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訣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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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訣別（2）
看著床邊.一身白衣的少女正小心翼翼的取下插於自己周身的銀針.嘴角仍殘留著烏黑的血跡.慕容瑾就是再笨.也早猜出了原委.想要開口說話.渾身卻仍是無力.只能任由淚水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薛素湮笑看著慕容瑾終於睜開的熟悉眼眸.一邊輕輕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淚水.一邊含淚欣慰笑道：“慕容瑾.能再看到你的笑臉.我就已經安心了.”
慕容瑾拼命的想要掙紮著坐起身來.不顧一切的想要伸手抓住面前的白色衣袂.卻只覺得渾身無力.終是無能為力.任由薛素湮將淚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聽著床邊的少女含淚道：“其實.早在那日我決定上鼎劍閣之時.便已作出了決定.慕容瑾.你不難過.即便今日我不會為你去死.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許久後.薛素湮終於還是強忍著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不能再自私的多留一秒.否則.只怕她真的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慕容瑾.其實.現在這樣......真的.真的就已經很好了.真的.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也無法再回到雲大哥身邊了.我......我現在真的解脫了.”
最後含淚看了一眼床上.仍是默默流淚.動彈不得的慕容瑾.薛素湮說完這句話.躬下身去.深深的在慕容瑾唇角印上一吻.再也不回頭的轉身離去.身後.床上的男子拼接全力.卻終是無法坐起.只能任由淚水不住的從紅腫的眼眶中流出.
最後看了一眼面前.依舊清晰的寫著“乾清宮”三個雄渾有力的隸書大字的宮殿.薛素湮轉過身來.毫不回頭的.一步步走下腳下的臺階.
然而.才剛走下步臺階.身著一襲白色狐襲大衣的少女便已覺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頓時從高高的臺階上滾落下來.對面.整整一天一夜都尋不見薛素湮蹤跡的紫衣閣主徒然見到眼前的一幕.再也不顧一切的飛身上前.一把抱起臺階上.仍在滾落不止的少女孱弱的身軀.
“湮兒.湮兒.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傻.”劉靖雲看著薛素湮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烏黑起來.驀地明白了一切.再也忍不住哭喊出聲道.原來.這些天來.她對自己的怒罵.她的避而不見.都是假的.她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尋得一個救治慕容瑾的機會.
她心知.他會為了她放棄一切.所以.所以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取慕容瑾的性命.不惜以自己的死逼迫他離開.逼迫他放棄這高高在上的皇位.
“雲大哥.你不是說過.要帶我一起去浪跡天涯.去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嗎?那現在.你就帶我去好嗎.”在劉靖雲的不住呼喊中.薛素湮終於再度轉醒.強撐著最後一口力氣.睜開眼.沖著劉靖雲吃力的笑道.
她知道.只要她開口.他就一定會為她去做到的!
一身紫衣的男子再不多說.當即飛身上馬.將臂彎中孱弱的少女緊緊的抱在懷中.不顧身後.無數禁衛軍的阻擋.大開殺戒.一路飛奔著沖出了宮門.湮兒.我一定不會讓你就這麽從我身邊離開的.
劉靖雲一路策馬狂奔.他好想有人告訴他.此刻.他該去哪.他到底又該去哪再尋得一個蓋世神醫.救下他懷中早已氣息虛弱的少女.任由馬蹄不顧一切的狂奔了數百裏之後.終於行至京師郊外的劉靖雲終於忍不住一把勒住了韁繩.縱身抱起少女飛奔下馬背.
他真傻.他懷中之人便是當世神醫.連湮兒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得了她.這一刻.劉靖雲渾然忘了之前薛素湮不惜性命的救下慕容瑾給他帶來的傷痛.甚至.他早已無心去報仇.更無心去爭奪所謂的天下.如今.他只要她活著.
算算日子.他們離開皇宮已經有整整三天了.而且.自從劉靖雲得知薛素湮救下了慕容瑾後.在他們離開的次日.他便已撤掉了駐守在京師的全部鼎劍閣的人馬.當初.他任由薛素湮的一再誤解.哪怕是打罵.都不曾撤出過一兵一卒.其實卻只為守護她和慕容瑾的安全.哪怕是為了讓她安心.
如今.據這些天來的線報.說慕容瑾不僅康覆了.也早已從姚丞相手中接過了朝政大權.想來.也已不再需要他再駐兵保護了.這些天來.薛素湮從未再跟他提起過關於慕容瑾中毒的只字片語.哪怕她心中仍是誤解他.甚至記恨他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不說.他也不想再多開口解釋.
如今.他只想和她一起快樂的度過這最後的每一天.
而此時.楚國京師.就在劉靖雲抱起薛素湮.一路過關斬將.不顧一切的飛奔出皇宮的同時.早守在慕容瑾寢宮外多時的姚玥心.眼見薛素湮搖搖晃晃的顫抖著走出了殿門.心知她必已救下了慕容瑾.再也不顧一切的含淚沖了進去.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再次醒來的慕容瑾.卻仿佛換了個人一般.已換上了一臉的冰冷之色.任由她如何的流淚哭喊.都再無只言片語.他再也只字不提薛素湮.甚至也再不曾去過她的寢宮.
“慕容哥哥.”距離薛素湮離開已經三日了.這些天.慕容瑾卻一直對她避而不見.甚至連恪兒都不曾去見過一次.他只是每日早起貪黑的去禦書房看奏折.召集大臣商議政事.姚玥心心知他放不下薛素湮.卻怎麽也不甘心.這日.不顧劉公公的一再阻攔.還是沖入了禦書房.
“朕說過.在朕批閱奏折期間.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出去.”慕容瑾看也不看一眼面前.披散著頭發沖入殿中.沖著他哭喊不已的姚玥心.冷冷的丟下這句.
“慕容哥哥.我知道你忘不了湮兒姐姐.可是你還有我和恪兒啊.為什麽.為什麽如今.連恪兒.你都不肯去看上一眼.”姚玥心不顧劉公公的勸阻.不顧一切的沖到慕容瑾面前哭喊道.本以為.薛素湮離去了.她便可以重新奪回他的心.卻不想.他寧肯每日獨自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到天明.也不肯去見她一面.
“夠了.出去.”再次聽得姚玥心提起那個讓他心口一痛的名字.慕容瑾卻再也不耐煩的怒而起身.大聲呵斥道.再也不理會殿中.仍在哭鬧不已的姚玥心.心煩意亂的他.丟下手中的朱筆和奏折.起身拂袖而去.
那日.再次清醒過來的他.任由姚玥心泣不成聲的守在床邊.卻是再無言語.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從他的身邊離去.而這一次.他卻再也留不住她了.此生.他都再也無法見到.那個無數次午夜夢回中的身影了.
身子雖然好了.但他卻不耐煩的拒絕了一個個前來就診的太醫.甚至下令讓所有宮女太監都全部退下.獨自一人在寢殿內呆立了一天一夜.湮兒.如今的你.又會在哪裏.你現在還好嗎.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活著的.因為我知道.他跟我一樣.絕不會輕易放你離去的.若是可以.我多麽希望.希望如今的我們可以調換位置.希望.我可以守在你的 身側.哪怕不要這江山天下.
“皇上.”直到身側.悄悄進入殿中.躬身跪於一旁的劉公公.連連喊了三次.慕容瑾才緩緩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剛要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退下.卻見劉公公躬身含淚道：“這些.是薛神醫臨走前.讓老奴轉交給皇上的.”
劉公公說完.待慕容瑾接過他手中的銀色錦盒.再不多言.含淚退下.那日.他跪於地上.一再的懇求她救下聖上之時.便已心知.會有如今的結果.能夠以命換命的女子.這世間又能有幾人.皇上對她如此的念念不忘.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待劉公公退下.慕容瑾坐到桌邊.顫抖著手打開似乎還帶著少女體香的錦盒.藏於盒中的.除了薛素湮早為他收好的傳國玉璽和兵符等物.壓在最底下的.卻還有一封用雋秀的小楷寫的.印著熟悉的字跡的書信.
“慕容瑾.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早已不再人世了.之前的很多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想我都是時候告訴你了.就當是我最後的告別之語吧.哪怕.你永遠都無法理解......”
從一開始.薛丫頭便把一切都為他計劃好了.
甚至.早知道姚丞相即便為了姚玥心.也絕不會對他的生死坐視不管.一定會盡力維護他的皇位.所以她不惜語出激將.逼姚丞相聯合群臣一起對抗鼎劍閣.和晉王秦王等的餘黨.
她利用鼎劍閣的駐兵.讓整個京師掌控在她的手中.也在同時.封鎖了關於他的一切消息.她知道.若是她生命垂危.她的雲大哥必會為了她舍了天下.所以.她用鼎劍閣的勢力為他保住了江山.同時也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為他解除了一切的後顧之憂.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也相信.那玉璽中的毒.一定不是她下的.也一定不會是紫衣閣主.那日.早在朝堂上.他便已身中劇毒.幾乎無法站起身來.若非立於身側的紫衣閣主暗中為他輸送真氣.只怕他早在當時便已倒下.
那時.他危在旦夕.劉靖雲若是想要取他性命.或是這江山天下.都不過是輕而易舉.但他沒有.無論是否為了薛丫頭.他都相信.下毒的人.絕非是劉靖雲!
可是.真正的兇手.又到底是誰.
若非那日.姚丞相在朝堂上的一番慷慨陳詞.也許.他不會對姚玥心如此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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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邊.一身白衣的少女正小心翼翼的取下插於自己周身的銀針.嘴角仍殘留著烏黑的血跡.慕容瑾就是再笨.也早猜出了原委.想要開口說話.渾身卻仍是無力.只能任由淚水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薛素湮笑看著慕容瑾終於睜開的熟悉眼眸.一邊輕輕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淚水.一邊含淚欣慰笑道：“慕容瑾.能再看到你的笑臉.我就已經安心了.”
慕容瑾拼命的想要掙紮著坐起身來.不顧一切的想要伸手抓住面前的白色衣袂.卻只覺得渾身無力.終是無能為力.任由薛素湮將淚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聽著床邊的少女含淚道：“其實.早在那日我決定上鼎劍閣之時.便已作出了決定.慕容瑾.你不難過.即便今日我不會為你去死.我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許久後.薛素湮終於還是強忍著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不能再自私的多留一秒.否則.只怕她真的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慕容瑾.其實.現在這樣......真的.真的就已經很好了.真的.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也無法再回到雲大哥身邊了.我......我現在真的解脫了.”
最後含淚看了一眼床上.仍是默默流淚.動彈不得的慕容瑾.薛素湮說完這句話.躬下身去.深深的在慕容瑾唇角印上一吻.再也不回頭的轉身離去.身後.床上的男子拼接全力.卻終是無法坐起.只能任由淚水不住的從紅腫的眼眶中流出.
最後看了一眼面前.依舊清晰的寫著“乾清宮”三個雄渾有力的隸書大字的宮殿.薛素湮轉過身來.毫不回頭的.一步步走下腳下的臺階.
然而.才剛走下步臺階.身著一襲白色狐襲大衣的少女便已覺得眼花繚亂.頭暈目眩.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頓時從高高的臺階上滾落下來.對面.整整一天一夜都尋不見薛素湮蹤跡的紫衣閣主徒然見到眼前的一幕.再也不顧一切的飛身上前.一把抱起臺階上.仍在滾落不止的少女孱弱的身軀.
“湮兒.湮兒.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傻.”劉靖雲看著薛素湮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烏黑起來.驀地明白了一切.再也忍不住哭喊出聲道.原來.這些天來.她對自己的怒罵.她的避而不見.都是假的.她不過是想要為自己尋得一個救治慕容瑾的機會.
她心知.他會為了她放棄一切.所以.所以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來換取慕容瑾的性命.不惜以自己的死逼迫他離開.逼迫他放棄這高高在上的皇位.
“雲大哥.你不是說過.要帶我一起去浪跡天涯.去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嗎?那現在.你就帶我去好嗎.”在劉靖雲的不住呼喊中.薛素湮終於再度轉醒.強撐著最後一口力氣.睜開眼.沖著劉靖雲吃力的笑道.
她知道.只要她開口.他就一定會為她去做到的!
一身紫衣的男子再不多說.當即飛身上馬.將臂彎中孱弱的少女緊緊的抱在懷中.不顧身後.無數禁衛軍的阻擋.大開殺戒.一路飛奔著沖出了宮門.湮兒.我一定不會讓你就這麽從我身邊離開的.
劉靖雲一路策馬狂奔.他好想有人告訴他.此刻.他該去哪.他到底又該去哪再尋得一個蓋世神醫.救下他懷中早已氣息虛弱的少女.任由馬蹄不顧一切的狂奔了數百裏之後.終於行至京師郊外的劉靖雲終於忍不住一把勒住了韁繩.縱身抱起少女飛奔下馬背.
他真傻.他懷中之人便是當世神醫.連湮兒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這世上還有誰能救得了她.這一刻.劉靖雲渾然忘了之前薛素湮不惜性命的救下慕容瑾給他帶來的傷痛.甚至.他早已無心去報仇.更無心去爭奪所謂的天下.如今.他只要她活著.
算算日子.他們離開皇宮已經有整整三天了.而且.自從劉靖雲得知薛素湮救下了慕容瑾後.在他們離開的次日.他便已撤掉了駐守在京師的全部鼎劍閣的人馬.當初.他任由薛素湮的一再誤解.哪怕是打罵.都不曾撤出過一兵一卒.其實卻只為守護她和慕容瑾的安全.哪怕是為了讓她安心.
如今.據這些天來的線報.說慕容瑾不僅康覆了.也早已從姚丞相手中接過了朝政大權.想來.也已不再需要他再駐兵保護了.這些天來.薛素湮從未再跟他提起過關於慕容瑾中毒的只字片語.哪怕她心中仍是誤解他.甚至記恨他也好.這些都不重要了.她不說.他也不想再多開口解釋.
如今.他只想和她一起快樂的度過這最後的每一天.
而此時.楚國京師.就在劉靖雲抱起薛素湮.一路過關斬將.不顧一切的飛奔出皇宮的同時.早守在慕容瑾寢宮外多時的姚玥心.眼見薛素湮搖搖晃晃的顫抖著走出了殿門.心知她必已救下了慕容瑾.再也不顧一切的含淚沖了進去.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再次醒來的慕容瑾.卻仿佛換了個人一般.已換上了一臉的冰冷之色.任由她如何的流淚哭喊.都再無只言片語.他再也只字不提薛素湮.甚至也再不曾去過她的寢宮.
“慕容哥哥.”距離薛素湮離開已經三日了.這些天.慕容瑾卻一直對她避而不見.甚至連恪兒都不曾去見過一次.他只是每日早起貪黑的去禦書房看奏折.召集大臣商議政事.姚玥心心知他放不下薛素湮.卻怎麽也不甘心.這日.不顧劉公公的一再阻攔.還是沖入了禦書房.
“朕說過.在朕批閱奏折期間.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出去.”慕容瑾看也不看一眼面前.披散著頭發沖入殿中.沖著他哭喊不已的姚玥心.冷冷的丟下這句.
“慕容哥哥.我知道你忘不了湮兒姐姐.可是你還有我和恪兒啊.為什麽.為什麽如今.連恪兒.你都不肯去看上一眼.”姚玥心不顧劉公公的勸阻.不顧一切的沖到慕容瑾面前哭喊道.本以為.薛素湮離去了.她便可以重新奪回他的心.卻不想.他寧肯每日獨自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到天明.也不肯去見她一面.
“夠了.出去.”再次聽得姚玥心提起那個讓他心口一痛的名字.慕容瑾卻再也不耐煩的怒而起身.大聲呵斥道.再也不理會殿中.仍在哭鬧不已的姚玥心.心煩意亂的他.丟下手中的朱筆和奏折.起身拂袖而去.
那日.再次清醒過來的他.任由姚玥心泣不成聲的守在床邊.卻是再無言語.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從他的身邊離去.而這一次.他卻再也留不住她了.此生.他都再也無法見到.那個無數次午夜夢回中的身影了.
身子雖然好了.但他卻不耐煩的拒絕了一個個前來就診的太醫.甚至下令讓所有宮女太監都全部退下.獨自一人在寢殿內呆立了一天一夜.湮兒.如今的你.又會在哪裏.你現在還好嗎.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還活著的.因為我知道.他跟我一樣.絕不會輕易放你離去的.若是可以.我多麽希望.希望如今的我們可以調換位置.希望.我可以守在你的 身側.哪怕不要這江山天下.
“皇上.”直到身側.悄悄進入殿中.躬身跪於一旁的劉公公.連連喊了三次.慕容瑾才緩緩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剛要不耐煩的揮手示意他退下.卻見劉公公躬身含淚道：“這些.是薛神醫臨走前.讓老奴轉交給皇上的.”
劉公公說完.待慕容瑾接過他手中的銀色錦盒.再不多言.含淚退下.那日.他跪於地上.一再的懇求她救下聖上之時.便已心知.會有如今的結果.能夠以命換命的女子.這世間又能有幾人.皇上對她如此的念念不忘.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待劉公公退下.慕容瑾坐到桌邊.顫抖著手打開似乎還帶著少女體香的錦盒.藏於盒中的.除了薛素湮早為他收好的傳國玉璽和兵符等物.壓在最底下的.卻還有一封用雋秀的小楷寫的.印著熟悉的字跡的書信.
“慕容瑾.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或許.我早已不再人世了.之前的很多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想我都是時候告訴你了.就當是我最後的告別之語吧.哪怕.你永遠都無法理解......”
從一開始.薛丫頭便把一切都為他計劃好了.
甚至.早知道姚丞相即便為了姚玥心.也絕不會對他的生死坐視不管.一定會盡力維護他的皇位.所以她不惜語出激將.逼姚丞相聯合群臣一起對抗鼎劍閣.和晉王秦王等的餘黨.
她利用鼎劍閣的駐兵.讓整個京師掌控在她的手中.也在同時.封鎖了關於他的一切消息.她知道.若是她生命垂危.她的雲大哥必會為了她舍了天下.所以.她用鼎劍閣的勢力為他保住了江山.同時也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為他解除了一切的後顧之憂.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也相信.那玉璽中的毒.一定不是她下的.也一定不會是紫衣閣主.那日.早在朝堂上.他便已身中劇毒.幾乎無法站起身來.若非立於身側的紫衣閣主暗中為他輸送真氣.只怕他早在當時便已倒下.
那時.他危在旦夕.劉靖雲若是想要取他性命.或是這江山天下.都不過是輕而易舉.但他沒有.無論是否為了薛丫頭.他都相信.下毒的人.絕非是劉靖雲!
可是.真正的兇手.又到底是誰.
若非那日.姚丞相在朝堂上的一番慷慨陳詞.也許.他不會對姚玥心如此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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