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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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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朗月不知道周寅腦補了很多,她只是摸了摸衣服,發現靠近腹部的地方全是血,不由得有點發愁。

匕首弄出來的傷口一秒鐘就好了,畢竟是一級小號拿著白板裝備去單挑BOSS,看上去弄出來的傷口怪嚇人的,但是BOSS只是被系統禮貌性地強制扣了一滴血而已。

她發愁的是現在沾了血,又被劃破的衣服。要是在游戲裏,這些血跡十秒鐘就刷新,衣服要是耐久度足夠的話,衣服的口子也就十秒鐘就能消失。

可是現在不在游戲裏,這意味著今天要頂著這身破洞裝回去。

去摸衣服的時候,手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滿了血。

古朗月有些好奇地看著她自己的血。

大多數時候她都在無休止地戰鬥,從來沒有仔細研究過自己的血液。這是第一次在和平的情況下流血。

對著不太明亮的光線研究了半天,古朗月感覺她自己的血好像和人血也沒有什麽差別。

在另外一邊,周寅看到的古朗月對著她滿手的鮮血發呆,卻以為這個姑娘已經嚇懵了。又或者是流血速度過快,導致腦部供血不足,不能正常思考。

反正周寅自己看到古朗月的滿手鮮血,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他的手不自覺地發著抖,聲音也有些飄,對著自己的同事催促:“快一點,快一點。那邊的人質都快堅持不住了。”

開車的同事是個老警察,這樣的場面不知道見過多少。他一邊穩穩當當地開著車,一邊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安慰周寅:“你女朋友啊?別著急,你看她臉色好得很,傷口也沒有大出血,最多只是有些害怕,不會有事的。這些邪教分子雖然猖狂,但是沒什麽真本事的。”

周寅半個字也沒聽進去,緊緊地盯著站著的古朗月,生怕她就這麽倒下去。

警察們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包圍了這一群人。

按理來說,只是一個邪教,裏面參與的人員也大多數只是平民百姓,用不著大動幹戈。但是現在裏面又有一個疑似警員家屬的人質,警察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老警察想把周寅勸回車上,但是周寅不肯。

外圍有警察對著這一群人大聲喊:“裏面的人不要反抗,不然做襲警處理。讓人質自己走出來,其他人不許亂動。”

邪教徒正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開始他們一天例行的禱告,卻突然被警察闖入安上一個殺人放火的罪名,心裏也很委屈。

有一個人立刻說:“這是那個女的做的,和我無關。我只是聽說這裏在傳教,有些好奇來湊湊熱鬧而已。”許多人紛紛響應。

這群邪教徒和上一次的邪教徒表現相差太多,古朗月不由得有些失望。

如果只是這樣的烏合之眾,那麽完全沒有接手的必要,這樣的信眾簡直就是大街上隨便拉個人來湊數的。

古朗月瞬間想起自己的來歷,她也是大街上被人順手拉過來了。

心裏不由得給這個邪教打了個小紅叉。

這個邪教其實原本發展的勢頭很好的,但是自從古朗月上次搗過亂之後,警方就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畢竟能誘惑人去死的邪教,對於社會上的影響過於惡劣了。

於是警方不斷的追捕邪教頭子並且拯救無知群眾,邪教不斷地發展新的根據地外加新的信眾,這麽幾輪下來,還是邪教先支撐不住,損失了許多秘密基地,信眾也由原來的堅定信徒變成了烏合之眾。

不過一直令警方頭疼的一點就是,邪教頭子一直追捕不到。每次收到線人或者臥底的情報後去追捕的人,總是會一臉茫然地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連測謊儀都找不到破綻。

而且周寅也隱約聽到風聲,邪教準備往海外去發展。

由於古朗月對這一屆的邪教信眾很失望,所以她準備乖乖地聽從警察的指揮,走到警方陣營裏去。

完全無視了自己還是一手血跡的驚悚形象。

正要邁步的時候,顧晏卻死死的抓緊了古朗月的手腕,臉上的表情很覆雜,對著古朗月說:“你不要怪我,這樣對你是最好的結局。”

顧晏並沒有仔細盯著古朗月的肚子看,在她想來,這麽長的一把刀刺進去,人就是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然後她微微哽咽了一下,嫵媚的眼睛微微往下看去,說:“其實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僅僅是粉絲對於偶像的喜歡,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警告過你了的。”

顧晏很早就在邪教頭子那邊見過古朗月的照片。

那個邪教頭子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正常,但是顧晏一直以為這只是因為他被家族趕出來,所以行事作風有些偏激而已。但是後來有一次她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家夥房間裏貼滿了古朗月的照片。有些照片被打了大大的紅叉,仿佛恨不得古朗月去死,有些照片又被妥善保管,好像這是房間主人的愛人。

顧晏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照片裏的姑娘是誰,直到後來電影上映。

再後來,她忍不住收集各種古朗月的資料和圖像,越是了解,越是向往;越是向往;越是癡迷。

可是顧晏又不得不聽從邪教頭子的指令行事。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裏,她只能對古朗月提出警告。

古朗月不太懂顧晏到底想要說什麽,不過她提取出了幾個關鍵字。顧晏說這是最好的結局,那麽肯定代表工廠這塊地圖到此為止,沒有後續展開的副本;顧晏又說非常喜歡古朗月,但是沒有別的辦法,那定是想古朗月帶她走,而且她自己走不了。

感覺自己完全理解了顧晏的想法的古朗月也很好心,二話不說地拎著顧晏走到了警察堆裏。

拎這個字在這個時候形容的非常準確,顧晏手還攥著古朗月的手腕,古朗月在接受了顧晏的請求之後,直接反手拎著顧晏走了過去。

老警察看著古朗月這麽纖細的身材,這麽獨特的打扮,還以為她是走文藝青年路線的,沒想到力氣居然這麽大,不由得笑著對周寅說:“可以啊,你小子眼光挺好的。”

周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古朗月一眼,欲蓋彌彰地想要說什麽。大白立刻沖他叫了幾聲,打斷了他。

古朗月不由得看了一眼大白,感覺它越來越像一只狗了。

顧晏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的,她伸出手想去摸古朗月的肚子上的傷口,被古朗月嚴肅地擋開,還被問:“你想幹什麽?”

顧晏微微睜大眼睛,問:“你沒受傷?”

古朗月不由得想起自己宣告陣亡的衣服,有些委屈地說:“受傷了,你看我衣服都壞了。”

幾個人都仔細打量了古朗月一眼,發現她除了衣服壞了,好像沒有別的不妥當。

周寅很快地想起當時和古朗月一起在教堂的時候,古朗月表現出的種種不平凡,反應快速地說:“這刀子是電影道具吧?看上去血淋淋挺嚇人,其實捅到身上最多衣服被劃拉一道口子。”

老警察一想也是,樂呵呵地說:“你女朋友還挺幸運的,但是等會還是要記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周寅快給老警察跪了,但是又有種微妙的不肯服輸的心理,不想戳穿兩人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的事實。

所以他轉過頭去問顧晏:“邪教頭子?我說你們怎麽像大白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打擊了這邊那邊又冒出來。等會去錄口供吧。”

顧晏失魂落魄了一秒,又有一些這一天終於到來的釋然,告訴他們:“我不是邪教頭子,只是個跑腿的而已。”

警察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信,在證據出來之前,這些都是假的。

古朗月倒是對這個邪教好奇很久了,難得有一個願意和她好好說話的家夥,她不由得問:“你們的喪屍病毒和寄生物是從哪裏弄到的?”

顧晏此時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了,她對著古朗月說:“我不知道具體是哪裏,只知道我們頭和一個實驗室有合作關系。”

“你們頭?”古朗月覺得這是個病句,“如果是你的頭的話,應該說我的頭,不應該說我們頭。你的頭和別人有沒有合作關系,你自己居然不知道麽。”

顧晏無奈的看了古朗月一眼,說:“是我們老板,我們頂頭上司。不過我不能告訴你是誰。”

古朗月好奇地說:“為什麽不能告訴我你們老板是誰,你自己都被抓了。”

“沒有為什麽。”顧晏又想去撩一下她大波浪的綠色頭發,但是手還被古朗月拎著,有些不方便。她用高深莫測地表情說:“而且你們永遠都查不出他是誰。”

古朗月覺得她的頭發真好看,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頭發是不是也這麽好看。聽到顧晏在故作高深,她回答道:

“可是我知道你們領導是誰啊,不就是秦浠麽。”

顧晏的表情一下子凝滯在臉上。

古朗月好心地解釋:“他現在就在兩千米的地方和別的女人喝咖啡,你居然不知道麽。”

秦浠這個倒黴孩子,是古朗月回歸現實世界後第一個出手收拾的人,當時把他的靈魂都弄沒了,沒想到又活了。而和古朗月同劇組的女二號丁當還曾經莫名其妙地給古朗月發過一條短信,說神更加地寵愛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丁當說的神就是秦浠。

更別說他居然敢在古朗月的感知範圍內和別的女人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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