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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2-9-17 10:14:47 字數:323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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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打開通道的開關。”秋易寒沈吟道,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那具骸骨手指上的指環肯定就是打開通道的重要開關。

接過黑色的指環,秋易寒比對了下,發現與小洞的卡口正好匹對,毫不猶豫的將黑色指環按了進去。

“哢嚓”一聲輕響,指環直接卡進了小洞裏,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剛剛好。

“門沒開!”莫言再次傻眼了,開玩笑吧,這開關的機關也尋到了,匹配的東西也塞進去了,為什麽還不開?耍我們的吧!

莫言氣極,狠狠一腳踩在那個小洞上,大罵道:“丫丫個呸啊,老娘不尋伱這破暗道了,老娘要英勇就義的殺一條血路出去!”

秋易寒與蒼滿臉黑線的看著莫言,這是什麽跟什麽啊,還英勇就義,還殺一條血路出去……

腳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小洞上,將嵌著黑色指環的小洞又踩陷下去了幾分。

腳剛擡起,只聽一聲脆響,然後,黑色指環“哢”一聲被反彈了出來,華麗麗的彈在了莫言的下巴上。

“啊!”一聲哀嚎,莫言張嘴罵著的時候,被黑色指環一沖,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了個結實,疼得她直接蜷縮成了一團。

“嚓嚓”這個坑爹的黑色指環在反彈打倒莫言的瞬間,秋易寒做下記號的石壁上,一道石門悄無聲息的打了開來。

第一百四十三話 回到了起點

莫言捂著下巴,舌頭疼得厲害,蜷縮成一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還有剛才那趾高氣揚,意氣風發‘演說’的模樣。

秋易寒趕忙上前輕拍莫言的後背,安慰道:“不疼不疼,不哭不哭……”

“你咬下你舌頭試試疼不疼!”莫言狠狠瞪了眼秋易寒,有些大舌頭的說道。

秋易寒捏著袖子給莫言擦了擦臉,卻還是忍不住笑道:“這麽大個人了,哭起來還是鼻涕一臉的,羞不羞啊!”

這話說得莫言老臉紅了又紅,橫了對方一眼,大著舌頭狡辯道:“什麽鼻涕一臉的,沒看見這是口水啊!”

“唔,也只有你能把口水糊得一臉都是。”秋易寒笑得寵溺,撿起黑色指環塞進莫言的納戒中,道:“趕緊走,門開了。”

一聽秋易寒說暗道的門打開了,莫言一個激靈,從地上跳了起來,顛顛的跑到了過去。

沒想到這一腳踩下去,雖然咬了自己的舌頭,但暗道的門也開了,這一下咬得不虧啊!

“青塵,帶著你的老相好,趕緊滾!”莫言瞟了眼青塵身旁的冬瑤,雖然很不喜歡她,但怎麽說也是青塵的老相好,而且與青塵見過這幾次面,這個家夥總是令她生不出那種討厭的感覺,而且看青塵與秋易寒的模樣,也並不是很壞。

“秋少,小丫頭,這次承你們的情了,青塵無以為報。”青塵抱起冬瑤,朝秋易寒與莫言說道。

莫言想也不想的隨口接道:“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吧!”

“啪!”秋易寒一個爆栗子已經落在了莫言的腦袋上。佯怒道:“姑娘家家不要這麽流氓。”

莫言撇了撇嘴,腹誹道,流氓還不是跟你學的!

若是讓秋易寒知道定將這不要臉的家夥痛扁一頓,他的流氓是跟莫言學的才對!

見青塵帶著冬瑤退走後。暗道內並未出現什麽問題。莫言放下了心,奔回到小空身旁,飛快的對應語源道:“應師兄,你們先走。”

應語源楞了下,道:“莫師妹你先走吧。”

“快走。我來斷後。”莫言蠻橫的推了應語源一把。自己替上了應語源的位置,擡手一個冰球砸向到處招展著觸須上。

鬼藤觸須吃了一記冰球,縮了縮後,再次伸著觸須想往石室裏鉆。

應語源還是不肯走。覺得如他先走的話,相當沒有做師兄的氣度,拖拖拉拉的不肯走。

而鬼藤好似知道了莫言他們已經尋到退走的暗道,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它們怎麽可能會讓到嘴的肉飛了呢,必須一個不留的全餵了它們才行!

“轟!”巨大的觸須直接橫穿過寬大的正殿,徑直射向石室,帶起石頭爆裂的聲響。

莫言幾人驚退了一步,沒想到這鬼藤發起怒來,火氣還真不小。

“快走。”莫言踹了應語源一腳,杏眼瞪得老大,兇惡的說道,“你們不走就拖我們後腿了。”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掐決,一手業火一手寒氣,直接砸想那根粗大的鬼藤。

被自己師妹踹了一腳,又被兇了一頓,應語源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變得緋紅起來。

駱昊不由分說拉起應語源就走,對藺中幾人道:“快走,鬼藤要反撲了,莫師妹拖不了多長時間。”

“那我們更應該留下來助莫師妹一臂之力。”應語源拍掉駱昊的手,打算跟莫言同生共死,並肩作戰。

莫言滿臉黑線,誰要跟這個迂腐之人同生共死了,他再不走,老娘就要被他拖累死了!

駱昊也很是無奈,從來沒發現這師兄竟然還是一根筋的。

於妤脾氣更爆,直接一腳將應語源踹翻在地,大罵道:“豬腦子啊你,莫師妹是叫我們先走,等我們走遠了,她自然能追上來。”

應語源面色變了變,看著一臉兇惡的於妤,不再堅持,從地上爬起來,連灰都不拍,帶著剩餘幾名執事弟子朝暗道大門奔去。

藺中朝莫言施了一禮,連著身後的幾名無量劍派的弟子也朝莫言施了一禮,沒有過多言語,幾人迅速跟在應語源的身後消失在暗道中。

莫言松了一口氣,這一根筋的師兄看來是需要眼前這個蠻橫的師姐來治的。

應語源與藺中相繼離開後,駱昊與於妤也同時跟在了他們身後。

駱昊知道,這個時候他留下來也只會拖累莫言,倒不如自己跑得遠一些,莫言也好施展開手腳全身而退。

臨走前,於妤不忘朝莫言拋了個眉眼,用糯糯的聲音道:“莫師妹,記得要帶上師姐我哦!”

莫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鬼藤偷襲了去。

好在秋易寒反應的快,雷麟劍一橫,格開鬼藤伸來的觸須,瞬間激發了手中一張冰系術法符紙。

“別廢話,趕緊滾!”莫言朝於妤大吼一聲,不忘朝駱昊使了個眼色。

駱昊自然知曉這個什麽意思,會意一笑,不理會於妤的反抗,拖著她直接往暗道口奔去。

眼見石室裏的人一個比一個少,圍在石室口的鬼藤越來越多,粗長的觸須一邊舞著一邊向石室探去,一副很是惱怒的模樣。

“啪!”紅白相間的業火冰蓮球再次被莫言融合了出來,這次這個業火冰蓮球比前一個大了一倍,足足有兩個拳頭般大小,在莫言的鼓搗下,又被分成了兩個,左右手個持一個。

在業火冰蓮球下吃過一次虧的鬼藤一見這東西,立刻後怕的縮了回去,血紅色觸須上不時噴出一些類似唾沫般的東西。

類似唾沫般的東西落在地上,不住的發出“嗤嗤”的聲響。

莫言目光落下去,瞳孔猛的一縮。好家夥,竟然是跟硫酸有得一比的口水,這腐蝕性也太強了吧!

不消一會兒,整個地面被鬼藤的唾沫腐蝕出了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小洞。石室內。除了腥臭外,還混雜著腐蝕性的惡臭。

莫言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被熏死了,這味道比迷霧沼澤暗道裏的味道還要臭!

在捂住口鼻之前,莫言雙手用力一擲。將手中的業火冰蓮球朝鬼藤觸須最多的地方砸了過去。

丟完業火冰蓮球。莫言捏著鼻子就往回暗道裏跑去。

還沒跑幾步,一腳踢在蒲團上,將腳下那個蒲團踢出了老遠,從破舊的蒲團裏骨碌碌的滾出了一個竹筒。

竹筒滾著滾著。直接滾到了莫言的腳底下,莫言還沒看清,腳已經踩上去,“啪”一聲響。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

“主人!”

“言兒!”

秋易寒與小空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撲在地面的莫言,她是跟這石室犯沖嗎?!

莫言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摔疼了的膝蓋,還好不是臉先著地,不然她這“花容月貌”“傾國傾城”的臉就徹底完了。

捏完臉,莫言有些惱怒的想到,她今天是多倒黴啊!

找到開暗道的機關,反被指環彈到了下巴,咬了自己舌頭,等到可以逃了,結果平白無故的踩上個竹筒,差點摔成了豬頭。

莫言的腳步安靜的躺著罪魁禍首——青褐色的小竹筒。

撿起這個踩了一腳還沒爛的竹筒,晃了晃,沒有聲音,再仔細一看,面色驟變。

竹筒上刻著細小的幾個字,因為年份的關系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出寫的是什麽。

竹筒上,幾個細小的字直接震驚了莫言:“吾兒駱昊!”

駱昊?駱師兄?不會這麽巧吧!

莫言楞了楞,傻傻的在想,這竹筒到底是啥意思,給駱師兄的?

“啪!”石室外,鬼藤觸須最密集的地方,業火已經將其灼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裏面一片漆黑,而鬼藤已不顧疼痛,不住的向著石室挪進。

“走!”秋易寒瞬間將手中的符紙全部激發了出來,大喝一聲,抱起莫言,踏上雷麟劍沖向暗道。

緊隨其後的還有小空和蒼,小空一邊噴著冰霧,一邊後退,不時回頭擔心的看莫言,難道剛才那一摔,給摔傻了?

石室光滑的石壁上,任由鬼藤如何攀爬都上不去,最後,鬼藤直接放棄了爬石壁的打算,直接從地面朝莫言他們爬過去。

石室光滑的大門在慢慢的移動一般,一點一點的合攏起來。

“快,石門要關上了。”秋易寒抱緊了莫言向著暗道沖去。

還未進暗道口,冰冷的氣息穿過莫言的身體,令其打了個冷顫,回過了神。

眼見就要到了,石門卻越來越小,這個寬度,小空那肥圓的身子根本過不去。

莫言一咬牙,雙手掐決,一大團業火再次出現在她手中。

這次的融合速度比前兩次都要快,而融合出來的業火冰蓮球比前一次的還要大上數倍,足足有一個磨盤那般大,忽上忽下的漂浮在莫言的手心上。

“回來!”莫言左手伸出,輕晃了下手上黑色的手鐲,小空與蒼緊退而回,瞬間被莫言收進了空間鐲內。

在石門關上的霎那,莫言直接將手中的業火冰蓮球投擲了出去。

“轟!”不知是業火冰蓮球發出的炸響,還是石門關上的巨響,莫言已經分不清,秋易寒早已帶著她在暗道中疾馳。

暗道的盡頭,溫暖的陽光灑了一地,長久適應了昏暗的瞳孔猛的一縮,莫言閉上了眼,卻聞到了一股清幽的花香,耳畔還有水流過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莫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九曲廊橋,亭臺水榭,鏤空的廊柱外,依稀可見被挖得坑坑窪窪的地面,還有那破碎的雲石板!

第一百四十四話 心有千千結

莫言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眨了眨眼,再擡眼,眼前的景色依舊,九曲廊橋下,水流緩緩流淌,帶起氤氳水汽。

鏤空的廊柱外,那被挖得坑坑窪窪的地面,不正是之前莫言拿著火鴉扇破鐵劍挖的麽?

還有那碎了一地的雲石板,不正是之前因為莫言打斷秋易寒解禁制時的狀態,觸發禁制後,那片片風刃割出的麽?

開玩笑吧!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竟然回到開始尋寶的起點!

更令人費解的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與之前正好相反。

之前,莫言他們是站在走廊上往裏看,只覺得這九曲廊橋是多麽的婉轉優美,只覺得那亭臺水榭是多麽的清雅應景。

而現在,他們卻站在了九曲廊橋上看著廊柱外,破碎,坑坑窪窪的長廊。

若是之前所看的九曲廊橋是一幅畫,那麽現在,莫言他們繞了一大圈後,直接成了畫裏的人!

莫言心裏別提多郁悶了,之前她可是吃過這禁制上的虧了,她才不要再被那智能風刃再追殺一遍!

想都不想,轉身就往回來時的暗道沖去。

應語源有些不解,看面色驟變的莫言,只當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趕忙上前拉住莫言的胳膊,安慰道:“莫師妹,出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太危險了!”

莫言垮著張臉,幽幽道:“我情願回去跟那鬼藤大戰一場,也不要蹲在這破廊橋裏等死!”

於妤一步向前,雙手大張拉住莫言的去路,道:“要走帶我一起走!”

莫言滿臉黑線,腹誹道。我是去找那鬼藤殺出一條血路來,你這拖油瓶師姐跟過來做什麽!

於妤才不管莫言的想法,拉著莫言。也要跟莫言回那石室去。

秋易寒不著痕跡的拍掉於妤的手,拉過莫言,將其按到亭臺上坐下。輕笑道:“你先歇一下,不就是個禁制麽。難道還信不過我麽?!”

莫言翻了個白眼,還‘不就是個禁制麽’,要是個那麽簡單的禁制,之前就不用被禁制反擊的抱頭鼠竄了。

應語源幾人的面色更加不解起來,禁制?這裏還有禁制?

看幾人一臉茫然的模樣,莫言撇了撇嘴,解釋道:“我們之前就是從這裏進入洞府大門的。這個九曲廊橋四周已經被下了數個禁制,不好解!”

說起這禁制,莫言垂下了頭,要是這禁制好解的話,她也不用回去跟那鬼藤決一死戰了。

要是知道底下那個破石室出來的通道是通往這九曲廊橋的話,她死也不要出來,情願在底下殺出一條血路來,也好回去挖洞府大門口的白玉石板!

腦子裏再次被白玉石板灌滿的某人,很是不平、忿忿,悔得腸穿肚爛!

駱昊走到莫言的身旁坐了下來。道:“好了,不用生氣了,起碼我們已經脫離危險了啊,等這裏的禁制破了。再回到洞府大門口去挖那些白玉石板好了。”

莫言長嘆了口氣,其實她知道,就算她想回去,肯定也回不去了,從石室裏出來的瞬間,那一聲巨響,石室的門肯定關死了,就算她手裏有打開機關的鑰匙,肯定也無能為力,否則為什麽石室裏那具骸骨會坐化在裏面?!

想到這,莫言再次垂下了頭,之前什麽就算能出去就好了,都是屁話,早知道出來是這麽個破地方,她還情願蹲在石室裏聞那刺鼻的臭味!

“好了別郁悶了,從這裏出來也不是壞事,起碼我們又回到了起點。”秋易寒笑著安慰道。

莫言點頭,忿忿道:“要是從這裏出去了,我絕對的速度的要離開這破地方!”

“我們先休整一下。”秋易寒挨著莫言坐了下來,即刻開始打坐恢覆體力。

莫言靠在秋易寒的身上,開始翻她的納戒,這一路下來貌似搜刮了不少好東西。

翻了翻,莫言突然想起之前踩到的那個青褐色竹筒,趕忙給翻了出來。

明亮的日光下,青褐色竹筒上的字跡變得更加清晰明了起來。

莫言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瞬間清明了,原來駱昊進入這迷霧沼澤的另一個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尋到真正的雪肌丹的丹方。

將手中的竹筒塞到駱昊手中,莫言拍了拍駱昊的肩,道:“駱師兄,這是你的。”

駱昊有些莫名其妙的接過竹筒,當目光落在竹筒的自己上時,瞬間沈默了下來。

竹筒上那一排再熟悉不過的字跡,一抹濃重的哀傷瞬間彌漫上了駱昊清冷的雙眼。

沈默的打開竹筒,裏面是一卷早已泛黃了的紙卷,用秘法將其很好的保存了起來。

展開紙卷,一行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駱昊沈著冷靜的將其看完,甚至來回看了數遍,最後,垂下了眼瞼。

“莫師妹,你收去的那具骸骨可以給我嗎?”沈默了片刻,駱昊聲音略有些沙啞的說道。

“可以啊。”莫言幹脆的答道。

“不問我做何用麽?”駱昊略有些驚奇的問道,那具骸骨一看就不是凡物,自己這個師妹給的也太幹脆了吧。

“你要自然有你要的用處。”莫言答道,又加了句:“你是我師兄嘛,只要我有的,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

駱昊目光灼灼的盯著莫言,片刻後,垂下眼瞼將手中的紙卷遞給了莫言。

莫言有些新奇,好奇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麽,駱師兄看過後會是這麽個表情。

莫言越看,嘴巴張得越大,到最後,那嘴張得足夠塞下一個鴨蛋了。

狠狠的咽下口口水,莫言瞪大眼問道:“那具骸骨是你爹?”

駱昊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應該吧。”

“那你娘……”莫言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駱昊眼皮未擡,聲音清冷:“隨她吧!”

莫言瞬間明白了一種情緒,哀莫大過於心死!

駱昊此刻的情緒用這詞再合適不過。若駱昊沒有給莫言看這封絕筆,或許莫言還不知道個中的緣由,但她卻看到了。同時也明白了駱昊此刻的心情。

一個從未盡過母親責任的母親,一個從一至終都在算計著自己男人的女人,甚至為了得到上古洞府的地圖。不惜拿兒子做餌來算計自己的丈夫。

最後,丈夫失蹤了。便開始算計起自己的兒子,不惜拿自己做餌來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僅僅只是為了得到那張上古洞府地圖!

蒙在鼓裏的駱昊,沒日沒夜拼命的修煉煉丹術,當他拿著莫言給的活色生香丹回去的時候,卻直接被族人軟禁,只以為他手中的活色生香丹便是上古洞府中尋到的寶物。

莫言也明白了駱昊為何會與幻翎谷翻臉。會與自己親生外公決裂,而幻翎谷為何又大張旗鼓的抓捕他。

只因為,他的手中,有一張進入上古洞府的地圖!

駱昊甚至生出了一種可悲的感覺,作為兒子,他從出生開始便是一顆棋子,一顆母親用來對付自己父親的棋子!

莫言嘆了口氣,安慰道:“有什麽不高興的,爹娘什麽的沒什麽大不了,我連我爹娘長啥樣都沒見!”

駱昊垂著眼。還不忘毒舌道:“你是被拋棄的,咱們不一樣!”

“呸,就算我是被拋棄的,你還不是被拋棄的!”莫言呸了駱昊一口。但是這話,怎麽聽都不像是在安慰人家,倒更像是在傷口撒鹽的。

駱昊沈默,半天也不吭一聲。

莫言踹了對方一腳,見其沒反應,蹲在對方身旁,拍著駱昊的大腿,豪情壯志道:“好師兄,咱們不難過,你還有我,以後咱們倆相依為命!”

駱昊眼皮微擡,看著莫言,目光閃了閃,看到莫言身後起身的秋易寒,再次垂下了眼瞼。

“你說要跟誰相依為命?”淡淡的聲音從莫言的身後響起。

“跟駱師兄。”莫言幹脆的答道。

“你敢!”秋易寒音調高了半度,這廝最近是不是皮癢了,竟然敢開始調戲起自己的師兄來。

莫言橫了對方一眼,一把摟住駱昊的胳膊,蠻橫道:“你看我敢不敢!”

秋易寒氣得臉色鐵青,明眼人都曉得這小兩口平白無故的吵起架來了,自然是躲得遠遠的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青塵安頓完冬瑤,好死不死的湊了過來,看到秋易寒鐵青的臉,扇著他的白玉扇,悠悠的接了一句:“秋少,你家蘿莉該修理了。”

秋易寒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不等對方再說其他,雷麟劍一揚,劍柄搗上青塵的面門,直接將對方撞翻在了地上。

青塵鬼嚎一聲,捂著自己的鼻子,對著秋易寒大罵道:“你這沒品的家夥,每次出手都不事先吱一聲!”

“吱!”莫言很聽話的發出聲‘吱’的聲音,然後,在青塵詫異的目光下,擡起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

“敢叫小易來修理我,我先修理了你再說!”莫言拍了拍踹過青塵腳的鞋,大義凜然道。

另外一句話她還沒說出來,哼哼,敢說我看中的男人沒品,第一次就忍了,第二次,叔可忍姐也不能忍!

一幹人一臉詫異的看著先‘吱’聲後出手的莫言,這吱聲不是這麽吱法的吧?!

原本只是安慰駱昊的莫言,在秋易寒與青塵的介入後,直接變成了莫言找他們晦氣的狀態,識相的人趕緊躲到一邊看熱鬧去了,他們才不要去當炮灰。

駱昊甚是無奈的搖頭,自己這個師妹,神經不是一般的大條,只是經過這幾人這麽一鬧,之前的情緒自然也淡了幾分。

其實,莫言說得也沒錯,青巒峰就是他的家,莫言葉飛寧閑,還有青柯和師尊,都是他的家人!

想到這,駱昊清淡的神色漸漸溢上了一絲笑意

第一百四十五話 飛劍串燒魚

經過石室內的一役,一行人早已疲憊不堪,在廊亭外休整片刻,便再也不肯等下去。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誰也不知道石室裏的鬼藤是否會再次出現,他們只希望能夠盡快離開。

只是,卻也僅限於希望,因為這一行人中,除了秋易寒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懂陣法和禁制。

而這裏除了莫言外,更是沒人敢使喚秋易寒。

甚至連青塵,在被秋易寒與莫言的雙重揍下,直接縮到了角落,不敢再出來瞎晃。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楞是沒一個人敢出聲,更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找不快活,青塵的下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秋易寒繼續盤腿打坐調息,莫言蹲在不遠處,拿著破鐵劍,在九曲廊橋下的小池塘裏拍著水花。

鐵劍才拍了幾下,只聽水裏“嘩啦”聲響,水花濺起,魚尾一掃,直接濺了莫言一臉水。

莫言連臉上的水都來不及抹,看到那一魚尾,欣喜的大喊道:“有魚!”

應語源一行人對於這魚實在提不起興趣,人都出不去了,有沒有魚跟他們能有什麽關系?

莫言只覺得鼻尖已經蕩漾起了烤魚的香味,喜滋滋轉了轉手鐲,將幾個小家夥都喚了出來。

“小言子,沒事叫小爺出來做毛線啊!”小井本還在煉丹,被莫言打了岔,對上莫言自然是沒什麽好臉色。

莫言也不在意,指了指廊橋底下的水池,道:“快看,有魚!”

一聽有吃的,小井不悅的神色一換。大張著嘴撲了過去,黑溜溜的小眼睛不住的瞟啊瞟。

“小言子,快快。抓來烤了吃!”小井狠狠咽下口口水,對上池底那些又大又肥的魚,別提多興奮。

最近一直在這破沼澤裏過活。嘴裏早淡出個鳥來了,別說葷腥未沾。就是連點能吃的都沒吃到了,要是再不出這迷霧沼澤,可真要愁死他了!

其實小井心裏想法早與蒼不謀而合,雖然蒼嘴上不說,但一直跟隨在莫言身邊,大吃大喝那麽久,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忌口的事!

莫言拿著竹竿顛顛的圍著池塘轉。在琢磨著怎麽抓魚,聽到小井的話,橫了一眼,道:“敢叫我下去抓魚,我就送你下去餵魚!”

小井癟著嘴,將目光看向蒼,蒼二話不說,一個縱身,直接躍進了水池裏。

短胖的小腿腳尖微擡,用力一腳。一條肥胖的黑魚“嘩”的一聲從水底飛了出來,徑直飛向莫言。

莫言眼疾手快,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鐵劍往身前一擋,再一掃。直接將肥碩的黑魚甩向了小井。

眼見黑魚飛來,小井又不好接,急得哇哇大叫。

小牙蹲在小井的身旁,見黑魚飛來,一個箭步向前,拱起背,將後背的牙刺全部露了出來。

“噗”黑魚準確無誤的插入小牙後背的牙刺,魚尾彈了記下,直接歇菜了。

“小牙,快,轉過身來。”莫言一見小牙這一身的牙刺還有串魚串肉的功用,更加開心起來,直接叫小牙轉過身背對著蒼。

池塘的水看似不深,卻泛著一片暗綠的幽芒,憑添幾分詭異。

蒼好似浮空般,雙腳踏在水面上,卻不見下沈分毫。

只見他腳下用力一蹬,水面上只是泛起了一層輕微的波瀾,而原本潛在水底下的黑魚卻一條條被彈了出來。

“啪!啪!啪!”蒼的動作極快,擡腳甩去,一腳一條,準確無誤的將黑魚甩向小牙後背的牙刺上。

不多會兒,小牙後背的牙刺上已經被插滿了一條條肥碩的黑魚,有的已經死翹翹了,有的還剩一口氣,不住的翻彈著魚尾。

莫言拍了拍小牙的大臉,讚賞道:“原來你這一身牙刺還可以這樣用,下次要是做臘肉,直接把肉串你後背就好了。”

小牙一陣猛點頭,想拿臉蹭莫言,礙於蒼的怒視,楞是不敢動分毫。

“主人,它太能吃,小心偷吃了咱們的肉。”小空嘟著嘴,奶聲奶氣道。

經過之前一戰,小空回到空間鐲中休息了片刻,已經完全恢覆了過來,只是,令莫言覺得奇怪的是,小空那一身黑得發亮的皮毛竟然開始褪色了。

從黑色變成灰色,而且也不想之前那邊圓滾滾的像只小豬了,仔細看來,倒有幾分狐貍的模樣了。

“唷,咱們的小空是不是要開始變成大男子漢了?”莫言打趣道,忍不住又捏了捏小空的包子臉。

小空晃了晃腦袋,包子臉一皺,奶聲奶氣道:“小空一直都是男子漢。”

“言兒,小空在進階。”蒼打算了莫言的調笑,嚴肅道:“趕緊回去修煉。”

小空撇嘴,卻不敢反駁蒼的話,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莫言,可憐兮兮道:“主人,小空也想吃魚。”

莫言撓頭,道:“你先回去,等魚烤好了讓小井給你送去。”

“小空不能吃,回去!”蒼狠狠瞪了眼小空,嚇得小空縮著尾巴躲到了莫言後面,不敢直視蒼。

“蒼,這吃個魚……”莫言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是個進階麽,至於不讓吃魚麽?

“小言子,趕緊把這廝送回去,進階的時候不能分心,他要是吃了魚,等進階完變成狐貍魚了怎麽辦?”小井也一臉嚴肅的說道。

“啊?狐貍魚?那是什麽品種?”莫言二丈和尚摸不這頭腦,這蒼跟小井是怎麽了,為什麽堅決不讓小空吃魚?

小井更沒蒼那麽好說話,直接踹了小空一腳,道:“趕緊滾回去,等進階完了,小爺請你喝花酒去!”

莫言滿頭黑線,喝花酒?小井那廝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喲,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喝花酒啊?!

就他小井那模樣也敢去喝花酒。人家花姑娘不把他當鸚鵡給扔出去就怪了,更別提還是一只會說話的鸚鵡帶著一只會說話的小豬般的黑狐貍!

秋易寒嘆氣,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靈寵。這話在莫言身上真是屢試不爽!

看看小井那貨,肯定不知道什麽叫花酒了,而他這喝花酒的詞。百分之**十是從莫言那學來的。

小空極不情願的回了空間鐲,臨行前還不忘對小井道:“二哥。記得花酒啊!”

莫言一個趔趄,花酒,回頭叫小桃釀個桃花酒來將就下行不?

她真怕小井那廝真帶著小空去喝花酒,好好的一純潔孩子就被小井那二貨給荼毒了!

“燒魚!”小空一走,小井再也不顧形象,大吼一聲飛去抓小牙背上肥碩的黑魚,嘴裏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莫言動作更快。掏出鐵劍,一劍一條,一連串了三條肥碩的黑魚。

串完黑魚後,將手中的破鐵劍往蒼手裏一塞,自己又從納戒裏摸出了一柄不知成色品質皆一般的飛劍,哼著歌開始串黑魚。

黑魚串完,莫言手裏已經抓滿了四柄飛劍,其中還有兩柄泛著銀光的飛劍,看其品質應該屬於中等。

應語源一幹人等徹底瞪大了眼,什麽叫暴殄天物。這就叫做暴殄天物!

好好的飛劍不用,卻拿來當烤魚的工具,這要是擱門派裏,直接被人唾棄死!

莫言不知道的是。就她拿著飛劍烤魚的這一會兒,已經被應語源一幹人唾棄死了,若是白眼可以丟死人,莫言估計都能被白眼砸死好幾次!

莫言、蒼、駱昊幾人站成一排,飛劍拿到半人的高度,小井仰著腦袋張嘴吐著火從底下走過,來回走著吐火。

這一幕落在應語源等人眼中,再次被震驚!

這是在烤魚嗎?這真的是在烤魚嗎?這烤魚的方法也太新奇了吧?!

莫言著實很無奈啊,因為沒有柴火,只能讓小井充當移動火源,不停的來回走著燒。

若不是看在一條條肥碩的大黑魚面子上,小井死也不會在那魚底下游走,吃個烤魚,腿都走斷掉了。

“小言子,小爺要三條黑魚!”吐完火,小井喘了口氣,開始討價還價道。

莫言翻了個白眼,道:“總共才十來條魚,你就占了三成,太黑了吧!”

“你邊走邊吐火試試,累不死你都能把你的小細腿兒走斷掉。”小井橫了眼莫言,理直氣壯道。

“小細腿兒,嗯,這話挺中聽的,三條就三條吧!”管小井那話是拍馬屁還是奉承,反正莫言聽得順耳,幹脆就讓他吃三條魚唄,反正池塘底下多得是。

一聽莫言點頭同意了,小井吐火吐得更加賣力起來,不消片刻,陣陣烤魚的香味開始撩撥著眾人的味蕾。

應語源一幹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味道,實在是在誘人,太香了,就算他們辟谷多年,如今乍一聞下,更是忍不住香味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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