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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

可惜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發出勝利的欣喜呼喊聲，戰場上彌漫的卻是一種悲痛的寂靜。

寂靜中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似乎對這場寂靜不解。

“發生了什麽事？”望著戰場，來人聲音微微顫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預感。

鳴人緩緩轉過頭，眼淚在他臉上肆意流淌著。

“佐助，三代目他……”

瞳孔驀然緊縮，草薙劍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在這場寂靜中格外的刺耳。

小雨一直淅淅瀝瀝地在下，從葬禮開始，一直到葬禮結束，沒有間歇。

天空陰沈沈的，這場雨像是沒有盡頭。

腳步聲‘噠噠’的響起，像是故意告訴著坐在雕像上的人他的到來。

坐在瀑布一邊的雕像上，鳴人沒有回頭。他抓了一把身邊的石頭丟到水裏，聲音裏帶著勉強地笑意：“已經結束了麽？”

佐助停下腳步，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問道：“為什麽不去？”

“啊。”仰倒，四肢攤平在巖石上。也許是雨聲，讓人有些聽不清他話中的情緒，“一個叛徒而已，有什麽資格呢？”

‘叮’的一聲，鳴人本躺著的位置已經沒有他的身影，草薙劍插/進巖石之中，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雙手撐地，鳴人落在不遠處的位置，對著佐助露出一個笑容：“佐助是要抓我回木葉麽？”

那抹笑容虛假的要命，佐助不爽地瞇了瞇眼睛。他拔出草薙劍，什麽都沒說，只是攻了過去。

從刃具包裏勾出一個手裏劍，手裏劍在食指轉了幾個圈，然後劍柄被握在手心。鳴人臉上的笑容卻真實了幾分，他揚聲說道：“正好！上次被打敗了，我可是不爽了好久呢！”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沈默的對抗著，兵刃的碰撞聲替代了兩人的交流。

生死搏鬥？

不，兩人大概只是在宣洩著心中的憤怒、郁郁……

戰爭的勝利建立在犧牲之上，而強大只是為了緩解這樣的犧牲。即使知道了犧牲是必然，但依舊憤憤。

明明已經那麽強大了！

不接受！不接受那些死亡！

雨聲越來越大，卻始終掩蓋不住那些忍術帶來的巨響，那聲音就像替代了兩人的宣洩，兩人的怒吼聲。

遲來的兩人的一戰，卻沒想到最後竟是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心情之下。查克拉沒了便是用體術，本來一場盛大的打鬥最後竟變成如同小學生一樣的廝打，直至精疲力竭，兩人都癱倒在地上，仰望著天空，連喘氣聲都變得微弱起來。

“佐助，我贏了！”

當鳴人以為佐助會如以往一般不屑的說出“吊車尾，別來玩笑！”的時候，卻那個人驀然說道，“嗯，你贏了”。

那一瞬間，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佐助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

看著鳴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佐助突然就那麽笑了一下，“大白癡，承認你贏這一次又怎麽樣呢。”

“這次就放過你吧。嗯，感覺感覺這句話好像說了很多回吧。不過呢，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說著這樣的話，佐助的聲音卻越來越小，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

這樣的佐助讓鳴人慌了，“什麽最後一次啊，給我說清楚啊我說！”

“稍微有點累了。”遲鈍的說出這句話的佐助緩緩地閉上雙眼！

“開什麽玩笑！”大聲的吼出這句話，鳴人沖到佐助身邊，死命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不是說要帶我回木葉的麽！”

“鳴人？”趕過來的小櫻看著眼前的狀況，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櫻，過來救救佐助啊！”

看著鳴人無措的表情，略帶哭腔的聲音頓時讓小櫻的心沈了下去，她直接飛奔到佐助身邊。

半響後，終焉之谷傳來小櫻憤怒的聲音，“鳴人！這個大白癡！”

“所以說，你以為我死了？”醒過來的佐助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白癡你下次能註意一點麽，我是昏迷不是死了！跟上次去波之國的任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搞得我身上惡心死了！”

“誰讓佐助你要說出那種話！”鳴人委屈地說道。

“既然不會強逼著你回木葉了，當然是最後一次了！”佐助理直氣壯地回覆道。

“哎？！不是說過不會放棄的麽！”鳴人驀然瞪大雙眼。

垂下眼瞼，佐助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釋然，“你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就算沒有木葉的庇護也無所謂了。既然你不想待在木葉，何必強求。”

聽到這段話，鳴人眼睛一亮，立馬湊到佐助身邊，“所以說，佐助你之前一直讓我回木葉是擔心我的安全咯！”

呼吸猛然一窒，佐助面無表情地推開湊過來的臉，“胡扯什麽，那只是因為你是人柱力而已！”

“嘛～小佐助，不要害羞啦，承認又有什麽的！”鳴人笑得有些沒臉沒皮。

佐助咬牙，“閉嘴！”

又過了一會兒，鳴人發出傻笑聲：“嘿嘿，我決定了！”

佐助忍無可忍，“你又要說什麽？”

鳴人笑嘻嘻地說道，“佐助，我要回村子！”

佐助冰冷冷的看著他，“……滾！”

“不要這麽絕情嘛，我不是只剩下你了麽。”

“……你還有自來也！”

“好色仙人早就跟他的老情人跑了啊。”

“……”

“佐助～”鳴人聲音有些蕩漾。

“……”佐助閉上眼，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佐助助助助～”繼續沒臉沒皮。

“……隨便你！”

這時，一縷陽光透透地射/進病房裏，窗外雨已停。

——2015/04/26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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