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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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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眼看著條野氣得都快狂化了,那副恨不得把弗蘭的嘴撕爛的架勢,讓他很是頭疼。

“條野是不是小三不重要,老夫就覺得六道骸有這麽一個徒弟,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福地上前一步,一手按在了條野的肩膀上。“冷靜,他是故意激怒你的。你忘記上一個被他激怒的人是誰了麽?”

是誰呢?哦,不就是跟他一起開長官會議的所有人麽,若不然弗蘭怎麽會被硬塞到他們獵犬手裏,他們也不想要的啊!

“大叔真是沒有幽默感。”弗蘭心裏很遺憾,“不過我是真的想要讓小遙成為me的師娘。”

“然後好讓你達成上位成就是吧?”立原面部肌肉抽搐得很厲害。

香取遙,緩緩的吐了口長氣,反而因為他這副松口氣的樣子得到了其他人的註目。立原有個不妙的念頭,“香取先生……不會吧?您真的和六道骸……”

“怎麽可能,骸是哥哥啊。”香取遙嘆氣,“弗蘭真是的,總是和骸開一樣的玩笑。”

“總是這麽遲鈍的小遙me已經習慣了。”

“不,骸真的沒有這層意思,就算是玩笑開這麽多次也笑不出來了。”

弗蘭頓了頓,聲音難得變低了一些,垂著頭看起來一副很失落的樣子。“竟然不上當麽,好可惜。”又原地覆活過來,“不過沒關系,造謠容易辟謠難,只要所有人都知道您和師父有一腿,包括這個白毛愉悅犯在內的情敵就會聯合起來殺掉師父。”

弗蘭認真的說:“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師娘。”

“才不是呢!而且師娘什麽的,我是男生啊!”

“好的,me要繼承師爹。”

香取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屈的重新抱緊了拐杖,低聲的控訴:“弗蘭好過分。”

弗蘭的眼睛發亮,掏出一個相機哢嚓哢嚓的拍了幾百張。“小遙這個委屈貓貓的表情百看不膩,又可以用這些照片去和那些冤大頭交易了。”這是合法收入!

香取遙,覺得自己被迫害了,他抿緊了雙唇,扭過身不想看到弗蘭那張臉。

這段對

話,讓福地直接用刀壓制住條野,二人刀尖接觸的碰撞聲夾雜摩擦出來的火花。福地喊道:“條野你別這樣!”

“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只青蛙!”條野冷笑連連,“隊長請不要阻止我,當著我的面調戲我的人,可以處刑了,我要讓你體會到世間最殘酷的死法!”

“誰是你的人?”香取遙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搞清楚,我們分手了。”

一支利箭直直的戳進了條野的胸口,顧不上弗蘭,他原地跳腳喊道:“為什麽啊!明明是這只青蛙欺負你,卻將火撒到我這邊嗎?!”

“因為弗蘭還小。”香取遙內心十分掙紮,“他還不到十六歲呢,對孩子要寬容一點。和小孩子計較這些也太幼稚了。”

寬容你個鬼!這裏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想對這只青蛙寬容。你這濾鏡讓人難以理解啊!

“你對他的話都不會反駁的嗎?!他剛才說了很下作的話吧,舔jio什麽的——那明明是我的特權!頭發到腳,從內到外都是我的特權啊!”條野一把將刀摔在地上,氣得口不擇言。

“呀,當著孩子的面瞎說什麽呢!”香取遙一張臉爆紅,把拐杖扔了過去,砸中條野的肩膀,“給我做個成熟的大人啊,條野先生!”

“什麽見鬼的條野先生,剛分手沒幾天就交了三個男朋友的家夥沒資格說我不夠成熟!”給我叫小菊啊!

一邊的燁子,好心的給瞠目結舌的立原和鐵腸分享自己帶的西瓜形狀軟糖,由衷的感慨:“有了小遙後,我們部隊熱鬧了好多。”八卦也多了許多,是難得的吃瓜快樂。

立原和鐵腸無法理解她的心情,只覺得……你們公然在外人面前討論這些真的沒問題麽?沒想到私底下還挺能玩的啊。

“me的小遙真是活潑啊,看起來中氣十足的樣子,沒受苦就好。”弗蘭突然從他們中間冒出來,自來熟的加入進去。

“……明明罪魁禍首是你吧。”要不是你,我們怎麽會落到這種境地。立原心裏在嘆氣,倒是沒有拒絕糖果。

看著香取遙氣得不停的拉扯條野的臉頰,條野痛得慘叫卻沒有像對待其他人

那樣直接把人推開的樣子,怎麽說呢……稍微能理解為什麽這兩個人能交往了,大概就是願打願挨吧。

“所以,會分手說到底還是條野的錯。”燁子做出了總結,其他人一致的點頭。燁子也有些好奇的問弗蘭,“為什麽你聽到這些話都不會生氣?不是喜歡小遙麽?”

弗蘭無動於衷的說,“小遙不會對未成年出手,me長大前的這段時間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獨守空房吧,那也太殘忍了,男人嘛,要大度一點,不能學那個小肚雞腸的愉悅犯。”

立原最終艱難的憋出了一句:“不愧是外國人。”這思想開放的程度,難以理解。

等鬧劇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所有人排排坐的等著福地開會。福地在這段時間已經喝了兩瓶酒,吃了三盤下酒菜,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說:“這只青蛙暫時待在我們部隊,除了小遙和老夫,其他人輪流值班看守他,身邊至少要跟著一個人,別讓他搞破壞。”

“為什麽啊,我還打算拿到他的審訊權。”條野很不滿,“我有辦法從他嘴裏撬出詳細的瓦裏安的情報。”

燁子冷笑:“不,我的官比你大,要審訊也是我先來。我也好奇幻術師的手腳用來插花是不是會更加好看。”

“me可以在這段時間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哦,當然了,薪水要發,me不打白工。”弗蘭說,“me保證不會主動聯系瓦裏安,他們不知道me在日本。”

現在估計因為等不到小遙自動送上門,都氣得一肚子火吧。啊啊……在他們消氣之前是不會回去的。弗蘭當時是故意墜機的,因為從六道骸那裏知道小遙不在加州,怕到時候自己這個誘餌沒發揮作用,反而變成出氣筒。

結果……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找到了小遙。弗蘭‘深情’的看著香取遙,覺得這就是緣分吧。

他認真的對香取遙說:“me也會幫你參詳一下那三個男朋友的人品,畢竟是在成年之前代替me的替身。對了小遙,你喜歡哪種姿勢?me要提前做功課。對了,me最近也會用舌頭給櫻桃梗打三個結了哦,是好心的人妖教me的

小遙要提前檢驗一下麽?”

“……弗蘭啊啊啊!!”在這麽多人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口/<//

“真是可愛。”弗蘭將相機剩下的容量全部用來記錄此刻香取遙那又羞又臊還不能打他的表情。這陣子的小遙不足總算是緩解了不少。

某種程度上來講,弗蘭不愧是六道骸教出來的徒弟,惡趣味青出於藍不說,在瓦裏安裏日夜與各種大傷器相處,也進化成了究極腹黑。

一把軍刀刺入弗蘭的青蛙頭套,將人提了起來,掛在了墻壁上。條野笑容猙獰:“很好,今天你就歸我管理了,會好好招待你的。”

“……剛才是準備刺入me要害的吧。”如果沒有及時避開,被刺的就不是頭套,而是頭骨了,會腦漿都一起濺出來。

“是哦,還會讓你身體少個零件。”條野笑容惡質。

弗蘭,默默的想捂住自己的下身,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有束縛帶,就有點絕望。他想要用最委屈的表情求得香取遙的憐惜,卻發現香取遙已經一蹦一跳的往門口跳去。

“我還有額外的工作,現在去技師那邊治療,最近就不回來了,你們加油。”雖然技師的治療很痛,可是比起被弗蘭欺負,還是快點治好比較好。

他想念弟弟妹妹了,不是弗蘭這種標準的弟弟妹妹。

等香取遙一臉疲憊的回到港口時,聽到消息的泉鏡花來迎接他。“遙大人,度假還愉快麽?”

香取遙想起了自己給港口請長假的理由,哭喪著臉搖頭:“一點都不。”瓦裏安裏他最怕見到的人就是弗蘭,而也正是因為弗蘭讓他對弟弟的年齡標準有了下限。

想當年,九歲的弗蘭還是個頭頂著蘋果頭套的小孩子,他們曾經是那麽親密無間,那麽快樂,哪知道性子越長越歪。他只能感慨,瓦裏安果然不適合小孩子待,經典例子就是弗蘭和貝爾菲戈爾。

驗證了什麽叫做時間是一把殺豬刀,瓦裏安是專對孩子的童心下手。

去森鷗外那裏報道,和愛麗絲泉鏡花一起玩了一下午,香取遙疲累的來到了太宰的住處。太宰揉著惺忪的眼睛打開門,看

到是他後,撇了撇嘴。“喲~大忙人竟然有空來找我了,你還知道回來呀。”

香取遙,歪頭不解。“太宰你吃錯藥了?”為什麽會說出小說電視裏那種深閨怨婦的情節。

太宰再接再厲,矯揉造作的掐著蘭花指說:“我猜猜為什麽來找我,哦~因為是遇到了不適合跟綾辻先生和亂步先生提的事情吧,果然……”

他別過頭,用一種被狠狠傷害過心靈的語氣說:“我就知道,我在你心目中頂多是第三位。”

“不是哦。”香取遙嚴肅的反駁了他的話。“太宰才不是第三位。”

太宰,眨了眨眼睛看向突然認真起來的香取遙,然後聽到對方咬字清晰的說:“排完了弟弟妹妹和綱哥他們,你頂多在第四頁。”

“……我能問一下,一頁有多少人麽?”

“二十?”

太宰打開門,心塞塞的說:“進來吧。”他也是傻了,為什麽要跟著對方的思路走,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這小子腦子裏裝著一個看不到邊際的盆地。

這是武偵社的員工宿舍,單間,玄關對著一個簡單的開放式廚房,裏面是地板鋪著榻榻米的和室,角落放著一個裝半滿的黑色垃圾袋,地上淩亂的床鋪沒有收起,旁邊是十幾個空的酒瓶。

不算太亂,也不算太幹凈,只有最簡單的家具和用品,空蕩蕩的像是一間臨時租幾天的短期公寓,隨時可以收拾東西拎包走人。

怎麽說呢,一點生活的氣息都沒有,若不是亂步說太宰自從進入武偵社一直住在員工宿舍,他都懷疑對方是不是剛剛搬進來,還沒來得及購置東西。

“隨便坐吧,真是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整天,睡得好好的就被你吵醒了。”太宰這麽抱怨著,人已經縮進了被窩裏閉上眼睛,連杯茶水都不給,還準備睡回籠覺的樣子,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香取遙倒是沒在意禮節的事情,坐在他床鋪的旁邊問:“你今天是休假麽?”

“沒有,我翹班了。”是太宰懶洋洋的回應,還帶著濃厚的睡腔。也不知道是真的困,還是在假裝。

香取遙點了點頭,好像並不覺得這

個回答有問題,說:“太宰……”

“我要睡覺了,別吵我。”太宰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不請自來的家夥稍微有點自覺吧。”莫名其妙成為小四,還被打斷了無數自殺計劃,愛好被阻止的他已經是一條鹹魚了。

就像是在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香取遙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平時對弟弟妹妹時才會有的,愛憐的笑容:“好哦,太宰想睡就睡吧,不用招待我。”

猛地掀開被子,太宰瞪大雙眼看著他,眼裏哪還有一絲睡意。“等一下,你這語氣,該不會今晚要留下來吧?”

香取遙點頭。“太宰這裏是最安全的。”雖然在基地見到弗蘭時他表現得很淡定,但實際上,他心裏慌得要命。

香取遙有些無奈的笑著,表情柔和的對太宰說:“一個晚上就好,只有待在太宰的身邊,我才會有安全感。”

在黑暗之中,汲取著罪惡萌芽成長的花,暴露在陽光之下,即使被灼傷被曬得傷痕累累,也很堅強的不肯回到陰暗的角落裏療傷。在香取遙的眼裏,太宰就是這麽一個存在。

雖然平日好像一直都在欺負對方,但實際上香取遙對太宰的好感度非常高。

太宰楞楞的看著香取遙,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全身都在發抖,裹著棉被慢慢的退到了角落裏,牙齒在打顫:“等一下!你、你是在說些什麽呢!”

他發出了像是少女受驚後的淒厲尖叫:“我賣藝不賣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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