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路西法也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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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莉莉絲！”
是誰在呼喚我？
淵心嵐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的竟然是淩青影的臉。她和那雙殷紅色眼眸對視了一會兒後，一邊起身一邊面無表情地說：“你是淩青影，還是……路西法？”
銀發男子怔了一下：“你果然恢覆記憶了……”
是路西法……淵心嵐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她身為這個世界的□之神，可以隨意篡改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記憶，卻無法阻止並挽救他們生命的流逝。也就是說，如果淩青影死了，他就是真的死了，她拿回自己所有的屬性，成為“真神”，也依然救不了他。
“路西法，你真亂來啊……”淵心嵐嘆了口氣。
“附身在你認識的人身上是我的失誤……雖然能讓我附身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路西法抿了下唇，“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莉莉絲，跟我回去吧！”說著，路西法試探著抓住淵心嵐的手。
淵心嵐沒有反抗，她沈默了一會兒後，閉上眼睛，輕輕地抱住路西法的身體：“路西法，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路西法摸了摸她的腦袋。
“但是……”淵心嵐邊說邊推開他，“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路西法也會騙人。”
路西法怔了一下。
“就算毀滅這個世界，這裏的人也無法在外界生存吧？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外界的氣壓，就像我們承受不了九重天的氣壓一樣。”淵心嵐說著，後退了一步，“路西法，你騙我！我成為真神後，你還是會毀滅這個世界吧？因為，你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
“不愧是莉莉絲……”路西法無奈地嘆了口氣，向淵心嵐伸出手，“走吧，莉莉絲，你的魔力不應該用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無聊？”淵心嵐拍掉他的手，有些生氣地打斷他，“在你看來，創造一個世界很無聊嗎？可是，如果沒有這件‘無聊’的事帶給我樂趣，我根本靜不下心來等你這麽久！”
頓了頓，她繼續說：“是，我承認我很任性，創造出這個游戲很荒唐，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切身體會到，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也像其他世界一樣在運轉！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為什麽你不能理解我？”
路西法沈默了一會兒：“莉莉絲，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淵心嵐怔了一下。
沒錯，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只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過客，甚至連過客都算不上——她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生活下去。可是……
“那又如何？”淵心嵐抿了下唇，“路西法，你覺得一個作者會撕毀自己寫的最好的一篇手稿嗎？一個廚師會糟蹋自己燒的最滿意的一盤菜嗎？”
路西法猶豫了一會兒：“不會……”
“那麽，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淵心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路西法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但是……莉莉絲，當你看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因為沈迷於寫小說而荒廢了事業，你會怎麽做？”
“我會陪他一起寫！”淵心嵐想也不想便答。
路西法怔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莉莉絲……”
“路西法，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好嗎？”淵心嵐說著，和他擦肩而過。路西法沒有阻攔她，只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色宮殿外的淩青霜和墨翼被不協之物的成員團團圍住，見她出來，淩青霜興奮地喊道：“主人，你終於出來了，路西法沒把你怎麽樣吧？”
淵心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霜？”
“怎麽了？”淩青霜無辜地看著她，“不像嗎？”
“你沒有恢覆記憶？”淵心嵐邊說邊向他走去，不協之物的成員連忙警惕地退到兩邊。
淩青霜聳了下肩：“恢覆什麽記憶？反正我總是最倒黴的那個。”
“原來你恢覆記憶了啊……”淵心嵐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性格變化真大……”說著，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墨翼，他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不過……
“真神奇。”淵心嵐摸了摸下巴，“不是各玩各的麽？你們幹嘛都聚集到我身邊來啊？”
墨翼邪魅地一笑：“那倒不一定。”
“就是。”淩青霜接道，“原本最愛纏著你的那個，現在卻是最不想纏著你的。”
“法洛麽？”淵心嵐沈默了一會兒，“他只纏有資格讓他纏的人。”頓了頓，“走吧，陪我去找最後那兩顆神念石，等我取回自己的力量後，還有一筆賬要跟某人算呢！”
說著，她一揮手，不協之物的成員立即被風狠狠地向兩邊刮去。淩青霜和墨翼跟著她走出一段距離後，淵心嵐口中的“某人”從宮殿裏走出，喊住了她的腳步。
“莉莉絲！”
淵心嵐只是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回應。
“我在第一魔區等你。”說完，路西法帶著眾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著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淵心嵐松了口氣，然後，仰頭看了眼天際：“你們說……我是不是太過任性了？明明見到路西法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卻還要讓他為難……”頓了頓，她神情覆雜地揪住胸前的衣料，“可是，我還是不想毀掉這個世界。畢竟，我為了創造這個世界，花費了太多的心血……”
墨翼沈默了一會兒：“不想毀就不要毀，沒必要為了迎合別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淩青霜點了下頭：“如果路西法真的愛你，早晚有一天會理解你的。”
“笨蛋。”淵心嵐說著，繼續向前走去，“愛是相互的，我沒有資格讓路西法一直圍著我轉。我愛他，所以，我也會做出必要的讓步。只是，我需要一些時間……”
聞言，淩青霜和墨翼都陷入了沈默。忽然，伊利亞試探著開口：“莉莉絲大人，抱歉。擅自讓你們的記憶提前解封……”
不用道歉，早點恢覆記憶也好。淵心嵐在心中打斷它。否則，不知道路西法那個笨蛋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就在這時，一個金色長發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出現在淵心嵐的視線裏。淵心嵐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這種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
墨翼條件反射地擡手，把淵心嵐擋在身後。淩青霜也警惕地向來人看去。
“你是……米……”淵心嵐雙手握拳，驚恐地瞪大雙眼。
男子平靜地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冷地開口：“夜之魔女莉莉絲，你已觸犯□法則，速速隨我上天受罰。”
淵心嵐咬牙，終於肯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米迦勒！”
米迦勒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協助魔王路西法，早已罪無可恕。若親手毀滅這個世界，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紫色的雷電從淵心嵐的身上激起，她揚首看著米迦勒，忍無可忍地喊道：“夠了！少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責任感！”
米迦勒沈默了一會兒：“莉莉絲，休要執迷不悟，難道，路西法墮入無盡煉獄也沒有關系麽？”
“你說什麽？”雷電從淵心嵐的身上消散，她臉上的神情被震驚和不安取代，“什麽意思？”
“路西法已答應天界主神，如果說服不了你毀滅這個世界，便自甘墮入無盡煉獄，永世不得超生。”說著，不等莉莉絲有所反應，他轉身向遠處走去，“夜之魔女莉莉絲，我相信你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了個去的！這是什麽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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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心嵐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的竟然是淩青影的臉。她和那雙殷紅色眼眸對視了一會兒後，一邊起身一邊面無表情地說：“你是淩青影，還是……路西法？”
銀發男子怔了一下：“你果然恢覆記憶了……”
是路西法……淵心嵐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她身為這個世界的□之神，可以隨意篡改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記憶，卻無法阻止並挽救他們生命的流逝。也就是說，如果淩青影死了，他就是真的死了，她拿回自己所有的屬性，成為“真神”，也依然救不了他。
“路西法，你真亂來啊……”淵心嵐嘆了口氣。
“附身在你認識的人身上是我的失誤……雖然能讓我附身的，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路西法抿了下唇，“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莉莉絲，跟我回去吧！”說著，路西法試探著抓住淵心嵐的手。
淵心嵐沒有反抗，她沈默了一會兒後，閉上眼睛，輕輕地抱住路西法的身體：“路西法，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也很想你。”路西法摸了摸她的腦袋。
“但是……”淵心嵐邊說邊推開他，“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路西法也會騙人。”
路西法怔了一下。
“就算毀滅這個世界，這裏的人也無法在外界生存吧？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外界的氣壓，就像我們承受不了九重天的氣壓一樣。”淵心嵐說著，後退了一步，“路西法，你騙我！我成為真神後，你還是會毀滅這個世界吧？因為，你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
“不愧是莉莉絲……”路西法無奈地嘆了口氣，向淵心嵐伸出手，“走吧，莉莉絲，你的魔力不應該用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無聊？”淵心嵐拍掉他的手，有些生氣地打斷他，“在你看來，創造一個世界很無聊嗎？可是，如果沒有這件‘無聊’的事帶給我樂趣，我根本靜不下心來等你這麽久！”
頓了頓，她繼續說：“是，我承認我很任性，創造出這個游戲很荒唐，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切身體會到，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也像其他世界一樣在運轉！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為什麽你不能理解我？”
路西法沈默了一會兒：“莉莉絲，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淵心嵐怔了一下。
沒錯，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只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過客，甚至連過客都算不上——她無法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生活下去。可是……
“那又如何？”淵心嵐抿了下唇，“路西法，你覺得一個作者會撕毀自己寫的最好的一篇手稿嗎？一個廚師會糟蹋自己燒的最滿意的一盤菜嗎？”
路西法猶豫了一會兒：“不會……”
“那麽，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淵心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路西法嘆了口氣：“我能理解，但是……莉莉絲，當你看到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因為沈迷於寫小說而荒廢了事業，你會怎麽做？”
“我會陪他一起寫！”淵心嵐想也不想便答。
路西法怔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莉莉絲……”
“路西法，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好嗎？”淵心嵐說著，和他擦肩而過。路西法沒有阻攔她，只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色宮殿外的淩青霜和墨翼被不協之物的成員團團圍住，見她出來，淩青霜興奮地喊道：“主人，你終於出來了，路西法沒把你怎麽樣吧？”
淵心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霜？”
“怎麽了？”淩青霜無辜地看著她，“不像嗎？”
“你沒有恢覆記憶？”淵心嵐邊說邊向他走去，不協之物的成員連忙警惕地退到兩邊。
淩青霜聳了下肩：“恢覆什麽記憶？反正我總是最倒黴的那個。”
“原來你恢覆記憶了啊……”淵心嵐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性格變化真大……”說著，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墨翼，他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不過……
“真神奇。”淵心嵐摸了摸下巴，“不是各玩各的麽？你們幹嘛都聚集到我身邊來啊？”
墨翼邪魅地一笑：“那倒不一定。”
“就是。”淩青霜接道，“原本最愛纏著你的那個，現在卻是最不想纏著你的。”
“法洛麽？”淵心嵐沈默了一會兒，“他只纏有資格讓他纏的人。”頓了頓，“走吧，陪我去找最後那兩顆神念石，等我取回自己的力量後，還有一筆賬要跟某人算呢！”
說著，她一揮手，不協之物的成員立即被風狠狠地向兩邊刮去。淩青霜和墨翼跟著她走出一段距離後，淵心嵐口中的“某人”從宮殿裏走出，喊住了她的腳步。
“莉莉絲！”
淵心嵐只是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回應。
“我在第一魔區等你。”說完，路西法帶著眾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聽著他們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淵心嵐松了口氣，然後，仰頭看了眼天際：“你們說……我是不是太過任性了？明明見到路西法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卻還要讓他為難……”頓了頓，她神情覆雜地揪住胸前的衣料，“可是，我還是不想毀掉這個世界。畢竟，我為了創造這個世界，花費了太多的心血……”
墨翼沈默了一會兒：“不想毀就不要毀，沒必要為了迎合別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淩青霜點了下頭：“如果路西法真的愛你，早晚有一天會理解你的。”
“笨蛋。”淵心嵐說著，繼續向前走去，“愛是相互的，我沒有資格讓路西法一直圍著我轉。我愛他，所以，我也會做出必要的讓步。只是，我需要一些時間……”
聞言，淩青霜和墨翼都陷入了沈默。忽然，伊利亞試探著開口：“莉莉絲大人，抱歉。擅自讓你們的記憶提前解封……”
不用道歉，早點恢覆記憶也好。淵心嵐在心中打斷它。否則，不知道路西法那個笨蛋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就在這時，一個金色長發的男子面無表情地出現在淵心嵐的視線裏。淵心嵐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這種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
墨翼條件反射地擡手，把淵心嵐擋在身後。淩青霜也警惕地向來人看去。
“你是……米……”淵心嵐雙手握拳，驚恐地瞪大雙眼。
男子平靜地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冷冷地開口：“夜之魔女莉莉絲，你已觸犯□法則，速速隨我上天受罰。”
淵心嵐咬牙，終於肯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米迦勒！”
米迦勒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你協助魔王路西法，早已罪無可恕。若親手毀滅這個世界，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紫色的雷電從淵心嵐的身上激起，她揚首看著米迦勒，忍無可忍地喊道：“夠了！少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責任感！”
米迦勒沈默了一會兒：“莉莉絲，休要執迷不悟，難道，路西法墮入無盡煉獄也沒有關系麽？”
“你說什麽？”雷電從淵心嵐的身上消散，她臉上的神情被震驚和不安取代，“什麽意思？”
“路西法已答應天界主神，如果說服不了你毀滅這個世界，便自甘墮入無盡煉獄，永世不得超生。”說著，不等莉莉絲有所反應，他轉身向遠處走去，“夜之魔女莉莉絲，我相信你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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