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自靈魂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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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魔王宮殿裏便只剩下伊利亞一人。
他披著寬大的衣袍,斜倚在王座上,單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波及全身。伊利亞猛地從王座上站起:“又來了……”
自從見過撒旦後,他的腦中便不斷浮現出撒旦的身影。有時竟能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就像剛才。
“吾不認為天主總是對的,難道吾錯了麽?”
“撒旦……”伊利亞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皺了下眉,“你在哪裏?”
腦中又回蕩起了撒旦那時對他說的話——汝不配。
是的,我不配……可是,就算不配,我還是想為你做點什麽。這樣想著,伊利亞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經過好幾夜的思考,他終於想通了——存在的意義,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就算是這樣的自己,也一定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宮殿外的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明明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伊利亞看著窗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系上腰帶,穿戴整齊,沖出了宮殿。
總在宮殿裏浪費時間也不是辦法,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撒旦吧!
自己的攻擊力雖然幾乎為零,但好歹也是個神啊……
不安地飛在雨中,視線忽然掃到一個在雨中狂奔的老人。伊利亞怔了一下。只見老人被一塊石頭絆倒,狼狽地栽倒在地,殷紅色的血液從他額頭上溢出,滴落到地上,很快被雨水打散。
“嘖……”要怎麽才能視而不見?伊利亞皺了下眉,迅速飛落到老人身旁,二話不說就蹲下身,凝聚起自己的神力為老人治療起了傷。
“你是……”痊愈的老人驚訝地問。
“別管我是誰。”伊利亞打斷他,面無表情地起身,“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我還能去哪裏?”老人說著,忽然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們的村子被惡魔踏平了,逃出來的只有我一個人,連我那兩個兒子都……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幫我逃跑,他們也不會……”
顧不上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人,伊利亞瞇了下碧綠色的眼眸。惡魔?現實裏的惡魔都會被天使送入混沌之界。也就是說……如果他能找到那些惡魔,就有機會見到撒旦了?
抿了下唇,伊利亞壓抑住自己的興奮,把老人從地上扶起:“那你快逃吧!不要辜負了你那兩個兒子的孝心。”頓了頓,“不管怎樣……謝謝。”說完,沒去註意老人疑惑的視線,伊利亞再次禦風飛起,向老人逃來的方向沖去。
昔日繁華的小村莊如今已成了一片廢墟。伊利亞踏著鮮血,走在滿地屍體間,心裏一陣接著一陣地抽痛。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為別人的事而憂傷的自己,可是,這是本性——即使他想變得無情,他的心也不允許。
仰頭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伊利亞忽然一怔,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是他!他來了!
“晚了一步麽?”在伊利亞怔怔的視線中,撒旦邊說邊飛落在廢墟裏,散落的羽毛被雙翼扇出的風吹上半空。強大的氣場看得伊利亞忘記了呼吸。
“怎麽又是汝?”註意到伊利亞的視線,撒旦皺了下眉,金色的眼眸間滿是不耐和厭惡。
伊利亞連忙回過神,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可以幫你找到那些惡魔。”
聞言,撒旦挑了下眉——這次是“你”,不是“您”麽?
“有趣。走吧!”撒旦邊說邊轉過身。
伊利亞驚訝了一下,忍不住牽起唇角:“嗯!”
然而,剛想跟上去,他忽然發現了什麽,腳步一頓:“你的劍……”
撒旦沒有回頭,更沒有回應。伊利亞皺了下眉——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撒旦背上的那把劍,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靈魂顏色?
是自己的靈魂之力?難怪最近總能感覺到撒旦的存在……可是,為什麽呢?
難道是那個時候……
伊利亞猛地想起了撒旦對他揮劍的那一瞬間。這把劍好可怕,竟能吸收神的靈魂之力麽……不過,它此刻散發出的靈魂之光只有他一個人的顏色,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撒旦只對他一個神揮過劍?
心裏竟然莫名地有些欣喜。
“哪一邊?”忽然,身前的撒旦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問。
伊利亞連忙閉上眼睛,仔細地搜尋起來——如果惡魔沒有飛遠的話,他應該能用花粉感覺到他們的方位才對。
半天得不到回應,撒旦不耐地轉頭。只見伊利亞安靜地閉著眼睛,一頭銀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襯得那張精致的臉更加完美無瑕。
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清香。撒旦皺了下眉——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或許他也會被他的美色迷惑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伊利亞猛地睜開那雙碧綠色的眼眸:“找到了!”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等等!”撒旦一把抓住他的腳,把他拉回來,丟到地上。
伊利亞疑惑地爬起身。
“汝想死麽?”撒旦皺眉,“把方向說出來,然後滾得越遠越好。”
“你討厭我嗎?”伊利亞和他對視,一字一頓地問。即使已經猜到了答案,他還是忍不住想聽聽撒旦的回答。
聞言,撒旦怔了一下,危險地瞇起金色的眼眸:“吾不想說第二遍。”
“好吧……”伊利亞抿了下唇,指著一個方向說,“他們往那邊飛了。”
“很好。”說完,撒旦展開雙翼,頭也不回地向那個方向飛去。
結果還是沒問出來啊……伊利亞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胸口悶得發痛。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一定是被討厭了吧……
真的要滾得越遠越好麽?
不……不要!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見到他。
所以,就算被討厭……也要跟著他,一直跟著!伊利亞咬了咬牙,不再猶豫,禦風追了上去。
當他追上撒旦時,地上已堆滿了惡魔的屍體,只有一只長著一對魔翼的惡魔在跟撒旦對峙。
撒旦真的好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那麽多只惡魔的靈魂封入了混沌之界……
伊利亞遠遠地看著,本以為最後一只惡魔撒旦也能輕松解決。然而,就在撒旦準備揮劍將那只惡魔劈成兩半時,一道黑影從屍堆裏閃出,直襲向撒旦的後背。
裝死偷襲?伊利亞怔了一下,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沖到了撒旦的背後……
劍刃刺入肉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伊利亞只是皺了下眉。
撒旦下意識地轉頭,殷紅色的血濺上他的臉,他微微一怔:“不是讓汝滾嗎!為什麽要來!”
伊利亞忍受著撕裂般的痛楚,緩緩側過頭,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下一秒,他的神力隨著血液一點一點地流失,整個人無力地向下墜去。
撒旦猛地揮劍,劍上燃起金色的火焰,把兩只惡魔燒成了灰燼。他下意識地向伊利亞飛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卻只觸碰到了一片破碎的花瓣。
伊利亞的身體——那朵銀色的罌粟花,在空中緩緩解體,飄落……
記憶……到這裏斷了。
莉莉絲看著眼前的黑暗,想要掙脫,身體卻還是無法動彈,她在心裏咬了咬牙——夠了……
“我也知道……夠了。”
是伊利亞的聲音?
莉莉絲疑惑地在心裏問——怎麽了?
“嗯……怎麽說呢……”伊利亞似乎是嘆了口氣,“我只能給你看到這裏,之後的記憶,以你現在的魔力還窺探不了。嘛,花神的我死了之後,靈魂就被撒旦的劍完全吸收了,喪失了所有的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或許,直到現在,撒旦都不知道我曾是那個花神吧……”
莉莉絲思考了一會兒——那把劍也能吸收其他神的靈魂之力吧?為什麽只有你能駕馭它?
“什麽叫駕馭啊!”伊利亞猛地擡高聲音,語氣有些不滿,“我就是那把劍啊!我才不會被除了撒旦以外的任何人駕馭呢!嘖,怎麽跟你說呢?對了,我跟你說過的吧?對現在的我而言,花神的我是另一個人。”頓了頓,“算了,你這麽理解吧——我是那把劍,一直都是,只不過一不小心吸收了那個花神的記憶,順便繼承了他的名字而已。”
唔……好像有點明白了。莉莉絲在心裏撇了下唇。所以你才會允許我看你的記憶啊?因為,對你而言,這是“別人”的記憶……
“就是這個意思!嘛,我只承認他的確長得挺好看的。至於他的其他方面……我表示接受不能。”
哪有人這麽吐槽自己的……莉莉絲嘆了口氣——餵,什麽時候讓我醒來?
“哦,你想醒過來啊?不早說!”
你……莉莉絲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惱怒——等著吧!看我醒來後不把你狠狠地揉虐一番!
扔下這句話後,無盡煉獄的莉莉絲和伊利亞先後睜開雙眼。
然後,趁伊利亞還沒反應過來,莉莉絲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從另一張床上揪起來:“呼……能動能說話的感覺真好!餵!你給我聽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你更強!不會再被你的神力壓制!等著吧!”
聞言,伊利亞任她揪著,邪邪地牽了下唇角:“呵,我等著哦!莉莉絲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說我已經把自己寫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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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著寬大的衣袍,斜倚在王座上,單手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波及全身。伊利亞猛地從王座上站起:“又來了……”
自從見過撒旦後,他的腦中便不斷浮現出撒旦的身影。有時竟能清楚地聽到他的聲音。就像剛才。
“吾不認為天主總是對的,難道吾錯了麽?”
“撒旦……”伊利亞擡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皺了下眉,“你在哪裏?”
腦中又回蕩起了撒旦那時對他說的話——汝不配。
是的,我不配……可是,就算不配,我還是想為你做點什麽。這樣想著,伊利亞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經過好幾夜的思考,他終於想通了——存在的意義,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就算是這樣的自己,也一定有幫得上忙的時候。
宮殿外的雨仍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明明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伊利亞看著窗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系上腰帶,穿戴整齊,沖出了宮殿。
總在宮殿裏浪費時間也不是辦法,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撒旦吧!
自己的攻擊力雖然幾乎為零,但好歹也是個神啊……
不安地飛在雨中,視線忽然掃到一個在雨中狂奔的老人。伊利亞怔了一下。只見老人被一塊石頭絆倒,狼狽地栽倒在地,殷紅色的血液從他額頭上溢出,滴落到地上,很快被雨水打散。
“嘖……”要怎麽才能視而不見?伊利亞皺了下眉,迅速飛落到老人身旁,二話不說就蹲下身,凝聚起自己的神力為老人治療起了傷。
“你是……”痊愈的老人驚訝地問。
“別管我是誰。”伊利亞打斷他,面無表情地起身,“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我還能去哪裏?”老人說著,忽然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們的村子被惡魔踏平了,逃出來的只有我一個人,連我那兩個兒子都……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幫我逃跑,他們也不會……”
顧不上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人,伊利亞瞇了下碧綠色的眼眸。惡魔?現實裏的惡魔都會被天使送入混沌之界。也就是說……如果他能找到那些惡魔,就有機會見到撒旦了?
抿了下唇,伊利亞壓抑住自己的興奮,把老人從地上扶起:“那你快逃吧!不要辜負了你那兩個兒子的孝心。”頓了頓,“不管怎樣……謝謝。”說完,沒去註意老人疑惑的視線,伊利亞再次禦風飛起,向老人逃來的方向沖去。
昔日繁華的小村莊如今已成了一片廢墟。伊利亞踏著鮮血,走在滿地屍體間,心裏一陣接著一陣地抽痛。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為別人的事而憂傷的自己,可是,這是本性——即使他想變得無情,他的心也不允許。
仰頭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伊利亞忽然一怔,心臟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是他!他來了!
“晚了一步麽?”在伊利亞怔怔的視線中,撒旦邊說邊飛落在廢墟裏,散落的羽毛被雙翼扇出的風吹上半空。強大的氣場看得伊利亞忘記了呼吸。
“怎麽又是汝?”註意到伊利亞的視線,撒旦皺了下眉,金色的眼眸間滿是不耐和厭惡。
伊利亞連忙回過神,一字一頓地開口:“我可以幫你找到那些惡魔。”
聞言,撒旦挑了下眉——這次是“你”,不是“您”麽?
“有趣。走吧!”撒旦邊說邊轉過身。
伊利亞驚訝了一下,忍不住牽起唇角:“嗯!”
然而,剛想跟上去,他忽然發現了什麽,腳步一頓:“你的劍……”
撒旦沒有回頭,更沒有回應。伊利亞皺了下眉——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撒旦背上的那把劍,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靈魂顏色?
是自己的靈魂之力?難怪最近總能感覺到撒旦的存在……可是,為什麽呢?
難道是那個時候……
伊利亞猛地想起了撒旦對他揮劍的那一瞬間。這把劍好可怕,竟能吸收神的靈魂之力麽……不過,它此刻散發出的靈魂之光只有他一個人的顏色,這是不是可以說明——撒旦只對他一個神揮過劍?
心裏竟然莫名地有些欣喜。
“哪一邊?”忽然,身前的撒旦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問。
伊利亞連忙閉上眼睛,仔細地搜尋起來——如果惡魔沒有飛遠的話,他應該能用花粉感覺到他們的方位才對。
半天得不到回應,撒旦不耐地轉頭。只見伊利亞安靜地閉著眼睛,一頭銀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襯得那張精致的臉更加完美無瑕。
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清香。撒旦皺了下眉——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或許他也會被他的美色迷惑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伊利亞猛地睜開那雙碧綠色的眼眸:“找到了!”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等等!”撒旦一把抓住他的腳,把他拉回來,丟到地上。
伊利亞疑惑地爬起身。
“汝想死麽?”撒旦皺眉,“把方向說出來,然後滾得越遠越好。”
“你討厭我嗎?”伊利亞和他對視,一字一頓地問。即使已經猜到了答案,他還是忍不住想聽聽撒旦的回答。
聞言,撒旦怔了一下,危險地瞇起金色的眼眸:“吾不想說第二遍。”
“好吧……”伊利亞抿了下唇,指著一個方向說,“他們往那邊飛了。”
“很好。”說完,撒旦展開雙翼,頭也不回地向那個方向飛去。
結果還是沒問出來啊……伊利亞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胸口悶得發痛。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一定是被討厭了吧……
真的要滾得越遠越好麽?
不……不要!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見到他。
所以,就算被討厭……也要跟著他,一直跟著!伊利亞咬了咬牙,不再猶豫,禦風追了上去。
當他追上撒旦時,地上已堆滿了惡魔的屍體,只有一只長著一對魔翼的惡魔在跟撒旦對峙。
撒旦真的好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那麽多只惡魔的靈魂封入了混沌之界……
伊利亞遠遠地看著,本以為最後一只惡魔撒旦也能輕松解決。然而,就在撒旦準備揮劍將那只惡魔劈成兩半時,一道黑影從屍堆裏閃出,直襲向撒旦的後背。
裝死偷襲?伊利亞怔了一下,幾乎是不由自主地沖到了撒旦的背後……
劍刃刺入肉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伊利亞只是皺了下眉。
撒旦下意識地轉頭,殷紅色的血濺上他的臉,他微微一怔:“不是讓汝滾嗎!為什麽要來!”
伊利亞忍受著撕裂般的痛楚,緩緩側過頭,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下一秒,他的神力隨著血液一點一點地流失,整個人無力地向下墜去。
撒旦猛地揮劍,劍上燃起金色的火焰,把兩只惡魔燒成了灰燼。他下意識地向伊利亞飛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卻只觸碰到了一片破碎的花瓣。
伊利亞的身體——那朵銀色的罌粟花,在空中緩緩解體,飄落……
記憶……到這裏斷了。
莉莉絲看著眼前的黑暗,想要掙脫,身體卻還是無法動彈,她在心裏咬了咬牙——夠了……
“我也知道……夠了。”
是伊利亞的聲音?
莉莉絲疑惑地在心裏問——怎麽了?
“嗯……怎麽說呢……”伊利亞似乎是嘆了口氣,“我只能給你看到這裏,之後的記憶,以你現在的魔力還窺探不了。嘛,花神的我死了之後,靈魂就被撒旦的劍完全吸收了,喪失了所有的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或許,直到現在,撒旦都不知道我曾是那個花神吧……”
莉莉絲思考了一會兒——那把劍也能吸收其他神的靈魂之力吧?為什麽只有你能駕馭它?
“什麽叫駕馭啊!”伊利亞猛地擡高聲音,語氣有些不滿,“我就是那把劍啊!我才不會被除了撒旦以外的任何人駕馭呢!嘖,怎麽跟你說呢?對了,我跟你說過的吧?對現在的我而言,花神的我是另一個人。”頓了頓,“算了,你這麽理解吧——我是那把劍,一直都是,只不過一不小心吸收了那個花神的記憶,順便繼承了他的名字而已。”
唔……好像有點明白了。莉莉絲在心裏撇了下唇。所以你才會允許我看你的記憶啊?因為,對你而言,這是“別人”的記憶……
“就是這個意思!嘛,我只承認他的確長得挺好看的。至於他的其他方面……我表示接受不能。”
哪有人這麽吐槽自己的……莉莉絲嘆了口氣——餵,什麽時候讓我醒來?
“哦,你想醒過來啊?不早說!”
你……莉莉絲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惱怒——等著吧!看我醒來後不把你狠狠地揉虐一番!
扔下這句話後,無盡煉獄的莉莉絲和伊利亞先後睜開雙眼。
然後,趁伊利亞還沒反應過來,莉莉絲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從另一張床上揪起來:“呼……能動能說話的感覺真好!餵!你給我聽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你更強!不會再被你的神力壓制!等著吧!”
聞言,伊利亞任她揪著,邪邪地牽了下唇角:“呵,我等著哦!莉莉絲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說我已經把自己寫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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