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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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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這一晚做下搬家決定,隔天就是周末,陸兮一改周末愛睡懶覺的毛病,一早就起了床,開始列清單,張羅搬家要做的事。

晴天迷迷瞪瞪的,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媽媽像打了雞血一樣把家裏的箱子都找了出來,她趴到仍瞇著眼睛的爸爸身上,推了推他,見他睜開眼,小貓一樣問:“爸爸,媽媽在做什麽呀?”

身上趴著個小人時,顧淮遠其實就醒了,一睜眼,對上女兒可愛稚氣的小臉蛋,嘴角不自覺地彎了彎。

“寶寶。”他學著陸兮喊女兒,“我們搬家好不好?”

“搬家?”

晴天可能對這個詞匯有點陌生,小腦瓜一時不明白搬家對她意味著什麽。

“對,搬家。”

他坐下來,晴天自從有爸爸,便默認爸爸的大腿是她的沙發,小貓一樣自覺地爬上去乖乖坐好,享用自己的領地。

顧淮遠耐心解釋:“我們一家不住這裏了,去住一個更大、更好看的房子,那個房子裏的所有家具都是媽媽設計的,在我們餐廳旁邊有一大塊空地,爸爸想過了,給你放個滑滑梯好不好?”

“好耶。”晴天拍著小嫩手,已經開始向往新家了,又轉頭問爸爸,“爸爸,我們的家比西瓜家還大嗎?他家好像一個大城堡。”

她去過西瓜家,在她有限的認知裏,沒有房子比西瓜家更大的了,媽媽教過她,不能因為別人家有什麽,她就得有什麽,小孩子應該學會滿足,自己家的東西就很好了,都是爸爸媽媽努力工作掙來的。

爸爸形容新家很大,她好奇的小腦瓜只想知道,自己的新家是比西瓜家大一些,還是比他家小一些呢?

顧淮遠卻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麽,一聽這個問題,下意識地皺眉懊惱。

現在這房子才一百平出頭,五口人住著都擠,更別提跟陸豐南家的大別墅比了。

陸兮正把櫃子裏的衣服翻出來裝箱,當然聽到了父女倆的對話,一開始挺有愛,聽著聽著就不對勁了,男人開始皺眉,這是心裏不服輸,打算告訴女兒家裏有金礦嗎?

雖然她讚成女兒要富養,但有葉涼這前車之鑒,她絕不容許晴天小小年紀就學會虛榮傲慢,自以為家庭優越,就高人一等。

她還那麽小,應該享受平凡的快樂,不應該因為爸爸很有錢,就自以為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樣。

“媽媽告訴你。”她在床沿坐下,替她爸回答,“我們的新家比西瓜家小,不過跟他家一樣溫馨哦,房子小一些多好呀,你跟爸爸媽媽玩捉迷藏游戲,很快就能找到爸爸媽媽了,外婆需要你的時候,喊你一聲,你很快就能跑到她身邊了,是不是?”

晴天是很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從小就被媽媽教育要孝順外婆,所以一聽房子小對外婆有好處,馬上拍手接受了。

“媽媽,我不要大房子,西瓜家裏好大,我們捉迷藏都找不到人,那次阮星晨還作弊,躲到了二樓的小房間,我們找了半天才找到他。”

“嗯,大房子有大房子的好處,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處,等你再長大一些,我們再搬去大房子,好嗎?”

“好。”晴天點頭。

“好了,去跟外婆說我們要搬家的好消息去,媽媽等會給你刷牙。”

“外婆,阿婆,我們要搬家啦。”

晴天小腿顛顛地跑去那個臥室傳達好消息了,臥室裏只有陸兮和顧淮遠兩人,這段時間忙於各種事,兩人沒怎麽在育兒問題上做過多溝通,現在陸兮認為這溝通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去關好門,本想坐在床沿和他說話,結果他拍了拍他大腿,原本屬於女兒的沙發專座就成了她的了,她也不抗拒,貼著他的胸口緩緩道出心裏話。

“昨晚你也看到了,葉家在C市也是大家族了,結果把葉涼養出這麽一個狗都嫌的性格,自私自利,不懂尊重是什麽,永遠自我為中心。葉涼的父母我接觸的次數也不少,所以葉涼有這樣的性格並不足為奇。”

“養出這樣的孩子,我認為她的父母是失敗的。所以我常常反省,應該怎麽樣養好自己的孩子,她可能繼承了你我好的一面,但可能或多或少還是遺傳了我們性格裏不好的東西,比如我們倆某種程度上都挺倔的,將來她長大了多少會任性,這些我都有心理準備。”

顧淮遠的大掌把她的臉扭過來,含笑道:“兜了半天圈子,能說重點了嗎?”

“重點就是,我們要用平常心養娃。”

大早上對上他那張英俊惹人心跳失控的臉,陸兮內心充溢著女人才會懂的滿足,“我只想讓她做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不需要很小就知道她有個很有錢的老爸,她是爸爸媽媽心裏的公主,但不是真正意義上什麽都可以擁有的公主,她應該懂得錢來之不易,而不是她想要錢,錢就唾手可得,如果她將來成長為不普通的人,那也只是因為她自己,而不是她的出身,我的意思,你能聽明白嗎?”

“大概明白一些吧。”

顧淮遠理解力不差,當然能明白她的苦心,不過他有些不以為然:“我和我哥從小就知道家裏有錢,我們都沒有長成紈絝,傅珩,林季延,陸豐南,甚至周勒,家裏底子都豐厚,成年以後,他們長歪了嗎?”

“做窮人的時候焦慮,做了有錢人你還是在焦慮,你在自尋煩惱。”他一錘定音。

陸兮恨得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卻發現他肌肉太結實了,她那點力氣,不過是隔靴撓癢。

顧淮遠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繼續說下去:“我七八歲就知道家裏有私人飛機了,你覺得我們的孩子到那個年紀,還什麽都不懂嗎?關鍵是怎麽引導的問題了……還不懂?這樣,我問你啊。”

“為了讓你女兒不知道家裏很有錢,你會放棄坐私人飛機嗎?”

“我……”這問題還真難倒了陸兮,她面色猶豫地咬著紅唇:“我還沒坐過私人飛機。”

顧淮遠笑了:“你看,嫁有錢人的快樂你還沒一一體會過,就開始急哄哄地不想你女兒知道有錢是很快樂的事了,你這是掩耳盜鈴。”

陸兮感到窘迫,只好耍賴:“我就是在這種小門小戶長大的,你不能期望我有更高的格局。”

“那你就應該試著更包容,聽聽不同的聲音。”他望著她依然單純良善的眼睛,“我們日夜在一起,總有一天,步調會一致的。”

陸兮從原本坐著背靠著他,到不由自主和他面對面,雙手圈在他頸上,表情依然糾結:“所以你確認,改變家庭環境以後,晴天不會被養歪掉嗎?”

“我承認我有點溺愛。”顧淮遠實話實說,“不過我學習力不差,應該不會是毫無原則的爸爸。”

“比如我爸有的毛病,我會盡量規避,到她青春期開始叛逆時,應該不會再出一個女版的顧淮遠。”

陸兮有點好奇他那個首富爸,“你爸有什麽毛病?”

據她所知,他不僅跟他媽關系糟糕,跟他爸也處得很僵,五年過去了,他跟父母的關系似乎沒有明顯好轉。

“武斷,在家裏有點獨.裁,退休前是工作狂,我讀大學以前,很少見到他。”

“你知道的,我是他小老婆的兒子,所以我們能分到的時間很少。”他有些落寞,“現在回想,他好像給了我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所以他其實一直成長在一個不那麽正常的家庭,父母愛他的方式一直不被他所不接受,兩代人之間的鴻溝到現在還存在,並沒有因為他回歸家族而改善。

陸兮的心因為他的過去而軟成棉絮:“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爸爸。”

顧淮遠的嗓音漸漸繾綣:“我相信我也會是個好老公。”

這個柔情的早晨,有情人竊竊私語,直到門外晴天嘰嘰喳喳的叫聲響起,兩人才倉促地分開,對視一眼,才調整好紊亂的呼吸。

早上來不及做的事,只能推遲到晚上。

陸兮來到她媽床前,她媽果然在等她,蒼老的眼睛分明在問:為什麽突然要搬家?搬到哪裏去?

“打算搬到他的房子,他上班方便,離我公司也不算遠,他離得近,也能隨時照顧家裏。”

“媽。”陸兮執起她媽的手:“你、我、晴天,我們都要開始新生活了,咱們娘三,終於不是相依為命了。”

她媽的嘴唇不安地動了動,陸兮用手輕輕封住,要她不要再開口。

她知道她媽在猶豫什麽。

“媽,說過多少次了,我去哪裏,你就要跟我到哪裏的。”她揉著她媽睡了一夜後略微僵硬的手,“咱們母女倆都不要倔了,我已經學著讓他來照顧我了,你也一樣,要學著放手讓我們來照顧你。”

她媽怔怔地註視了她一小會兒,才張嘴從喉嚨裏含糊發出一個字。

“好。”

家裏的東西扔的扔,送的送,當初剛安頓下來,陸兮心思都在工作上,除了添置了床品,其他一概沒買,這床也不要了,她和劉姨一起分工,花了半天不到就把所有要帶走的物品打包,下午楊姿言聽說她要搬家,趕來幫忙。

這也是陸兮和顧淮遠覆合後,楊姿言第一次正式見他。

兩人沒什麽交往,楊姿言跟他打交道最多的反而是第一次酒會,初始印象太糟糕,導致兩人這回見面,都有點尷尬。

還好有晴天小可愛有這個炫父狂魔,場面才沒有太難看。

“幹媽你快看,這是我爸爸,爸爸爸爸,這是我幹媽媽。”小家夥站在兩個大人中間蹦蹦跳跳,純真的大眼睛在兩人臉上來回打轉,不明白為什麽爸爸和幹媽奇奇怪怪的,爸爸在笑,但是幹媽卻沒笑。

楊姿言一見面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喲,顧總大忙人,怎麽有空在這兒指教陸兮呢。”

她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顧淮遠,他擺出誠意,其實是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真心實意:“酒會那天對楊小姐招待不周,楊小姐別往心裏去。”

這話楊姿言聽著倒是舒坦許多,該出的氣也差不多出了,語氣生硬道:“哦,過去的就算了……前幾天,謝謝你啊。”

她指的是展廳那天她喝醉,是顧淮遠把她背出來,又背上樓的。

“你是陸兮最好的朋友,這些年都是你在幫著她,應該的。”

“我不幫她誰幫她啊,孤兒寡母的,三天兩頭被人上門指著鼻子罵,男人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自己的男人和好朋友磁場不合,陸兮出來打圓場:“過去的不要再提了,姿言,來,坐下吃西瓜。”

楊姿言出了一頓惡氣,倒是心情舒坦許多,顧淮遠屈尊降貴親自招待,又是切瓜又是倒水,楊姿言那張故意擺譜的冷臉才終於出現融化的跡象。

晴天就是能融化冰的小太陽,有一星期沒見過幹媽了,纏著她不放:“幹媽,你明天來我家呀,爸爸說給我買一個滑滑梯,以後我就可以在家裏玩滑滑梯了。”

“好啊,帶我一塊玩兒唄。”

楊姿言面對晴天的時候,就是個大小孩,能很快很小孩子打成一片。

陸兮見她臉上有郁色,明顯藏了心事,給了顧淮遠一眼後,跟女兒商量:“晴天,今天難得周末爸爸不上班,你跟爸爸去公園蕩秋千,媽媽跟幹媽說會兒話好不好?”

雖然幹媽很疼她,不過晴天現在還是最愛和爸爸待在一起,興高采烈拉著爸爸出門了。

“看你樣子心情不怎麽好,怎麽了?誰又氣你了?”

楊姿言甕聲甕氣:“還有誰,男人唄。”

“總不至於是我男人吧,能讓顧大老板又是切瓜又是倒水的,也就你楊姿言了。”她小心翼翼觀察她臉色,“是那個喬翰?”

心情一不好,楊姿言就喜歡躺著,跟沒骨頭似的,懶洋洋地“嗯”,說:“這會兒在我家樓下堵我呢,我煩他,跑出來了。”

“都來堵你了,怎麽就讓你給溜了?”

“他的車很騷,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沒走電梯,從樓梯裏跑的,媽的,這輩子就沒這麽煩過,我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

陸兮瞧見門口的居家拖鞋,還真是踩著拖鞋來投奔她的,想象了一下那你追我逃的畫面,忍不住被逗笑。

楊姿言瞪著丹鳳眼:“我都快煩死了,你還笑。”

“對不起啊。”陸夏忍下想大笑的沖動,“他來堵你什麽目的?都要結婚了還來找你,這人想什麽呢?”

“估計想死吧。”楊姿言坐起來,風卷殘雲地吃瓜,“說要來,又不明說過來什麽事兒,這麽個一心搞暧昧的人渣,我憑什麽乖乖在家等著他啊,等他甜言蜜語一通把我睡了嗎?我可不幹。”

她吃完一瓣瓜,又拿起第二瓣,突然扭過脖子問陸兮:“兮,你說我是不是平時吃瓜太多,遭報應了?”

“我看是。”陸兮竟然覺得合情合理,“平時你吃我的瓜,都快吃噎著了,也難得讓我吃口你的。”

“唉。”

楊姿言垂頭喪氣,沒了啃瓜的心情,去洗了個手,回來時她手機響了,不用猜,在樓下堵她半天卻等不到她的男人打來的。

她明顯不願意接,陸兮卻不讚同:“這麽避著也不是辦法,他萬一要一直等呢,找個借口讓他回去吧。”

楊姿言一向也不是逃避的個性,想想有道理,頓時變身母夜叉,氣勢洶洶接通電話。

那頭不知道在說什麽,她皮笑肉不笑起來:“不跟你說了嗎?我在外頭出差呢,你什麽事兒啊?”

她大約是想要陸兮吃瓜吃個痛快,幹脆把通話聲外放,讓她一起目睹渣男的嘴臉。

陸兮也就大方聽。

喬翰的嗓音挺好聽,很有男人魅力,又帶著點熟人才會有的調侃:“你在陽臺出差呢?我剛還看見你在曬衣服,怎麽轉頭就說走就走?我又不是貞子她哥,楊姿言你跑什麽?”

看來他是瞧見她了,楊姿言撇撇嘴,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都要結婚的人了,你跑我家裏來,喬翰你有病吧?你有病趕緊上醫院瞧瞧去,別來我家犯賤找罵,要是來送請帖那你就擱我門口,我晚上回來自己會收。”

“行,那我當你真出差了,我什麽時候能見你?”都被罵有病了,喬翰依然冷靜,看來平時沒少挨罵。

“你婚禮那天。”

楊姿言掐斷了電話。

她又開始大口啃瓜,沒心沒肺問陸兮:“兮,這回鬧得夠丟臉的,你說我現在找個男人閃婚,給他發請帖,是不是能找回場子?”

“吃你的瓜吧。”陸兮真想罵她了,“結婚是兩個人一輩子的承諾,很嚴肅的,你當請客吃飯,想請就請?”

楊姿言楞了楞,有些受打擊:“也是,結婚那麽嚴肅的事兒,他說結就結了。”

她繼續吃瓜,不過明顯揣著心事,吃相很斯文,明顯不是她的風格。

有些事只能自己面對,陸兮能做的,就是陪著她把這個大西瓜吃完,

楊姿言聽說葉涼昨晚來鬧,看了昨晚May發過來的視頻,氣得吹胡子瞪眼,很快不再為自己的那點事傷春悲秋。

她誰也不罵,就逮著葉持一通怒罵:“出櫃的男的海了去了,就他縮頭烏龜,有膽子搞男人,怎麽沒膽子出櫃?你都替他背鍋多少年了,他爺爺的遺產也拿到手了,但凡有一點良心,就該跟他家裏把話說明白,藏著掖著把你推出來做擋箭牌,這就說明這人自私自利,跟葉涼一丘之貉,一家子不是好東西。就你還把他當好人,每次都攔著不讓我捅破。對你那點好處你感恩戴德一輩子,那他、他家裏人給你帶來的傷害呢?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陸兮也知道楊姿言說得有理,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其實也跟葉持的懦弱分不開關系,可是真要她狠下心和葉持撕破臉,她又做不到。

總歸這些年,她記得最多的,還是他的恩情。

很快顧淮遠抱著晴天回來了,晴天玩累了在爸爸身上打瞌睡,手裏還拽著在公園裏買的氣球,楊姿言是見過他大老板冷傲衿貴的一面的,乍然看到大老板抱著女兒,襯衫皺巴巴的出現在這老小區的小房子裏,還是感嘆了一會兒人生真奇妙。

等陸兮安頓好女兒出來,她湊過去擠眉弄眼:“哎,你們家總裁這兒住得慣?”

陸兮笑她吃瓜的心永遠不停歇:“他做總裁前,可是跟我一起住的城中村。”

“我說你膽子也大,年紀輕輕和個窮小子同居,也不想想,萬一他騙子呢?”

陸兮仔細想了想,不禁莞爾:“還真是,他可不就是個騙子嘛。”

躺在沙發上沒人樣的楊姿言不客氣地踹了她一腳:“你就嘚瑟吧,悲慘少女受騙記楞是被你玩成了豪門偶像劇,我都替你刺激。”

“是挺刺激的。”陸兮噙著笑,想想自己狗血的青春,好像是比別人賺了。

本想今天就搬走的,不過老人講究,劉姨翻了日歷,明天宜搬遷,於是一家人又忍耐了一夜。

楊姿言吃了晚飯就踩著拖鞋走了,房間裏亂糟糟的,陸兮又累了一天,到底沒心情和顧淮遠做早上想做的事,抱著女兒早早關燈睡了。

第二天一早八點,搬家公司就準時到了,到了上午快十點,晴天就在望熙壹號的新家地板上打滾了。

“媽媽,新家好漂亮!我好喜歡!”

晴天小朋友沒見過世面,仰著臉跟媽媽手舞足蹈,陸兮被小朋友的幸福感染,說:“那你快去感謝爸爸,親親他,是爸爸讓我們住上了這麽好的房子。”

“爸爸!準備好呀,親親炮彈開始發射!”

顧淮遠正蹲著專心拆給陸兮媽買的新輪椅,擡頭見到小炮.彈一樣撲過來的女兒,順勢倒下了,任小狗歡樂地趴著舔他。

“我要親親爸爸,爸爸會魔法。”晴天的童言童語響徹客廳。

陸兮在廚房整理廚具,聞言一笑,心想她爹可不是魔法師嗎?她想要什麽,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給她變出什麽。

家具都是現成的,他們的行李主要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陸兮和劉姨忙活到下午,家裏就整理的差不多了。

這房子原本只有顧淮遠住,家裏總是很空,深夜裏常常讓他懷疑沒有活人氣,沒想到也有這麽鬧哄哄的時候。

她站在衣帽間,在他那些貴的要死的西裝旁邊,掛上她和女兒的外套。

英俊的男人悄然靠近,從背後灼熱貼上她:“這房子從沒有這麽熱鬧過。”

陸兮手一滯:“你嫌吵了?”

“還可以更吵點。”鼻尖有所暗示地在她頸間尋找那片誘人的滑膩,“以前我很可憐的。”

陸兮漸漸心跳不穩:“怎麽可憐了?”

“別人工作外有生活,我沒有。”

“現在我完整了。”

顧淮遠一路向上,到她粉紅的耳垂,漸漸尋到她的櫻唇,分開一排貝齒,由淺入深,耐性十足地享受懷中人的甘甜。

晴天正在外面不停地叫“媽媽”“爸爸”,伸長脖子到處找他們,殊不知她爸媽正躲在衣帽間裏忙裏偷閑做親親我我的事,直到女兒開始“咚咚咚”小蠻牛般拍門,才不得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媽媽!爸爸!你們快開門呀!我要進來!”

“你們在玩什麽?我也要玩!”

陸兮被吻得腦袋發昏,回神後擡頭看男人:“聽到沒,這就是生活的真相。”

“聽到了,一地雞毛也比沒有強。”顧淮遠將心裏的蠢蠢欲動按回籠子裏,“晚上早點把小家夥弄睡。”

陸兮整理到一半發現時間來不及,開始準備晚餐。

來不及出去采購,在線上超市采購了一些食材,快遞很快到了,她一頭紮進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林季延聽說他們今天搬家,說過來瞧瞧,他要去外地出差一個多星期,接下來沒什麽時間上門祝賀,反正跟嫂子這麽熟了,不如就今天了。

很快湊熱鬧的不止他,顧淮遠的其他幾個哥們都在群裏蹦跶,平時工作日湊不齊,還真的只有周日晚上能夠聚在一起,於是二話不說都要來蹭飯。

他的這些朋友給晴天的見面禮,不是價值昂貴,就是特別稀罕的東西,陸兮早就想找個日子邀請他們來家裏吃飯,沒想到這些哥們就這麽想見她,剛搬來就迫不及待上家裏來了。

她想了想,不如辦個喬遷派對,於是一並叫上了楊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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