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還是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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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的時候，柒染發現顧子霑還沒走，不解道:“今日怎麽還在？”
顧子霑摟著她，忍不住在她嘴上親一親，“昨夜那麽重要，今日再如何也是該等等的。”
“我聽說你府裏還有人守著，莫要冒險，回去吧。”
食指順著她的臉部線條滑下來，顧子霑嘆了一聲，“總是要讓你受這樣的委屈。”頗為心疼，不過想到沒有幾日便不用顧忌，顧子霑的眼裏閃著動人的亮光，那是迫不及待的期望。
昨夜折騰得狠了，柒染不止是有歡愛後的疼痛，還有更深的肩膀處撕裂的疼。
所幸在裏側，柒染拉了拉被子，“那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不是，你快些回去吧。”
顧子霑怪異，哭笑不得:“你這倒像是催我了！”
話落，本想再來一場，情不自禁要撩開被子，卻發現那一端被她緊緊拉著。
貼到她身邊，顧子霑這時候格外厚臉皮，“再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不要了。快回去吧！”
她雖是在笑，聽著卻有些虛弱。
顧子霑聽著皺眉，坐起來，“莫不是昨夜太混賬傷著你了，我不弄了，你讓我看看。”
柒染臉一僵，勉強笑道:“沒事，乏了罷了，大男人的看什麽？像話嗎？”
她越是遮掩，顧子霑越是不肯答應她。看樣子，八成是了！“你叫我看看好不好，若是傷了，不能這麽捂著；若沒事，總算是讓我放心。”
知道這是一定要看了，柒染無奈應了一聲。自己把被子輕輕拉開一點，卻小心防著。“你看，沒事的。”
顧子霑著急了，看著她不說話，卻是明擺著不肯罷休了。
抿起薄唇，顧子霑自己動手。一手微扶著她那裏，一手慢慢揭開了被子。
大清早就鬧了個大紅臉，柒染沒好氣道:“說了沒事吧！冷，快蓋起來！”
顧子霑蓋了一半，卻發現她裏側的肩膀鼓著，只有一件中衣，看著格外明顯，起了疑心。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邊看著她，一邊悄悄伸手到她另一邊。“好，讓我親一親。”
柒染被他的臉擋住視線，疏忽了他的動作。一個不妨，被他扯開了右肩的位置。柒染只覺得心上一寒。
白色中衣裏面還是白色，卻是紗布！從腋下往左胸口繞了一圈，顧子霑從軍，受傷不計其數，登時知道是傷到胸前的位置了。
瞳孔縮著，顧子霑死死盯著沒有說話，連帶著空氣也寂了下來，微微發沈。
很冷的目光，柒染放輕了呼吸，偏過頭不想看他。
良久，顧子霑才冷著聲音開口，“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告訴我？嗯？”還想瞞著，難怪怎麽都不肯讓自己看！
明明在她身邊安排了人，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
顧子霑很自責，看著柒染又氣又心疼，“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我沒發現，你也不打算說了？”
聽著語氣軟了下來，柒染輕聲道:“原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什麽事都要告訴你然後煩心？”
“你——”
顧子霑覺得自己被氣到了，梗著上下不是。
“我們這樣的關系，為什麽不能對我說？柒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顧子霑有些無力，她太自尊自強了也不好，總是什麽都自己擔著不說。
眸子半斂，柒染藏著情緒，開口道:“我這不是沒事？放心吧。”
心裏微嘆一聲，顧子霑臉貼著她的，柔聲道:“往後別這樣好不好，我心疼。”
“嗯。”
低低應了一聲，柒染微笑著勸他道:“都知道了，便回去吧，再不回去我也不安心。”
心裏有了事，顧子霑點頭，親親她的臉頰，“我先回去了，我讓叫小環進來。”
“好。小心些。”
一出房門，顧子霑的臉就黑了，他往屋角某處看了看，眼神狠得不像他。
“跟我回將軍府！”
黑影心中顫了顫，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將軍府片刻，皇帝派來的人就開始走動了。
顧子霑仍舊待在書房，面前跪了一個黑影。
“我給你一次機會。”
黑影慌忙跪下，“屬下不知！”
“不知？”顧子霑又念了一遍，“你竟還不知？”
“莫不是要等她出了大事你才知道？！廢物！”
顧子霑站起上前，沖出去就是一腳，“我要你有何用！”
話落，黑影緩緩從墻角滑落，口中悶著一口血卻不敢吐出來，掙紮著起身，“請、將軍恕罪！”
“領下去罰一百軍棍！”
身子一震，黑影知道自己這下必死無疑。
是他的錯，他一句不敢反駁，無聲消失在書房裏。
“影二！”
“屬下在！”
居高臨下睨著半跪的暗衛，顧子霑語氣森寒，“你看見了。接替影一的任務，保護好她。倘若再有絲毫不對，我親手結果了你！”
影二心頭一僵，卻只敢點頭應下，“是！誓死護姑娘安危！”
“去吧。另派一人去查，查不到就直接逐出！”
“屬下得令！”
窗外的天很藍很亮，只是顧子霑劍眉蹙起，心頭一墜一墜的。
不知怎的，感覺有什麽東西慢慢的好像要從他心裏流出去了，讓他生出些不安。
初一的日子，空氣裏漫著些火藥硫磺的氣息，那是紅紅火火的鞭炮燃盡之後留下的。
在樓前也不知坐了多久，若不是菡萏叫她，怕是要再受寒的。
“來，你跟我到屋裏來。”
柒染不明所以，“哦，怎麽了？”
兩個人穿過長廊，到了一個上等的廂房，房裏熏著檀香和碳火，暖融融的。
“煩請張太醫務必為她看看。”
“嗯？”柒染撇頭去看菡萏，她怎麽把太醫弄來的？
太醫本不可能來這煙花之地，奈何二皇子是軟硬叫了他來，好歹這年輕的老鴇樣樣有禮周到。“姑娘，請坐。”
柒染凝著眉，被菡萏壓著做好了，薄薄的紗緞覆上，太醫閉目切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醫的眉也皺得越來越緊。沈默地收了東西，他站起來，深深做了個揖，“恕老朽無能為力！”
他並未直說這姑娘藥石無醫，他若是無能為力，就只有神醫了，而這世界上，是沒有神醫的。
一顆巨石悶一聲砸在了柒染的心頭，倘若她之前還有一點期望，那麽現在就是塵埃落定的絕望，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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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霑摟著她，忍不住在她嘴上親一親，“昨夜那麽重要，今日再如何也是該等等的。”
“我聽說你府裏還有人守著，莫要冒險，回去吧。”
食指順著她的臉部線條滑下來，顧子霑嘆了一聲，“總是要讓你受這樣的委屈。”頗為心疼，不過想到沒有幾日便不用顧忌，顧子霑的眼裏閃著動人的亮光，那是迫不及待的期望。
昨夜折騰得狠了，柒染不止是有歡愛後的疼痛，還有更深的肩膀處撕裂的疼。
所幸在裏側，柒染拉了拉被子，“那總是我自己心甘情願不是，你快些回去吧。”
顧子霑怪異，哭笑不得:“你這倒像是催我了！”
話落，本想再來一場，情不自禁要撩開被子，卻發現那一端被她緊緊拉著。
貼到她身邊，顧子霑這時候格外厚臉皮，“再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不要了。快回去吧！”
她雖是在笑，聽著卻有些虛弱。
顧子霑聽著皺眉，坐起來，“莫不是昨夜太混賬傷著你了，我不弄了，你讓我看看。”
柒染臉一僵，勉強笑道:“沒事，乏了罷了，大男人的看什麽？像話嗎？”
她越是遮掩，顧子霑越是不肯答應她。看樣子，八成是了！“你叫我看看好不好，若是傷了，不能這麽捂著；若沒事，總算是讓我放心。”
知道這是一定要看了，柒染無奈應了一聲。自己把被子輕輕拉開一點，卻小心防著。“你看，沒事的。”
顧子霑著急了，看著她不說話，卻是明擺著不肯罷休了。
抿起薄唇，顧子霑自己動手。一手微扶著她那裏，一手慢慢揭開了被子。
大清早就鬧了個大紅臉，柒染沒好氣道:“說了沒事吧！冷，快蓋起來！”
顧子霑蓋了一半，卻發現她裏側的肩膀鼓著，只有一件中衣，看著格外明顯，起了疑心。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邊看著她，一邊悄悄伸手到她另一邊。“好，讓我親一親。”
柒染被他的臉擋住視線，疏忽了他的動作。一個不妨，被他扯開了右肩的位置。柒染只覺得心上一寒。
白色中衣裏面還是白色，卻是紗布！從腋下往左胸口繞了一圈，顧子霑從軍，受傷不計其數，登時知道是傷到胸前的位置了。
瞳孔縮著，顧子霑死死盯著沒有說話，連帶著空氣也寂了下來，微微發沈。
很冷的目光，柒染放輕了呼吸，偏過頭不想看他。
良久，顧子霑才冷著聲音開口，“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告訴我？嗯？”還想瞞著，難怪怎麽都不肯讓自己看！
明明在她身邊安排了人，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
顧子霑很自責，看著柒染又氣又心疼，“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我沒發現，你也不打算說了？”
聽著語氣軟了下來，柒染輕聲道:“原也不是多大的事，何必什麽事都要告訴你然後煩心？”
“你——”
顧子霑覺得自己被氣到了，梗著上下不是。
“我們這樣的關系，為什麽不能對我說？柒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顧子霑有些無力，她太自尊自強了也不好，總是什麽都自己擔著不說。
眸子半斂，柒染藏著情緒，開口道:“我這不是沒事？放心吧。”
心裏微嘆一聲，顧子霑臉貼著她的，柔聲道:“往後別這樣好不好，我心疼。”
“嗯。”
低低應了一聲，柒染微笑著勸他道:“都知道了，便回去吧，再不回去我也不安心。”
心裏有了事，顧子霑點頭，親親她的臉頰，“我先回去了，我讓叫小環進來。”
“好。小心些。”
一出房門，顧子霑的臉就黑了，他往屋角某處看了看，眼神狠得不像他。
“跟我回將軍府！”
黑影心中顫了顫，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將軍府片刻，皇帝派來的人就開始走動了。
顧子霑仍舊待在書房，面前跪了一個黑影。
“我給你一次機會。”
黑影慌忙跪下，“屬下不知！”
“不知？”顧子霑又念了一遍，“你竟還不知？”
“莫不是要等她出了大事你才知道？！廢物！”
顧子霑站起上前，沖出去就是一腳，“我要你有何用！”
話落，黑影緩緩從墻角滑落，口中悶著一口血卻不敢吐出來，掙紮著起身，“請、將軍恕罪！”
“領下去罰一百軍棍！”
身子一震，黑影知道自己這下必死無疑。
是他的錯，他一句不敢反駁，無聲消失在書房裏。
“影二！”
“屬下在！”
居高臨下睨著半跪的暗衛，顧子霑語氣森寒，“你看見了。接替影一的任務，保護好她。倘若再有絲毫不對，我親手結果了你！”
影二心頭一僵，卻只敢點頭應下，“是！誓死護姑娘安危！”
“去吧。另派一人去查，查不到就直接逐出！”
“屬下得令！”
窗外的天很藍很亮，只是顧子霑劍眉蹙起，心頭一墜一墜的。
不知怎的，感覺有什麽東西慢慢的好像要從他心裏流出去了，讓他生出些不安。
初一的日子，空氣裏漫著些火藥硫磺的氣息，那是紅紅火火的鞭炮燃盡之後留下的。
在樓前也不知坐了多久，若不是菡萏叫她，怕是要再受寒的。
“來，你跟我到屋裏來。”
柒染不明所以，“哦，怎麽了？”
兩個人穿過長廊，到了一個上等的廂房，房裏熏著檀香和碳火，暖融融的。
“煩請張太醫務必為她看看。”
“嗯？”柒染撇頭去看菡萏，她怎麽把太醫弄來的？
太醫本不可能來這煙花之地，奈何二皇子是軟硬叫了他來，好歹這年輕的老鴇樣樣有禮周到。“姑娘，請坐。”
柒染凝著眉，被菡萏壓著做好了，薄薄的紗緞覆上，太醫閉目切脈。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醫的眉也皺得越來越緊。沈默地收了東西，他站起來，深深做了個揖，“恕老朽無能為力！”
他並未直說這姑娘藥石無醫，他若是無能為力，就只有神醫了，而這世界上，是沒有神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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