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知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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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姜媱的目光落在李卓爾的臉上, 幾秒後, 她恬淡一笑, 婉拒道：“不了, 我今晚還有點公事要處理, 打算再加個班, 你們去吧。抱歉啊，李小姐。”
李卓爾語氣略帶惋惜，“沒事，那就只好下次啦。”
“嗯。”姜媱看向顧穆年，“那我先出去了？”
“好。”他點頭。
姜媱拿著U盤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就在想，自己剛才為什麽的反應是拒絕。
第一應該是，她不喜歡和不是很熟的人同桌吃飯, 除非是一些必要的場合。其次，她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來……李卓爾或許對顧穆年有意，她估計也希望自己不在場, 能給他們來獨處的時光，那她還去湊什麽熱鬧呢。
這麽想著, 姜媱心裏徒然升起一股煩惱, 卻並不知道是何緣由。總感覺好像有什麽領地被人侵犯了一樣, 可她明明不討厭李卓爾啊？
她垂下腦袋, 不再去想這事，而後拿著U盤去了冰清辦公室。
傍晚，天色漸暗。有朵朵烏雲開始黑沈沈壓向地面。
下班時間快到的時候, 顧穆年從辦公室出來，他手裏拿著公文包，邊走邊看著腕表，小李在後面畢恭畢敬地跟著。
姜媱擡頭一看，猜到他應該是打算赴約去了。
這時，她的視線和顧穆年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她原本會和他微微一笑，今天卻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來。
顧穆年腳步一頓，隨即恢覆正常，走向電梯門。
她聽著他漸行漸遠，手裏就撥弄起自己的發梢來，開始發呆。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就熱鬧了起來，下班時間到了，大家就說要趕緊回家，趁著雷陣雨還未到。
楊箬對姜媱說：“你走嗎，估計馬上就要下雨啦。”
“你先走吧，我也馬上了。”姜媱答。
“行，拜拜。”
辦公室裏的人都漸漸走光了，姜媱一個人改著設計稿，就忘卻了時間，直到聽見一粒粒黃豆般大笑的雨滴砸在窗戶上，她才反應過來。
她站起身一看，外頭的天色灰蒙蒙的，雨大滴大滴下著，伴隨著悶雷聲。姜媱忙把窗戶關好，不讓水濺進來。
這個點是肯定不能回去的，有把傘也得淋濕……她打算再待一會兒，雨小了再走。
五分鐘後，她忙完了手頭上的活兒，可是雨勢還未減小，她拿著水杯走去了休息區。
這層樓的人都走光了，此時就她一人，她走路也輕快了些，嘴裏也開始肆無忌憚哼起了歌。
她唱歌有些小小的跑調，所以基本上不會在外人面前唱歌，但是現在就她一人享受這小天地，也不管不顧了些。
她站在吧臺前，慢條斯理倒著水，剛唱完一個高潮，想休息一下，身後就傳來一個男聲：“怎麽不繼續唱了？”
她嚇得手一抖，杯子就被她弄倒了，裏頭的水瞬時花花地流出來，姜媱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穩穩靠在顧穆年的懷抱裏。
水滴在地板上，沒有濺濕她的褲子。
姜媱快速轉過頭，就看到了他黑的如墨的眸子，沈沈地看著她。他攬著她右臂的手，仍然沒有放開。
他開口：“抱歉，嚇著你了。”
她看清是他，心裏驚訝的同時，臉頰卻開始迅速冒紅。
他怎麽會突然在這裏？！那他待多久了……是不是聽到她剛才的唱歌了……捂臉。
他以為是她此刻的動作讓她臉紅了，就放開了她。但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逗趣地問：“怎麽了，嚇傻了？”
姜媱擡頭微怒地瞪他一眼，“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啊？任何一個人都會被嚇到好不好。”這人長這麽大了，有的時候還這麽幼稚。
他輕笑著，再次和她道歉：“我錯了。下次不開這樣的玩笑。”
她抿抿唇，感到疑惑：“今晚，你不是和李小姐去吃飯嗎？怎麽……”
“走到半路上，看到下雨了，擔心你沒辦法回家，我就推掉了吃飯，回來接你。”
姜媱聞言，心頭一熱，熱度也逐漸傳到臉上，“那我不是打擾了你們倆的約會……”
他在她腦門彈了一下，“亂講什麽約會？也有其他人在，所以我不去也沒事。”
姜媱舔舔唇，語氣軟糯：“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可以一個人回去。”
“傻瓜，走吧，帶你吃飯，”
姜媱彎唇，把桌子擦了擦，就回到位子上拿包。她跟著他下了樓，他就問她想吃什麽。
“嗯……肉蟹煲吧？”她提議。
“好。”
姜媱本來今晚沒什麽胃口，可是現在又感覺胃口大開，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顧穆年低頭，就看到她微笑的樣子，“帶你吃飯，這麽開心？”
姜媱莞爾，大方承認：“嗯呀。”
他也跟著笑了。
——
周末的時候，姜媱和顧穆年回到了別墅。最近一段時間，公司有很多事要忙，姜媱也很久沒有去顧家串門了。所以周六一大早，雪茉就給她發信息，讓她過來玩。
姜媱和蘭煦講過以後，就去了顧家。
雪茉一看到姜媱，就心疼地牽住她的手，“媱媱，顧姨怎麽一看，你瘦了點，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我沒事，就是可能沒以前那麽好吃懶做，所以就瘦了點。”
“你這孩子……”
雪茉笑著帶她進到客廳，“顧叔在樓上書房，穆年一大早出去鍛煉了，還沒回來。”
姜媱上去和顧父打了個招呼，然後下樓，雪茉就說今天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她給她燉了滋補的湯，要好好補一補身子。
兩人正聊著，大門就被推開了，是顧穆年回來了。
只是令他們都沒想到的事，顧穆年身後竟然跟著一個女生，姜媱認出來，是李卓爾！
顧穆年和李卓爾都穿著運動服，看樣子就像剛運動過一樣。
姜媱一怔，他們這是一起約去了跑步？
雪茉也有些發楞，這是哪來的女孩子？
顧穆年看了眼姜媱，才介紹道：“媽，這位是最近和摯生合作的WNF的設計總監……這位是我母親，姜媱你就不用我介紹了。”
李卓爾開心地點點頭，嘴角露出兩個酒窩：“阿姨好，我是李卓爾，今天跑步的時候剛好遇到顧先生了，就冒昧過來拜訪了。”
雪茉微笑，“你好李小姐，那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還沒吃早飯吧？”
“阿姨客氣了，叫我卓爾就好……”
李卓爾跟著雪茉去了餐廳，姜媱轉身，就被顧穆年拽住了。
只見他拿著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嗓音低沈地詢問道：“吃早飯了嗎？”
“嗯，你還沒吃吧？你也去吃點兒？”
“一起去。”
“餵……”
雪茉帶李卓爾去了餐廳，回頭一看，就看到顧穆年拉著姜媱走在後頭，她笑著對李卓爾說：“你看看穆年，跟媱媱就是親，兩個人還和小時候一樣。”
李卓爾微怔，也跟著幹笑兩聲，“他們確實關系挺好的。”
顧穆年帶著姜媱走了過來，雪茉的聲音也傳到他們耳朵裏，“誒，穆年從小到大可沒對其他女孩子這樣過，你是沒見過他私下裏和媱媱待在一塊的樣子，跟個大男孩一樣。”
李卓爾本以為顧穆年聽到了會有什麽反駁，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拉著姜媱往前走，反倒是姜媱臉色有些微紅。
四個人在餐桌前坐下，姜媱和顧穆年一排，李卓爾坐在他對面。
“媱媱，你還想吃點什麽？”雪茉問。
她其實已經飽了，但是不知道為何顧穆年非要拉她過來，她總不能幹坐著，所以就拿了一杯牛奶。
而李卓爾坐在對面，默默觀察著顧穆年。她發覺，平日裏的他依舊少不了清冷寡言的氣質，但是無論是他的舉止外貌還是各個方面，都很讓她滿意。他的母親也是一個看過去很溫柔的人，家庭環境應該也很好。
她覺得此行一趟，收獲不少。
但是……她見著顧穆年剝好了一個水煮蛋，放到了姜媱面前的餐盤裏，叮囑她說：“把雞蛋吃了。”
“餵……我很飽了。”姜媱把盤子推回去。
“乖，再吃一個。”
姜媱努嘴，想要拒絕，奈何顧穆年的態度更加強勢。
李卓爾看著他們，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對勁，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系沒那麽簡單，至少顧穆年對待姜媱的態度，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吃完飯，姜媱和顧穆年走回去。姜媱感到有點撐，就使勁瞪了身旁的人一眼，小聲道：“你吃個飯，非要我過去陪著是幹嘛？”
他挑眉淡定解釋：“怕尷尬。”
尷尬什麽……姜媱轉念一想，不會是因為李卓爾在的緣故吧？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過了一會兒李卓爾和雪茉就從餐廳出來。四人坐在一起聊天。
顧穆年接了一個電話，就上樓處理公事，恰巧這時候雪茉也要去廚房把湯處理一下，客廳裏就剩姜媱和李卓爾兩人。
李卓爾往她身旁一坐，笑得如春風拂面，“姜小姐，我突然很羨慕你。”
“啊？為什麽？”
“其實我從小的人生就是被安排的，我原本最想學的專業是播音主持，但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我必須走上設計這條路，出國留學也是父母一手安排。我就特別羨慕你，能學自己想學的，家裏人還支持你。”
“其實每條路都不好走，但是你現在已經特別優秀了。”
“哎，”李卓爾搖搖頭，“我都這麽大了，沒談過幾次戀愛，說實話我父母也很擔心我婚姻問題呢。”
“怎麽會？”
“是我要求比較高啦……對了，姜小姐，你平時和顧先生很熟，你知道他有什麽喜好嗎？”
姜媱一楞，心裏某種想法如雨後春筍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李小姐，你是對他……”
李卓爾的臉上立時展現了女人特有的羞澀和嫵媚，她抿抿唇，說道：“我確實很欣賞顧先生，他很符合我對未來另一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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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爾語氣略帶惋惜，“沒事，那就只好下次啦。”
“嗯。”姜媱看向顧穆年，“那我先出去了？”
“好。”他點頭。
姜媱拿著U盤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就在想，自己剛才為什麽的反應是拒絕。
第一應該是，她不喜歡和不是很熟的人同桌吃飯, 除非是一些必要的場合。其次，她多多少少能看得出來……李卓爾或許對顧穆年有意，她估計也希望自己不在場, 能給他們來獨處的時光，那她還去湊什麽熱鬧呢。
這麽想著, 姜媱心裏徒然升起一股煩惱, 卻並不知道是何緣由。總感覺好像有什麽領地被人侵犯了一樣, 可她明明不討厭李卓爾啊？
她垂下腦袋, 不再去想這事，而後拿著U盤去了冰清辦公室。
傍晚，天色漸暗。有朵朵烏雲開始黑沈沈壓向地面。
下班時間快到的時候, 顧穆年從辦公室出來，他手裏拿著公文包，邊走邊看著腕表，小李在後面畢恭畢敬地跟著。
姜媱擡頭一看，猜到他應該是打算赴約去了。
這時，她的視線和顧穆年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她原本會和他微微一笑，今天卻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來。
顧穆年腳步一頓，隨即恢覆正常，走向電梯門。
她聽著他漸行漸遠，手裏就撥弄起自己的發梢來，開始發呆。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就熱鬧了起來，下班時間到了，大家就說要趕緊回家，趁著雷陣雨還未到。
楊箬對姜媱說：“你走嗎，估計馬上就要下雨啦。”
“你先走吧，我也馬上了。”姜媱答。
“行，拜拜。”
辦公室裏的人都漸漸走光了，姜媱一個人改著設計稿，就忘卻了時間，直到聽見一粒粒黃豆般大笑的雨滴砸在窗戶上，她才反應過來。
她站起身一看，外頭的天色灰蒙蒙的，雨大滴大滴下著，伴隨著悶雷聲。姜媱忙把窗戶關好，不讓水濺進來。
這個點是肯定不能回去的，有把傘也得淋濕……她打算再待一會兒，雨小了再走。
五分鐘後，她忙完了手頭上的活兒，可是雨勢還未減小，她拿著水杯走去了休息區。
這層樓的人都走光了，此時就她一人，她走路也輕快了些，嘴裏也開始肆無忌憚哼起了歌。
她唱歌有些小小的跑調，所以基本上不會在外人面前唱歌，但是現在就她一人享受這小天地，也不管不顧了些。
她站在吧臺前，慢條斯理倒著水，剛唱完一個高潮，想休息一下，身後就傳來一個男聲：“怎麽不繼續唱了？”
她嚇得手一抖，杯子就被她弄倒了，裏頭的水瞬時花花地流出來，姜媱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穩穩靠在顧穆年的懷抱裏。
水滴在地板上，沒有濺濕她的褲子。
姜媱快速轉過頭，就看到了他黑的如墨的眸子，沈沈地看著她。他攬著她右臂的手，仍然沒有放開。
他開口：“抱歉，嚇著你了。”
她看清是他，心裏驚訝的同時，臉頰卻開始迅速冒紅。
他怎麽會突然在這裏？！那他待多久了……是不是聽到她剛才的唱歌了……捂臉。
他以為是她此刻的動作讓她臉紅了，就放開了她。但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逗趣地問：“怎麽了，嚇傻了？”
姜媱擡頭微怒地瞪他一眼，“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啊？任何一個人都會被嚇到好不好。”這人長這麽大了，有的時候還這麽幼稚。
他輕笑著，再次和她道歉：“我錯了。下次不開這樣的玩笑。”
她抿抿唇，感到疑惑：“今晚，你不是和李小姐去吃飯嗎？怎麽……”
“走到半路上，看到下雨了，擔心你沒辦法回家，我就推掉了吃飯，回來接你。”
姜媱聞言，心頭一熱，熱度也逐漸傳到臉上，“那我不是打擾了你們倆的約會……”
他在她腦門彈了一下，“亂講什麽約會？也有其他人在，所以我不去也沒事。”
姜媱舔舔唇，語氣軟糯：“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可以一個人回去。”
“傻瓜，走吧，帶你吃飯，”
姜媱彎唇，把桌子擦了擦，就回到位子上拿包。她跟著他下了樓，他就問她想吃什麽。
“嗯……肉蟹煲吧？”她提議。
“好。”
姜媱本來今晚沒什麽胃口，可是現在又感覺胃口大開，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顧穆年低頭，就看到她微笑的樣子，“帶你吃飯，這麽開心？”
姜媱莞爾，大方承認：“嗯呀。”
他也跟著笑了。
——
周末的時候，姜媱和顧穆年回到了別墅。最近一段時間，公司有很多事要忙，姜媱也很久沒有去顧家串門了。所以周六一大早，雪茉就給她發信息，讓她過來玩。
姜媱和蘭煦講過以後，就去了顧家。
雪茉一看到姜媱，就心疼地牽住她的手，“媱媱，顧姨怎麽一看，你瘦了點，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我沒事，就是可能沒以前那麽好吃懶做，所以就瘦了點。”
“你這孩子……”
雪茉笑著帶她進到客廳，“顧叔在樓上書房，穆年一大早出去鍛煉了，還沒回來。”
姜媱上去和顧父打了個招呼，然後下樓，雪茉就說今天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她給她燉了滋補的湯，要好好補一補身子。
兩人正聊著，大門就被推開了，是顧穆年回來了。
只是令他們都沒想到的事，顧穆年身後竟然跟著一個女生，姜媱認出來，是李卓爾！
顧穆年和李卓爾都穿著運動服，看樣子就像剛運動過一樣。
姜媱一怔，他們這是一起約去了跑步？
雪茉也有些發楞，這是哪來的女孩子？
顧穆年看了眼姜媱，才介紹道：“媽，這位是最近和摯生合作的WNF的設計總監……這位是我母親，姜媱你就不用我介紹了。”
李卓爾開心地點點頭，嘴角露出兩個酒窩：“阿姨好，我是李卓爾，今天跑步的時候剛好遇到顧先生了，就冒昧過來拜訪了。”
雪茉微笑，“你好李小姐，那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還沒吃早飯吧？”
“阿姨客氣了，叫我卓爾就好……”
李卓爾跟著雪茉去了餐廳，姜媱轉身，就被顧穆年拽住了。
只見他拿著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嗓音低沈地詢問道：“吃早飯了嗎？”
“嗯，你還沒吃吧？你也去吃點兒？”
“一起去。”
“餵……”
雪茉帶李卓爾去了餐廳，回頭一看，就看到顧穆年拉著姜媱走在後頭，她笑著對李卓爾說：“你看看穆年，跟媱媱就是親，兩個人還和小時候一樣。”
李卓爾微怔，也跟著幹笑兩聲，“他們確實關系挺好的。”
顧穆年帶著姜媱走了過來，雪茉的聲音也傳到他們耳朵裏，“誒，穆年從小到大可沒對其他女孩子這樣過，你是沒見過他私下裏和媱媱待在一塊的樣子，跟個大男孩一樣。”
李卓爾本以為顧穆年聽到了會有什麽反駁，卻沒想到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拉著姜媱往前走，反倒是姜媱臉色有些微紅。
四個人在餐桌前坐下，姜媱和顧穆年一排，李卓爾坐在他對面。
“媱媱，你還想吃點什麽？”雪茉問。
她其實已經飽了，但是不知道為何顧穆年非要拉她過來，她總不能幹坐著，所以就拿了一杯牛奶。
而李卓爾坐在對面，默默觀察著顧穆年。她發覺，平日裏的他依舊少不了清冷寡言的氣質，但是無論是他的舉止外貌還是各個方面，都很讓她滿意。他的母親也是一個看過去很溫柔的人，家庭環境應該也很好。
她覺得此行一趟，收獲不少。
但是……她見著顧穆年剝好了一個水煮蛋，放到了姜媱面前的餐盤裏，叮囑她說：“把雞蛋吃了。”
“餵……我很飽了。”姜媱把盤子推回去。
“乖，再吃一個。”
姜媱努嘴，想要拒絕，奈何顧穆年的態度更加強勢。
李卓爾看著他們，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對勁，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系沒那麽簡單，至少顧穆年對待姜媱的態度，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吃完飯，姜媱和顧穆年走回去。姜媱感到有點撐，就使勁瞪了身旁的人一眼，小聲道：“你吃個飯，非要我過去陪著是幹嘛？”
他挑眉淡定解釋：“怕尷尬。”
尷尬什麽……姜媱轉念一想，不會是因為李卓爾在的緣故吧？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過了一會兒李卓爾和雪茉就從餐廳出來。四人坐在一起聊天。
顧穆年接了一個電話，就上樓處理公事，恰巧這時候雪茉也要去廚房把湯處理一下，客廳裏就剩姜媱和李卓爾兩人。
李卓爾往她身旁一坐，笑得如春風拂面，“姜小姐，我突然很羨慕你。”
“啊？為什麽？”
“其實我從小的人生就是被安排的，我原本最想學的專業是播音主持，但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我必須走上設計這條路，出國留學也是父母一手安排。我就特別羨慕你，能學自己想學的，家裏人還支持你。”
“其實每條路都不好走，但是你現在已經特別優秀了。”
“哎，”李卓爾搖搖頭，“我都這麽大了，沒談過幾次戀愛，說實話我父母也很擔心我婚姻問題呢。”
“怎麽會？”
“是我要求比較高啦……對了，姜小姐，你平時和顧先生很熟，你知道他有什麽喜好嗎？”
姜媱一楞，心裏某種想法如雨後春筍不知不覺地冒了出來，“李小姐，你是對他……”
李卓爾的臉上立時展現了女人特有的羞澀和嫵媚，她抿抿唇，說道：“我確實很欣賞顧先生，他很符合我對未來另一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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