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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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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書被他那陰森的語氣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發現他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意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她居然不生氣,反而因為得知他居然也會開玩笑這件事而感到高興,要不要這麽斯德哥爾摩啊。

“我幫你把這個弄幹凈。”她端起放著詭異物品的器皿朝帶水池的桌子走去,Z似乎想自己來,王曉書直接背對著他道,“你坐那兒得了,什麽都不用管,你只要存在就好了,這是我欠你的。”

Z輕輕擡起包紮好的手腕,對她的話有些詫異,但更多的卻是欣慰。不過她的話其實說反了,該坐在那什麽都不幹的人是她,而她只要和他一起生活在他的世界裏,他就覺得是欠她的了。

思索間,王曉書已經將那東西清洗幹凈端了回來,情況要比她想象得好很多,她應該是武俠小說看多了,當時下意識以為是蠱蟲之類的東西,但其實只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微型儀器。

“你看。”Z捏起來獻寶似的湊到她面前,興奮得一塌糊塗,“上面刻著我的名字。”

王曉書很納悶他為什麽這麽高興,但她好像也不太關心令他高興的原因是什麽,她只要他高興就足夠了:“還真是。”她仔細地打量著小圓球儀器上那個字母,正是它在發光。

“我就猜到是它在搗鬼,嘖,果然呢,雖然隔了這麽多年,但還是被我弄出來了。”Z精神矍鑠道,“這是將我制作出來的那群研究員們試圖用來控制我的東西,每個實驗體出生時都會被嵌入這個,並且每個控制器都不同,如果不知道相對密碼,是沒辦法找出來的。”

他說到這臉色忽然冷了下來,擡起包紮好的手腕隨意地轉了轉,看得王曉書直倒吸涼氣:“想用它來控制我,真是異想天開。”

……異想天開麽,如果不是你及時弄出來,估計人家真能控制你,王曉書用自己的表情告訴了他自己的看法。

Z不屑道:“雖然解安筠比我出世早,但他是個半成品,實驗室最完美的作品是我,不論是他的智商還是基因都不可能跟我相提並論,察覺到異樣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制出了逼它出來的藥劑。”他晃晃手裏的控制器,神色淡淡,仿佛在敘述一件十分理所當然的事。

“解安筠?”王曉書抓到了話裏的重點,“你們是一個實驗室出來的?他是半成品?”

“對了。”Z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還沒告訴你。”

王曉書:“……-_-|||”

於是Z便將岳桃良和解安筠的身份給她簡單陳述了一遍,並解釋了解安筠利用這個沒人知道的BUG害人的經過與結果。

Z原本以為,當年實驗室裏的所有人都死光了,所以才沒執著於把身體裏的控制器弄出來,將註意力全都放在了別的研究上,沒想到在那場大火裏居然還有生還者。

解安筠這是在作死啊,他怎麽就不懂呢,上帝都插了他一刀了,他還非得握著上帝的手使勁往裏面攪兩下,真替他著急。

王曉書聽得膛目結舌:“我感覺我們似乎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太高端了她有點飄。

“沒關系。”Z從手術臺上下來,“生活由很多方面組成,你在某個方面上失敗並沒所謂。”

王曉書難得被Z安慰,一時不勝欣喜,誰知他接下來的話卻給了她沈重一擊——

“因為說不定你在其他方面更失敗。”

“……晚安。”王曉書嘴角抽搐地轉身上樓,他是病人,不能跟他鬥嘴,饒恕他這一回!

Z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跟上,他靠在桌子邊拿起她剛才喝咖啡用的杯子,上面有淺淺的唇印,淡得幾乎看不見,但他優越的視力幫了他。

他將杯子輕輕移到唇邊,貼著她的唇印摩挲了一下,淡淡的咖啡香彌漫在他鼻息間,他卻似乎只能聞到屬於她的味道。

其實他還有一點沒告訴她,那就是控制器雖然拿出來了,但不保證解安筠沒有在他還沒拿出來時使用控制器釋放什麽東西,他還要好好檢查一下控制器裏保存的病毒是否完好才行。

至於她……晚安。

第二天,王曉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看到表上的時間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跑到地下實驗室去找Z,他果然還在那裏,只是看上去有點狼狽,黑色皮鞋邊沿有點泥土痕跡。

“你出去過?”王曉書隨口問了句立刻又問,“現在幾點了?我怎麽睡了這麽久,你也不叫醒我。”她本來打算瞇一兩個小時就下來陪他的,結果居然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Z看了看腕表,滿意道:“跟我設定的時間一樣。”

“……誒?”

“既然醒了就來看看這個。”Z拉著王曉書朝實驗室東北方向的一扇雅致大門走去,白色的門上雕刻著漂亮的花紋,半透明的材質可以感覺到門那一邊的陽光。

……奇怪,地下哪來的陽光?

王曉書的疑惑在大門打開時完全解開了,這個房間的面積非常大,好像一片田地,那其實不是太陽光,是一種模擬的太陽光,在屋子的頂端懸掛著這種燈,照耀著下方一片肥沃的土壤。土裏種著剛剛發芽的綠色植物,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作物,但看長勢收成應該會很不錯。

“雖然研究了一晚上只是讓它們發了芽,但相信明天會有更多收獲。”Z半蹲在這片地邊,側頭看著她,“我只找到一種水果種子,是藍莓,你喜不喜歡?”

王曉書看著他,餘光瞥見屋子一角的桌子邊擺放著水壺等農作工具,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摞厚厚的書,大致都是關於農作物種植方面的,這真是讓她有些悲喜交加。

她慢慢走到他身邊,蹲下來與他肩並肩,哭笑不得地問:“為什麽這麽做?”

Z淡定地說:“你昨晚不是說需要水果?”

“我是問為什麽表現得這麽好,為什麽對我有求必應,為什麽讓我這麽想狠狠抱你。”王曉書說著就撲到了他背上,雙臂環著他的脖頸賴在他身上不起來了。

Z依舊很淡定,一點都不亂,就那麽任她壓著,十分自然地蹲在那說:“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死,為了避免沒時間做結束語,所以認真說現在的每一句話,讓它們都能成為我的遺言。”他擡手摸摸她貼著他的臉,“這是我為你布置的田地,雖然沒能找到你想要的向日葵和豌豆,但很快就可以讓你吃到藍莓。”他似乎笑了一下,“而且,你站在這兒的時候,感覺這裏就好像有一片向日葵。”

他回頭看著她的眼睛,低沈地再次問道:“你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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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書看看Z昨晚手術過的手腕,繃帶換過了,他對照顧自己倒是很在行,也省了她擔心,只是……她有些煩躁地看看明晃晃的燈光,幾乎跟身處在外面是一樣的,無處不在告訴她現在是白天,啊,煩!

“怎麽。”Z微勾著嘴角看著她,“你好像不太高興?你不喜歡?”

王曉書連忙道:“當然不是,我很喜歡!”她側過身蹲在他旁邊,看著那片地,“藍莓很好吃,可是很難養活,你確定你可以種出藍莓來?”

Z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捏住她的下巴撬開了她的唇,仔細地吻著,兩人慢慢站起來,靠在了後面的墻上。

王曉書輕輕攬住他的腰,他真是太懂她的心思了,難道她眼睛裏的浴.火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疑惑一樣,Z輕哼一聲挑高她的下巴,吮吸著她的舌頭,用大腿蹭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我見過你這種眼神很多次,一輩子都忘不了。”

王曉書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感覺到胸口被他輕輕揉著,文胸被他隔著衣服輕松地挑開,那手法就跟做手術一樣專業,搞得她不知為何毛毛的。

她不由自主地像蛇一樣纏在了他身上,解開他白襯衫領口的扣子,又向下解開下面的扣子,將襯衫從他黑色的西褲裏抽出來,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親愛的,我想要你。”

Z包著繃帶的手垂在身邊,完好的手彎曲著撐在墻上,微微喘息了一下說:“那就解開皮帶。”

王曉書紅著臉垂下頭,看著他黑色西褲下微微隆起的地方,耳根熱得不行,但還是順應了本心和他的要求,輕輕解開了他的皮帶,拉下拉鏈,褪去了他黑色的長褲。

Z吻吻她的唇角:“你自己把它放進去。”

王曉書聞言立刻看向了他,一臉驚訝和窘迫:“……這是個玩笑?”

Z笑得十分鬼畜:“你說呢?”他晃晃包著繃帶的手腕,“我可是傷患,但你想要我很樂意給你,可你得稍微幫一下忙。”他暧昧道,“我們互相幫助,這很合理。”

王曉書屏息別開了頭,還沒糾結完就被他牽著手放到了那上面,只聽他低聲說:“又不是第一次。”他湊到她耳邊咬著她的耳垂,她只覺腦子一懵渾身酥麻,手指便不由自主地動了兩下。

“就這樣,自己放進去吧。”他耐心地教導著。

王曉書哪裏需要他教導?她只是有點抹不開面子,但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又不是沒有主動過,所幸就一咬牙豁出去了,挽下阻擋著他那裏的最後一層屏障,握著他硬硬的東西送到自己的兩腿之間:“貼著我。”她聲音啞啞的,帶著一點柔媚和嬌嗔,扣住他的後腰將他按向自己,兩人隱私的地方緊緊貼著,他幫她掀開裙子,撥開內褲,她卻怎麽都進不去。

“真是笨死了。”Z嘲笑地輕哼一聲,將她轉過去壓在墻上,從後面進入了她,剛一進去就聽見她“呃啊!”的一聲叫出來,順勢攬住了她的前胸,鉆進襯衫輕輕撫弄著她隆起的柔軟。

“……嗯……”王曉書雙手無力地撐在墻壁上,不一會就被他挽住胳膊拉了過去,她被迫往後仰起身子,迷蒙地閉著眼跟隨他的動作搖晃,破碎的呻/吟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把火徹底燒著了折騰著她的男人。

“等一下。”王曉書費力地睜開眼,明晃晃的日光燈讓她略感不適,她斷斷續續道,“哈……換、換個地方,太、太亮了……呃啊!”

Z放緩動作,布滿血絲的眸子並沒看她,他緊緊抱著她,雙眸裏似乎沒有焦距,但他的腦子卻反映很快,聽從了王曉書的建議,將她轉過來抱著走出這片培育著試驗田的房間,直接拐了個彎進了一旁的倉庫。

陰涼黑暗幹燥的倉庫垂著厚厚的窗簾,完全看不到一絲光線,Z直接關了門將她放到一旁不知道裝著什麽的圓桶上,再次進入她的身體。她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太大了。”王曉書有些受不住地推舉著他,“要壞掉了……”

她那種小女兒的嬌態,是Z所見過的女人中任何人都沒有的,他也算是閱女無數,雖然那些女人大多都變成了喪屍,但活下來的也是有的,例如伊寧和蕭雅雅。不過,這倆人一個騷,一個又還是毛孩子,根本沒法和她相提並論。

王曉書的唇被他吻得紅潤潤的,每一次喘息呼出來的氣息彌漫在他鼻息間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你輕一點,別,別這樣……先放開我……”Z忽然有些強硬起來的動作讓王曉書有點緊張,他的手腕還紮著繃帶呢,這麽大動作傷口會裂開的!

可是Z哪裏會管這些皮外傷,她左右搖頭躲避他的吻,他便將吻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上,她無奈道:“你的傷還沒好,這樣不行……”

Z咬了一下她的胸口,她低吟一聲,便聽他悶悶道:“唯獨不想被你這樣說啊。”

王曉書這小心肝根本就受不了他這種“我男人的尊嚴被你傷害了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模樣,思索了一下忽然從圓桶上跳了下去,光著腳繞到他面前,把他按在了上面坐著,然後爬到他身上,分開雙腿坐在他雙膝之上,低著頭紅著臉一點點擡起身子慢慢前移、下坐。

“嗯……”她吸了口氣,訕訕地擡頭看向他,他垂著眸子睨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模樣認真癡迷得讓她有點異樣興奮和矛盾羞恥,這種相悖的感覺碰撞讓她的感官變得非常敏感。

王曉書瞪了他一眼,他餘光察覺到,微微擡頭與她對視,眼神極為動人,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這一對望不由讓她更加心浮氣躁起來,矜持也拋到了一邊,動作漸漸加速,沈迷於黑暗中的欲.望與渴求。

Z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她秋水似的眸子裏倒映著他的影子,他看見自己的眼神漸漸變得火熱,也難怪她會抵擋不住地移開目光,他幾乎能聽見心跳“砰砰砰”的聲音,也許比她更迷戀這種只有兩個人可以體驗的感覺。

這是個放肆的早晨,身處在地下實驗室的兩人並沒心思更沒時間去觀察別的事,理所當然地漏掉了外面發生的一些意外。

事實上,解安筠也不會安於現狀,小岳是為了救他才生命垂危,至今仍未蘇醒。蕭叢更是直接死在淪陷的原子基地,他不論是出於私心還是出於道義都必須想一個完全的辦法除掉Z。

解安筠早就決定了從王曉書這邊入手,所以他憑著卓越的口才說服了其他人跟他一起去了量子,與王曉書在這裏的“父親”王傑見了面,與王傑進行了一次徹底的談心。

王傑這個人的價值觀與一般人都不同,他的大局觀更是出了名的“大菊觀”,即很不靠譜。

他之前和王曉書通話時,就已經很好奇為什麽她會有這種能力了,跟在她身邊的年輕人在他看來十分可疑,他原本就不信任他們,現在有解安筠做解釋,他自然更確定那是Z。

有本事潛入量子的監控系統的,也只有這位Z先生了,那既然如此,王曉書在他眼中還是個可信的女兒嗎?

答案是否。

事實上在和她進行視頻對話之前他就在懷疑她了,因為他發現在量子外工廠裏藏著的東西不見了,而有可能知道這個的除了王曉書,就是王曉書口中的離子間諜伊寧了。

王傑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自然不會將人都一竿子打死,所以他在跟王曉書交談過後就開始準備去原子接她了,如果她說的是事實,那麽她就是他的好女兒,但如果她騙他,那麽他就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是誰拿走了那在末世可以稱之為無價之寶的溶液。

“解州長,希望我們的合作可以愉快和成功。”王傑謹慎道,“但到時候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曉書交給我處置,畢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兒。”

解安筠十分包容地說:“當然,王小姐也並非罪無可恕,至少她沒有助紂為虐。”

王傑勾著嘴角笑笑,沒有接話。他率領著大部隊跟解安筠等人一起尋找著Z的實驗室所在,偶爾將視線掃到蒙著臉穿著連帽鬥篷的伊寧的身上,眼神非常犀利。

她這是出了什麽事?怎麽弄成這副鬼樣子?她的臉怎麽了?那個蕭茶的妹妹也是這副打扮,難不成是在原子的戰鬥造成的?

呵,這個解安筠也真是天真,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信,更何況是其他人?他不會放掉任何一個可能跟溶液去向有關的人,這些人他都不信,在這個末世裏,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從王曉書母親死的時候,他就堅定了這個信念,否則他的妻子也不會死。

這是個心很重的男人,只是他心重的大部分全都是自己,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安危,他心中的天平就會傾斜。這於人之本性上來看似乎並沒什麽,可虎毒尚不食子,他真的能對王曉書下得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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