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最恨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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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公主的賜婚，你打算怎麽辦？”
李明玨看著顧子霑冷冽的臉，直接問道。
顧子霑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是那一句讓李明玨要爆炸的話，“與你何幹？！”
李明玨憋住火氣，“那柒染呢？”
顧子霑的眼神一陰，兇神惡煞，“你只需記住，她與你無關！”
這他媽這他媽……什麽人！
氣完之後，他冷靜下來，皇帝的賜婚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決的。他和顧子霑可都不是那種野心勃勃權傾朝野，能夠限制皇帝的人。
去花滿樓？
腦子下意識跳出來的想法，讓李明玨很快否決了。柒染若在他眼前，他這顆心是定不下來的。
嘆了一聲自作自受，李明玨默默跟了自己老爹回去。
他跟顧子霑也沒什麽可爭的了，就好好努力，保自己一家無虞吧。
日暮時分，顧子霑又準時出現在了花滿樓門口，人們看見他也沒有第一次那麽激動了。
柒染身體不舒服；菡萏又覺得聖旨一下，公主安心，風頭也就過了，慢慢就讓她淡出來。
人，本就是喜新厭舊的，沒什麽感情，不常見，自然輕易就忘了。
漂亮驚艷的花魁多著呢。
顧子霑用了同樣的伎倆，弄暈了人，依舊找柒染去。
“大將軍——”
柒染的聲音在顧子霑的第一只腳踏進們的時候揚起。
顧子霑聽見那稱呼的時候滯了一下，原以為她今日還是睡著的。
“大將軍怎麽不說話？”柒染眼神冷冷的，很是防備。
“呵呵呵……”輕輕的一聲低笑，又帶了那種邪魅味道。
“如此見外？”顧子霑一下子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之前不是一聲一聲親昵地喚著我的名嗎？”
“將軍也說了，那是從前。”柒染擡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從前從前從前！顧子霑捏著她的臉，墨瞳裏怒火燃燒。
為什麽總要惹他生氣？！
“現在和從前有什麽區別，你告訴我！”
柒染心一顫，她當真摸不準現在的顧子霑，但她也不可能輕易露出怯色。
“從前將軍沒有婚約！從前柒染喜歡將軍！從前柒染覺得與將軍能有可能！”
原本顧子霑的心在“婚約”上動了一下，他想告訴她，他會有辦法把婚約退掉的。可是一聽到後面的，顧子霑的火氣簡直要燒了面前這個女人！
“什麽意思？”眸子緊緊瞇起，滿滿都是危險的味道。“我問你，什麽叫從前喜歡我？什麽叫從前覺得有可能？”
“意思就是，將軍身負與公主的婚約，要好好自重！柒染現在對將軍無意，也請將軍不要糾纏不清！”
“自重？！”顧子霑氣得笑出了聲，“那你昨夜與我交歡的時候為什麽不說？對我無意？柒染，你不覺得這就是個笑話嗎？！”
話說得沒皮沒臉，柒染心裏吃了一驚。
“這麽看著我？嗯？”顧子霑突然又放柔了聲音，不能忽略的卻是他口吻中的邪佞。“我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嗎？有了婚約又如何！你在花滿樓，一個妓子不就是該服侍我的？！”
“花滿樓”“妓子”，柒染被砸得有點昏頭。
顧子霑看到她木木的眼珠子，當下就後悔了。
“我——”
“將軍怎麽？”柒染閉上眼笑出聲，“將軍說的對，我本就是一個妓子。可是，妓子也有選擇接與接的權利，我不想看見你！滾！”
顧子霑不再說話，他們之間大概也是沒有什麽好話能說了。
掩住她的唇，顧子霑直接覆身而上。
“顧子霑！你滾開！”
“顧子霑……”
聲音越來越低，然而身上的他卻一刻都不曾停。
事後，柒染聽著身旁窸窸窣窣的聲音，已經痛到麻木。
“顧子霑——”
顧子霑定住，然後俯身咬住她的唇，希望封住她的口，讓她別再說那些話。
“如果不能愛，那就恨吧，恨到心裏，總歸也都是忘不掉的。”我也還能知足。
聽了她的話，柒染深深地閉上眼。
恨他？還不如恨自己？為什麽狠不下心。
為什麽顧子霑不來找她的時候她心如朽木，現在她卻還會心痛呢？
大概真的是整個心都在他身上，他在，哪怕多麽痛苦，可也算個有靈魂的人。
…………
菡萏想錯了，一連幾日的消息，公主根本沒有放心。
“為什麽說話不算話？”
明陽一雙美目瞪出火來，恨不得把眼前的柒染燒成灰燼。
“那你為什麽不能勸住他？”柒染很惱火，原本顧子霑變得已經夠讓她糟心了，這個公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真的當她沒脾氣？
明陽聽到這話瞬間陰沈了一張臉，“你這是在向我炫耀？”
柒染也不管那些禮數了，她上次是腦子被屎糊了，才會逆來順受。
倘若不是這個公主，她也不會跟顧子霑變成這樣！
“公主，柒染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也請公主動動腦子，我能管得了顧子霑？公主知道我做到何種地步了，我實在無能為力。告辭了！”
“柒染，你不怕本公主要你的命？！”明陽拍案而起，尖利的指甲指著柒染的臉。
“呵~”柒染扯唇一笑，“賤命一條，要便要吧，我與顧子霑變成了這樣的地步，死，說不定還是個解脫。”
“你——”
看著明陽被她氣的眼球暴突，柒染只覺得一股暖氣從丹田上來，爽快！
面色不變。
柒染躬身作揖，“公主保重，柒染退下了。”
“柒染！”
一陣“嘩啦”聲，明陽直接掀掉了桌子。
從暗處出來一個影子，恭敬地半蹲下，“公主，可要解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沒長腦子的廢物！”明陽惡狠狠斥罵，“她在我這兒死了，你當沒人能看見？我還要點名聲！先回去再說！”
“是！公主，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滾回去！”明陽氣的俏臉通紅，怎麽會有這樣的暗衛？！
不管如何，什麽事她要自己來做，父皇……那是無奈再無奈再會去求的。
否則，大事小事不斷，她也不會受寵了。
轎子到了將軍府，明陽揮手，“停下。”
林衛看見這轎子，立馬進去找顧子霑。
“將軍，公主來了。”
聽到“公主”兩個字，顧子霑的眸子暗了暗。菡萏告訴他，公主在自己回來之前找過柒染。
因為公主的身份敏感，柒染能不在乎她的命，顧子霑卻不能不在乎，所以他還要周旋。
“請她到正廳去。”
“參見公主——”
“將軍不必多禮。”
“不，這是君臣的禮數，臣必須要守。”
明陽的臉不準痕跡黑了一下。
君臣？
“將軍這話……那明陽不是與將軍有婚約嗎？”
婚約？能成再說吧。
“那正式成婚之前，公主還是公主，臣必當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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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媽這他媽……什麽人！
氣完之後，他冷靜下來，皇帝的賜婚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解決的。他和顧子霑可都不是那種野心勃勃權傾朝野，能夠限制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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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下意識跳出來的想法，讓李明玨很快否決了。柒染若在他眼前，他這顆心是定不下來的。
嘆了一聲自作自受，李明玨默默跟了自己老爹回去。
他跟顧子霑也沒什麽可爭的了，就好好努力，保自己一家無虞吧。
日暮時分，顧子霑又準時出現在了花滿樓門口，人們看見他也沒有第一次那麽激動了。
柒染身體不舒服；菡萏又覺得聖旨一下，公主安心，風頭也就過了，慢慢就讓她淡出來。
人，本就是喜新厭舊的，沒什麽感情，不常見，自然輕易就忘了。
漂亮驚艷的花魁多著呢。
顧子霑用了同樣的伎倆，弄暈了人，依舊找柒染去。
“大將軍——”
柒染的聲音在顧子霑的第一只腳踏進們的時候揚起。
顧子霑聽見那稱呼的時候滯了一下，原以為她今日還是睡著的。
“大將軍怎麽不說話？”柒染眼神冷冷的，很是防備。
“呵呵呵……”輕輕的一聲低笑，又帶了那種邪魅味道。
“如此見外？”顧子霑一下子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之前不是一聲一聲親昵地喚著我的名嗎？”
“將軍也說了，那是從前。”柒染擡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從前從前從前！顧子霑捏著她的臉，墨瞳裏怒火燃燒。
為什麽總要惹他生氣？！
“現在和從前有什麽區別，你告訴我！”
柒染心一顫，她當真摸不準現在的顧子霑，但她也不可能輕易露出怯色。
“從前將軍沒有婚約！從前柒染喜歡將軍！從前柒染覺得與將軍能有可能！”
原本顧子霑的心在“婚約”上動了一下，他想告訴她，他會有辦法把婚約退掉的。可是一聽到後面的，顧子霑的火氣簡直要燒了面前這個女人！
“什麽意思？”眸子緊緊瞇起，滿滿都是危險的味道。“我問你，什麽叫從前喜歡我？什麽叫從前覺得有可能？”
“意思就是，將軍身負與公主的婚約，要好好自重！柒染現在對將軍無意，也請將軍不要糾纏不清！”
“自重？！”顧子霑氣得笑出了聲，“那你昨夜與我交歡的時候為什麽不說？對我無意？柒染，你不覺得這就是個笑話嗎？！”
話說得沒皮沒臉，柒染心裏吃了一驚。
“這麽看著我？嗯？”顧子霑突然又放柔了聲音，不能忽略的卻是他口吻中的邪佞。“我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嗎？有了婚約又如何！你在花滿樓，一個妓子不就是該服侍我的？！”
“花滿樓”“妓子”，柒染被砸得有點昏頭。
顧子霑看到她木木的眼珠子，當下就後悔了。
“我——”
“將軍怎麽？”柒染閉上眼笑出聲，“將軍說的對，我本就是一個妓子。可是，妓子也有選擇接與接的權利，我不想看見你！滾！”
顧子霑不再說話，他們之間大概也是沒有什麽好話能說了。
掩住她的唇，顧子霑直接覆身而上。
“顧子霑！你滾開！”
“顧子霑……”
聲音越來越低，然而身上的他卻一刻都不曾停。
事後，柒染聽著身旁窸窸窣窣的聲音，已經痛到麻木。
“顧子霑——”
顧子霑定住，然後俯身咬住她的唇，希望封住她的口，讓她別再說那些話。
“如果不能愛，那就恨吧，恨到心裏，總歸也都是忘不掉的。”我也還能知足。
聽了她的話，柒染深深地閉上眼。
恨他？還不如恨自己？為什麽狠不下心。
為什麽顧子霑不來找她的時候她心如朽木，現在她卻還會心痛呢？
大概真的是整個心都在他身上，他在，哪怕多麽痛苦，可也算個有靈魂的人。
…………
菡萏想錯了，一連幾日的消息，公主根本沒有放心。
“為什麽說話不算話？”
明陽一雙美目瞪出火來，恨不得把眼前的柒染燒成灰燼。
“那你為什麽不能勸住他？”柒染很惱火，原本顧子霑變得已經夠讓她糟心了，這個公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真的當她沒脾氣？
明陽聽到這話瞬間陰沈了一張臉，“你這是在向我炫耀？”
柒染也不管那些禮數了，她上次是腦子被屎糊了，才會逆來順受。
倘若不是這個公主，她也不會跟顧子霑變成這樣！
“公主，柒染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也請公主動動腦子，我能管得了顧子霑？公主知道我做到何種地步了，我實在無能為力。告辭了！”
“柒染，你不怕本公主要你的命？！”明陽拍案而起，尖利的指甲指著柒染的臉。
“呵~”柒染扯唇一笑，“賤命一條，要便要吧，我與顧子霑變成了這樣的地步，死，說不定還是個解脫。”
“你——”
看著明陽被她氣的眼球暴突，柒染只覺得一股暖氣從丹田上來，爽快！
面色不變。
柒染躬身作揖，“公主保重，柒染退下了。”
“柒染！”
一陣“嘩啦”聲，明陽直接掀掉了桌子。
從暗處出來一個影子，恭敬地半蹲下，“公主，可要解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沒長腦子的廢物！”明陽惡狠狠斥罵，“她在我這兒死了，你當沒人能看見？我還要點名聲！先回去再說！”
“是！公主，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滾回去！”明陽氣的俏臉通紅，怎麽會有這樣的暗衛？！
不管如何，什麽事她要自己來做，父皇……那是無奈再無奈再會去求的。
否則，大事小事不斷，她也不會受寵了。
轎子到了將軍府，明陽揮手，“停下。”
林衛看見這轎子，立馬進去找顧子霑。
“將軍，公主來了。”
聽到“公主”兩個字，顧子霑的眸子暗了暗。菡萏告訴他，公主在自己回來之前找過柒染。
因為公主的身份敏感，柒染能不在乎她的命，顧子霑卻不能不在乎，所以他還要周旋。
“請她到正廳去。”
“參見公主——”
“將軍不必多禮。”
“不，這是君臣的禮數，臣必須要守。”
明陽的臉不準痕跡黑了一下。
君臣？
“將軍這話……那明陽不是與將軍有婚約嗎？”
婚約？能成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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