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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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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

冰碗?

西街有家胡人糕點鋪子的糕點又甜又軟, 還有一些加了冰沙與果醬制成的冰碗。

每次看到鏡靈吸食之後一臉饜足的向她形容那些東西吃進去的味道,饞得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花玥最是喜歡吃,只是他說太涼, 總是不肯給她多吃。

她沒有錢, 也不好太堅持。

眼下聽他如是說,頭昏昏沈沈, 整個人如同置身雲端的花玥一想到那些甜食,努力睜開眼睛:

“當真?”

“當真。”

百裏溪墨如點漆的眼眸裏似是淌出了光, 額頭上滲出越來越多的汗水,整個屋子裏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似無的蓮花香氣填滿, 無數的墨蓮有恃無恐的在屋子裏綻放搖曳。

他指骨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揉捏著她白皙的耳珠,接著誘惑,“就買你最喜歡的草莓果醬冰碗, 姐姐喜不喜歡?”

“喜歡。”

“那姐姐,搖一搖好不好?”

他扶著她的腰動了動, 整個人難以抑制的喘息起來。

被墨蓮包圍起來, 爛醉如泥的花玥絲毫沒有覺得不妥當,咽了咽口水,捧著他的臉看了又看,仿佛看到西街那家胡人鋪子裏面最好吃最白軟的奶酪卷。

好想吃啊。

她緩緩貼過去, 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口。

沒有味道。

她不甘心的又在上面舔了一口。

還是沒有味道。

鏡鏡明明說了又酸又甜。

她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只見奶酪卷上面一塊紅艷艷的地方, 如同草莓一樣。

一定很甜!

她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捧著那塊碩大的奶酪卷緩緩湊上去。

*被舔得滿臉口水的百裏溪還沒來得及擦,就見著眼前的呆頭鵝側著頭朝著他的唇貼過來。

他唇上一軟, 頓時僵在在那兒,一顆心都要跳出來, 反手勾住她的後腦勺與她貼得更緊,試圖引導她。

誰知他才閉上眼睛伸出舌尖,頓覺唇上一痛,身後的墨蓮迅速退散,所有的旖旎心思都被她這一口咬得幹幹凈凈,滿屋子裏搖曳生姿的墨蓮迅速消散。

這個呆頭鵝!

大笨蛋!

*眼見著就要吃到糕點的花玥才咬一口,還沒咂摸出味,誰知道糕點竟然大叫一聲,一把捂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彈。

花玥大驚,糕點成精了!

她立時閉著眼睛起身,伸手就是一掌,誰知卻妖精一把捉住手腕,反手將她的手扣在背後。

好厲害的妖精!

她口中念念有詞,時空鏡倏地從戒指空間裏出來。

可還沒等她動手,只覺眼前白影一晃,有人把她的時空鏡搶走了。

不好!

她立時感覺手上一沈,什麽法力也使不上來,拼命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究竟是何等厲害的妖精奪了她的法器,可鋪天蓋地的睡意朝她席卷而來。

她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清了。

失去意識前,她還在想:

這世上居然有妖精敢碰她的時空鏡!

*妖精百裏溪接過死睡過去的少女,一把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到床上放下,這才捂著被她咬出血絲的唇,疼得直皺眉頭。

屬狗的嗎!

他拿起手中從她手裏搶來的鏡子照了照,可那鏡片雖打磨得十分光滑,卻什麽影子都照不出來。

他把鏡子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只見這鏡子看著也沒什麽特別,甚至還有些樸素,只有鏡身上則雕刻著銘文才看得出這是一件法器。

他看著上前的藤枝,也就是普通的菩提樹的枝葉。

至於銘文……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君父,昊天之神親自篆刻上去。

他垂眸看著那些銘文,試探著伸手觸摸,誰知才摸到鏡子,只見上面的銘文透著金光,倏地一下如同一把利劍刺向他的指尖。

他來不及收手,指腹上的皮膚已經被灼得焦黑。

這究竟是什麽法器,竟然如此厲害,居然能傷他?

他神色一凜,眉心隱隱約約透出黑氣,一瓣黑蓮浮在白皙的額頭上。

那些受傷的指腹開出一朵朵漆黑如墨的蓮花,很快地,被灼傷的地方恢覆如初。

他擡手強行壓制住那些金色的銘文,悄悄在鏡子背後刻出一組新的銘文,隨即伸手輕輕在上面拂過,被他篆刻出的痕跡煙消雲散。

她這次,休想再要擺脫他!

等做好這一切,他把她的時空鏡放回到她的枕頭邊上,俯身親親她的額頭。

床上醉酒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卻蹭了蹭他的手心,睡得香甜。

飲了暖情酒沒有發洩出去的百裏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整個人又躁又熱。

一想到方才的情景,難以抑制的渴望洶湧而出,轉過頭目光停留在她唇上,想要咬她一口,可最終舍不得。

只好伸手捏捏她有些發燙的臉頰,輕哼:

“遲早有一天好好收拾你!”

他說罷忍不住湊上前親親她的唇,可親來親去非但不能紓解,反倒更加難耐。

他只好起身沖了個冷水澡,把體內那些酒逼出去,這才重新躺回床上,從後面攬熟睡的少女入懷,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一輪明月,低聲在她耳邊道:

“玥兒,人間真好,我很喜歡。”

*次日。

一向早起的花玥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日上三竿。

大把的陽光透過窗口那棵梔子花樹灑進窗子裏,連帶著還有濃濃的香氣。

曬得暖洋洋的花玥舒服的在床上滾了一圈,這才伸伸懶腰起床洗漱。

這時房門開了,是百裏溪。

他把托盤上的東西放置在桌上,道:

“姐姐醒了?”

花玥“嗯”了一聲,看著桌上上一一擺著的小米粥,水煮蛋,還有一碗冒著氤氳熱氣兒的湯,摸了摸自己饑腸轆轆的胃。

他倒了杯水遞給她,“可清醒了?”

“什麽意思?”

她接過水一飲而盡,低頭嗅了嗅那碗湯,皺眉,“這是什麽?”

“醒酒湯。”

他拿起勺子輕輕攪拌,勺到她面前,“姐姐先喝完湯醒醒酒。”

“我昨晚喝醉了?”

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隨即皺眉,“不好喝。”

可眼前的少年卻固執地很,又勺了幾勺餵給她才作罷。

花玥吃完之後,趕緊吃了兩口小米粥才把那股味道壓下去。

這時候少年把剝好的雞蛋遞到她手中。

他一向話多,又總愛動手動腳,乍然冷下來,花玥還有些不適應。

她吃了一口雞蛋忍不住擡眸看了他一眼。

這才註意到昨晚還好好的美少年唇上有些紅腫,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

她道:

“你嘴巴怎麽了?”

他睨她一眼,“姐姐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

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

少年這時放下手中的勺子,默不作聲的盯著她,漆黑清澈的眼眸微微泛紅。

花玥最是害怕他這種眼神,一哆嗦,手裏的雞蛋差點沒掉下來。

她連忙低下頭,輕輕攪拌著小米粥,若無其事地吃著雞蛋。

可他還是看啊看啊,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她咽下口中的小米粥,“你怎麽了?

是不是我睡著旁人欺負你了?

對了,你昨晚是不是睡在鶯鶯姑娘那兒了?”

“姐姐不高興?”

他眼神亮了亮。

“我為何不高興?”

她遲疑,“她那裏的床是不是很大?

實在不行,你,搬過去住其實也是好的。”

兩個人睡著真擠,他睡相還非常不好,總跟個鍋貼似的貼過來。

他輕哼:

“姐姐是想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什麽是始亂終棄?”

“就是玩弄了我之後又不要我。”

“玩弄?”

花玥怎麽聽都覺得不是什麽好詞兒。

“姐姐昨晚飲了酒說想要吃街西胡人鋪子裏的奶酪點心,央著我去買。

我不同意,姐姐說要跟我玩親親的游戲,還說玩贏了就一定要給你買。”

他話音剛落,花玥手裏的勺子“啪”一聲掉到碗裏。

她一臉嚴肅的搖頭,“絕不可能!

我最不愛人舔來舔去,糊地滿臉口水。”

少年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姐姐飲醉了酒,非要玩,抱著我就親。”

他說著,指著自己被啃出齒痕的地方,一臉的無辜,“難不成這是我自己咬自己嗎?”

花玥下意識去看,果然見那齒痕就在他左唇上方。

他皮膚潔白細膩,尤為明顯。

那個地方,他確實自己咬不到。

花玥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兒,可什麽也想不起來。

她沈默片刻,一臉誠懇的道歉:

“對不起。”

對面的少年又把一個剝好的雞蛋放到她碟子裏,十分大度的原諒她。

他道:

“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但是有幾句話還是想要囑咐姐姐。”

“什麽話?”

她又狠狠咬了一口雞蛋,假裝自己沒有心虛。

“姐姐以後千萬不要與人飲酒知道嗎?”

“為何?”

“我怕姐姐飲酒後隨便亂咬人。

畢竟,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花玥連忙點點頭,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漱幹凈口,一臉鄭重表示:

“你說得對,這確實不是什麽好習慣!”

她以後絕不會再飲酒!

她看著熱他唇上的傷口,趕緊從戒指空間裏掏出一瓶治療外傷的藥遞給他,“這個一擦就好,你試試。”

說完,她轉身就要出門。

“姐姐去哪兒?”

百裏溪看著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少女,居然就這麽沒心沒肝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委屈巴巴,“我想姐姐幫我擦藥。”

“我還有事兒,你自己擦。”

她摸摸他的頭。

“姐姐去做什麽?”

“我出去大街問問看有沒有人見過那個道士。

若是真有來過,一定有人見過。”

閑著也是閑著,也許就找到了呢。

花玥拉開門正要出去,突然被身後的少年叫住。

“還有事兒?”

她回頭看他一眼,顯然是著急出門。

少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道:

“對了,姐姐昨晚比賽贏了我呢。”

花玥:

“……”

贏了……

什麽叫她贏了?

她怎麽贏的?

等等,她贏了是不是就有東西吃了!

她想起那間鋪子裏那些甜甜酸酸冒著絲絲涼氣兒,雪白透明還點綴著紅艷艷惡果醬的東西,頓時口水生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沒能抵住誘惑,伸手把夏日裏滿院子摻進梔子花香的明媚陽光關在門外。

*百裏溪看著去而覆還的呆頭鵝,挑眉,“姐姐這是?”

她一本正經道:

“我突然覺得現在時辰尚早,不如我幫你擦完藥再走也不遲。”

他楞了一下,繼而嗤笑,“姐姐該不會是為了自己的獎勵才回來的吧?”

“當然不是!”

她急忙辯解,“我怕你看不到傷口。”

她大步上前從他手中拿過藥膏,不由分說把他拉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剜出一點點透明的如同水草一樣帶著香氣的藥膏,擡起他的下頜,一點點兒塗抹在那些齒痕上。

“姐姐——”“噓,別說話,馬上就好。”

她捏住他的唇不讓他動,極為認真地替他塗抹。

百裏溪盯著近在咫尺,皮膚白得透明,濃黑的眼睫微微顫動,表情冷淡至極的少女,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她昨晚醉酒時的媚態,喉結不斷地滑動。

等到她終於擦完藥,他松了口氣。

這時眼前對於自己這種主動撩撥人而不自知的呆頭鵝少女,突然俯身低頭在他身上嗅了嗅。

“怎麽了?”

“你好香啊,你是不是擦香粉了?”

呆頭鵝說著,又在他頸側使勁兒嗅了嗅,灼熱的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脖頸,撩撥得他一顆心又開始癢癢。

他擡眸對上她淺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眸,右手一把捉住她沾了藥香,柔軟白皙的指尖,貼著下頜一直往下滑,微微剝開衣領露出一截鎖骨,左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拉至胸前,啞聲道:

“擦沒擦香粉,姐姐親自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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