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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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一場，我確實就是帶著目的來的。李公子，你查不到，就像顧子霑，他也查不到柒染在何處。花滿樓留著的，走了的，都只知道柒染下了江南，她身邊的人也盡數在我這裏，除了我，無人可知。”
李明玨睜大了眸子，身後那個陰沈算計的女人，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
“你害了她？！”
李明玨一身戾氣盡出，盯著菡萏的眼睛像蛇一般。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出其不意卡住了菡萏的脖子，“你害了她？”
菡萏未曾料到，心中大驚，維持著鎮定，她反而更加關系，李明玨這樣，他的能力必然超出想象！
“不曾。我不會害她，就是你會，我也不會。”
草木簌簌，兩人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菡萏擡起手，讓他們站住。
兩個人對視一眼，果然停住。
這一幕讓李明玨詫異，他松開手，“你到底是什麽人？”
“咳咳!”
菡萏慢慢緩過氣，眼裏被冷風嗆出了淚水。
“菡萏。”
李明玨盯著她，明顯不信。“不過是一個女人，她的行蹤知道不知道也不妨，你有什麽目的，找旁人去吧，與我無關。”
菡萏看著他很慢很慢走出三丈，突然笑了，很放肆。“李明玨，你不在乎？”
男人的靴子頓了頓，仍舊往前走。
“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幫我，我會告訴你她在哪裏，否則，你連她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
那人影不曾回頭，卻也一步再沒有走出去。
菡萏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走到了李明玨面前，認真而嚴肅。
“幫二皇子拿到那個位置，所有所有，我都告訴你。”
“呵，你讓我如何信你？”李明玨冷哼一聲，他其實並不在乎那個位置落到誰的頭上，這事於他也並不多麽忌諱。
菡萏聽出了他的狂妄和自信，越發有了底。“因為她信我。而東西，是我交到你手上的。”
“可是你一個不知什麽身份的女子來與我談皇家大事，你不覺得這是個兒戲麽？”
李明玨談起這事隨意的態度，卻比兒戲更兒戲。
“可是，你怎知，這世間的一切，皇權，富貴，錦衣玉食，不是兒戲？”
李明玨默然，於他而言，或許她所說的，還不如兒戲。
“菡萏？”
“嗯。”
“她現在好不好？”
“青衣陪著她，還活著，我不知這算好不好。”還有一年的命，她自己也想知道，這好不好？
“那你為何要幫二皇子？”
“他是我的男人，也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你終究都是站隊的，不如幫他。”菡萏看了黑衣人，他們兩個低著頭，卻不會漏過一句話。
她說的話，回去必然要完完整整落到他耳朵裏了。罷了。
“無論結果如何，半年以後，我隨你一起去見她。”
李明玨看了菡萏很久，最終開口道：“擊掌為誓！”
“好。”
菡萏走了，身後兩個人似乎是護衛。
李明玨還站在原地。
“今晚的一切，怕都是兒戲吧！”
第二日，一早醒來，床頭還躺著那封信和那根通體碧綠的簪子，一時不能回神。
“公子，您起了嗎？該上朝了！”
仆人的聲音真正把他喚醒，應了一聲便匆匆起身。
早朝時，他忍不住往前面的那個紫衣區瞧去，四個皇子一列站在那兒。
要找二皇子，也不能引起別人的註意。
下了朝，李明玨回府，然後即刻叫人送了一張拜帖去。
他很順利地見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府中，那主人只是淺笑地端著茶盞，一言不發。
李明玨不喜彎彎繞繞，便直接開口，“臣下貿然來訪，望二皇子不要見怪。”
“哪裏，不知是有何事？”
李明玨狐疑，“二皇子不知道？”
他自然知道，但是更不會主動交底。“事情太多，不知所說是哪一件？”
“菡萏在您府中？”
“是。擇了時機，我會光明正大迎她入門。”
這結果把李明玨蒙了一下，他怪異地看了二皇子一眼，倒是沒有說什麽。然後，便直奔主題。
“菡萏找下臣所說，可是殿下的意思？”
“並不完全是。”那位置，若能到他手裏自然再好不過，菡萏的私心他不管。
沈吟片刻，李明玨心中已經定下了主意，只是還要再問一句，“二皇子可有把握？臣下並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
二皇子輕笑，正如初春回暖，溫潤儒雅，只是眸子中的深沈浩瀚如海。“三分。”
李明玨笑了，“那二皇子還如此淡定？”
“可是，有了當朝威武大將軍，有了深藏不露的尚書公子，這把握就有九分。”
自信，甚至頗為自負。
李明玨不笑了，放下茶盞，“希望二皇子不是卸磨殺驢之人。”
“不，你和顧子霑，一只是虎，一只是狼。”
“好。”
無論二皇子是暫時的忌憚，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李明玨在等待裏時間裏，絕不會坐以待斃。
李明玨站起來，撩起衣擺，少有地行了個大禮。
二皇子上前，確確實實扶住了他，看著李明玨十分真誠，“多謝。”
“下臣不敢，先行告退。”
李明玨走後，菡萏從旁邊出來。二皇子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菡萏沈默著沒有說話。
二皇子微微嘆了一聲氣，“不用跟我再說旁的借口，你若是不想幫我，何苦去做那個說客。”
菡萏爭辯，“我有自己的私心。”
“你那點私心，完全不必這麽大費周章。哪怕是現在，我讓人帶了明陽來，你想如何為那個女子出氣便如何。”
“你——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你這人，果然是黑心。”菡萏已經不再去想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因為這個男人，總有讓你冷得心悸的時候。
“呵。”二皇子輕笑一聲，拉著她的心動了動，“妹妹？妹妹和自己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他突然轉過頭，看著菡萏，眸子裏柔出一汪水，“所以，你且放寬心，我現在對你這樣，往後也不會變，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妹妹？在皇家，那點微薄的親情還比不上一張銀票來的實在。
“不，”菡萏擡頭和他對視，“明陽那件事，我一定要自己來解決。”
“好，都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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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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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未曾料到，心中大驚，維持著鎮定，她反而更加關系，李明玨這樣，他的能力必然超出想象！
“不曾。我不會害她，就是你會，我也不會。”
草木簌簌，兩人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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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對視一眼，果然停住。
這一幕讓李明玨詫異，他松開手，“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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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靴子頓了頓，仍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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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影不曾回頭，卻也一步再沒有走出去。
菡萏深吸了一口氣，自己走到了李明玨面前，認真而嚴肅。
“幫二皇子拿到那個位置，所有所有，我都告訴你。”
“呵，你讓我如何信你？”李明玨冷哼一聲，他其實並不在乎那個位置落到誰的頭上，這事於他也並不多麽忌諱。
菡萏聽出了他的狂妄和自信，越發有了底。“因為她信我。而東西，是我交到你手上的。”
“可是你一個不知什麽身份的女子來與我談皇家大事，你不覺得這是個兒戲麽？”
李明玨談起這事隨意的態度，卻比兒戲更兒戲。
“可是，你怎知，這世間的一切，皇權，富貴，錦衣玉食，不是兒戲？”
李明玨默然，於他而言，或許她所說的，還不如兒戲。
“菡萏？”
“嗯。”
“她現在好不好？”
“青衣陪著她，還活著，我不知這算好不好。”還有一年的命，她自己也想知道，這好不好？
“那你為何要幫二皇子？”
“他是我的男人，也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人。你終究都是站隊的，不如幫他。”菡萏看了黑衣人，他們兩個低著頭，卻不會漏過一句話。
她說的話，回去必然要完完整整落到他耳朵裏了。罷了。
“無論結果如何，半年以後，我隨你一起去見她。”
李明玨看了菡萏很久，最終開口道：“擊掌為誓！”
“好。”
菡萏走了，身後兩個人似乎是護衛。
李明玨還站在原地。
“今晚的一切，怕都是兒戲吧！”
第二日，一早醒來，床頭還躺著那封信和那根通體碧綠的簪子，一時不能回神。
“公子，您起了嗎？該上朝了！”
仆人的聲音真正把他喚醒，應了一聲便匆匆起身。
早朝時，他忍不住往前面的那個紫衣區瞧去，四個皇子一列站在那兒。
要找二皇子，也不能引起別人的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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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順利地見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府中，那主人只是淺笑地端著茶盞，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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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玨狐疑，“二皇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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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片刻，李明玨心中已經定下了主意，只是還要再問一句，“二皇子可有把握？臣下並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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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玨笑了，“那二皇子還如此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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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上前，確確實實扶住了他，看著李明玨十分真誠，“多謝。”
“下臣不敢，先行告退。”
李明玨走後，菡萏從旁邊出來。二皇子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菡萏沈默著沒有說話。
二皇子微微嘆了一聲氣，“不用跟我再說旁的借口，你若是不想幫我，何苦去做那個說客。”
菡萏爭辯，“我有自己的私心。”
“你那點私心，完全不必這麽大費周章。哪怕是現在，我讓人帶了明陽來，你想如何為那個女子出氣便如何。”
“你——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你這人，果然是黑心。”菡萏已經不再去想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因為這個男人，總有讓你冷得心悸的時候。
“呵。”二皇子輕笑一聲，拉著她的心動了動，“妹妹？妹妹和自己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他突然轉過頭，看著菡萏，眸子裏柔出一汪水，“所以，你且放寬心，我現在對你這樣，往後也不會變，不要總是胡思亂想。”
妹妹？在皇家，那點微薄的親情還比不上一張銀票來的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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