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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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羅是新任第三王權者赤王氏族的代名詞，名字來源於其三名核心幹部之一草薙出雲經營的一家酒吧。派人過去臥底的目的是探知赤王周防尊目前的狀態。
香取遙對王權者的事情知道得不多，盡管東京是王權者的大本營，就連黃金之王的禦柱塔都設在那裏。可對於他來說，這些都太遙遠了。
上面的人很註意隔開能力者與普通人生活的接觸，無論是權外者還是異能力者，有些事件能力者之間口耳相傳成為公認的常識，而普通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更不用說他這些年待在意大利，對國內的諸多事情都需要重新了解。
七年，重新回到日本的香取遙，對這個國家的很多事情都覺得陌生。
“狀態？那位赤王殿下是生病了嗎？”
“用生病來形容也可以。”在食堂裏，條野早早的解決自己的食物，向他介紹吠舞羅的情報。“你應該聽說過迦具都事件吧。九年前，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造成前任青王羽張迅以及青之氏族成員、灰之氏族成員以及市民在內70萬人死亡，現在那個大坑還存在著，警示後繼王權者。”
“不過，聽說當時的灰王也在這次事件裏犧牲了。”因為墜落的威力太大，屍體都被毀滅了，盡管黃金之王並沒有承認灰王的死亡，也有很多人相信他已經死在那次事件之中。
“所以呢？”香取遙問。
“現任的赤王殿下，聽聞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因為力量使用過度而損壞，不過具體情況，因為負責這件事的是青王，即便是我們獵犬也知曉得不多。”
香取遙點了點頭，理清了思路。“如果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真的損壞了，他們的氏族一定會將消息瞞得很緊。但如果真的有墜落的危險，我們獵犬要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
“咦？”
條野摩挲著手裏的茶杯，在水霧之間他的臉顯得有些朦朧，“能夠殺死王的，只有王。即便是我們知道會墜劍，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青王殿下而已。你的任務除了打探赤王殿下是否有墜劍危機之外，也要判斷他的核心氏族成員的危害性。吠舞羅在官方的名聲並不正面，他們的組織沒有紀律性可言，行事多沖動不顧忌後果，現在有赤王殿下約束都如此，若赤王真的出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態。”
說著，條野換了一副輕松的口吻。“你這個任務是機密哦，除了我們內部之外，也只有頒布這個任務的人知曉。不過，在你來之前這個任務一直都是高置狀態，沒人接。”
“為什麽沒人接。”
條野動了動眉頭。“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他嘖了一聲，道，“不要小看他們，特務科也曾派人潛伏過去，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是什麽嗎？”
香取遙將吃完的最後一個空盤放到一邊，端著茶杯做出側耳傾聽狀。
條野嘴角的笑意擴大。“全死了。不到一天就被發現，被赤王活活的燒死。七位王權者，每位王權者都有自己的特性，而赤王的特性是暴力和破壞，而赤王殿下身邊有個小姑娘，她是能力與精神異能力神似，甚至更加的難以捉摸。那麽現在，知道你這次任務代表的危險性沒？”
香取遙嗯了一聲。“難怪隊長說這次任務就像是對我的異能力量身打造的一樣。”他有過在彭格列臥底的經驗，能夠抵抗精神攻擊，對於崇尚暴力的人來說，消除負面情緒和感知危機的能力也非常有用。
而他的同步感知，若是能夠接近周防尊，興許能夠直接感知到對方的真實狀態。
“這個任務不強制一定完成，反正赤王的事情有青王頂著，就算吠舞羅日後要作亂，那也是scepter 4要傷腦筋的事情。你的任務能不能完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其中能不能鍛煉你的異能力熟練度。”
香取遙變成了只會點頭的機器人，反正條野說什麽他聽就行了。
“還有，我跟末廣鐵腸半點私·情·都·沒·有！”條野的嗓音猛地沈下來，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語氣中帶著露骨的厭惡和憤怒。“不止沒有，你的認知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惡心得都要吐了，請即刻停止！”
香取遙，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爪子蠢蠢欲動。“可以同步一下嗎？”
“給你兩秒。”條野伸出手。
香取遙的食指指尖戳在他的掌心，條野反射性的動了動手指。一秒後，香取遙捂住嘴巴，說：“我也要吐了。”
他剛吃飽，還感覺到現在條野的心情，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他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原來條野先生是真的直男。對於異性戀來說，被人如此誤會確實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條野：？？？
看條野又要發作，香取遙疑惑的問：“咦？為什麽還在生氣，難道我說錯了，條野先生不喜歡女生？”
啪嗒一聲。
條野惡狠狠的轉過頭，他的面前站著恰好換班來吃飯的七名巡邏軍警，有一名軍警不慎打翻了餐盤，其他人也都露出一臉驚訝。
那麽問題來了，條野現在應該怎麽回答？
說他是直的，可他真的不直！他要是直的還有香取遙什麽事啊！
說他是彎的，估計這幾名大嘴巴的軍警能把這件事宣傳得人盡皆知，之前就已經謠傳他和末廣鐵腸有一腿，這種傳言一出去，他是怎麽都洗不清了！！
條野陰著臉，轉頭對著這個害他陷入這種倒黴境地的香取遙，有一種深深被迫害的感覺。理智的線都要繃斷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比起愛情，緝捕罪犯守護和平才是作為一名軍警最重要的職責吧。”
說完這些，條野提著香取遙的後衣領快步離開了這個讓他窒息的食堂。真是受夠了，這小子就不能換個地方問這種問題嗎？！
是故意的嗎？！
香取遙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竊喜條野和鐵腸是清白的，想要進一步確認一下條野的性向。然後……
香取遙：所以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香取遙還在執著於問題的答案，在被條野提溜到不會有人偷聽的個人辦公室後，他還在問。
條野很難受，他心很塞，將人扔進一邊的個人沙發裏，甩身臥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雙腿架在扶手上，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閉目養神。
香取遙看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架勢，蹭了過去，雙爪放在椅面上，眼睛滴溜溜的轉，像一只想伸爪試探的貓崽一般。
“條野先生，你睡了沒呀？”
“閉嘴，不想睡就滾出去。”條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香取遙左右張望。“這裏也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呀。”
“呵呵。”
香取遙抓頭撓腮，他咽了下口水，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鼓氣。眨巴著眼睛輕聲道：“條野先生有談過戀愛嗎？”
“跟你有關系？”
“也、也沒有……”香取遙嘟起嘴唇，就郁悶。這人怎麽就油鹽不進呢？問什麽都要反問回去，你是DK嗎？！
結束話題的本事簡直一流！
條野嗤笑一聲，“怎麽，你談過？想要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感情史嗎？”說啊，刀準備好了，是時候宰幾頭豬了。
香取遙更郁悶了。“我倒是挺想談的。”他狐疑的看著條野，覺得……
“你小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麽，求求你說出來吧。你真的不是在蓄意迫害，報覆我麽？”條野拿起一邊的靠枕，啪的一聲按在自己的臉上，也算是模仿撞墻了吧。
“哪有……我才沒想那樣的。”能夠迫害到你的東西不是無處不在麽？而且誰迫害到你不都是第一時間被報覆回去麽？
香取遙不認為自己迫害了條野，因為條野沒用刀追殺他，也沒對他開槍。
“那、那個……”
“恩，說吧。”已經放棄了的條野，耐著性子用鼻音催促。他不知道小騙子到底想幹什麽，五感對這小子一點效用都沒有，倒是體香味挺濃的，聞著心情躁動。
嘖。就不能有點自覺麽。
香取遙扭捏了好一會，在條野快要發作之前，他說：“條野先生不喜歡鐵腸先生的話，難道……是喜歡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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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取遙對王權者的事情知道得不多，盡管東京是王權者的大本營，就連黃金之王的禦柱塔都設在那裏。可對於他來說，這些都太遙遠了。
上面的人很註意隔開能力者與普通人生活的接觸，無論是權外者還是異能力者，有些事件能力者之間口耳相傳成為公認的常識，而普通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更不用說他這些年待在意大利，對國內的諸多事情都需要重新了解。
七年，重新回到日本的香取遙，對這個國家的很多事情都覺得陌生。
“狀態？那位赤王殿下是生病了嗎？”
“用生病來形容也可以。”在食堂裏，條野早早的解決自己的食物，向他介紹吠舞羅的情報。“你應該聽說過迦具都事件吧。九年前，前任赤王迦具都玄示的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造成前任青王羽張迅以及青之氏族成員、灰之氏族成員以及市民在內70萬人死亡，現在那個大坑還存在著，警示後繼王權者。”
“不過，聽說當時的灰王也在這次事件裏犧牲了。”因為墜落的威力太大，屍體都被毀滅了，盡管黃金之王並沒有承認灰王的死亡，也有很多人相信他已經死在那次事件之中。
“所以呢？”香取遙問。
“現任的赤王殿下，聽聞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因為力量使用過度而損壞，不過具體情況，因為負責這件事的是青王，即便是我們獵犬也知曉得不多。”
香取遙點了點頭，理清了思路。“如果他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真的損壞了，他們的氏族一定會將消息瞞得很緊。但如果真的有墜落的危險，我們獵犬要做什麽？”
“什麽都不做。”
“咦？”
條野摩挲著手裏的茶杯，在水霧之間他的臉顯得有些朦朧，“能夠殺死王的，只有王。即便是我們知道會墜劍，能夠依靠的也就只有青王殿下而已。你的任務除了打探赤王殿下是否有墜劍危機之外，也要判斷他的核心氏族成員的危害性。吠舞羅在官方的名聲並不正面，他們的組織沒有紀律性可言，行事多沖動不顧忌後果，現在有赤王殿下約束都如此，若赤王真的出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態。”
說著，條野換了一副輕松的口吻。“你這個任務是機密哦，除了我們內部之外，也只有頒布這個任務的人知曉。不過，在你來之前這個任務一直都是高置狀態，沒人接。”
“為什麽沒人接。”
條野動了動眉頭。“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他嘖了一聲，道，“不要小看他們，特務科也曾派人潛伏過去，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是什麽嗎？”
香取遙將吃完的最後一個空盤放到一邊，端著茶杯做出側耳傾聽狀。
條野嘴角的笑意擴大。“全死了。不到一天就被發現，被赤王活活的燒死。七位王權者，每位王權者都有自己的特性，而赤王的特性是暴力和破壞，而赤王殿下身邊有個小姑娘，她是能力與精神異能力神似，甚至更加的難以捉摸。那麽現在，知道你這次任務代表的危險性沒？”
香取遙嗯了一聲。“難怪隊長說這次任務就像是對我的異能力量身打造的一樣。”他有過在彭格列臥底的經驗，能夠抵抗精神攻擊，對於崇尚暴力的人來說，消除負面情緒和感知危機的能力也非常有用。
而他的同步感知，若是能夠接近周防尊，興許能夠直接感知到對方的真實狀態。
“這個任務不強制一定完成，反正赤王的事情有青王頂著，就算吠舞羅日後要作亂，那也是scepter 4要傷腦筋的事情。你的任務能不能完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其中能不能鍛煉你的異能力熟練度。”
香取遙變成了只會點頭的機器人，反正條野說什麽他聽就行了。
“還有，我跟末廣鐵腸半點私·情·都·沒·有！”條野的嗓音猛地沈下來，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語氣中帶著露骨的厭惡和憤怒。“不止沒有，你的認知對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惡心得都要吐了，請即刻停止！”
香取遙，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爪子蠢蠢欲動。“可以同步一下嗎？”
“給你兩秒。”條野伸出手。
香取遙的食指指尖戳在他的掌心，條野反射性的動了動手指。一秒後，香取遙捂住嘴巴，說：“我也要吐了。”
他剛吃飽，還感覺到現在條野的心情，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他歉意的說：“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原來條野先生是真的直男。對於異性戀來說，被人如此誤會確實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條野：？？？
看條野又要發作，香取遙疑惑的問：“咦？為什麽還在生氣，難道我說錯了，條野先生不喜歡女生？”
啪嗒一聲。
條野惡狠狠的轉過頭，他的面前站著恰好換班來吃飯的七名巡邏軍警，有一名軍警不慎打翻了餐盤，其他人也都露出一臉驚訝。
那麽問題來了，條野現在應該怎麽回答？
說他是直的，可他真的不直！他要是直的還有香取遙什麽事啊！
說他是彎的，估計這幾名大嘴巴的軍警能把這件事宣傳得人盡皆知，之前就已經謠傳他和末廣鐵腸有一腿，這種傳言一出去，他是怎麽都洗不清了！！
條野陰著臉，轉頭對著這個害他陷入這種倒黴境地的香取遙，有一種深深被迫害的感覺。理智的線都要繃斷了。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比起愛情，緝捕罪犯守護和平才是作為一名軍警最重要的職責吧。”
說完這些，條野提著香取遙的後衣領快步離開了這個讓他窒息的食堂。真是受夠了，這小子就不能換個地方問這種問題嗎？！
是故意的嗎？！
香取遙還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竊喜條野和鐵腸是清白的，想要進一步確認一下條野的性向。然後……
香取遙：所以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香取遙還在執著於問題的答案，在被條野提溜到不會有人偷聽的個人辦公室後，他還在問。
條野很難受，他心很塞，將人扔進一邊的個人沙發裏，甩身臥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雙腿架在扶手上，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閉目養神。
香取遙看他一副不想說話的架勢，蹭了過去，雙爪放在椅面上，眼睛滴溜溜的轉，像一只想伸爪試探的貓崽一般。
“條野先生，你睡了沒呀？”
“閉嘴，不想睡就滾出去。”條野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香取遙左右張望。“這裏也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呀。”
“呵呵。”
香取遙抓頭撓腮，他咽了下口水，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鼓氣。眨巴著眼睛輕聲道：“條野先生有談過戀愛嗎？”
“跟你有關系？”
“也、也沒有……”香取遙嘟起嘴唇，就郁悶。這人怎麽就油鹽不進呢？問什麽都要反問回去，你是DK嗎？！
結束話題的本事簡直一流！
條野嗤笑一聲，“怎麽，你談過？想要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感情史嗎？”說啊，刀準備好了，是時候宰幾頭豬了。
香取遙更郁悶了。“我倒是挺想談的。”他狐疑的看著條野，覺得……
“你小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麽，求求你說出來吧。你真的不是在蓄意迫害，報覆我麽？”條野拿起一邊的靠枕，啪的一聲按在自己的臉上，也算是模仿撞墻了吧。
“哪有……我才沒想那樣的。”能夠迫害到你的東西不是無處不在麽？而且誰迫害到你不都是第一時間被報覆回去麽？
香取遙不認為自己迫害了條野，因為條野沒用刀追殺他，也沒對他開槍。
“那、那個……”
“恩，說吧。”已經放棄了的條野，耐著性子用鼻音催促。他不知道小騙子到底想幹什麽，五感對這小子一點效用都沒有，倒是體香味挺濃的，聞著心情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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