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對比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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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對比直播
四個小時一過, 新一批的守衛者來接班。
結束看守阿敏和維克多的守衛者們沐浴在陽光下，心情卻很覆雜。
一人低聲問：“你們怎麽不制止錦葵。”
這一下拉開了話匣子。
“我本來是想制止的，但是看到那兩惡魔聽到錦葵給出的選擇時, 露出了備受欺負的可憐模樣, 心中一時暢爽, 然後錯過了制止的機會。”
“我也是, 我看到那倆惡魔吃癟的表情, 滿腦子都是‘你們也有今天’，哪兒還記得阻止錦葵。”
“誰不是呢，我在一旁看得老爽了。”
天堂和地獄的摩擦不斷, 雖說最近兩三年深淵地獄因為內鬥而無暇騷擾天堂，但每名守衛者都深深地記得被惡魔折辱的過去。
惡魔放蕩不羈慣了, 什麽樣戳人痛骨的話都講得出，守衛者因為自幼受到的教育，以及刻在骨子裏的驕傲，不屑與惡魔嘴炮，可就算不在意，被說的次數多也會惱。
今天難得瞅見惡魔被噎的表情, 頓時有種奴隸翻身把歌唱的感覺。
“算了, 反正最後的處理都要交給管理者們，讓他們自己苦惱去吧。”
“沒錯沒錯，我們的義務就是抓住他們。”
“回去吧，我要把這事好好地和其他人講講。”
***
錦葵說到做到，給維克多和阿敏兩天時間，讓他們安靜地思考。
掛在墻沿的鐘表滴答滴答，時針越過12，維克多和阿敏不受控制地瞟向門口, 不出五分鐘，門口鎖鏈響動，一輛推車推了進來。
他倆下意識地做出吞咽的動作，進門來的守衛者目不斜視，將蓋住的美食掀開，油燜過的鮮嫩雞肉和蝦濃香四溢，接著又從一旁舀出兩碗飯粒晶瑩白潤的米飯。
“吃飯了。”
守衛者將他們的午飯送進去。
錦葵沒有一點苛待他們的意思，每頓餐都相當豐盛，甚至都不重樣。
這對阿敏和維克多來說，又是另外一種酷刑。
信奉隨心所欲的惡魔眼睜睜地看著香誘的美食擺在眼前，內心卻經過痛苦的掙紮後選擇忍耐，違背自己的人生理念。
錦葵對他們進行了另一種程度的殘酷，正餐和飯後甜點、水果一個不漏，還時不時送來正式上工後的工作福利。
每一樣都非常誘人。
阿敏拼命扣住維克多的腰，對方紅著眼尾，死命往午餐那懟。
“冷靜一點，這是她的陰謀。”
被各種美食吊了一整天胃口的維克多已經到了極限，歪理一套接一套：“吃飽了才能繼續想應對的辦法。”
阿敏眼神一飄，很快又清醒過來，咬破嘴皮，大聲道：“她就是想要用糖衣炮.彈來動搖我們，一旦吃了，我們就完了。”
維克多胡亂點著頭：“嗯嗯，我知道。”
然而身體和思想是兩回事，他的頭仍然固執地看著午餐的位置，身體也拖著阿敏一寸寸地往那邊挪。
阿敏悲痛欲絕：“她真的是惡魔！”
比他們都更要像惡魔。
一面通過各種小細節提醒他們已經錯過了魔王規定的期限，一面給出各種福利條件勾搭著他們。
還不斷弱化造成這一情形的就是天使本人，只一直放大天使的美好和魔王的殘忍，逼迫著他們做‘正確’的選擇。
……
實際上，錦葵是想親自觀賞惡魔戴痛苦面具的表情，但她被其他事拖住了腳步。
所有的管理者都註意著惡魔動向，抓到惡魔的信息連帶著錦葵想把他們聘來天堂的想法一並傳給了各個管理者。
那會兒羅特正與修斯一道商量兩區的合作商鋪細節，羅特聽完匯報：“我竟然不是很意外。”
甚至還有一種‘果然如此啊’的詭異想法。
修斯微不可聞地點頭。
“不過這還是太亂來了，”羅特搖頭，“她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惡魔有多狡猾。”
“惡魔是會說背叛就背叛的卑劣家夥，借這個機會讓她成長也不錯。”
羅特略顯驚訝：“我以為你會強烈反對這種事。”
修斯搖頭，沈吟道：“天堂的一切風聲都逃不過神聖者大人的耳目，大人們想必也知道天堂最近的事，可是他們沒有出現過。”
他們默認了錦葵的所作所為。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不得了的訊號了。
範他們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
他們對這次的事選擇了圍觀的態度，反倒是以往和錦葵一邊的人率先來勸錦葵。
傑瑞爾一杯接一杯的茶水灌下去，喉嚨都在冒火：“……所以惡魔是非常狡詐、不值得信賴的卑劣種族，你跟他們玩，他們只會來陰的。”
“你千萬別因為他們在天堂這期間沒動手就覺得可以和他們溝通。”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給錦葵灌輸史書記載的、街坊流傳的惡魔故事：“只要一直把他們關押著就好了。”
錦葵待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我知道你們是在關心我，放心吧，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惡魔不會受規則限制，她非常清楚。
艾爾莎笑拍著傑瑞爾的肩：“錦葵心裏有數，再說了，她堅持要做的，我們也阻攔不了。”
後者哭喪著臉，儼然一副放棄掙紮，聽天由命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黛西，誰會管這家夥。”傑瑞爾捂著頭大喊。
桃樂絲無視那邊的鬧劇，和錦葵說：“雖然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麽會對那些卑劣的家夥產生興趣，不過……你若是有把握讓他們為你所用，就必須要承擔對應的後果，惡魔的危險程度不說你也明白，還有神聖者大人那邊，也要由你去說明情況。”
錦葵拍了下自己的腦殼：“差點忘了這回事。”
***
“怎樣，想好了嗎？”
錦葵如約而至，出現在扣押維克多和阿敏的房間。
兩名惡魔自打銀發天使踏入房間起，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地望著她。
兩方相比，擁有著潔白無瑕、純善面孔的銀發少女更像大惡人，散發著黑魔法氣息的俊邪惡魔更像被惡人欺壓的小可憐。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橫是保持惡魔的尊嚴，失去自由，被魔王拋棄，豎是忍辱為鳥人打工，丟開顏面，背叛深淵和魔王。
錦葵愉悅地笑起來，白皙的手伸至惡魔們的面前：“合作愉快。”
一分鐘後，錦葵收起寒暄的姿態，進入老板的狀態，取出兩枚方形的器具丟進他們懷裏。
“喏，明天起，你們就用它來記錄你們的新生活。”
“具體的工作內容明天上崗時會有人交代你們……”
銀發少女叭叭地講了一大堆，聽得兩惡魔頭暈目眩。
阿敏急道：“等等，我們明天怎麽出現在天堂？”
難道沒有正常點的天使制止她的瘋狂行為嗎？
“保持原樣就好，你們目前的工作不會安排在明面上，所以不用擔心。”
惡魔們：“……”
他們擔心的壓根不是這個。
兩惡魔仍舊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他們從未如此絕望過。
如果說阿敏和維克多還在和命運做鬥爭，那另外八名惡魔則完全處於被天使拿捏的處境。
維克多和阿敏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這邊八名惡魔挨著餓。
“你們說那個天使會把阿敏和維克多怎麽樣？”
未知代表著不確定因素，代表著恐懼。
惡魔落進死敵的地盤，又被迫和同伴分離，身後還有魔王殿下帶來的恐懼，讓他們變得戰戰兢兢。
他們都覺得那兩惡魔肯定完了，如今唯恐下一個受害者是自己。
就這麽擔驚受怕地過了三天，幾名陌生的天使搬著一臺電視到西禁區。
看守他們的天使板著臉，打開電視跳轉至特殊頻道。
畫面一陣晃動，下一秒，維克多和阿敏兩張蒼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一名半闔著眼皮打瞌睡的惡魔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熟悉的臉，又閉眼呼了兩下，猛然意識到剛看到的人是誰，唰地睜開眼，望向屏幕：“阿敏？！”
他大吼一聲，成功把其他睡夢中的惡魔一起吵醒。
“什麽啊？”
“阿敏？阿敏在哪？”
第一個醒來的惡魔轉身把所有的同胞搖醒，激動的指著屏幕：“阿敏和維克多，他們沒死！”
惡魔們一個激靈，紛紛清醒過來，挪動到最前面，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他們看上去挺精神的，應該沒事。”
“太好了！”
在這種倒黴的地方，同伴還活著的消息非常激勵惡魔心。
但是很快，他們就激動不起來了。
“阿敏和維克多……是在幹嘛？”
“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嗎？”
屏幕裏兩人身側變動的風景暗示著他們沒有被關在一個地方。
很快，兩人停了下來，一位金發天使忽然出現在屏幕上，擋住了維克多的臉。
“啊，你們還要帶這個工作嗎？那豈不是我們工作的內容都要洩露出去？”金發天使苦惱地擡頭。
阿敏生硬道：“這是錦葵的命令。”
“是老師要求的啊，”金發天使聳了聳肩，“那沒事了，老師應該考慮過，不會有影響的。”
莉莉絲攤了攤手，帶他們走進一間昏暗的房間，“我的一部作品就要上映了，不過因為對主角之一的了解不夠多，所以還存在一些問題，所以需要你們幫忙。”
莉莉絲嘟起嘴：“離預告的放映時間還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改還來不來得及。”
阿敏和維克多四處探看，房間亂糟糟的，東西丟的到處都是，有寫了一半廢棄的稿子，也有獲得學院期末測評好成績嘉尚的獎狀……
阿敏遲疑道：“……你是想要讓我們幫忙找出電影的問題？可我們不會這些啊。”
“你們不會沒關系，只要把你們待會看到的不合理的地方一一告訴我就好了，作為感謝，我今天請你們去吃大餐！”
阿敏和維克多有弱點捏在錦葵手裏，只好硬著頭皮看，直到屏幕出現熟悉的惡魔造型。
天使和惡魔互換身體的各種搞笑場面，讓維克多忘記自己的處境，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小時後，莉莉絲關掉屏幕：“你們是惡魔，比我們更熟悉惡魔的舉動，對於你們剛剛看到的東西，有什麽想法？”
……
被莉莉絲逼著把電影一遍又一遍地覆盤結束，兩名惡魔精神萎靡，才逐漸意識到自己正在為天使打工的事實。
莉莉絲從門外拎著外賣走來，打開裏面的包裝，香味擴散出來。
阿敏和維克多腹中饑餓，肚子沒出息地咕咕兩聲。
兩人飛快地拆開筷子，莉莉絲更快地摁住他倆的手：“等會！你們把鏡頭對準這些菜，來個特寫——這是老師交代的任務。”
“……”
對話不斷地從電視裏傳來，八名惡魔宛如蠟像般固定在原地，他們難以置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也更加呆滯地看著屏幕上色澤誘人的一桌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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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拉開了話匣子。
“我本來是想制止的，但是看到那兩惡魔聽到錦葵給出的選擇時, 露出了備受欺負的可憐模樣, 心中一時暢爽, 然後錯過了制止的機會。”
“我也是, 我看到那倆惡魔吃癟的表情, 滿腦子都是‘你們也有今天’，哪兒還記得阻止錦葵。”
“誰不是呢，我在一旁看得老爽了。”
天堂和地獄的摩擦不斷, 雖說最近兩三年深淵地獄因為內鬥而無暇騷擾天堂，但每名守衛者都深深地記得被惡魔折辱的過去。
惡魔放蕩不羈慣了, 什麽樣戳人痛骨的話都講得出，守衛者因為自幼受到的教育，以及刻在骨子裏的驕傲，不屑與惡魔嘴炮，可就算不在意，被說的次數多也會惱。
今天難得瞅見惡魔被噎的表情, 頓時有種奴隸翻身把歌唱的感覺。
“算了, 反正最後的處理都要交給管理者們，讓他們自己苦惱去吧。”
“沒錯沒錯，我們的義務就是抓住他們。”
“回去吧，我要把這事好好地和其他人講講。”
***
錦葵說到做到，給維克多和阿敏兩天時間，讓他們安靜地思考。
掛在墻沿的鐘表滴答滴答，時針越過12，維克多和阿敏不受控制地瞟向門口, 不出五分鐘，門口鎖鏈響動，一輛推車推了進來。
他倆下意識地做出吞咽的動作，進門來的守衛者目不斜視，將蓋住的美食掀開，油燜過的鮮嫩雞肉和蝦濃香四溢，接著又從一旁舀出兩碗飯粒晶瑩白潤的米飯。
“吃飯了。”
守衛者將他們的午飯送進去。
錦葵沒有一點苛待他們的意思，每頓餐都相當豐盛，甚至都不重樣。
這對阿敏和維克多來說，又是另外一種酷刑。
信奉隨心所欲的惡魔眼睜睜地看著香誘的美食擺在眼前，內心卻經過痛苦的掙紮後選擇忍耐，違背自己的人生理念。
錦葵對他們進行了另一種程度的殘酷，正餐和飯後甜點、水果一個不漏，還時不時送來正式上工後的工作福利。
每一樣都非常誘人。
阿敏拼命扣住維克多的腰，對方紅著眼尾，死命往午餐那懟。
“冷靜一點，這是她的陰謀。”
被各種美食吊了一整天胃口的維克多已經到了極限，歪理一套接一套：“吃飽了才能繼續想應對的辦法。”
阿敏眼神一飄，很快又清醒過來，咬破嘴皮，大聲道：“她就是想要用糖衣炮.彈來動搖我們，一旦吃了，我們就完了。”
維克多胡亂點著頭：“嗯嗯，我知道。”
然而身體和思想是兩回事，他的頭仍然固執地看著午餐的位置，身體也拖著阿敏一寸寸地往那邊挪。
阿敏悲痛欲絕：“她真的是惡魔！”
比他們都更要像惡魔。
一面通過各種小細節提醒他們已經錯過了魔王規定的期限，一面給出各種福利條件勾搭著他們。
還不斷弱化造成這一情形的就是天使本人，只一直放大天使的美好和魔王的殘忍，逼迫著他們做‘正確’的選擇。
……
實際上，錦葵是想親自觀賞惡魔戴痛苦面具的表情，但她被其他事拖住了腳步。
所有的管理者都註意著惡魔動向，抓到惡魔的信息連帶著錦葵想把他們聘來天堂的想法一並傳給了各個管理者。
那會兒羅特正與修斯一道商量兩區的合作商鋪細節，羅特聽完匯報：“我竟然不是很意外。”
甚至還有一種‘果然如此啊’的詭異想法。
修斯微不可聞地點頭。
“不過這還是太亂來了，”羅特搖頭，“她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惡魔有多狡猾。”
“惡魔是會說背叛就背叛的卑劣家夥，借這個機會讓她成長也不錯。”
羅特略顯驚訝：“我以為你會強烈反對這種事。”
修斯搖頭，沈吟道：“天堂的一切風聲都逃不過神聖者大人的耳目，大人們想必也知道天堂最近的事，可是他們沒有出現過。”
他們默認了錦葵的所作所為。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不得了的訊號了。
範他們對這一點也是心知肚明。
他們對這次的事選擇了圍觀的態度，反倒是以往和錦葵一邊的人率先來勸錦葵。
傑瑞爾一杯接一杯的茶水灌下去，喉嚨都在冒火：“……所以惡魔是非常狡詐、不值得信賴的卑劣種族，你跟他們玩，他們只會來陰的。”
“你千萬別因為他們在天堂這期間沒動手就覺得可以和他們溝通。”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給錦葵灌輸史書記載的、街坊流傳的惡魔故事：“只要一直把他們關押著就好了。”
錦葵待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我知道你們是在關心我，放心吧，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惡魔不會受規則限制，她非常清楚。
艾爾莎笑拍著傑瑞爾的肩：“錦葵心裏有數，再說了，她堅持要做的，我們也阻攔不了。”
後者哭喪著臉，儼然一副放棄掙紮，聽天由命的模樣。
“如果不是因為黛西，誰會管這家夥。”傑瑞爾捂著頭大喊。
桃樂絲無視那邊的鬧劇，和錦葵說：“雖然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麽會對那些卑劣的家夥產生興趣，不過……你若是有把握讓他們為你所用，就必須要承擔對應的後果，惡魔的危險程度不說你也明白，還有神聖者大人那邊，也要由你去說明情況。”
錦葵拍了下自己的腦殼：“差點忘了這回事。”
***
“怎樣，想好了嗎？”
錦葵如約而至，出現在扣押維克多和阿敏的房間。
兩名惡魔自打銀發天使踏入房間起，便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備地望著她。
兩方相比，擁有著潔白無瑕、純善面孔的銀發少女更像大惡人，散發著黑魔法氣息的俊邪惡魔更像被惡人欺壓的小可憐。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橫是保持惡魔的尊嚴，失去自由，被魔王拋棄，豎是忍辱為鳥人打工，丟開顏面，背叛深淵和魔王。
錦葵愉悅地笑起來，白皙的手伸至惡魔們的面前：“合作愉快。”
一分鐘後，錦葵收起寒暄的姿態，進入老板的狀態，取出兩枚方形的器具丟進他們懷裏。
“喏，明天起，你們就用它來記錄你們的新生活。”
“具體的工作內容明天上崗時會有人交代你們……”
銀發少女叭叭地講了一大堆，聽得兩惡魔頭暈目眩。
阿敏急道：“等等，我們明天怎麽出現在天堂？”
難道沒有正常點的天使制止她的瘋狂行為嗎？
“保持原樣就好，你們目前的工作不會安排在明面上，所以不用擔心。”
惡魔們：“……”
他們擔心的壓根不是這個。
兩惡魔仍舊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
他們從未如此絕望過。
如果說阿敏和維克多還在和命運做鬥爭，那另外八名惡魔則完全處於被天使拿捏的處境。
維克多和阿敏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這邊八名惡魔挨著餓。
“你們說那個天使會把阿敏和維克多怎麽樣？”
未知代表著不確定因素，代表著恐懼。
惡魔落進死敵的地盤，又被迫和同伴分離，身後還有魔王殿下帶來的恐懼，讓他們變得戰戰兢兢。
他們都覺得那兩惡魔肯定完了，如今唯恐下一個受害者是自己。
就這麽擔驚受怕地過了三天，幾名陌生的天使搬著一臺電視到西禁區。
看守他們的天使板著臉，打開電視跳轉至特殊頻道。
畫面一陣晃動，下一秒，維克多和阿敏兩張蒼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一名半闔著眼皮打瞌睡的惡魔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熟悉的臉，又閉眼呼了兩下，猛然意識到剛看到的人是誰，唰地睜開眼，望向屏幕：“阿敏？！”
他大吼一聲，成功把其他睡夢中的惡魔一起吵醒。
“什麽啊？”
“阿敏？阿敏在哪？”
第一個醒來的惡魔轉身把所有的同胞搖醒，激動的指著屏幕：“阿敏和維克多，他們沒死！”
惡魔們一個激靈，紛紛清醒過來，挪動到最前面，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他們看上去挺精神的，應該沒事。”
“太好了！”
在這種倒黴的地方，同伴還活著的消息非常激勵惡魔心。
但是很快，他們就激動不起來了。
“阿敏和維克多……是在幹嘛？”
“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嗎？”
屏幕裏兩人身側變動的風景暗示著他們沒有被關在一個地方。
很快，兩人停了下來，一位金發天使忽然出現在屏幕上，擋住了維克多的臉。
“啊，你們還要帶這個工作嗎？那豈不是我們工作的內容都要洩露出去？”金發天使苦惱地擡頭。
阿敏生硬道：“這是錦葵的命令。”
“是老師要求的啊，”金發天使聳了聳肩，“那沒事了，老師應該考慮過，不會有影響的。”
莉莉絲攤了攤手，帶他們走進一間昏暗的房間，“我的一部作品就要上映了，不過因為對主角之一的了解不夠多，所以還存在一些問題，所以需要你們幫忙。”
莉莉絲嘟起嘴：“離預告的放映時間還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改還來不來得及。”
阿敏和維克多四處探看，房間亂糟糟的，東西丟的到處都是，有寫了一半廢棄的稿子，也有獲得學院期末測評好成績嘉尚的獎狀……
阿敏遲疑道：“……你是想要讓我們幫忙找出電影的問題？可我們不會這些啊。”
“你們不會沒關系，只要把你們待會看到的不合理的地方一一告訴我就好了，作為感謝，我今天請你們去吃大餐！”
阿敏和維克多有弱點捏在錦葵手裏，只好硬著頭皮看，直到屏幕出現熟悉的惡魔造型。
天使和惡魔互換身體的各種搞笑場面，讓維克多忘記自己的處境，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小時後，莉莉絲關掉屏幕：“你們是惡魔，比我們更熟悉惡魔的舉動，對於你們剛剛看到的東西，有什麽想法？”
……
被莉莉絲逼著把電影一遍又一遍地覆盤結束，兩名惡魔精神萎靡，才逐漸意識到自己正在為天使打工的事實。
莉莉絲從門外拎著外賣走來，打開裏面的包裝，香味擴散出來。
阿敏和維克多腹中饑餓，肚子沒出息地咕咕兩聲。
兩人飛快地拆開筷子，莉莉絲更快地摁住他倆的手：“等會！你們把鏡頭對準這些菜，來個特寫——這是老師交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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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不斷地從電視裏傳來，八名惡魔宛如蠟像般固定在原地，他們難以置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東西，也更加呆滯地看著屏幕上色澤誘人的一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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