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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遲來的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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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自家的東西,伏依將花滿樓的食物帶回漪瀾宮,寧錦容便迫不及待地開飯。

薛臨時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連帶著在周圍伺候的宮婢都覺得沾光。

什麽太後娘娘、先皇後,哪有她們貴妃娘娘這般風光?啃雞大腿那也是皇上親自給她擦手指上的油的。

要說到小心翼翼,究竟小心翼翼到什麽程度呢?

寧錦容出漪瀾宮散散心,那也是前頭有兩個宮婢開路,身後跟著八個宮婢以備她心血來潮之需。不管是大臣或是太後娘娘送過來的東西,哪怕是薛臨時親自帶進漪瀾宮的東西,也得讓太醫仔細檢查是不是安全的。

最最憋悶的還要屬太後娘娘,但凡今日的懿皇貴妃不是寧錦容,她都可以直接撕破懿皇貴妃的臉皮,這裏的撕破臉皮是字面意思。

寧錦容懷孕之後仍然用的假臉。薛臨時害怕先前用的皮面會對寧錦容的身體造成危害,特地讓趙椽出宮尋來普天之下最輕薄、最安全的皮面。

所以說,有孩子與沒孩子到底還是有區別的。寧錦容若是沒懷著,薛臨時也不會火急火燎的派趙椽出去尋更安全的皮面。

寧錦容本身便是薛臨時的原配,當初仵作去查看的屍體也確實是瞧不出死的是誰。

如今執掌朝野的是薛臨時,只要太後娘娘揭穿寧錦容的真面目,寧錦容便是名正言順的皇後,而懷遠王府與姜晏夫婦便是她的後臺。到時候再想除去寧錦容,便是難上加難,是以太後近日也沒有去尋寧錦容的麻煩。

但不去尋寧錦容的麻煩歸一碼事,太後娘娘昭開原大師入宮膈應寧錦容又是另一碼事。

這天,寧錦容正在禦花園閑情逸致的賞賞花逗逗鳥,便看見禦花園的亭子裏,太後娘娘正在和開原大師說著什麽。

寧錦容對當初的事情是挺膈應的,那時候太後用開原大師的預言,輕而易舉的便讓她潰不成軍。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站起來,寧錦容絕不會畏縮第二次。

“開原大師。”

開原大師聽見寧錦容的聲音之後,便起身對著她彎了彎腰。“娘娘。”

寧錦容被伏依扶到太後娘娘身邊,伏依特地在石凳上放著軟墊,這才讓寧錦容坐下。“開原大師請坐。”

她還沒有傻得去開原大師面前作死。

“太後娘娘,臣妾有孕在身,皇上憐惜,遂免去臣妾的禮數,是以請太後娘娘體諒。”寧錦容的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何為恰到好處呢?便是皮笑肉不笑,皮也能扯出自然而又禮貌的弧度,這可是寧錦容對著鏡子練了很久的表情。

太後娘娘親昵的拉著她的手,“怎會不體諒?哀家當初懷著時兒的時候,甚是艱苦,比你今日還要難上許多呢。”

寧錦容的手背感受著太後手上護甲的尖銳,只是瑟縮了下手指,嘴角的弧度愈深,“那倒也是,臣妾如今做什麽,都是皇上一手安排的,較之尋常有身孕的女子,確實輕松許多。”她看向坐在側對面的開原大師,“開原大師可否給本宮算一卦,就算算我這腹中孩兒的命如何?”

“阿彌陀佛。”開原大師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寧錦容的腹部,隨後搖頭,“娘娘,天機不可洩露,一切皆由命。”

“本宮不信命,有因才有果,這因如何,還不是被人一手促成的。”寧錦容相信開原大師話裏的分量,但她也堅信自己的不會那麽古板,畢竟她可是一個把握不住節奏的瑪麗蘇粉。

開原大師倒也不再說什麽,就此止住話題。

寧錦容休閑日子過得久了,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挑撥起話題,她沈默著端起茶杯,將純貼在杯壁,卻是沒有真喝。

太後娘娘睨一眼她,“時兒之前也有過一段姻緣,開原大師曾算過,倒也準的很。可否請開原大師算一算貴妃娘娘與時兒的姻緣?”

“不必了。”寧錦容直接拒絕,她的目光卻是緊緊黏在太後簪在發髻中的攢金牡丹發簪,須臾便挪開目光,“算出來的結果只會擾亂人心。種因得果,開原大師再厲害,也不能否認,他將結果道出,便已經是篡改因果中的‘因’字。”

開原大師不置可否,“娘娘通透。”

太後沒料到是這般的結果,她反駁道:“若是好結果,也只會讓人心安,貴妃怕什麽?”

“怕自個兒松懈,因已經知曉結果是好的,怕自個兒一時松懈篡改‘因’,好的也變成壞的。再者,開原大師再厲害,洩露天機也是要折壽的。”寧錦容垂眸看著漂浮在茶杯裏的茶葉,她的手摸上腹部,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她絕對不會讓太後如願,有必要的時候,她也會狠毒的。

為母則強,大抵如此。

寧錦容又與太後娘娘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之後便被伏依扶回漪瀾宮。

這一世與前世有太多不一樣,這一世,雖然王天茍作死給開原大師惹來許多非議,但開原大師卻依然霽月風光的活著。寧錦容只知道賤命好養活,難道賤徒弟也好養活?

“阿容,我今日讓人帶了糖葫蘆過來。”薛臨時笑意晏晏的將**葫蘆遞給寧錦容。

寧錦容霎時一晃神,“好。”遲來的糖葫蘆,為時未晚。她往嘴裏塞個糖球,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胃口大漲,“好吃。”

薛臨時很歡喜,“阿容喜歡便好。”

寧錦容很滿足,笑瞇瞇的。

“阿容,把臉上的假皮撤下可好?”薛臨時小心翼翼的討好著。

寧錦容似笑非笑的看著薛臨時,“不、好,撤下做什麽呢,我得讓你時時刻刻的看著這一張臉,讓你記得你當初都做了些什麽。”也讓我記得,我當初居然懦弱的不戰而敗,簡直是恥辱!

薛臨時每每聽見寧錦容這般說,心中的愧疚便又加深一分,“阿容……這皮面對你身子不好,就算你不帶著它,我也會記得我先前對你有多不好的。”

“是不好嗎?是很壞!”寧錦容斤斤計較。

但寧錦容看見薛臨時逐漸黯淡的眸子之後,又無法抑制的心軟,況且她說的都是薛臨時單方面傷害她的事情。

“好了,原諒你了。”

薛臨時眼中的黯淡逐漸褪去,“那,阿容可不可以把臉上假皮撤下?”

“撤了吧。”寧錦容撒開伏依的胳膊。

薛臨時被寧錦容突然的動作嚇著,立馬湊到她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像是護在易碎的瓷娃娃,“阿容,你動作小心一點。”

寧錦容翻了個白眼,“怕什麽?要放在客棧裏,我還能抗個三十斤的大米走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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