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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012-9-17 10:14:47 字數:323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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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都連趕了一夜路的,你不累我還累了呢,別說話,讓我靠著睡一會兒。”不容分說,拽過秋易寒的胳膊。莫言把頭枕了上去。

看到一夜沒睡就困成這樣的莫言,秋易寒忍不住搖了搖頭。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蓋上,還不忘道:“等睡醒了,我們繼續趕路。”

繼續趕路……裝睡的莫言有種想哭的沖動,大半夜的不睡覺趕什麽路啊,真是的!

在心裏將秋易寒連帶十八代祖宗都慰問了一遍,莫言才心滿意足的沈睡過去。

把莫言吵醒的是那聲聲嘹亮的歌聲,莫言睜開睡眼朦朧的眼,還沒從睡夢中反應過來,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一群人又是唱又是跳。一副很是熱鬧歡快的場景。

“醒了?”秋易寒緊了緊莫言身上的外袍,輕聲問道。

莫言歪著頭,楞楞的盯著那張被火光映得通紅卻不失俊美的臉,茫然道,“小易?”

秋易寒輕柔一笑。道:“我在。”

“我餓了,我想吃烤雞!”莫言揉了揉眼。開始討起吃的來。

“等成人禮結束,我們就去找家客棧填飽肚子。”秋易寒輕柔的笑著,看著一副吃貨樣的莫言,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家夥,即使是辟谷了,還是想吃這個吃那個。

“好。”莫言應了聲,然後開始巴巴的等著成人禮快點結束。

秋易寒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場子裏唱得很歡的古寨落人,對莫言打趣道:“要不上去嚎一嗓子?”

莫言瞥了眼秋易寒,幽幽道:“我這嗓子,上去一嚎,能嚇死一群牛!”

“別灰心了,你這聲音也很特別啊,怎麽說跟你這身形很搭配。”秋易寒拍著莫言的肩膀,安慰道。

莫言再次瞥了眼自己的身材,狠狠的瞪著秋易寒,咆哮道:“我是蘿莉音怎麽了?我這蘿莉的身材又怎麽了?”

秋易寒猛搖頭,道:“沒怎麽了,很好很強大……”

“看,你妹走過來了!”莫言指著一個方向道。

秋易寒還沒回過頭去,莫言已經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對著他的臉連踩了三腳。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上那三個淩亂的鞋印,莫言滿意的拍了拍鞋,異常開心的加入了正在載歌載舞的古寨落女子中。

秋易寒無比郁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捏了捏鼻子,還好鼻子沒有被踩扁。

身旁看熱鬧的古寨落男人,開始七嘴八舌的安慰著:“你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下手也不輕啊……”

“哎呀,你女人踩你兩腳算輕的了,我家那只母老虎啊,直接拿柴刀啊……”

聽到一群大男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自己女人打男人多厲害的時候,秋易寒苦笑著搖了搖頭,敢情古寨落裏都是女人當家啊!

成人禮接近尾時,莫言回來的時候,那一身裝備可謂是壯觀,左手提著一個大酒壺,右手抱著各種瓜果,嘴裏還叼著一只大土雞。

“寨子裏的人都好熱情。”踢了踢一身狼狽的秋易寒,把瓜果往他身上一摞,莫言扯下一個雞腿塞給秋易寒,然後自己提著酒壺悠悠的往來時的路走回去。

看著啃得滿嘴流油的莫言,秋易寒心裏松了口氣,有只雞可以啃,看樣子晚上不用再到處找吃食了吧!

啃了一路後,莫言突然想起,晚上睡覺的地方還沒解決!

“小易,帶錢了嗎?”莫言啃著雞,含糊不清的問道。

秋易寒點了點頭,道:“前面有客棧,我們先暫住一晚,明天繼續趕路。”

“噢。”莫言應著,繼續一邊啃著雞,一邊往客棧走去。

“少喝點,也不怕喝醉。”秋易寒看莫言把大酒壺晃得嘩嘩響,聽上去只剩半壺了,忍不住提醒道。

“那給你喝了吧。”莫言把酒壺又往秋易寒的懷裏一塞,順便把一手的油擦到了他白花花的外袍上。

秋易寒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陣,繼續硬著頭皮跟著莫言。

古寨落的街道上,寨子裏的人還在參加那所謂的成人禮,除了舉行成人禮的廣場鑼鼓喧天外,整個寨子都安安靜靜的,就連街道上,都空空蕩蕩。

拐了個彎,才行了幾步,一道黑影向著莫言疾射而來。

秋易寒反應極快,手腕一抖,一柄泛著湛藍色光暈的飛劍閃現,一劍劈下,將那道黑影劈成了兩截,一聲尖叫在空中散開,劃破了寧靜的夜空。

莫言把手裏只剩個骨架的雞一丟,急忙召出劫火紅蓮來,劫火紅蓮紅彤彤的身影一出現,便照亮了大半條街道。

莫言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原來紅蓮還有照明的功用啊!”

話才嘟囔完,直接被劫火紅蓮賞了一劍柄。

“跑得倒是挺快的。”街道那頭,閃現出裹在黑袍裏的男人,是昨天在拍賣場裏跟莫言叫價買五顆種子那個男人。

“噢,是你!”莫言不禁大怒道:“半夜偷襲我們,你什麽意思?”

“哼,就因為你讓我多付了一百多萬靈石,我便要向你討回!”黑袍男子冷哼聲。

莫言氣不打一處來,什麽人啊這是,明明是他自己要跟她擡價的啊!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關我什麽事!是你自己跟我擡價的,又不是我求著你買的。”莫言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要麽還靈石,要麽把命留下。”黑袍男子冷笑道,右袖在陰暗中漸漸鼓了起來。

“你把種子給我啊!”莫言繼續道,“別以為自己穿著黑袍就可以裝神弄鬼,我們才不怕你!”

秋易寒不等莫言接下來的話,已經祭起飛劍,攻向黑袍男子。

湛藍色的長劍在空中挽出一朵藍色的劍花,劍尖向下一按,淩厲的攻向黑袍男子漸漸鼓起來的右袖。

黑袍男子袖袍一揮,一把黑霧繚繞的旗子被祭了出來,旗子上,一條條黑霧如活物般,繞著旗子翻轉,不停的發出刺耳的嘶叫聲。

“魔修!”莫言瞳孔微縮,喃喃道,她還是第一次見魔修!

“一直聽師兄說魔修蠻不講理,殺人如麻,還拿人的陰魂祭煉法寶,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老子今天要除魔衛道!”說了一通理由後,莫言大吼一聲,祭起劫火紅蓮朝黑袍男子攻去。

對一個小屁孩,黑袍男子當然是不懼,雙手打出一道法訣,旗子上沖出一道巨大的黑霧,嘶吼一聲,向莫言的劫火紅蓮沖了過去。

劫火紅蓮的業火來自地獄,不僅能將焚毀世間一切,更是神魂的克星,而那些由殘魂凝聚而成的黑霧,對劫火紅蓮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劫火紅蓮劍身一轉,火焰大漲,瞬間將那道巨大的黑霧焚燒得連煙都不冒一下。

黑袍男子避過秋易寒攻來的那一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莫言,他向來引以為豪的魂幡竟然會被莫言的飛劍所克!

莫言嘿嘿一笑,禦著劫火紅蓮沖向了那柄黑霧繚繞的大旗,她的目標很明確,她要毀了那面旗子!

劫火紅蓮速度極快,拖著長長的火尾,已經沖到了那面旗子旁,劫火紅蓮還未靠近,旗子上的那些殘魂擠成一團,一個個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殘魂不會有神念,但面對業火時,卻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火尾輕輕一掃,大旗上黑霧散去了一半!黑袍男子瞳孔微縮,面色變得更加陰狠起來

第七十六話 殺人放火時

黑袍男子寬大的袖袍一揮,將被劫火紅蓮滅去大半黑霧的大旗收了回來。

他萬萬沒想到,一柄飛劍竟然能將他的魂幡克制住,看上面少去了大半陰魂的魂幡,面色更加陰狠起來。

“今日,我若不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黑袍男子冷哼聲,祭出一截陰森森的白骨。

那白骨骨身,骨刺倒長,相互交錯,每一根骨刺上都泛著幽幽的綠光。

秋易寒退了一步,將莫言護在身後,“一會兒打起來,你註意點,不要亂跑。”

“已經打起來了好不好?”莫言滿臉黑線的看著秋易寒,難道剛才還只是熱身運動?!

“要不咱們打下配合?”莫言興奮道,也不管秋易寒聽不聽她的,繼續道:“我去吸引火力,你背後包抄!”

“還是我去吸引火力比較好。”秋易寒緊盯著對面的黑袍男子,小聲道。

莫言一拍秋易寒,道:“就這樣說定了!”

然後華麗麗的從秋易寒的身後跳出,祭著劫火紅蓮沖向了黑袍男子。

秋易寒一楞,直接被嚇出一身冷汗,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

湛藍色長劍與陰森森的白骨率先交錯在了一起!

白骨交錯的尖長骨刺將湛藍色飛劍一擋,白骨翻轉,骨刺上噴湧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飛劍一沾上那霧氣,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直接從半空掉落了下來。

“陰磷沙!”秋易寒面色一寒,雙手掐決,訣法變換,低喝道:“破空!”

漆黑的夜空傳來一陣雷鳴,一道雷光從上空出現,直直劈落了下來。

“嚓!”雷光劈在陰森森的白骨上。白骨只是輕微的顫抖了下。

“雷靈根?!”莫言一楞,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秋易寒使用雷屬性的術法,跟他鬥法那麽多次,他只用飛劍,從來沒使用過五行術法,卻沒想到,秋易寒竟然是雷靈根!

雷靈根的稀少程度,堪比天靈根。這種靈根最令人羨慕的一個原因是,它可以依靠雷光修煉!

據說飛升渡劫者是需要渡過雷劫。才能真正羽化成仙,而雷靈根卻可以依靠雷劫裏的雷光之力破開雷劫!

黑袍男子瞳孔微縮,打死他也沒想到,只是想攔路殺個人而已,卻沒想到,先是碰上一個飛劍克他魂幡的,再又碰上一個雷靈根的,他今天是要走運了麽?!

黑袍男子的眼裏閃現出了貪婪,雷靈根。若是將雷靈根獻給魔尊,那他今後就能混得風生水起了!

莫言看著黑袍男子那雙毫不掩飾的盯著秋易寒的目光,心裏頓生無奈,原來秋易寒是只小肥羊!

秋易寒不待黑袍男子下步動作,手中訣法變換。再次喚出數道粗大的雷電來!

雷克所有魔修功法和魔物!

“閃電鏢!”

數張電網從秋易寒的腳底展開,一道道飛鏢帶著雷光。直逼黑袍男子面門!

“言兒,婆娑樹的種子在他身上,搶過來!”蒼突然開口道。

“還搶?”莫言一楞,怎麽蒼對這婆娑樹的種子這麽上心啊!

蒼咬牙。“一定要搶過來!你要是不搶,我去!”

“好好好,我去搶!”看蒼如此堅定的話語,莫言趕忙安撫住他。

搶就搶,怕什麽,魔修人人得而誅之!再說了,還是他搶種子在先!莫言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正當的理由。

手腕一轉,禦起劫火紅蓮,莫言大喊一聲:“不許動,打劫!”

秋易寒一頓,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莫言,真不知道這家夥的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什麽!

黑袍男子被莫言這麽一喊,也楞了楞,誰會在打前喊這麽一句話啊!

就這麽一頓的功夫,劫火紅蓮已經沖了出去,一道火影閃過,直直撞在了泛著綠光的白骨上。

“哢嚓”白骨上發出輕微的碎裂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刺耳。

黑袍男子面色一僵,因為剛才那一楞神間,已經被莫言鉆了個空子。

白骨骨刺上,幽綠的光芒已經被劫火紅蓮燒掉了大半,森白的骨頭上,一道道黑色裂痕在慢慢的蔓延著。

黑袍男子手掌一翻,打出一道訣法。

被業火包圍的白骨顫抖了下,噴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黑霧一沾上業火,瞬間化成了一團水汽,業火蔓延間直接把白骨吞噬了進去。

黑袍男子面色慘白,噴出一口血霧,怨毒的盯著莫言。

咬牙用袖子揩掉嘴角的血跡,黑袍男子雙手訣法變換,一團血雲慢慢在他頭頂凝聚而成。

秋易寒面色一變,低喝道:“是小成的凝血**!”

“凝血**?是什麽東西?”莫言對於這些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莫言很是發揮她不恥下問的精神,開始問了起來。

“是聚千萬人的血修煉出的一種功法!”秋易寒冷冷道。

莫言倒吸了一口氣,為什麽說魔修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果然是一煞星啊!

“你先走。”秋易寒推開莫言,雙手訣法變化,低喝道:“殞落心雷。”

“才不走,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莫言沖到秋易寒的面前,也開始掐決。

秋易寒滿臉黑線的看著莫言,心裏很是無奈,這莫言不管他怎麽說,就是不聽,還是一副義憤填庸的模樣!

數道湛藍色的雷光從天空中劈落,直直落在了黑袍男子頭頂的血霧上,血霧上雷光微弱的閃了幾下,直接被血霧吞噬殆盡。

黑袍男子睜開雙眼,張開嘴,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嘴角的牙齒上溢滿了鮮血,怎麽看怎麽恐怖!

只是,黑袍男子還未笑多久,面色驟變,陰沈的臉迅速變得慘白起來。

一聲破空的巨響,一個巨大的火球已經從天空砸落而下。直直的落在了黑袍男子頭頂。

黑袍男子頭頂的血霧在火球的消融下,發出“嗤嗤”的聲響,血霧越來越小,最後噗的一聲,在黑袍男子的頭頂消散一空!

血霧一消失,整個火球的重心便落在了黑袍男子身上。

黑袍男子陰狠的瞪了眼莫言,打算舍棄肉身使用轉生**時,火球已經將他罩在了其中。

在業火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小人脫開肉身想撞開業火。

但每一次撞擊,小人便會縮上一分。好似一團海綿在被人不停的捏水一般。

那個小人本想撞開業火,可惜業火越燒越旺,最後,被激怒的業火張開一張大口,一口把那個小人吞了下去。

莫言看著在業火中掙紮半天還是被業火吞掉的小人,顫顫巍巍道:“小易,剛才那個是元嬰?”

秋易寒搖頭解釋道:“不是元嬰,那人是金丹期修為,那個小人是魔修修煉出的魔嬰。跟元嬰不同的是,那個魔嬰,他們是拘了九九八十一個剛出生的嬰孩的魂魄煉制而成。”

“這麽惡毒!”莫言瞪大了眼,恨恨道:“那就該燒死他,燒的他連渣也不剩!”

“言兒。種子啊種子啊!”蒼在手鐲裏擔心得要命,他不確定那業火是不是連婆娑樹的種子都給燒掉了。

“啊。種子啊!”經蒼一提醒,莫言才想起,燒得太興奮,也不曉得種子是不是燒成一團灰了。

手一揮。把業火散了去,莫言捏著鼻子跑了過去。

地上,還有兩件法寶燒毀掉後的痕跡,還有一些法寶的殘渣遺留了下來。

莫言捏著破鐵劍蹲在那裏翻了半天,一堆殘渣裏,一道柔和的紅芒異常顯眼。

莫言心下一喜,趕忙撿了起來,那裝種子的盒子早被燒毀,不過好在種子很正常,看樣子,的確是個好東西啊!

“撿了什麽,這麽開心?”秋易寒走了過來,看一臉開心模樣的莫言,笑了起來。

“一顆種子,嘿嘿!”莫言笑著,把種子放袖子上擦了擦,越看越喜歡,捏手裏舍不得放起來。

秋易寒的目光在一團殘渣上溜過,目光一頓,纖長的手指伸進殘渣裏,拿出一卷沒有被業火燒毀的卷軸。

“這個……怎麽也沒有被業火燒壞?”看到沒有被業火燒壞的東西,莫言頓生興趣。

秋易寒展開卷軸,看了看,眉頭微皺,看不出什麽來。

莫言看秋易寒那模樣,一把搶過卷軸,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看了半響,指著上面彎彎曲曲的圖標,大叫一聲:“難道是藏寶圖?”

“藏寶圖?”秋易寒一楞,狐疑的看向莫言。

“業火都燒不壞,不是藏寶圖是什麽?”莫言揮著那張看似破爛,其實裏面的圖還是保留完整的卷軸。

秋易寒滿臉黑線的看著莫言,“業火燒不壞就是藏寶圖了?”

“業火燒不壞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啦!”莫言開心的笑道,然後開始研究起那張破地圖來。

心裏美滋滋的想著,要是藏寶圖,隨隨便便去探個寶,她就發達了!哈哈……

“這個,小易你看這個,這個圖標像不像個金元寶?”莫言指著地圖上的淩亂的圖標問道。

“笨蛋,拿反了!!!”秋易寒話還未說完,一邊奪過莫言手中的卷軸,來回上下翻看了一遍,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看不出玄機來了!

因為這張圖要倒過來看的!

整張圖倒過來才能看出其中的玄奧,秋易寒一臉興奮道:“真的是張藏寶圖!原來他來清風山是來尋寶的!”

莫言異常興奮的攀上了秋易寒的肩頭:“真的是藏寶圖?哇,賺大發了!哈哈……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好人賺大發啊!”

第七十七話 萬刃山探寶

距離清風山數千裏之外,莫言跟秋易寒在一座名為萬刃山的山脈中停下了腳步。

他們已經在這萬刃山中轉了兩天了,說來也奇怪,這萬刃山好像是座群山脈,在這兩天裏他們見到不少好似一把倒插而下的利刃山脈。

長得奇形怪狀的不說,他們在裏面轉了兩天,楞是沒找到接下來的要走的路。

“不找了!”莫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氣鼓鼓拿起身旁的石頭,砸得老遠,“都找了兩天了,還是沒找到!”

“都說是寶藏了嘛,當然要慢慢找了。”秋易寒挨著莫言坐了下來。

莫言一臉的不高興,早知道寶藏這麽難找,就先去雲陽山了。

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又是一臉的不甘,翻出那藏寶圖繼續擺弄起來。

“小易,看看,我們現在在哪裏。”莫言用胳膊搗了搗秋易寒。

秋易寒看了下地形,搖了搖頭,在地圖上點了點,道:“大概在這裏吧。”

頓了頓,又道:“這萬刃山地勢很奇怪,我們在這裏轉了兩天,卻越轉越迷糊,甚至連來路的找不出來了。”

“啊?回不去了?”莫言吃了一驚,憑秋易寒那麽活絡的腦子都記不住來時的路線,這樣看來,他們就只能往下走去了。

“那我們接下來往哪走?”莫言對著地圖大眼瞪小眼後,小聲的問道。

來尋寶也是她出的主意,現在也是她最先打退堂鼓,但總有些底氣不足,怎麽說都是因為她。

“先走走看吧。”秋易寒倒是沒有責怪莫言的意思,將莫言從地上拉了起來。

莫言捏著地圖,走在最前頭,秋易寒很是擔心她會不會走岔路。

走岔路倒沒事。把他們繞得走不出來就麻煩了,莫言那路癡的毛病好像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根本沒有一點方向感可言。

歪歪扭扭的拿著地圖,一路橫沖直撞,照著地圖上畫的那些個圖標一頓胡亂走。

“唉,還是我來吧!”秋易寒實在看不下莫言這樣埋頭亂轉的樣子,出聲道。

“不用不用,我來。”莫言擺擺手。瞅著地圖繼續走她那亂七八糟的線路圖。

“你確定你能看得懂?”秋易寒忍不住問道,他實在很懷疑莫言對地圖的理解能力。

一張簡略地圖都看不懂。這麽一張更加簡略的地圖,她真的能看得懂?!

莫言揚著手裏的地圖,道:“看上去不難啊!”

秋易寒撇了眼莫言手裏的地圖,滿臉黑線道:“笨蛋,拿反了!”

“反了?”經秋易寒一提醒,莫言才反應過來,“但是我覺得這樣看更像藏寶圖啊!”

“藏寶圖不是看著像才是藏寶圖的啊!”秋易寒扶額,很有頭疼道。

走了這麽老半天,也不知道走到哪了。打起精神環顧起了四周。

不知何時,四周籠罩在了一片白霧中,那白霧看似霧氣,可是,卻降得很低。空氣濕潤異常,聞起來有一股迷甜的花香。

秋易寒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立馬對莫言道:“屏氣凝神,不要吸。”

莫言沒有聽秋易寒的話,皺著鼻子聞了半天,幽幽道:“沒什麽特別啊。好像是迷疊草的香味。”

“迷疊草!知道是迷疊草你還聞!”秋易寒氣急敗壞道,看莫言一副傻頭傻腦的樣子,趕緊用手把她的口鼻捂住。

“哎,不用捂,我這有解迷疊草的解藥,給。”莫言從靈戒裏摸出一粒赤紅色的丹藥遞給秋易寒。

秋易寒接過丹藥,一口服下,又問道:“你哪來解迷疊草的丹藥?”

莫言嘿嘿的幹笑了兩聲,“上次跟我跑了的蔓草,體內有迷疊草沈積的毒,讓小井煉了幾顆解毒丹給我,用完還剩了幾顆,舍不得丟,就存起來了,想不到這次派上用處了。”

秋易寒頓時無語,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們現在在哪?”秋易寒問道。

莫言瞅了半天的地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在哪了!哎,你別管了,跟我走。”

秋易寒面色一僵,跟她走?跟她走五百年都走不出這個林子吧!

“我直覺很靈的!”莫言拉著秋易寒的手,解釋道。

直覺!直覺能當飯吃?你這種路癡,已經在路上迷路了,要直覺還能有什麽用!秋易寒滿臉黑線的想到。

目光落在莫言拉著他的小手上,頓時變得柔和了起來,一抹笑意爬上他的眉梢,就算一直迷路下去也挺不錯的哈!

莫言拉著秋易寒,七彎八拐,在白霧中來回穿梭,白霧越發濃密了起來,濃到兩人隔了半米就看見對方的身影。

“好奇怪,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霧?”秋易寒貼緊了莫言,附耳小聲道。

溫熱的氣息劃過脖子,癢得莫言縮了縮脖子,大聲吼道:“不要貼那麽近說話!”

“我也不想啊!但是離得遠了,你就聽不見了。”秋易寒稍稍離得遠了點,聲音便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莫言手裏一緊,一把拽過秋易寒的手,道:“不許離開我半米遠!”

秋易寒微微一笑,把身子貼得更近了些。

“有風!”兩人在白霧中摸索了一陣後,秋易寒警覺的感覺到如絲綢般的白霧流動了起來。

兩人加快腳步朝著微弱的風口方向奔了過去。

一路奔跑,發現身後的白霧越來越淡,直至全部淡去的時候,莫言兩人已經站在了一個山洞口。

白霧好似一道用來阻隔外界的霧氣,濃稠的化不開,卻又像被劃分開了一樣,沒有一絲的白霧彌漫到洞口來。

山洞的洞口被一塊巨大的山石擋住,山石上長滿了雜草,猛的一看根本分辨不出山石後面還個山洞,好在莫言眼尖,發現那風口竟然是在山石右下角的吹出來的。

“這個會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啊?”莫言趴在地上。眼巴巴的望著那個不停的吹出風來的風眼,忍不住用手摳了摳。

手一摳,風眼就便大了,莫言覺得好玩,伸著手指對著那個風眼一通摳,摳到最後,生生被她扒下了一圈的碎土,只是冒出來的風還是不大不小的。

“不要亂摳了。”秋易寒研究著地圖。忍不住提醒道。

話音剛落,那被莫言摳出來的風眼突然變大了起來。一道道黑色的裂痕蔓延了來開。

“哢嚓……嚓……”山石顫抖著,滾落下不少碎石。

秋易寒一驚,抱起莫言,急忙滾到了一側。

“轟!”巨大的山石顫抖著,更多的碎石砸落了下來,揚起大片的塵土。

“咳咳……叫你別亂摳的……”秋易寒賞了莫言一個爆栗子,這家夥總是這麽不省心,見著好奇的東西就想伸手去摸。

莫言趴在底下,抱著腦袋等了一陣。等秋易寒吃夠了灰塵,她才擡起了腦袋,捏著鼻子,擠眉弄眼的笑。

“哇!洞口被打開了!”莫言指著只有半塊山石那麽大的洞口,興奮的大叫了一聲。

“這肯定是藏寶點啊!你看你看。就這樣被打開了!”莫言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沒來得及拍去。一臉興奮的沖到了洞口。

堵在洞口的巨大山石好似被刀劈過般,整齊的裂開,成大門狀左右打開來,只有那個被莫言摳過的風眼還是安然無恙。沒有碎開的跡象。

秋易寒走近那個風眼,細細的觀察了下,有些心驚道:“難怪這個風眼只有這麽大,裏面竟然有個小型法陣!”

秋易寒有些驚奇的是,也不知道莫言那個蘿蔔指到底是怎麽摳的,竟然能觸動法陣,把堵在洞門口的山石打開。

不過,照如此看來,這個山洞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探寶點了!

莫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去一窺究竟,但又爬裏面會出現些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在她的腦子裏,藏寶點就跟盜墓的墓穴一樣,神秘又詭異,但是又能摸到很多東西!

莫言最開心的是,終於當了一回“摸金校尉”,雖然摸的不是粽子,但是,好歹也會有不少寶貝啊!

“小易,快點!”莫言催促道。

秋易寒應了聲,整整了袍子,跑到莫言的身旁,牽起莫言的手,帶著她往裏走去。

秋易寒的心裏美滋滋的,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牽一回手了!

“餵,傻笑什麽?”莫言撞了撞秋易寒,看他笑的一臉呆滯的模樣,莫言很擔心自己的安全是不是無法得到保障,畢竟他們這是在探寶啊!

秋易寒摸了摸臉,幹咳了聲,“沒,走吧。”

洞裏面並沒有想象中黑漆漆的一片,洞走廊的墻壁上鑲嵌了一排用來照明的月光石,月光石閃著柔和的白光,將整個道口照的明亮亮的。

兩人小心翼翼的沿著洞道走進去,一路過來什麽都沒遇到。

就連莫言想象中探寶時經常出現的,那種突然射出的飛箭啊,或者突然掉下來的毒蟲啊都沒有,莫言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了一半!

走進洞內,看到空蕩蕩的毫無一物,莫言就更加沮喪起來,好像這“摸金校尉”也不是那麽好當的,本來還想摸幾個值錢的來玩玩的。

莫言忿忿的盯著唯一一張木桌上的一個木碟,忿忿道:“拿個木碟回去給小井裝藥渣好了。”

順手捏在了木碟的邊緣,手一用勁,木碟沒有想象中離開桌面,卻是向左轉了半圈。

“嚓!”一道土墻瞬間消失,柔和的白光灑落了進來。

莫言的目光落在那道白色光幕後面,一聲尖叫從她嘴裏發了出來

第七十八話 統統挖回去

白色光幕後方,是一大片被開墾過的靈藥田!

靈藥田裏的靈藥長得異常茂盛,粗壯的枝幹,碩大的果實,光是那外型,一眼就能辨別出那些靈藥肯定是長足了年份。

莫言心裏那個激動啊,那個興奮啊!

果然是應了她那句: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好人賺大發!

她是好人,她殺了個魔修,搶回了那顆婆娑術種子,更是得到了張藏寶圖!

照著寶圖找尋了數天,終於找到了藏寶點,那藏寶地點竟然是個洞府!而那寶藏竟然是一園子的靈藥!

莫言興奮的大叫一聲,朝光幕沖了過去。

“噗哧!”光幕好似一道門,把莫言重重的彈了回來!

“啊……”莫言慘叫一聲,被摔得七暈八素,從地上爬起來後,一臉幽怨的看著那道光幕!

本以為那些靈藥唾手可得,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個最大的障礙在眼前。

秋易寒走近那道光幕,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隨手打了道術法上去。

電光游走間,將整個光芒籠罩其中,卻無法滲入光幕內部。

只消一會兒,光幕將那些電光悉數彈了回來。

秋易寒微微搖頭,道:“留下這道術法的人應該是元嬰老怪。”

莫言咽了一口水,元嬰老怪啊!遙不可及的存在啊!

“那是不是有打開這個光幕的機關啊?”莫言撓了撓頭,手腳麻利的找了起來。

兩人在洞內找尋了半天,整個洞內除了一張木桌和一個木碟外,空無一物,他們甚至連墻壁都沒放過,一寸一寸的摸了一遍。

最後還是無果,莫言大嘆了一口氣。無比郁悶的瞪著光幕後面的靈藥田。

只能看不能摸,別提多痛苦!

“哎,”莫言嘆了口氣,“能不能從別的地方進去?”

秋易寒掃了眼四周都是土墻的洞府,道:“你覺得你能打通這面墻壁進去嗎?”

莫言搖了搖頭。

“這個光幕不僅僅只是這道門,我估計,應該是籠罩住了整個靈藥田,若想進去。就必須要找到打開光幕的方法。”

“但是這裏什麽機關都沒有!”莫言沮喪道,此刻。她的心情比沒有碰到各種機關還要沮喪!

機關?莫言一震,剛才打開的不就是那個木碟嗎?難道木碟還能打開光幕?!

莫言趕忙爬到了木桌上,看著木桌上那個樸實無奇的木碟,伸手拉了拉。

木碟的底座連接著土墻的機關,拉不開。

莫言又轉了轉,半圈回轉後,那道土墻從洞府的上端轟然落下,如一道緊密的石門般,再次關閉了起來。

再旋過半圈。土墻隱了回去,光幕再次出現。

莫言想試著再往左旋半圈,不曉得光幕會不會跟土墻一樣突然消失掉。

但是,她的希望落空了,木碟旋過半圈後。再也轉不動分毫!

“我……”莫言從木桌上站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對著木碟一頓猛踩。嘴裏不忘罵著:“我讓你轉不過去,我讓你不打開光幕……”

“哢嚓”木碟經過不了莫言幾腳,碎裂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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