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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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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她一大清早就躡手躡腳的下榻,趁他熟睡時溜出去。每日都會在桌上留下字條。屢次孤身夢醒,青虹越發好奇。他曾去廚房找過她,卻無果。推開一間一間的客房方尋獲她的蹤跡,卻發現她竟施下結界把他鎖在門外,甚至不讓他偷窺。

心裏雖略感不悅,可她每日早上都會乖乖的坐在他腿上用膳,他也不便一直追問。既然她信守承諾,那他可無法耍賴。他不便開口詢問,只好在府裏偷偷摸摸的,似個小賊般趁她不小心睡著時潛入客房東翻西撬,結果依舊無果。看來她早已吩咐青兒與曉雲把東西藏好。過於天衣無縫的隱藏計劃讓青虹更百思不得其解。沒日沒夜的苦思她究竟為何如此偷偷摸摸。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我坐在你腿上用膳都快一個月了,你就不能再多等一日嗎?”她嗔道,舉起雙筷往他碗裏夾了幾塊肉。

“你就不能提早一日透露嗎?”被蒙在鼓裏的青虹話語裏充斥著哀怨。

“早說就沒意義了。就一日,就等多一日嘛。”

“……”瞧她絲毫不願退一步的嘴臉,青虹瞄了飯碗一眼,頓時沒了胃口。“不吃了。”

“青虹……”她費盡心思就是為了哄他開心。若他因此事磨損心情,那她的努力便失去所有意義。不過眼看只剩下一日便是他的生辰了。她真想把這驚喜留到最後一天。“明日一早你就會知道了。就一日,就多一日,好嗎?這一個月都是為你準備的。你就耐著性子,再等一日,可好?”

“我知道……”可是被她如此刻意的隱瞞真的不是好滋味。平日他對許多事情都豪不在乎。不過只要與藍羽有關,他什麽都想知道。還真沒料到自己竟會變得如此專|制蠻橫。

纖纖玉指柔情的摩挲他的臉頰,哄道,“今夜我跳舞給你看,可好?”

“好吧。”他無奈的點頭。“夜翰似乎好長一段日子沒來探你了。”

“嗯。娘說他最近被公事煩擾。好像很忙的樣子。娘說他還是那麽頑固,所以也不敢過來吧……”一提起夜翰,炯炯有神的雙眸驀然黯然。濃密的睫失落的低垂。

“你還在生他的氣嗎?”見她如此失落,青虹把她摟得更緊,舉起雙筷,不再與她慪氣。

“他是我爹。我又能氣多久呢?”見他開始動筷,她釋然的繼續為他福菜。“也只能等了……”

“小藍,我不該提起這事。你別傷心。才過了一個月。我們早已預料他需要一段時日方會回心轉意。別想了。嗯?”他放下筷子,溫柔的捧著神情黯淡的臉親了一口。“吃多點。你最近瘦了。”

“有嗎?”她輕撫臉頰,並無留意最近的身形變化。青虹夜夜無度,她柔軟的嬌軀總是一片紫紅,一片紫青。羞澀的她自此不再照鏡子。

“有啊。這事我比你更清楚不過。”

“啊?”過了半響她方了解青虹隱晦的調戲。雙頰頓時泛起紅潮,氣呼呼地捏了他的手臂一把。

那日睡蓮說兩人初嘗,打得火熱實屬正常。最初一定會比較熱情。雖然他們還未成親可也算是新婚燕爾的狀態。雖然好像做得有點過,也情有可原。不過都過了一個月了,他絲毫還是沒有收斂的跡象。

這一個月他竟還得寸進尺,夜裏故意把她折騰得疲累不堪。不過她依舊拖曳著軟糯的身子早早洗漱,風雨不改前去客房一邊埋怨青虹的無賴,在喃喃自語中勤快的揮舞小手,埋線刺繡。有一次還因為精神不濟不小心刺傷指腹,差點染紅衣衫。當日她本想一整天都不讓他碰,以示責罰,卻依舊輸給了自己。不過那是他們唯一一次翻雲覆雨一回便宣告結束的一夜。那,她也算贏了一半吧?

晚膳一過,青虹便牽起藍羽的手,毫無預料的施下結界門。

“你拉著我去哪兒呀?”

“去花島。”

“也好。好久沒看夜鈴花了。要不帶著月兒和白翔去吧。”白翔是她為雪獅取的名字。她總覺得一直喚它雪獅不太好。明明月兒也有名字。它也應該有個好聽的名字。

白翔可喜歡這名字了。每次藍羽輕喚一聲白翔,他喉嚨便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向她奔去,把頭埋進她懷裏撒嬌似的磨蹭。

“今晚我想獨占你一人,可好?”他拽起她的手背,烙下一吻。

“嗯。”笑容嬌媚如花,在小臉上綻放。期待著一雙一對觀賞夜鈴花的謐靜時光。

“哇,好美!我都快忘了這兒晚上有多美。每次看了蜂鳥就被你拉回去了。”嬌小的人兒在草地上轉圈。裙擺隨著微風飄蕩,每每碰到夜鈴花時耳邊便會響起清脆的鈴聲。“曾經我夜夜聆聽這清脆的聲音入眠。睡得特別好。”

“現在呢?”他微微蹙眉,難道她想回花島住?

“現在?”她停止旋轉,凝視心上人,露出俏麗的笑容。“現在都聽著你的心跳聲睡覺,睡得更穩了。”

“小藍越來越會說話了。我是不是該憂心了?”霸道的雙臂伸向柔軟的香軀,輕輕一拽,懷裏便多了佳人。

“這些都是從你那兒學來的,也都只對你說,你還需要憂心嗎?我更需要憂心吧。你的嘴巴那麽甜,又受眾多女神和魔女青睞。風兒每日都送來那麽厚一疊信……”她昂起頭,翹起小嘴,酸溜溜的咕噥道。

“我也只對你說。只有你會讓我想哄你。況且那些信,我一封都沒看過。我的眼裏只有你啊,小藍。”

“你看。就是那麽會說話。嘻嘻。”藍羽是個愛笑的女孩兒。自小便是如此。以往她在青虹面前雖經常展開笑容,卻笑得比較含蓄。只會掩嘴輕笑。隨著日光流逝,日月星移,含蓄的笑容越發燦爛,撩動人心的笑聲亦逐漸增加。

月光下的藍羽褪去了相識之時稚嫩可愛的孩子氣,增添了嫵媚的女人味。像顆打磨後的上好原石,無比耀眼炫麗。讓青虹不敢轉移目光,深怕一不留神就會被其他男人趁虛而入。她在睡蓮的婚禮上僅僅跳了一支舞。短短幾分鐘便掠奪當場男神們的芳心。眾人事後紛紛上門打探她的出處。所幸睡蓮不讓紫艷透露,不然他的情敵可會遍佈仙魔兩界。

偏偏她總覺得自己長相並不出色,可能就比較可愛一點。殊不知在原石的狀態時已不知不覺牽動幾個狼神的心。如今她嘗盡情愛糾葛,再經他手細細打磨,可愛活潑的可人兒出落得沈魚落雁,讓人無法忘懷。

每每前去玄冥城時他都會故意摟住她的肩膀,快步行走,以防他人窺見他的寶物。去哪兒都得用上跨界門,盡量隔絕她與外界的互動。若她願意,他真想把她拘束在府裏。可她偏愛散步賞景。疼愛藍羽的他只好咬牙陪著她到處逛逛。即便他不再手握要職,可他還是個上神。所幸仙界裏暫時沒人鬥膽覬覦他的情人。

“我在這兒跳舞好不好?啊,不過古琴落在府裏了……”曾經她夜夜在草地上翩翩起舞。被月光溫柔的包圍,嘴裏哼著小曲搖擺曼妙的身軀,裙擺隨著舞動飄蕩,輕輕撩動配樂的夜鈴花。

有備而來的青虹從懷裏取出古琴,默念口訣,把回覆原型的古琴放置在身前。

“你早有預謀哦?”難怪他會忽然前來花島。

“我也喜歡看你在這兒跳舞的模樣。很夢幻。像只小妖精一樣。”他笑著撥動琴弦。

琴弦一撥,藍羽便聞聲起舞。婀娜多姿的嬌軀隨著音符起伏扭動,纖細的雙腿隨著忽快忽慢的曲調晃動旋轉。淺藍色的柔發在月光下化成朦朧的青,隨風搖曳飄蕩。藍眸閃爍著奇異的色彩,妖媚無比。

自相遇之日,他已知曉她的舞藝精湛。無心的舉動只要搭配著樂聲便仿若精心練習的舞步。隨著她的氣質變換,如今她的舞步遠比過往撩動心弦。連指尖都看起來特別性感。偶爾對上的目光風情萬種,遠比以往妖嬈。當下她正巧身著束腰的衣衫,凸顯她逐漸豐韻的體態。每次她擺動腰肢都讓他想起她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樣。

喉結不禁一顫,十指便不受控制,一不留心便把舞曲彈奏得太快。繼續舞動的藍羽卻不以為意,伴隨著曲調快速旋轉。綻開的裙擺隨著她的轉動飄浮,偶爾可以窺見她纖細的腳踝,與她小腿迷人的線條。露出的柔膚雖少,可這若隱若現的美景卻讓他更加渴望碰觸她。

“怎麽停了?太久沒練舞,跳得不好看?”樂聲一停,藍羽便停止旋轉,揣揣不安地往青虹邁步。可是她覺得今夜狀態蠻好的,覺得自己應該跳得不錯。

“跳得太好了,讓我沒法繼續彈奏。想碰你了。”他把古琴收入懷裏,伸手拽下美人,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草地上。“你的舞姿怎麽變得如此性感了?以後你可別在外人面前跳舞了。只能在我面前跳,知道嗎?”紫色的雙眸霸道的盯著她。

“嗯,知道了。”青虹滿溢的獨占欲在她眼裏煞是可愛。水眸癡癡地凝視他在夜色中閃著迷幻色彩的眼眸。

“小藍真乖。”他低頭親吻她的嘴唇,貪婪的吸允唇邊的柔軟,雙手忙著解開繁雜的束腰。心想這東西穿起來很美,可脫下來可真麻煩。

“青虹……”她咬牙使勁推開饑腸轆轆的青虹。

“怎麽了?”

“我們在外邊呢。”

“那又如何?”

“就,我們在外邊啊。”腰間的拘束感驟然消失。藍羽瞬間覺得舒服多了,呼吸也順暢了。

“這裏也沒外人,不是嗎?”他壞笑道。青虹早有預謀,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經常聽藍羽說月圓之夜,年少輕狂的狼神都會在原野裏回歸原始。他也想嘗試這種滋味。

“可是,可是……”在她一直可是可是的咕噥時,蠻橫的雙手已扯開她的衣襟。

“我在花島設下了結界,除了你我,外人並無法進入,不是嗎?”

“不過,不過……”低估了幾次不過後,嬌小的身軀只剩下小衣為最後防線。

“不過什麽?”他垂頭咬著小衣的帶子,擺動頭顱解開她最後的防線。

“就。我們就在外邊啊。”她亦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麽。只是覺得在野外行事,有點不妥。

“滿月時你不都常看到嗎?”最後防線已被青虹扔在草地上。沐浴在月光下的藍羽更加嫵媚撩人,令他把持不住。“也不都在外邊嗎?”

“不過……”這次才說了一次不過便被他塞住雙唇,無法再說一個字。

溫柔的夜風帶動他們的喘息。花島上飄蕩著兩人交錯的呻|吟聲。空氣裏彌漫著藍羽變得濃厚的體香。長在兩人身邊的夜鈴花隨著他們的擺動搖曳,清脆的鈴聲與她的嬌喘結合,形成對青虹而言最悅耳的旋律。

“你還在生氣嗎?”他從背後摟著氣呼呼的藍羽,不安分的雙唇在她脖頸上烙下更多的印記。

“人家都說不要了嘛。你卻硬是再來。”紅潤的雙頰生氣的鼓起。

“是我不好。是我太過縱欲。別氣了,好不好?不然你打我洩氣,可好?”

被汗水覆蓋的曼妙身形在月光下微微發光,令青虹欲罷不能。無論她如何求饒,血氣方剛的他毅然前行,毫不退縮。

“哼!”

“別氣我啦。好不好?我就是那麽為你瘋狂嘛。就只有你會讓我失去理智。小藍,別生氣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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