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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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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只有他們戲鬧的聲音,燈光打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顯得溫馨又愉快,他們之間的馬甲都相互脫掉,繼續開啟聊天的話題。

太宰撅著嘴巴,當場拆穿安吾的話:“安吾好敬業啊~不過我才不相信安吾沒有在背後說人家,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再努力熬個幾年都快掛了,不過安吾要是求求我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帶你去墓地一趟。”

“為什麽要去墓地?”安吾回太宰的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那就陪他繼續鬧吧。

太宰治做起課代表的模樣,右手比成話筒,還刻意咳嗽幾下:“因為去了墓地之後,安吾就會害怕不敢回來,這樣睡覺起來不是更安穩,睡得更充分?”

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道:“謝謝太宰,不過我不需要,因為我平常都不是熬夜而是直接通宵,所以只要我活在這個世上一天就能繼續工作。”

太宰治一時語塞:“……”

“好了,不談什麽熬不熬夜的事了,安吾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最近可是研究了新的口味‘活力清燉雞’,我覺得你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來吃,不然我就說到你們吃為止。”

太宰在那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結果安吾和織田作兩個人直接忽略太宰的存在,最後他們在那裏談到很晚的時候才回去。

他們之間的身份有高有低,太宰的身份是最高,織田作是Mafia最低層的工作人員,而安吾的身份比較危險,是掌握大多數機密情報的人,他知道的秘密是最多的,一旦被哪個組織抓住就相當於抓住要害。

而安吾作為黑手黨的情報員,日常工作便是帶回與其他組織交換得來的機密情報。他不屬於任何幹部手下的派系,而是聽從首領命令傳遞交易日程、與外部組織結盟、甚至是裏應外通、密謀反叛這類重要而機密的情報,可以說是黑暗中的密使。*

但三人卻聊的歡喜,沒有因身份年齡而溝通減少,相反之下交談甚歡,要是時間能定在那個時候,感覺他們可以談到天方夜譚。

三人離開時在太宰治的建議之下拍了張照片,不過安吾的表情看起來不情不願,最後被太宰搞笑起來,氣氛看起來其樂融融。

夏目不知道夢中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每次夢中或腦海短暫的影響都會成為現實,但有些莫名就發生改變。

就比如銀古的事情……

所以這個畫面就是太宰哥哥十七歲左右的故事,但是他們那個叫“織田作”的人是誰,他好像沒有見過。

就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畫面突變一轉,夏目來到一個槍林彈雨的場景,周圍槍聲響起,他看到槍之後,出於正常人的反應夏目嚇得直趴在地上。

在這個舞廳中無數子彈四處亂射,但又向同個方向飛弛,也不知是在掠奪著什麽,最後房間內的士兵紛紛退下,獨自留下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人銀發銀裝,他就站在門前,自言自語,而這個時候織田作回頭看到紀德時,他眼裏怒氣沖沖,拿著□□對向紀德。

不等他開始說話就射了兩槍,織田作一心只想為他五個孩子報仇,明明說好等他們有能力立足社會後,他就退了港口Mafia去寫撰寫小說,一然後起去幫助孩子們實現夢想,帶他們去遙遠的地方,遠離這個黑暗的場所。

但一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五個孩子還那麽小就遭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死亡。織田作親眼看到孩子們就在他面前,被炸彈引起的大火活活燒死,他想去救但被爆火隔開,連說出話來都是沙啞極致,眼中帶淚心裏難受卻不能救回那五個孩子。

五個孩子是因為「龍頭戰爭」爆發後,織田作看他們幾個可伶無依無靠就收養回來,他對這些孩子如親生孩子,盡管他們調皮搗蛋,但他依舊喜歡,也為他們的未來時刻準備著,卻不想……

Mimic的首領紀德看到織田作之助來到這個房間,他高興不已,因為現在沒有什麽能阻礙他的決心了,這一次他與他的世界就要開始了。

在一場相互鬥爭,相互猜測的戰爭中,他們最後還是各自朝對方開槍,兩人都倒在地上,心臟處的血液不斷流出。

夏目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避而避之,雖然這只是場夢,但聲音和場面都跟現實十分接近,就是不會傷到他去。

他不清楚這場戰爭中誰對誰錯,他幾乎臨近迷茫,直到他們的談話結束後,夏目依舊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波及到那五個無辜的孩子。

在他們都倒下後,躲在朱漆紅後面的夏目才跑出來,他把夢境當成現實,想去觸碰他們,可怎麽都摸摸不到。

直到門外有聲音響起,那個人就是太宰治,太宰他匆匆忙忙,手上帶著把槍,就連槍上的扳機都已經扣好,不料的是他來遲了。

夏目看到太宰治過來,他更加迷茫,因為他只是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事情,不能做些什麽。

對失去友人的太宰治當即放下□□,他過去將織田作扶著,看著流出很多血的他眼裏暗淡,話中帶著哽咽的語氣,他不停在罵織田作是個傻瓜。

憑什麽要為了那個人而把自己的命賠上去,就為了陪他一起死?

他無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死亡是痛苦的,但是在來的那一瞬好像都解脫了,無論開心還是難過的事,通通都煙消雲散,永遠不會有感覺了。

織田作知道自己要離開人世了,就和太宰說了幾句話,最後再點了根煙才吸一口就去世了。

但他留下一句話讓太宰治明白且深刻印象的是:“去成為救人的一方吧。”*

短短的話對太宰治後面的印象巨大,因為織田作的死亡才是導致他離開港口黑手黨的直接原因,對於他們來說織田作是顆棋子,但對太宰來說卻手不可缺少的友人。

在畫面結束的那一刻,夏目也摸清太宰治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這個夢境如果是真的,那太宰哥哥的內心本就有道難以去跨過的大河,因為它波濤洶湧,使他不敢去跨越和面對。

在現實中,太宰治和夏目貴志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孤獨”,可唯一不同的是夏目的心靈在遇見五條悟時就發生改變,而對太宰來說則是影響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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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太宰治與黑暗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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