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身長清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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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入竹園，迎面撞上從裏面出來的莫風，他見是我，笑問道：“你身體還沒有恢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我因心中怒氣未平，朝他嘟嘴道：“來找師傅領罰。”
“領罰？”他滿眼困惑的看著我，不解道：“你才醒來怎麽又闖下禍事了？這次又闖的什麽禍？”未等我解釋，又嘆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沒能找到修靈草，所以來領罰！”我朝他翻了兩個白眼，然後繞開他的身體向師傅房間走去，卻被他攔住，“不用了，我已經將修靈草交給師傅了。”
“你說什麽？”我好奇道：“你是說你找到了修靈草？你怎麽找到的？”
“那條青蛇死之前，我見它艱難的朝果樹那裏移動，就去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果樹一旁的崖壁上有兩棵泛著白光的葉子，我猜那或許就是修靈草，所以就將它們摘了帶回，沒想到果然是修靈草。”他說“果然”二字時，嘴角微微上揚，甚是好看。
“那修靈草是什麽樣子？”我拽著他的胳膊，急又問道：“師傅要它們做什麽？”
“樣子嘛。”他伸手比劃著：“這麽高，每一株上面都有四瓣白色的葉子。”微有停頓，又道：“至於師傅要拿它們做什麽，我就不知了。”
我本想纏著師傅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可因摔的背後脊骨生疼，只好先隨莫風回去，準備休息兩日將養好精神再來找師傅。
沒曾想，在我剛養好身體下床，師傅就走了，據明蟬交代，師傅趕著去和南極仙翁會合共赴北極帝君的邀約，此行怕是要去個月餘。
我心中抱怨著：“這些神仙們，真是會享受，沒事就舉行個聚會，吃吃喝喝一晃一個月就沒了，這等好事，師傅竟然也不帶上我。”
不過師傅此去一月有餘，倒是給了我時間一圓我的心願。
猶記得上次偷溜下山，還是在來長清崖的第一個春天，我不像明蟬有小九陪著玩就知足，我想看看山下的景致，順便想找一找我失去的記憶。那時莫風愛打小報告的喜好我還沒有掌握的透徹，想著他與自己同病相憐，定應該是同心同德，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悄悄跑到他的房間問他可否願意一同下山游玩。
他給我的回答是：“太晚了，早點休息。”
想是他不願意，我就帶著大寶下山，臨走前還順走了師傅一串靈晶玉串，想著拿它換錢，回來時還能給他們帶些山下的特產和小玩意兒。沒想到，我和大寶才走到半山腰就被他抓了回來，於是我跪在師傅腳下一邊懺悔一邊痛定思痛：“莫風你這個叛徒，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晃三年光景，此時又是春暖花開，溜達下山的心願從未終結，師傅既然不在，也該是圓夢的時候了。同行夥伴除了大寶我還考慮了明蟬和小九，只有莫風那裏我因吸取往日教訓必然是要守口如瓶。
我先找到明蟬商量。
“明蟬，明日我們一同下山一趟吧。”
“為什麽要下山呀，師姐？”
“我在師傅那裏領了一道秘密任務，要下山完成。”
“噢，既然是師傅派給師姐的任務，那師姐就好好的將它完成，註意安全，早些回來。”
“你不去？”
“我不去。”
“這是秘密任務，所以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小九大寶和小白，當然還有莫風。”
“嗯，明蟬知道。”
我又找到小九商量。
“小九，明日隨我下山一趟吧。”
“師姐為什麽要下山？”
“我在師傅那裏領了一道秘密任務，要下山完成。”
“噢，既然是師傅派給師姐的任務，那師姐就好好的將它完成，早些回來。”
“你不去？”
“我不去。”
“這是秘密任務，所以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明蟬大寶和小白，當然還有你大師兄。”
“嗯，小九知道。”
最後，在我還未踏出長清居時就被莫風押進了悔思園，準確的說是在我和小九一番交談之後，就被他押了進來。此後，我將謹記他的一番教誨：“說悄悄話的時候，記得往身後看一看。”
此件事情也證明了另外一個真理：明蟬和小九是多麽的不靠譜並他們不做戲子真是可惜了！
悔思園石柱上，我們兩個相對而坐，他閉目打坐，我滿身怒氣。
“師傅不在，你憑什麽懲罰我！”
“因為我是大師兄。”
“你為什麽非要時時同我做對！”
“因為我是大師兄。”
“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打小報告，讓師傅懲罰我！”
“因為我是大師兄。”
“那你為什麽要和我一同接受懲罰！”
“因為我是大師兄。”
此番對話莫名其妙的繞進了死胡同，顯然已經進行不下去。
我怒瞪著仍是閉目的莫風，只想將周身火氣全部引到他身上，可他卻如一尊冰玉一般，隔絕於世。
晴好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繼而便是瓢潑大雨，我雖然早已習慣了隨時迎接惡劣環境帶來的打擊，可是今日現下，仍是毫無防備，急雨砸落，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想著無法完成的心願，想著崖谷驚魂一夜，想著每日都要辛苦修道習法，想著我不覆存在的往日記憶，眼淚奔湧而出，混著雨水滴落脖間指尖。
我以為他見我如此模樣會盡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懲罰，將我帶回房間好生安慰，沒曾想周遭雨水突然停止，他擡手將我臉上的淚水與雨水擦掉，輕聲道：“不哭。”沾著雨水的睫毛下，那雙星目之中，仍散發著一如往日的暖融笑意。
我呆楞的片刻，雨水再次侵襲，原來剛才雨水驟停竟是他使的幻術，原來他的法術已經如此高深。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陪著他在雨中打坐，直到為時一天的懲罰期結束。
因為莫風的日日相陪，我溜下山的願望徹底破滅，每日只好跟著明蟬小九玩樂，偶爾牽上大寶抱著小白繞著長清崖晃蕩，春日美景之下，人心也暢快許多。
安穩無憂的生活背後，我時不時的會稍有忐忑，猶記得師傅房中另一本書上有一高人曾曰過：“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總是安靜而又美好。”
還記得那日看到此番話的時候，正是我躲著師傅不願修習飛行術的時候，那天是我躲避他的第三天，三天之內，長清居裏氛圍和諧而又輕松，絲毫察覺不出異樣之色。可是，正當我看書看的如癡如醉時，師傅突然而至將我拖到悔思園中罰過，當然，這其中的告密者就是無處不在的莫風。故而，我總會在風輕雲淡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句話，可想而知，這個不知身在何方的高人對我無形中的影響有多深，也更證明了莫風對我的摧殘有多重。
美好的日子終結在師傅走後的第三十一天，這個數字足以證明神仙們有多清閑和奢華，一個聚會三十一天！
第三十二天的正午，我正同明蟬在房中變著法術鬥蛐蛐玩，小九突然跑來，急促促道：“師姐，師傅正在前廳等你呢，你趕快過去！”
小九的反應讓我著實不解，難道自己又有什麽錯處被莫風告到了師傅那裏？不該呀，除了那次偷溜下山的事情之外，我一向遵紀守法，只是……我只好將法術收起，問小九：“師傅可說是什麽事了嗎？”
小九搖頭，“師姐還是快去吧，大師兄已經過去了。”
“莫風也去了。”我心中更多了些好奇，明蟬卻是緊緊拉著我的手，明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憂心：“師姐，昨日無聊，我就算了下這幾日的天氣，卦象顯示未來兩日會有狂風暴雨，若是師傅罰你，你可記得好好求求師傅晚幾日再罰。”
我心中一陣長嘆：“我該不該感激明蟬的好意呢？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了莫風這麽心細如發的大師兄，如今混的就連小師妹都憂心我了，我這個師姐當的，哎……”
嘆氣之餘，我拍了拍明蟬握著我的小手，無奈的寬慰她：“放心，我去去就回。”
春日的氣息漸漸淡去，屋外的陽光已有些刺眼，也許是心中不安，也許是暑氣將至，還未到前廳，我手心已有了細密的汗珠。
步入前廳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手心的汗珠擦掉，才擡步入階進入前廳見我那許久未見面的師傅，臉上的笑容在簾子掀起的那一刻頓時擠出來，聲音嬌柔甜膩，“師傅”二字才出口，就看見莫風正在廳下站著，見我進來，招手喚我到他身邊：“師傅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就來。”
我努力呈現的笑容瞬間褪去，滿腹怨氣的看著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向師傅打我的小報告了？不然師傅怎麽一回來就找我過來。”
他微微歪著頭，笑看著我問：“莫非你最近又犯什麽錯事了？”
“在你無處不在的監視之下，我怎麽可能還會犯錯誤！”我躲開他的目光朝一旁的椅子走去，暗暗祈禱著明蟬的掐算不準。
只坐了片刻，我便被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弄的心中發虛，只好低頭玩弄著手指頭，強裝鎮定的問他：“你可打聽到師傅要那修靈草是做什麽用的？”
“沒有。”他朝我走來，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分別替我和他各斟了一杯茶，側身看著我問：“那日我要是沒有及時趕去救你，你會如何對付那條青蛇？”
崖谷那夜的畫面再次重現，我最恐懼的東西猶如畫境重現一般頃刻間出現在我面前，碗口粗的青蛇張著血盆大口，“莫風！”我回身怒瞪著他，“不要再跟我提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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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心中怒氣未平，朝他嘟嘴道：“來找師傅領罰。”
“領罰？”他滿眼困惑的看著我，不解道：“你才醒來怎麽又闖下禍事了？這次又闖的什麽禍？”未等我解釋，又嘆氣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沒能找到修靈草，所以來領罰！”我朝他翻了兩個白眼，然後繞開他的身體向師傅房間走去，卻被他攔住，“不用了，我已經將修靈草交給師傅了。”
“你說什麽？”我好奇道：“你是說你找到了修靈草？你怎麽找到的？”
“那條青蛇死之前，我見它艱難的朝果樹那裏移動，就去看了一眼，正好瞧見果樹一旁的崖壁上有兩棵泛著白光的葉子，我猜那或許就是修靈草，所以就將它們摘了帶回，沒想到果然是修靈草。”他說“果然”二字時，嘴角微微上揚，甚是好看。
“那修靈草是什麽樣子？”我拽著他的胳膊，急又問道：“師傅要它們做什麽？”
“樣子嘛。”他伸手比劃著：“這麽高，每一株上面都有四瓣白色的葉子。”微有停頓，又道：“至於師傅要拿它們做什麽，我就不知了。”
我本想纏著師傅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可因摔的背後脊骨生疼，只好先隨莫風回去，準備休息兩日將養好精神再來找師傅。
沒曾想，在我剛養好身體下床，師傅就走了，據明蟬交代，師傅趕著去和南極仙翁會合共赴北極帝君的邀約，此行怕是要去個月餘。
我心中抱怨著：“這些神仙們，真是會享受，沒事就舉行個聚會，吃吃喝喝一晃一個月就沒了，這等好事，師傅竟然也不帶上我。”
不過師傅此去一月有餘，倒是給了我時間一圓我的心願。
猶記得上次偷溜下山，還是在來長清崖的第一個春天，我不像明蟬有小九陪著玩就知足，我想看看山下的景致，順便想找一找我失去的記憶。那時莫風愛打小報告的喜好我還沒有掌握的透徹，想著他與自己同病相憐，定應該是同心同德，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悄悄跑到他的房間問他可否願意一同下山游玩。
他給我的回答是：“太晚了，早點休息。”
想是他不願意，我就帶著大寶下山，臨走前還順走了師傅一串靈晶玉串，想著拿它換錢，回來時還能給他們帶些山下的特產和小玩意兒。沒想到，我和大寶才走到半山腰就被他抓了回來，於是我跪在師傅腳下一邊懺悔一邊痛定思痛：“莫風你這個叛徒，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一晃三年光景，此時又是春暖花開，溜達下山的心願從未終結，師傅既然不在，也該是圓夢的時候了。同行夥伴除了大寶我還考慮了明蟬和小九，只有莫風那裏我因吸取往日教訓必然是要守口如瓶。
我先找到明蟬商量。
“明蟬，明日我們一同下山一趟吧。”
“為什麽要下山呀，師姐？”
“我在師傅那裏領了一道秘密任務，要下山完成。”
“噢，既然是師傅派給師姐的任務，那師姐就好好的將它完成，註意安全，早些回來。”
“你不去？”
“我不去。”
“這是秘密任務，所以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小九大寶和小白，當然還有莫風。”
“嗯，明蟬知道。”
我又找到小九商量。
“小九，明日隨我下山一趟吧。”
“師姐為什麽要下山？”
“我在師傅那裏領了一道秘密任務，要下山完成。”
“噢，既然是師傅派給師姐的任務，那師姐就好好的將它完成，早些回來。”
“你不去？”
“我不去。”
“這是秘密任務，所以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包括明蟬大寶和小白，當然還有你大師兄。”
“嗯，小九知道。”
最後，在我還未踏出長清居時就被莫風押進了悔思園，準確的說是在我和小九一番交談之後，就被他押了進來。此後，我將謹記他的一番教誨：“說悄悄話的時候，記得往身後看一看。”
此件事情也證明了另外一個真理：明蟬和小九是多麽的不靠譜並他們不做戲子真是可惜了！
悔思園石柱上，我們兩個相對而坐，他閉目打坐，我滿身怒氣。
“師傅不在，你憑什麽懲罰我！”
“因為我是大師兄。”
“你為什麽非要時時同我做對！”
“因為我是大師兄。”
“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打小報告，讓師傅懲罰我！”
“因為我是大師兄。”
“那你為什麽要和我一同接受懲罰！”
“因為我是大師兄。”
此番對話莫名其妙的繞進了死胡同，顯然已經進行不下去。
我怒瞪著仍是閉目的莫風，只想將周身火氣全部引到他身上，可他卻如一尊冰玉一般，隔絕於世。
晴好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繼而便是瓢潑大雨，我雖然早已習慣了隨時迎接惡劣環境帶來的打擊，可是今日現下，仍是毫無防備，急雨砸落，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想著無法完成的心願，想著崖谷驚魂一夜，想著每日都要辛苦修道習法，想著我不覆存在的往日記憶，眼淚奔湧而出，混著雨水滴落脖間指尖。
我以為他見我如此模樣會盡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懲罰，將我帶回房間好生安慰，沒曾想周遭雨水突然停止，他擡手將我臉上的淚水與雨水擦掉，輕聲道：“不哭。”沾著雨水的睫毛下，那雙星目之中，仍散發著一如往日的暖融笑意。
我呆楞的片刻，雨水再次侵襲，原來剛才雨水驟停竟是他使的幻術，原來他的法術已經如此高深。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陪著他在雨中打坐，直到為時一天的懲罰期結束。
因為莫風的日日相陪，我溜下山的願望徹底破滅，每日只好跟著明蟬小九玩樂，偶爾牽上大寶抱著小白繞著長清崖晃蕩，春日美景之下，人心也暢快許多。
安穩無憂的生活背後，我時不時的會稍有忐忑，猶記得師傅房中另一本書上有一高人曾曰過：“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總是安靜而又美好。”
還記得那日看到此番話的時候，正是我躲著師傅不願修習飛行術的時候，那天是我躲避他的第三天，三天之內，長清居裏氛圍和諧而又輕松，絲毫察覺不出異樣之色。可是，正當我看書看的如癡如醉時，師傅突然而至將我拖到悔思園中罰過，當然，這其中的告密者就是無處不在的莫風。故而，我總會在風輕雲淡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句話，可想而知，這個不知身在何方的高人對我無形中的影響有多深，也更證明了莫風對我的摧殘有多重。
美好的日子終結在師傅走後的第三十一天，這個數字足以證明神仙們有多清閑和奢華，一個聚會三十一天！
第三十二天的正午，我正同明蟬在房中變著法術鬥蛐蛐玩，小九突然跑來，急促促道：“師姐，師傅正在前廳等你呢，你趕快過去！”
小九的反應讓我著實不解，難道自己又有什麽錯處被莫風告到了師傅那裏？不該呀，除了那次偷溜下山的事情之外，我一向遵紀守法，只是……我只好將法術收起，問小九：“師傅可說是什麽事了嗎？”
小九搖頭，“師姐還是快去吧，大師兄已經過去了。”
“莫風也去了。”我心中更多了些好奇，明蟬卻是緊緊拉著我的手，明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憂心：“師姐，昨日無聊，我就算了下這幾日的天氣，卦象顯示未來兩日會有狂風暴雨，若是師傅罰你，你可記得好好求求師傅晚幾日再罰。”
我心中一陣長嘆：“我該不該感激明蟬的好意呢？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攤上了莫風這麽心細如發的大師兄，如今混的就連小師妹都憂心我了，我這個師姐當的，哎……”
嘆氣之餘，我拍了拍明蟬握著我的小手，無奈的寬慰她：“放心，我去去就回。”
春日的氣息漸漸淡去，屋外的陽光已有些刺眼，也許是心中不安，也許是暑氣將至，還未到前廳，我手心已有了細密的汗珠。
步入前廳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手心的汗珠擦掉，才擡步入階進入前廳見我那許久未見面的師傅，臉上的笑容在簾子掀起的那一刻頓時擠出來，聲音嬌柔甜膩，“師傅”二字才出口，就看見莫風正在廳下站著，見我進來，招手喚我到他身邊：“師傅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會兒就來。”
我努力呈現的笑容瞬間褪去，滿腹怨氣的看著他，質問道：“你是不是又向師傅打我的小報告了？不然師傅怎麽一回來就找我過來。”
他微微歪著頭，笑看著我問：“莫非你最近又犯什麽錯事了？”
“在你無處不在的監視之下，我怎麽可能還會犯錯誤！”我躲開他的目光朝一旁的椅子走去，暗暗祈禱著明蟬的掐算不準。
只坐了片刻，我便被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弄的心中發虛，只好低頭玩弄著手指頭，強裝鎮定的問他：“你可打聽到師傅要那修靈草是做什麽用的？”
“沒有。”他朝我走來，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分別替我和他各斟了一杯茶，側身看著我問：“那日我要是沒有及時趕去救你，你會如何對付那條青蛇？”
崖谷那夜的畫面再次重現，我最恐懼的東西猶如畫境重現一般頃刻間出現在我面前，碗口粗的青蛇張著血盆大口，“莫風！”我回身怒瞪著他，“不要再跟我提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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