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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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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你今天跟我摔破罐子,就是為了這個吧。”

“你翻我的東西……”餘時中已經不求辯白了,他甚至已經不在乎杜孝之要怎麽處理他了:“那是我的,你怎麽可以擅自拿走!”

杜孝之把羊皮信封撕開,抽出裏面的白紙黑字:“領養申請書。”

他輕笑道,笑不及眼:“高秀明幫你連後路都想好了,把你賣給我嫖三年,再收養你進高家,下次又需要你的時候,賣出去的可就是高家的孩子,更有價值和面子是不是?”

“閉嘴!”這句暴怒沒有吼出聲音,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巴掌聲,啪的一聲格外響亮。

杜孝之臉沒有偏,因為餘時中氣昏了眼,打得太急打偏了,只有微微擦到杜孝之的顎骨,立刻被扣住手腕反剪在背後。

餘時中狼狽得趴在沙發上,臉頰幾乎陷進黑色得皮革裏,杜孝之後面的話他其實已經聽不進去了,只知道是對他以及對高秀明最極限的羞辱,打完的那瞬間,他悲涼得想著,所謂狗急跳墻,魚死破網莫過於現在這樣了吧。

“不準你這樣說他……”餘時中睫毛下垂掛著兩條烙鐵般的熱痕,內心卻寒涼到了最深處:“大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他救了我一命,我這輩子除了還他一條命,都還不清,你懂什麽?”

“你幹嘛、不要!不要!不要碰我!走開!”

爭吵到這裏就已經結束了,餘時中單方面的謾罵構不成爭吵,杜孝之已經對他失去了言語的耐心,過不了多久,謾罵聲漸漸走了調,狹窄的空間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歇斯底裏的啜泣,那來自青年澀啞的男中音,說不上多動聽,但絕對能令所有有欲求的男人都難以抗拒的嫵惑。

杜孝之不理會他的哭鬧,一掌撥開他身上唯一的遮蔽,強迫他跪在沙發上,他聽到男人解開才剛系上不久的皮扣,衣服草草剝出了口,膨發的頂端就對準他的臀縫磨進他的軟口,杜孝之把他嘶聲力竭的頭壓進軟墊,腰椎重重一沈,碩大的巨物就鑿入粘滑的穴道,狠狠得貫穿他。

杜孝之就是要印證方才恐嚇他的話,每一次貫穿都像是要把他幹死一樣,肚皮都要搗爛了,過不了多久,嗆鼻的血腥味逐漸在空氣中彌散開來,餘時中覺得他要哭瘋了,他就像只發了狂的小獸,被釘在男人瘋狂聳動的胯下拼了命得扭動掙紮,疼痛超越他所有的感官,淩駕他的意識,他發了瘋得尖叫嘶吼,把所有任何人都不堪負荷的痛楚轉化成淒厲的哭噎,仿佛只有這樣哭吼出來,才能把鋪天蓋地的絕望傾洩出來。

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做錯了什麽,註定遭遇到這個惡魔般折磨他的男人。

“這是你說的,你說的!你騙我、哈啊……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要相信、嗯、好痛、痛……哈嗯、哈啊……啊嗯……”

餘時中覺得恨到眼眶都快要滴出鮮血,每一次激烈的頂撞,喉頭便湧上一股濃烈的腥甜,他含著這口血氣尖叫出聲:“像你這種、連最重要的東西都、不懂得珍惜的人、啊嗯……嗯嗯……你、嗯……嗚嗚、哈嗯、一、輩子、都、沒有資格幸福的、唔嗯……”

所有的絕望都被男人一手封在掌心裏,他連哭的權利都被剝奪,他還掙紮什麽,他還能擁有什麽?

幸福是短暫的,而痛苦卻是一生。

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個男人說的這句話,但、才不是那樣,為什麽他只有痛苦,為什麽他覺得痛到快要死掉了,卻依舊沒有得到解救,即使短暫的一秒鐘也好,卻沒有人能夠把他救出痛苦的折磨之中。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嘴巴正被兩根粗大的指頭撬開,晃蕩在喉嚨許久的腥甜沿著男人的手指汩汩流出來,浸潤了純白的手帕。

“咳咳、咳……”兩口劇烈的血咳,白布上瞬間生出兩朵血花。

即使嗆鼻的血腥味再駭人,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下半身撕裂過度的地方只剩下燒灼般的麻痹,杜孝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他,那裏原本就不是用來容納男人的部位,更是瑟縮到連吞進一根指頭都有困難。

如今幾乎連潤滑都沒有,就遭受比手指粗壯好幾倍的陽具殘暴的侵犯,穴內的肉摺全被搗成一片血肉,濃嗆的精液不只一次猛烈得噴進他的身體裏,受傷的穴道被男人射得亂七八糟,餘時中虛弱的身體早已經受不住這樣劇烈的交媾,肚子裏又被強迫灌進灼燙的精液,他瀕死般得大口喘氣,身子抽蓄得不像話,卻又被男人壓進另一輪暴力的交媾。

他感覺男人正在探他的額溫,冰涼的大掌包覆他汗水涔涔的額頭。

他像個破布娃娃任由男人張開他的大腿,杜孝之拿起地上的衣物擦拭他大腿根處的臟汙,然而臀縫間的小穴,被捅出一個硬幣大的洞口,翻出紅紅的嫩肉,卻怎麽擦都擦不乾凈,間或不斷得流出紅白交雜的濁液。

男人的手機又響了,緩慢又低沈的震動聲一直伴隨著他們劇烈的晃動,持續響到杜孝之退出他的身體。

杜孝之頓了一下,隨手插進他流個不停的穴口,才空出另一只手去接電話。

餘時中失神得看著密閉的車頂,臉頰的淚痕早已風乾,他下意識舔了舔唇角被咬成兩半的肉,血腥的鐵銹味迅速浸潤他的舌尖,讓他忍不住自憐又自虐得多舔了好幾下。

杜孝之突然抽出手指,同時間另一個比手指更粗糙的東西旋即重新塞進他的穴口,餘時中悶吟了一聲,努力放松身體去適應新的異物,他疲憊又虛弱,沒有力氣去管那是什麽。

“好好含著,先睡一下,待會去醫院。”杜孝之低沈的嗓音吻在他的耳垂,並在他的後腦勺墊了一個軟枕,接著拿起西裝外套罩住他赤裸的身體,再來就是開門聲,和關門聲。

餘時中覺得臉龐濕濡濡的很不好受,他卷著杜孝之的外套抹了抹臉頰的淚痕,和嘴邊的血汙,卻撞到一樣冰冷的硬物。

他擡手一看,才發現是無名指上的鉆戒。

他想也沒想就把戒指粗暴得扯下來,隨手狠狠砸出去,發出巨大的挫響,也不知道砸碎了沒。

(這個時候,如果是生子文,小孩差不多就要流掉了QAQ)

“沿著樓梯走到地下三樓就是。”黑西裝的男人又說了一次:“高總,萬事小心。”

高秀明點點頭,擺手要王夜站在樓梯口守著,自己則徒步沿著逃生梯往下走,如今杜孝之一面難求,他們的協議早在上次就談崩了,不但那塊地的產權沒有談成,甚至連最基本的商業往來都徹底撕破臉。

他這次帶了投其所好的禮物,份量應該足夠杜孝之重新重視他的請求……至於時中的事,一碼子歸一碼子,不能讓私情淩駕公事上的任何判斷,只要一牽扯到餘時中,他就再也無法維持任何理智的思維。

上一次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徐秘架開他的時候,他的雙腿都是軟的,只有拳頭攛得死緊,他的腦袋抵著不下三支槍,眼前的男人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

他照著王夜的指示,筆直得朝停車位的方向疾步而去。

其實安靜得太不尋常了,葉司函的訂婚宴已經快結束,杜孝之卻遲遲沒有現身,肯定是還待在車上,偏偏停車位的四周沒有任何一個保鑣駐守。

高秀明遲疑了一下,邁步走向那臺漆黑的賓利車。

餘時中躺在溫暖的車廂內,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他養了沒多久神,乍然驚醒,暗自懊惱自己虛弱的身子,即使精神緊繃到不行,依舊不支體力。

他趕緊撐起精神,想找衣服遮蔽,卻發現沒一塊布料是齊全的,不是撕了,就是臟了,只除了身上這件西裝外套。

他還沒想出辦法,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雖然很淺,但正逐漸逼近他躲藏的這部車,他當下就慌了,這時門外傳來叩門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杜孝之,他當頭棒喝,著急得要去鎖門,全然忘了門早就被杜孝之鎖死,他這一扳,反而把鎖給解開。

門外的人一聽到解鎖聲,卻遲遲等不到人推開門,他耐心得等了一會兒,索性直接打開來,餘時中嚇得嘴唇都白了,他下意識沖出去把門把搶回來,卻把整個身子都暴露在外人的視線範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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