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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響第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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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臨時看見寧錦容的手完好無損,只是上邊沾了泥巴而已,便松了口氣,他拿起幹凈的帕子認認真真的給寧錦容擦拭手上的汙漬,又以無奈而又頭疼的口吻說道:“你讓我省點心就好了。”

寧錦容看著薛臨時近在咫尺的俊臉,楞楞怔怔的沈迷在小哥哥的盛世美顏之下,然後失神的問道:“省什麽點心?”

薛臨時聽見寧錦容這般問,忍不住失笑,他兩指並攏彈在寧錦容的額頭,“傻阿容。”

寧錦容被他這麽一彈,腦子裏並沒有靈光一現,反而還是呆楞的看著薛臨時的淺笑,又重覆一遍他方才說的話,“你說…讓我給你省點心,點心…”

“省點心?!”寧錦容突然反應過來薛臨時方才在說什麽,一時間不由拔高自己的聲音,“你摸著良心講,難道我不給你省心嗎?!”

薛臨時裝模作樣的用手捂著心臟的地方,“嗯,阿容可省心了。”說完又揉了揉心臟的地方,又添道:“就是良心有點疼。”

“沒關系,我幫你揉揉。”寧錦容伸出她的小魔爪放在薛臨時心臟的地方,然後狠狠的揪了一把,卻只揪到薛臨時的衣衫。寧錦容不肯放棄,又幾次舒展收攏小爪子,還是只能抓到衣衫。當她看見薛臨時面紅耳赤的模樣,驀然想起,他還是個禁欲的老男人,於是她掩飾性的說道:“咳,夏天衣裳還穿這麽厚。”

等等…又歪樓了。寧錦容一瞬間又張牙舞爪的揪著薛臨時的衣襟問道:“講!你一開始是怎麽打算的!”

薛臨時好笑的任由寧錦容揪住自己的衣襟,還特地彎了彎腰,免得她脖子仰的酸。“自然是該從哪兒來,就往哪兒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寧錦容附和道:“好主意,就這麽辦。但你知道假的寧予清是誰的人嗎?”

薛臨時搖了搖頭,反問:“不是阿容說要去查的嗎?我只好偷懶了。”

這種無可奈何才偷懶的語氣,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到底是想鬧哪樣!

“你處理奏折吧,我回去繡個龍。”寧錦容尋思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比將計就計搞的事情還要大,既然都是搞事情,何不大家一起搞?而且人多還熱鬧。

“好。”薛臨時事務繁忙,半個月的奏折堆得跟個小山似的,他就沒有再留寧錦容。而且,能讓寧錦容在他忙碌的時候安安穩穩的待在府裏,何樂而不為呢。

薛臨時花費了五六天的時間將奏折清空,而寧錦容則是在搞事情的激勵之下,花費五六天的時間繡好半只龍。好在寧錦容繡藝極好,粗糙的去繡還是十分快的,畢竟是用來陷害別人的,讓人瞧出來是她繡的豈不是犯蠢!

而厲赦也查出寧予清與入睦西山的事情,“主子,真正的寧大公子被扣留在蔡玢王的府邸,好在衣食無憂。入睦西山是巫族幾位長老枉顧巫族少主的命令而作的妖,而且,巫族少主的權利多半已經被架空。”

寧錦容單手扶額,她真的是大腦袋瓜子疼,每天都在出bug的劇情她要怎麽圓回來?如果鐘離的權利被架空,那他作為巫族少主怎麽去制造一場轟轟烈烈的滅世計劃?

“查!把巫族點點滴滴都給查出來。”

“是。”

厲赦得令退下。

寧錦容則是一邊馬馬虎虎的繡著龍,一邊又思考著入睦西山的事情,難道鐘離還沒有經過噩夢一般的生活,還沒有狂霸酷炫拽的掌握巫族的大權?

“嘶——”寧錦容不小心戳破了自己的手指,於是她胡亂用絹帕擦拭了溢出來的一滴血,好在猩紅的顏色沒有染在繡品上,不然她五六天的努力就要功虧一簣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吧,畢竟她只是個低智商兒童。當務之急是將蔡玢王的跟班小弟們一網打盡,這般想著,寧錦容在明黃布帛上繡龍繡得格外起勁。

終於在又過了四天的時候,寧錦容繡好一條抽象的張牙舞爪的龍,主要突出了兩只角,十根爪子,以及有毛的尾巴。“厲赦,去將這個布帛放在蔡玢王朝中眼線的府邸,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是。”

寧錦容這幾日都沒有去見過薛臨時,也不知道他那兒如何了,於是又端著一碟子蜜餞去找他。“幹嘛呢?”

薛臨時斜坐在軟榻上看著書,看見寧錦容來了之後便將書放下,“過來。”

寧錦容聽見薛臨時的召喚,屁顛屁顛的過去坐在他旁邊,然後隨手塞了一只蜜餞在他嘴裏,“你這兒如何了?”

“不出所料,蔡玢王的人在朝中指責本王涉權過多,還有便是這明黃布帛的事情了。”薛臨時含糊的說著,然後從矮幾下掏出被寧錦容改成蛟的圖案的明黃布帛。

寧錦容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的激動,她的眼睛都亮了幾分,神采奕奕的連忙追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沒?”

“還了,還是阿容厲害,只是阿容的繡藝實在是……”薛臨時的話語一頓,斟酌著用詞。畢竟那個四不像實在是…難以形容。“靈魂之作。”

“撲哧——”寧錦容看著薛臨時這副明明被雷得不行,卻還是要違著良心絞盡腦汁誇讚她的模樣,頓時笑得口水嗆在嗓子眼,“哈哈哈哈哈哈…咳,你也太可愛了吧!”

笑完了的寧錦容又開始耐心給薛臨時解釋:“那是我故意的,我怕針腳露出破綻,索性只把龍的特點給著重突出了。因這樣一副繡品而倒黴,就讓他們憋屈著吧。”

薛臨時天天都在因寧錦容而無奈,這次也不例外,他看著寧錦容笑彎了眼,也不由因她的喜而喜。“阿容高興就好,如今蔡玢王的人已經折損一半,那我們究竟要不要等到秋後狩獵再動手?”

“不等。”寧錦容又拿著一只蜜餞塞進薛臨時閑下的嘴巴,“咱們還要趁熱打鐵,他不是不將旒城的人命放在眼裏麽?咱們偏要把他的人命放在眼裏,折磨在手裏。”

她對旒城的十幾萬人命一直耿耿於懷,是誰的錯咱們現在還算在誰頭上,萬萬沒有因為他意圖謀朝篡位的罪名就忽視他枉顧人命的罪。“我還就是要看看,等他生不如死的時候,他還是不是和以前害人命的時候一樣理直氣壯。”

薛臨時看著寧錦容目視前方的眼睛,裏面有著狠厲,同時也有著致命的璀璨。薛臨時也想不通,眼中的璀璨怎麽會使人致命呢?可他就是淪陷在這樣一雙杏眸裏。他不放心的提醒道:“好,阿容說什麽便是什麽,只是阿容這些日子可得小心些,畢竟兔子急了也得咬人,何況是一群惡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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