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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孩子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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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火冒三丈, 還不好發作, 手中的酒杯都要給捏碎了。貴妃見狀連忙識大體地誇公主漂亮, 隨即就提出:“不如就將佳人賞給十六弟可好?他也是時候成家立業,安安心了。”

皇帝把酒杯往桌上一砸, 一錘定音:“好!就這麽辦。”

省得他三天兩頭惦記著自己的淑妃。

另一頭, 陸謹先是把阿菜支開了, 七拐八繞,左右張望之後, 才來到了太液湖後面的廢宮門口。照理說酒過三巡還有些時間。可她遠遠地就瞧見廢宮門前已經佇立著一個身影, 華貴的長衣被夜風揚起, 兀自風流。

忽然之間, 不知為何,太液湖邊明明冷風習習, 她卻更加覺得全身發熱。

陸謹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收到紙條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有蹊蹺, 可是...她太想見他了,拿到之後就心急火燎的, 根本不想等到酒過三巡。

而且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讓人難以承受。

遠遠地聽見他咳了幾聲,陸謹忽然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迎風疾來, 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 三步並做一步輕松越過廢宮旁邊同樣廢棄已久的宮墻,帶她出了這座巨大的金絲籠。

“這...這是要去哪裏?”陸謹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重了起來。

她軟趴趴地靠在他胸膛中,耳邊是他同樣快而沈重的心跳。

“一個有床的地方。”

“難道...你也...?”

姜玉衡低頭沖她露出了一個蠱惑到致命的微笑:“你竟然對我用藥?莫非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春, 我的藥嗎?”

他的嗓音低啞,月色在他腦後蔓延,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模糊的。

陸謹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像被火燒一樣,難以自拔。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露出秀麗挺拔的弧線,然後僅剩的理智又驅使她牢牢蓋住。

“不是我,我沒有...是貴妃...”

“無所謂。你欠我一個洞房,想去哪?”

陸謹兩頰通紅,雙目迷離,勉強用殘存的理智思考著,抱著他的脖子雙臂愈發緊,又把臉深埋在他的頸窩裏。

掩人耳目,不被知道的地方...她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勾欄院...”

姜玉衡流暢的動作明顯一滯,腳步停了下來,他深邃的瞳孔猛然收縮,原本就重的呼吸愈發沈重:“難道,我在你心裏就一直...只是玩物?”

陸謹迎著月色看著他的雙眸,終於忍不住緩緩吟叫了一句:“阿熏...”

可是他並沒有回應她,而是緊抿著雙唇,忽然掉頭往來時的方向奔去。

陸謹一時慌亂起來,可是不管怎麽叫怎麽抓怎麽撓,他都像鐵了心一般,直徑往回奔。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二人已經再一次翻越城墻回到了皇宮之中。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羽林衛的巡查之下,穿梭於各個宮殿的屋頂。他的速度太快,讓沈重的喘息聲都消逝在風中,難以辨別。

眼見他到了前朝金鑾殿,一腳踢開了夜裏緊閉的鎏金宮門,大步流星穿過大臣們平日上朝所站的地方,走上三層通天臺階,一把將陸謹扔在了寬大華麗,莊嚴肅重,硬邦邦的龍椅上。

“你瘋了?”

她剛要掙紮著起身,就被他棲身壓了上來。

“我一直是玩物所以不值得被珍惜,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拋棄是嗎?”

他的雙眼紅的可怕,聲音壓抑到了極點,粗魯地扯掉了陸謹宮裝的腰封。

“不是...”

他一邊指著龍椅上的龍頭“只有他值得你盡心討好,甚至不惜假孕爭寵是吧?”一邊翻開層層華服,扯出所謂的“孩子”,隨手扔到了寶座後方。

“不是這樣的...”

陸謹想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的熱氣鋪天蓋地而來,這場景像極了最初相遇的時候,只是他的手卻不再溫柔。

他像一只隱忍已久,饑渴難耐的獅子,終於得以釋放自己的野性,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攔得住。

連她自己也漸漸被□□吞沒,就著硬邦邦的龍椅,無盡地渴求著。

平日裏天威浩蕩不得侵犯的金鑾殿,遠在雲端可望不可即的龍椅,此時在天井投射下的月光中,被褻瀆得一塌糊塗。

他根本就不是最初以為的連膏都不知道往哪裏抹的單純少年,他床笫功夫太好了。一世伶人,一世流連青樓的風流浪子,交合間上下求索,讓人欲罷不能。

皇上心神不寧,總覺得右眼角跳的厲害,幹脆提前叫停晚宴,匆匆離席。

貴妃連忙跟了上來,這一場她親自策劃的大戲,可不能錯過了。

“皇上為何獨獨飲酒,連飯菜都不曾用幾口?”

他腳步急匆匆地往朝陽宮走去,揉了揉太陽穴,好不容易放緩了聲音應付貴妃:“無甚,愛妃無需費心。”

貴妃笑的坦然,仿佛聽不出皇帝口氣中的不耐煩一般:“怎麽會呢,為皇上費心是臣妾的職責,也是臣妾真心所願的。”

貴妃一路跟著他,眼見到了朝陽宮,下人卻說淑妃從未回來過。

皇帝再也無心忍耐周旋,眉頭一皺,徑直下令羽林衛大力搜索淑妃下落。

此時貴妃安排好的宮女上前一步,說早前似乎目睹到淑妃形容的女子往太掖池廢宮方向去了。

貴妃擔憂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比狡黠的笑容,她算的剛剛好,此時二人藥效正達巔峰,應該是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

確實如火如荼的,陸謹只覺得自己□□,嗓音都叫啞了,幾近昏厥,卻被他握住雙肩翻了個面...

門轟的一聲被踢開,然而預料之中的香艷畫面並沒有呈現在眾人眼前。廢宮裏雖然確實有燈火,以及一張尚可載人的床鋪,可是卻空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貴妃的臉色不太好看。

皇帝的臉色更不好看:“加派人手!全宮搜查!另外派人去楚王府問問他回去了沒有。”

他擅長隱忍,顧全大局,可是這次卻有些壓不住了。那樣明目張膽,當著外國使節絲毫沒有給他留面子,更何況還是淑妃!懷了他孩子的女人!

即使是他從小到大捧在手心裏的十六弟也不行!

幾乎所有的羽林衛都出動了。全宮上下人心惶惶,連身在佛寺的太後都收到了消息,立刻打點行裝,打算連夜趕回來。

皇宮雖大,也經不起幾千人來回折騰的。

不一會,禁軍首領就顫顫巍巍地跪在了皇上和貴妃面前。

“找到了?”

那禁軍首領汗如雨下,頭都不敢擡:“找,找是找到了。”

皇上從座位上猛然站了起來:“帶路!”

“可是...他們...”

貴妃假意擔憂,多口問了一句:“當真是他們?淑妃與楚王?”

禁軍首領閃爍其詞,只聽皇帝一聲壓抑的低吼:“即刻帶路!”

他只得麻溜的站了起來,佝僂著腰,先行帶路。

貴妃跟在皇帝身邊都能感覺到他壓抑不住的怒火。這個男人成年以後便學會極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三宮六院三千粉黛,他都能駕馭得游刃有餘,不偏不頗。

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在人前發怒了。

君王一怒,龍吟一出,淑妃還能有命活著嗎?更別說她肚子裏的雜種了。

只是貴妃做夢也沒想到,她挖的坑,他們卻在裏面狠勁地作死。

廢宮被捉奸就已經死無全屍了,膽大包天的二人竟然在金鑾殿...

沈重的鎏金大門轟然洞開,火光瞬時將空曠的大殿照的亮如白晝。

皇帝嗆地一聲拔出長劍,劍氣橫掃先是把所有的燈都挑滅了:“不許看!誰看朕挖了誰的眼睛!”

可是即使所有的燈都滅了,龍臺天井投下的光還是將龍椅上的狗男女照的一清二楚。

殿內的畫面太過香艷,艷麗宮裝的碎片散落滿地,其中還混雜著男子的玄色衣衫,交織在一起,難分難解。

他淩空揮了幾劍,四方的簾布被割斷,落下來罩住那太過紮眼的畫面。

可是他心裏的怒火卻依然如江海般橫流,持劍直直走近龍椅。

陸謹的藥效已經過了大半了,可是她身上暴風般的男子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住手...快停下!”

話還沒說完她早已紅腫不堪的雙唇又被含住了。

系統滴滴滴地叫【皇帝的好感度直線下降,怨念值直線上升。】

“不降不升才怪呢...快快快,讓你準備好的血包呢?”

皇帝用難以置信的,顫抖的腳步走向龍椅的時候,就看到被布簾蓋住的女子的身子下面,緩緩的流出了暗紅色的液體...

浸染了明黃色的龍椅坐墊,滴答滴答地順著臺階往下流。

那是無聲而慘烈的顏色,那曾經...應該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他再看楚王懷中面色蒼白,無力抵抗的纖細女子,忽然間氣血上頭,一劍刺了過去。

彼時姜玉衡看見鮮血也停下了動作,卻依然準確地出手抓住了急襲而來的長劍。

用力握住劍鋒的掌心也開始滴滴答答的流血,兩股紅色交至,鐵銹味充滿了寬廣大氣的金鑾寶殿。

“十六弟!”

“哥。”姜玉衡垂著眼,依然跪坐在她身上不肯下來:“我說今日之事,是你身後的貴妃對我們下了藥,你信嗎?”

作者有話要說: 陸謹:呼,孩子終於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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