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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菲反撲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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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嘴。”嘉菲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往禮信的嘴裏送了一勺雞湯。禮信見悠悠和小閑都在笑話他,不好意思極了,說自己來就好了。

“乖乖躺著別動。本小姐可是第一次伺候別人吃飯。你要感到榮幸。”

禮信聽話地由她餵著,開心地看著嘉菲,問這個雞湯是從哪裏來的。

“季東澤煲的。他的手藝可以說是大廚級別。最近我和悠悠小閑都去他那蹭飯。”

他緊張地抓住了嘉菲的手臂,怕她會被季東澤拐走,又怕嘉菲取笑他小心眼,還是松開了。

“你再不快點好,我就跟季東澤跑了。”

“嘉菲!”禮信再次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向悠悠使了使眼色。悠悠知趣地拖著小閑離開了,順便把房門帶上。禮信膽子大了起來,用他還能活動的左手把嘉菲圈在懷裏。“我保證不會離開你,但你也要向我保證不會離開我。”他的手往下移,撫摸著她的腹部,關切地問道:“最近還惡心嗎?身體有沒有又發軟?我不在,你更要好好照顧自己。”

嘉菲覺得不能再騙下去了,忐忑不安地說:“禮信,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你答應我不要生氣。”

“嘉菲,你說過,不管好的壞的,都要告訴你。所以有件事我得先說。我見到若雅了。”那天下午,禮信一五一十地把他和若雅相戀六年的往事和他重遇若雅的經過告訴了嘉菲。

“你想跟我說的事——不會是你要和她破鏡重圓吧?”嘉菲氣得站起身。

禮信趕緊拉住嘉菲的手,急促地解釋道:“嘉菲,我和她都是過去時了。更何況,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麽事?”

“啊,我忘了。”嘉菲哪裏還敢說出真相,打著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出院後,禮信應嘉菲的要求,開始教嘉菲如何做家務。她按了一下“開始”按鈕,洗衣機轉動起來。“這有什麽難的?洗碗、掃地、洗衣服,本小姐今天全學會了。”

禮信欣喜於她的的好學,在一旁補充著:“其實家務並不難,就是累。”

“沒事,我葉嘉菲也可以為了方禮信變成家務全能。”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決心要好好努力幹活。她要讓禮信知道,她,葉嘉菲,也是他可以依賴的人。

傍晚,她放好熱水,讓禮信進來洗澡。嘉菲見他杵在那裏,問他怎麽了。禮信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嘉菲立刻明白他脫不了衣服,慢慢地走近,讓他舉起雙手。

“嘉菲,挺難為情的。還是算了。我不洗了。”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成什麽樣子?好,我閉上眼睛總可以了吧。”

禮信光著身躺在浴缸裏,難為情到極致。嘉菲還是沒離開,拿著毛巾給他搓背。她摩挲著他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柔聲說:“做事不要太拼了。你不是以前的方禮信,要是受傷的話,有人會心疼的。”

她來到禮信面前,俯下身,頭發不經意掃過禮信的臉頰。禮信聞到那淡淡的花香味,全身一顫,咬著唇,開始了他猶如地獄般的煎熬。“嘉菲,我自己洗吧。”

“放心,本小姐會認認真真地把你洗得幹幹凈凈。”

她細心地擦拭著他的脖子,他的肩膀,想要問他舒服嗎,撞上他炙熱的眼神,趕緊低下頭,看到他淌著水珠的胸膛,突然臉紅心跳。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他的肌膚,就看到他的胸口在劇烈地上下起伏。空氣變得越來越凝重,她小心翼翼地秉著呼吸,心跳直接破百。那滴答滴答的水聲,那啪嗒啪嗒的心跳聲,交融成了一首暧昧的奏鳴曲。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一團無名之火攪得嘉菲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她偏不信自己會是定力那麽差的人,毛巾移到他小腹,看到他潮紅的臉色和迷離的眼神,嚇得把毛巾掉到水裏。她趕緊撈起來,卻抓住了她萬萬不該碰到的東西。

嘉菲大囧。禮信超級囧。他苦苦的忍耐在這一刻功虧一簣。“出去!”

“知道。”嘉菲飛快地跑回房間,不停地安撫著快要罷工的心臟,照了下鏡子,臉已經成了猴屁股。她得到一個教訓:千萬不要給男人洗澡,否則會引火***。

禮信午睡醒來,看到嘉菲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在作畫。嘉菲咬著筆頭,讓他保持著睡覺時的姿勢。沒多久,嘉菲說好了,獻寶似地給禮信看她的大作。

“美人,不,美男春睡圖。你看像不像你?”

禮信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素描,忍不住讚嘆道:“嘉菲,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方面的才能。”

嘉菲得意地昂起頭,驕傲地說自己是著名畫家江喬唯一的入室弟子,又扳著手指細細數道:“我的好,可是數都數不清。我畫工超牛,鋼琴忒棒,舞蹈雖然沒有惠歆那麽強悍,但也算很不錯了。高中時還是校游泳社的主力——”嘉菲突然楞住了,立刻轉換話題,“我還長的這麽漂亮。總而言之,我完美得簡直不是人。”

“嘉菲,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怕水嗎?”

“以後,以後,我會告訴你的。禮信,你快說,你覺得我好不好?”

禮信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又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嘉菲撅著嘴,為什麽每一次都是額頭。禮信還以為他一貫的寵溺讓她不開心,開始為自己的冒失道歉。

“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你一點都不懂得討好女孩子。”

兩天後,嘉菲怕禮信躺在家裏發黴,拉著禮信來踏青。經過一塊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春日的陽光照得兩人心裏都是暖暖的。微風夾雜著花朵的清香,迎面撲來,嘉菲頓時覺得無比愜意。“我以前覺得郊區又窮又破,現在我喜歡上這裏了。”

兩人找了一塊草地,坐了下來。嘉菲輕輕地把頭靠在禮信的肩上,輕松的語調仍掩飾不了她的傷心:“你說過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裏。禮信,你知道嗎?普通人都羨慕我生活的那個世界,但其實我一點都不快樂。我天天鬧事,惹爸爸生氣,媽媽心煩,身邊除了惠歆,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而在你的世界,我找到最純粹的快樂。禮信,我願意來到你的世界,你歡迎嗎?”

那一刻,禮信所有的顧慮擔心全在她的話裏消失了。他低下頭,慢慢地湊了過去,輕輕的一吻卻傾註了他全部的愛意。“我會用一生歡迎你。”說完,他再次吻上了嘉菲。

他的吻是那樣的溫柔,如同細雨一般,輕飄飄落在了嘉菲的雙唇上,生怕再用力一點,就會弄疼嘉菲。嘉菲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跳開始加速。她萬分緊張地閉上眼睛,笨拙地回應著他的吻,一種從未有過的名叫“愛情”的幸福讓她徹底淪陷了進去。

許久許久之後,兩人才舍得放開彼此。嘉菲開心地倒在他的雙腿上,禮信則笑著用手整理著她的發絲。“禮信,你覺不覺得我們的相遇是命中註定?”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那晚陷害我,我們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嘉菲爬起來,揉著他的臉,一臉的委屈,嗔責道:“到底是誰害了誰?”

“你這個叫自作孽不可活。”禮信捏著她的鼻子,繼續補充道,“你知道那天早上我醒來時看到你赤~裸著躺在我身邊是什麽感受嗎?天都塌下來了。我雖說要對你負責,但一想起要娶的人是你,我真的在心裏叫苦連天。”

“好哇,你敢嫌棄我!”嘉菲舉起小拳頭,佯裝要打他,禮信笑嘻嘻地跳開了。“方禮信,有種你別跑!”兩人如同回到了童年,在花田中互相追逐著,發自內心地笑了。

兩人手拉著手回去時,在門口遇到等待已久的若雅。禮信的手松了下,又握緊了。嘉菲看到那女人臉上的傷痕,猜到她一定就是若雅。她目光裏的失落,也同時被嘉菲收入眼中。

“禮信,她是——”

禮信讓她們彼此認識了下,打開大門,請若雅進去。若雅看著滿院盛開的海棠,感嘆道:“它們都已經開放了。可是——法院已經批準了我的離婚申請。禮信,我是特地來感謝你的。” 她見禮信進去給她準備茶點,對著嘉菲很溫婉地笑了,如同知心姐姐一樣,說:“如果我當初能堅持下去,那麽我現在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其實,在我離開他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所以,你想要做什麽?”嘉菲拽住裙角,充滿敵意地問道。

“如果你不珍惜他,那我一定會來把他搶走的。”她再次笑了笑,卻是那樣的無奈,仿佛那次不幸的婚姻已經消磨了她對人生全部的熱情,“開玩笑的。像我這樣的殘花敗柳,又有什麽資格尋找幸福呢?”

嘉菲感受著她言語中的無盡辛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動情地說:“若雅,上天給你一道坎,是讓你跨越它的。不敢什麽時候,女人都要驕傲地活著。只要不放棄尋找,幸福也不會放棄你的。”

若雅驚訝地看著她,眼裏閃著亮晶晶的東西,說了聲謝謝後就離開了。禮信感慨萬千,嘆道那是嘉菲說過的無數廢話中最有深度的一句。“好哇,骨頭癢了,還想挨打嗎?”嘉菲向他跑去,禮信突然想起她還有孕在身,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剛才在田間摔倒了,就出大事了。

“嘉菲,你這麽跑,身體沒事吧?”

嘉菲才悲劇萬分地想起還有孩子這茬事。萌子食欲不振,季東澤來檢查,說是大超播的種已經在萌子的身體裏生根發芽了。嘉菲摸著它的肚子,耷拉著腦袋說:“你都有的生,我卻什麽都生不出來。”

小白蛋糕店。

“這還不簡單,你們趕緊制造出一個娃唄。”惠歆聽了她的哭訴後,建議道。

嘉菲噴了惠歆一臉的奶茶,紅著臉小聲說道:“他手都受傷了,怎麽能——”她低下頭,假裝在喝飲料。

“可以女上男下啊。”

對呀,她怎麽沒想到!洗完澡後,她神秘兮兮地鉆進禮信的房間,鎖上了門。禮信從偵探書中擡起頭,向她招了招手,問她是不是想聽故事。

嘉菲像只小貓一樣依偎在禮信懷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學著胡靈那柔媚的聲音嬌滴滴地說:“禮信你想不想——”

“想什麽?”

“那個啊。”

“那個什麽?”

嘉菲見禮信那副呆蠢的模樣,不由得來氣,掀開被單,直接坐到他胯上。“開始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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