第49章 惺惺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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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家夥趾高氣昂的模樣縱然使人厭惡, 可玉瑾也著實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索性那個世家小姐也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玉清長老已經不可能收你為徒了, 選了我, 那本小姐為什麽還要忍你！”
“哪又如何？”玉瑾伸手去撿自己的東西, 反正她也沒抱多大希望，現在知道後自然也不會失望。
可她這一反應落在對方眼裏, 卻讓世家小姐極為不滿，暗暗想起那天她父親去找靈陽宮掌門硬是讓玉清收他為徒, 她夢寐以求的位置竟是眼前這個野丫頭不在乎的, 叫她如何不氣？
上前牢牢踩住玉瑾的手, 狠狠碾壓以洩憤。見其不動，以為玉瑾怕了她, 原來是一個膽小鬼, 便不由覺得無趣，自己走開，只是讓下人趕快將玉瑾的東西扔了出來。
“都不去修煉, 在這裏幹什麽？”呵斥的聲音一出，看熱鬧的弟子皆作鳥獸散。
擡眼看去原來是玉清與她嫡親的師姐宿蓮, 兩人來到玉瑾她們的面前, 宿蓮還未開口玉清倒先說話了。
“師姐, 我所言非虛吧？如此這徒弟就由師姐幫我推了吧。”
聞言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世家小姐頓時臉色蒼白。
“那就依你所言吧。”
宿蓮惱怒地瞥了一眼那小姐，似乎在責問她的不爭氣。
不過經由這過程，那世家小姐也沒了心思針對玉瑾，幾個下人也不敢去觸她的黴頭，不了了之。
這時玉瑾才擡起了手, 那處躺著的正是那枚香囊，撿起來拍怕上面的土，看來以後要隨身帶著了，這樣想著就把香囊收進懷裏。
看了散落一院子的物品，玉瑾想著，還是去找掌事師姐換個住處，卻在不經意的擡眼時看到了地上似有閃閃亮亮的東西。
過去拾起是一薄如蟬翼的玉片，刻著清之一字，大抵是玉清的東西無疑了，上面的紅繩的斷口看起來像是因為摩擦斷裂的，應是時時佩戴在身上與衣料袖口所致，想來應該是極其喜愛之物。
玉瑾將其握在手中，思量片刻還是決定給玉清送回去，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弄丟會著急的。
彼時的玉瑾已經學會了禦劍，雖只是普通長老但已至金丹又是掌門弟子的玉清有著自己的洞府，玉瑾一路上沒遇到雜役弟子，沒人指路，兜兜轉轉才來到正堂前。
“你敢！”震怒的聲音即使離得遠了也能清楚聽到，玉瑾下意識地在柱子後面躲了起來。
“師妹你就聽師尊的吧。”宿蓮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無奈，似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師尊要是想拉攏世家，就親自收那孩子為徒好了，何必強迫於我？如此掌門一脈又添嫡系，我也多了一個小師妹，豈不兩全其美？”玉清話一說完，玉瑾就聽到茶盞被掃落下來的聲音，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不一會就看到玉清真人的師尊，後來也是玉瑾師祖的沈芬真人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宿蓮似要相勸的樣子。
“到底是本座太過嬌慣她了，這種大事也敢胡鬧。”行至廊廳的沈芬真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師尊，弟子覺得這事也不能怪師妹，畢竟那孩子的秉性確實不討喜。”想起那世家小姐囂張跋扈的模樣，宿蓮也是暗暗頭疼。
“我又豈會不知？”沈芬也是無奈，世家哪怕是靈陽宮也不能輕易開罪。
宿蓮咬了咬唇，拱手道：“弟子願為師門分憂。”
“也只能這樣了。”沈芬看了宿蓮幾眼，宿蓮渾身僵硬，如坐針氈，最後也是應了。
沈芬恭送走了沈芬真人，玉清已是滿面笑容地來到了宿蓮的身側：“玉清先在此恭祝師姐了，有了世家的幫助，師姐可以坐上掌門之位了，我也終於不被師尊煩了。”
看著玉清一副幸好幸好的樣子，宿蓮有些啞然：“其實師妹你真的想過收那個孤女為徒對嗎？”
“這個......那孩子到底是我帶上來的，如今她無依無靠，我總不能扔下她不管。”玉清有些為難的開口。
“我知道了，屆時我會勸服師尊。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
聽此對話，躲在暗處的玉瑾很是感動，宿蓮此刻卻突然看向玉瑾藏身的地方，厲聲呵問：“是誰在哪裏？還不快滾出來！”
玉瑾忐忑不安地走了出來，低著頭不敢擡眼看向對面兩人。
見是玉瑾，宿蓮也是驚訝，就這孩子的修為她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開口詢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弟子是來送還玉清長老不小心落下的東西。”玉瑾將手裏的物件遞了上去。
宿蓮接過，恍然大悟，隨即皺著眉頭對玉清說道：“師妹你的東西怎麽不看好？要是被歹人拾了去麻煩就大了。”
“師姐不要抓住機會就說教，有師尊一個就夠我受的了。”玉清從宿蓮手裏拿回了玉片，指腹摩擦著紅線的斷口，目光深沈，不過也就是片刻，隨即對玉瑾笑道，“多謝你給我送回來了。”
“這是弟子分內之事。”玉瑾有些受寵若驚。
“剛才我和師姐的話你也聽到了？”玉清問道。
“我......”玉瑾不知該如何回答。
玉清本也無意聽玉瑾的回答，只是語氣溫和地說道：“既然我答應過的，就一定說話算話。你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玉瑾聞言聽話地離開了。
那天過後掌事的師姐對她態度也有冷淡，她請求換住所好幾天，這時才傳來信。
這新的住所雖然不及原來的位置絕佳面積也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物件什麽的也是稱手。
一同住的是個脾氣柔和的女人，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三番兩次，也算是積了點面源，有了些交情。
玉瑾也安心在這裏住了下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玉瑾也明白了應該多與其他的弟子交好，以免後來再出了亂子旁人就會落井下石。
所以那弟子有意向她示好，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地迎合著，那人也越發熟絡與她相處著。
還有好幾次還送了些她們家鄉的特產，玉瑾想了想，禮尚往來乃是人之常情。
從掌事的師姐哪裏取分例的時候，就拜托其幫忙從山下稍一只朱釵回來，靈陽宮給普通弟子的分例雖不能與掌門或是長老們的嫡系相比，但也很是優厚。
那掌事師姐幾次欲言又止，顯然不便明說，暗惱玉瑾真是不懂規矩。
玉瑾也察覺到了掌事師姐的不滿，仔細觀察了一會，才發現掌門師姐有意無意地盯著她手裏的錢袋，這才反應過來。
“勞煩師姐下山走一趟，買完珠釵後剩下的銀錢就當請師姐喝杯茶了。”
聞言，那掌門師姐才喜笑顏開，連聲說一定會給玉瑾帶回一支漂亮精美的珠釵。
“師姐你剛才去哪裏了？我去你屋裏都沒找見。”玉瑾拜托了掌事的師姐後，回來就看到那人站在她房門前左右徘徊。
“師姐是找我有事嗎？”她們尚未拜師，互稱對方為師姐是為尊重，玉瑾問道，沒想到那人卻是滿臉的羞紅。
半晌後那人吞吞吐吐地開口：“聽旁的師姐說，今晚會有雷雨，我自幼膽小，所以......”
“師姐是想和我今晚同塌休息？”雖然那位沒有將話說完，玉瑾已是猜了出來。
那人面上更是染紅了幾分，輕輕點頭。
玉瑾也沒有多想，她們兩人都身為女子，談不上男女有別，不過是借宿一晚，於是就應了。
時間到了下午，天空已是黑壓壓的一片，遠處還時不時有雷光閃爍，那人已經在自己的房裏，擡眼擔憂地看著外面的天色。
沒有了陽光，這朝向不好面積又小的院子更顯昏暗，更別提屋裏了，玉瑾從櫃櫥裏取了糙紙包著的白蠟，點了起來，屋裏頓時光亮了不少。
兩個人這麽安靜，玉瑾不感覺有什麽，但那人卻是有些尷尬。
“是我打擾玉師姐了。”
“沒事。”
那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氣氛更尷尬了，過了一會那家夥終於鼓足了勇氣打破沈默。
“其實那日師姐來這院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和師姐很是投緣。聽說師姐姓玉，是和玉清長老有什麽淵源嗎？”那人努力找著話題。
“我無名無姓，是玉清長老救了我的命，為了師兄妹們方便稱呼，玉清長老又將姓氏借於我。”玉瑾解釋道，彼時的她還是暫借玉清真人的姓氏。
那人卻是低低抽泣起來，玉瑾不解：“你怎麽了？”
“我之前也聽了玉師姐的一些傳聞，沒想到玉師姐的遭遇這麽......”那人已是哽咽難言，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不停。
當時的她完全不知所措，玉瑾知道自她上靈陽宮的那天起流言就是不斷，本以為都是說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都是惡意的揣測與蜚語，不成想還有同情她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天生犯賤，平時被別人針對，冷言冷語聽得多了，突然被人同情可憐甚是溫柔以對竟是無法適應半點，反倒是感到陣陣的不舒服。
現在想來應是那人惺惺作態，騙得了她的眼騙不了她的心。
那人的手撫上了她的手背，柔聲道：“我願意以後都著陪玉師姐。”
作者有話要說： 容陌：……原來師姐還有小情人？
玉瑾：不，那個……
容陌：師姐覺得我好看還是那家夥好看？
玉瑾：自然是陌兒。
容陌：原來師姐是這麽膚淺的人啊！
玉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容陌：噗，師姐著急辯白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呢。
玉瑾：陌兒……我沒有情人。
容陌：我知道啊，我是相信師姐的。
玉瑾：嗯，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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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那個世家小姐也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玉清長老已經不可能收你為徒了, 選了我, 那本小姐為什麽還要忍你！”
“哪又如何？”玉瑾伸手去撿自己的東西, 反正她也沒抱多大希望，現在知道後自然也不會失望。
可她這一反應落在對方眼裏, 卻讓世家小姐極為不滿，暗暗想起那天她父親去找靈陽宮掌門硬是讓玉清收他為徒, 她夢寐以求的位置竟是眼前這個野丫頭不在乎的, 叫她如何不氣？
上前牢牢踩住玉瑾的手, 狠狠碾壓以洩憤。見其不動，以為玉瑾怕了她, 原來是一個膽小鬼, 便不由覺得無趣，自己走開，只是讓下人趕快將玉瑾的東西扔了出來。
“都不去修煉, 在這裏幹什麽？”呵斥的聲音一出，看熱鬧的弟子皆作鳥獸散。
擡眼看去原來是玉清與她嫡親的師姐宿蓮, 兩人來到玉瑾她們的面前, 宿蓮還未開口玉清倒先說話了。
“師姐, 我所言非虛吧？如此這徒弟就由師姐幫我推了吧。”
聞言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世家小姐頓時臉色蒼白。
“那就依你所言吧。”
宿蓮惱怒地瞥了一眼那小姐，似乎在責問她的不爭氣。
不過經由這過程，那世家小姐也沒了心思針對玉瑾，幾個下人也不敢去觸她的黴頭，不了了之。
這時玉瑾才擡起了手, 那處躺著的正是那枚香囊，撿起來拍怕上面的土，看來以後要隨身帶著了，這樣想著就把香囊收進懷裏。
看了散落一院子的物品，玉瑾想著，還是去找掌事師姐換個住處，卻在不經意的擡眼時看到了地上似有閃閃亮亮的東西。
過去拾起是一薄如蟬翼的玉片，刻著清之一字，大抵是玉清的東西無疑了，上面的紅繩的斷口看起來像是因為摩擦斷裂的，應是時時佩戴在身上與衣料袖口所致，想來應該是極其喜愛之物。
玉瑾將其握在手中，思量片刻還是決定給玉清送回去，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弄丟會著急的。
彼時的玉瑾已經學會了禦劍，雖只是普通長老但已至金丹又是掌門弟子的玉清有著自己的洞府，玉瑾一路上沒遇到雜役弟子，沒人指路，兜兜轉轉才來到正堂前。
“你敢！”震怒的聲音即使離得遠了也能清楚聽到，玉瑾下意識地在柱子後面躲了起來。
“師妹你就聽師尊的吧。”宿蓮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無奈，似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師尊要是想拉攏世家，就親自收那孩子為徒好了，何必強迫於我？如此掌門一脈又添嫡系，我也多了一個小師妹，豈不兩全其美？”玉清話一說完，玉瑾就聽到茶盞被掃落下來的聲音，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不一會就看到玉清真人的師尊，後來也是玉瑾師祖的沈芬真人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宿蓮似要相勸的樣子。
“到底是本座太過嬌慣她了，這種大事也敢胡鬧。”行至廊廳的沈芬真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師尊，弟子覺得這事也不能怪師妹，畢竟那孩子的秉性確實不討喜。”想起那世家小姐囂張跋扈的模樣，宿蓮也是暗暗頭疼。
“我又豈會不知？”沈芬也是無奈，世家哪怕是靈陽宮也不能輕易開罪。
宿蓮咬了咬唇，拱手道：“弟子願為師門分憂。”
“也只能這樣了。”沈芬看了宿蓮幾眼，宿蓮渾身僵硬，如坐針氈，最後也是應了。
沈芬恭送走了沈芬真人，玉清已是滿面笑容地來到了宿蓮的身側：“玉清先在此恭祝師姐了，有了世家的幫助，師姐可以坐上掌門之位了，我也終於不被師尊煩了。”
看著玉清一副幸好幸好的樣子，宿蓮有些啞然：“其實師妹你真的想過收那個孤女為徒對嗎？”
“這個......那孩子到底是我帶上來的，如今她無依無靠，我總不能扔下她不管。”玉清有些為難的開口。
“我知道了，屆時我會勸服師尊。不過不要抱太大希望。”
聽此對話，躲在暗處的玉瑾很是感動，宿蓮此刻卻突然看向玉瑾藏身的地方，厲聲呵問：“是誰在哪裏？還不快滾出來！”
玉瑾忐忑不安地走了出來，低著頭不敢擡眼看向對面兩人。
見是玉瑾，宿蓮也是驚訝，就這孩子的修為她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開口詢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弟子是來送還玉清長老不小心落下的東西。”玉瑾將手裏的物件遞了上去。
宿蓮接過，恍然大悟，隨即皺著眉頭對玉清說道：“師妹你的東西怎麽不看好？要是被歹人拾了去麻煩就大了。”
“師姐不要抓住機會就說教，有師尊一個就夠我受的了。”玉清從宿蓮手裏拿回了玉片，指腹摩擦著紅線的斷口，目光深沈，不過也就是片刻，隨即對玉瑾笑道，“多謝你給我送回來了。”
“這是弟子分內之事。”玉瑾有些受寵若驚。
“剛才我和師姐的話你也聽到了？”玉清問道。
“我......”玉瑾不知該如何回答。
玉清本也無意聽玉瑾的回答，只是語氣溫和地說道：“既然我答應過的，就一定說話算話。你回去休息吧。”
“弟子告退。”玉瑾聞言聽話地離開了。
那天過後掌事的師姐對她態度也有冷淡，她請求換住所好幾天，這時才傳來信。
這新的住所雖然不及原來的位置絕佳面積也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物件什麽的也是稱手。
一同住的是個脾氣柔和的女人，兩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三番兩次，也算是積了點面源，有了些交情。
玉瑾也安心在這裏住了下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玉瑾也明白了應該多與其他的弟子交好，以免後來再出了亂子旁人就會落井下石。
所以那弟子有意向她示好，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地迎合著，那人也越發熟絡與她相處著。
還有好幾次還送了些她們家鄉的特產，玉瑾想了想，禮尚往來乃是人之常情。
從掌事的師姐哪裏取分例的時候，就拜托其幫忙從山下稍一只朱釵回來，靈陽宮給普通弟子的分例雖不能與掌門或是長老們的嫡系相比，但也很是優厚。
那掌事師姐幾次欲言又止，顯然不便明說，暗惱玉瑾真是不懂規矩。
玉瑾也察覺到了掌事師姐的不滿，仔細觀察了一會，才發現掌門師姐有意無意地盯著她手裏的錢袋，這才反應過來。
“勞煩師姐下山走一趟，買完珠釵後剩下的銀錢就當請師姐喝杯茶了。”
聞言，那掌門師姐才喜笑顏開，連聲說一定會給玉瑾帶回一支漂亮精美的珠釵。
“師姐你剛才去哪裏了？我去你屋裏都沒找見。”玉瑾拜托了掌事的師姐後，回來就看到那人站在她房門前左右徘徊。
“師姐是找我有事嗎？”她們尚未拜師，互稱對方為師姐是為尊重，玉瑾問道，沒想到那人卻是滿臉的羞紅。
半晌後那人吞吞吐吐地開口：“聽旁的師姐說，今晚會有雷雨，我自幼膽小，所以......”
“師姐是想和我今晚同塌休息？”雖然那位沒有將話說完，玉瑾已是猜了出來。
那人面上更是染紅了幾分，輕輕點頭。
玉瑾也沒有多想，她們兩人都身為女子，談不上男女有別，不過是借宿一晚，於是就應了。
時間到了下午，天空已是黑壓壓的一片，遠處還時不時有雷光閃爍，那人已經在自己的房裏，擡眼擔憂地看著外面的天色。
沒有了陽光，這朝向不好面積又小的院子更顯昏暗，更別提屋裏了，玉瑾從櫃櫥裏取了糙紙包著的白蠟，點了起來，屋裏頓時光亮了不少。
兩個人這麽安靜，玉瑾不感覺有什麽，但那人卻是有些尷尬。
“是我打擾玉師姐了。”
“沒事。”
那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氣氛更尷尬了，過了一會那家夥終於鼓足了勇氣打破沈默。
“其實那日師姐來這院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和師姐很是投緣。聽說師姐姓玉，是和玉清長老有什麽淵源嗎？”那人努力找著話題。
“我無名無姓，是玉清長老救了我的命，為了師兄妹們方便稱呼，玉清長老又將姓氏借於我。”玉瑾解釋道，彼時的她還是暫借玉清真人的姓氏。
那人卻是低低抽泣起來，玉瑾不解：“你怎麽了？”
“我之前也聽了玉師姐的一些傳聞，沒想到玉師姐的遭遇這麽......”那人已是哽咽難言，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不停。
當時的她完全不知所措，玉瑾知道自她上靈陽宮的那天起流言就是不斷，本以為都是說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都是惡意的揣測與蜚語，不成想還有同情她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天生犯賤，平時被別人針對，冷言冷語聽得多了，突然被人同情可憐甚是溫柔以對竟是無法適應半點，反倒是感到陣陣的不舒服。
現在想來應是那人惺惺作態，騙得了她的眼騙不了她的心。
那人的手撫上了她的手背，柔聲道：“我願意以後都著陪玉師姐。”
作者有話要說： 容陌：……原來師姐還有小情人？
玉瑾：不，那個……
容陌：師姐覺得我好看還是那家夥好看？
玉瑾：自然是陌兒。
容陌：原來師姐是這麽膚淺的人啊！
玉瑾：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容陌：噗，師姐著急辯白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呢。
玉瑾：陌兒……我沒有情人。
容陌：我知道啊，我是相信師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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