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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兇宅試睡(5) 肥肥終於吃上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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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榕樹上的屍體蛹後, 月伢臉色變了。

這棵樹的性質也徹底變了。

他想看得更清楚,又靠近了些。這顆屍體蛹很結實,除了小半張慘白的臉, 屍體沒有任何皮膚露出來,但透過這半張臉可以發現, 這些根須紮進了屍體裏面,它們微微凸起,如同增生的血管,密密麻麻地交織著、緩慢蠕動著,說不清的怪異。

暴露在外面的一小部分就那麽驚悚, 難以想象在蛹裏面的屍體已經變成什麽樣了。

月伢從來沒見過那麽奇怪的東西,這棵樹好像在把屍體當養分,又好像在培養什麽,不管是哪一個都很恐怖。

瘦高青年房間裏的錄像在後半夜出現了故障,變故應該發生在故障之後,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現在混在人群之中的另一個瘦高青年是人還是鬼……

“你在看什麽?”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月伢心裏一顫, 他回過頭,那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實習生npc站在不遠處,好奇地看著他。

月伢從沈思中抽出情緒, 恢覆了平靜:“隨便看看。”

實習生仰頭看著樹冠, 輕聲感嘆:“這棵樹很大吧?這些垂下來的氣根會長成新的樹幹,可能過個百十來年,這裏就會變成一片林子了。”

月伢還沒回答, 實習生忽然斂了表情,拍了拍腦袋:“我又偏題了,導演讓我來喊你, 可以開始拍攝了!”

月伢往回看,梨花和導演站在榕樹的陰影之外商量工作,導演擡頭看到月伢,朝他招了招手。

月伢放心不下屍體蛹,又回望了下,屍體暴露在外的小半張臉已經被榕樹須吞沒。這個巨大的蛹和樹幹融為一體,隱秘又正常,如果他不說,沒有人會知道裏面藏了具屍體。

他心裏冒出一個想法:屍體蛹太像一顆蛋,希望不會孵化出什麽怪東西來。

“小月主播,導演在催了。”實習生著急地催促。

月伢收回目光往外走,籠罩在身上的樹影節節後退,他明明在走向明朗,肩上卻很沈重,好像有一股壓力懸在頭頂,只差一點就要壓下來。

月伢往上看,恍惚之中看到了一雙慘白浮腫的腿,一眨眼又消失了,像是心理作祟。

月伢垂眸,那股壓力又重新出現,就像有一雙腳正懸在上空,隨時要踩上他的肩膀。

肥肥抓著月伢的衣服往上爬,立在他肩膀上。

月伢側眸一看,小家夥張牙舞爪,渾身絨毛都炸了起來,奶兇奶兇的。

“嗷嗚~”明明是貓,叫聲卻有些像狼崽子。

月伢聽明白了這聲叫喚的意思——早餐!你下來啊!

早餐根本不敢下來,壓在月伢肩上的沈重感瞬間消失,直到他離開榕樹底也沒有再出現。

月伢心說,肥肥果然沒吃飽,今天的叫聲都沒有以前洪亮了。

要讓崽兒吃上飯才行啊,把自己當餌給崽兒釣一頓貓糧好像也是個辦法。

實習生完成任務後沒有馬上離開,一直在看著肥肥:“貓貓真可愛,眼睛的顏色好特別啊,還是異瞳。”

“確實可愛。”月伢深有同感,肥肥昨晚給他舔頭之後,也沒有試圖翻身做大哥,他很滿意。

有同事喊實習生幫忙,他跟肥肥揮手,戀戀不舍地走了。

工作人員來給月伢戴麥,提議道:“小月主播,要不先把小貓交給同事照看一會兒?”

肥肥身手敏捷地爬上月伢的頭頂,乖乖趴著,身體力行地拒絕她的提議。

工作人員看著它無辜的大眼睛,被逗得直笑。

戴好麥後,月伢在人群中搜索瘦高青年的身影,發現他正和兩個同事站在樹蔭下面說話,距離有點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過了一會兒,那兩個人居然跟著瘦高青年往樹幹走去。

他想做什麽?

這家夥現在身份不明,算是個頭號危險份子。危險份子帶著兩個小綿羊同事前往危險區域,這事怎麽看都有些不對勁。

月伢蹙眉,指著瘦高青年和導演說:“導演,那個同事昨晚出現了和吊死鬼有關的幻覺,拍榕樹部分讓他加入吧,效果會更好。”

“好提議!這樣可以和昨晚的內容做個呼應,剪完效果一定很好。”導演拍板了,讓同事去帶瘦高青年過來。

瘦高青年被迫停在距離樹幹不到兩米的地方,跟著同事折返。

兩個小綿羊同事也散了。

月伢看著瘦高青年,總覺得他表情有些陰郁,和昨天的狀態區別很大。

“導演,我不加入可以嗎?”瘦高青年垂著頭,語氣有些低落難受:“我昨晚留下陰影了,不太想再次提起,萬一我又產生幻覺了怎麽辦?”

月伢覺得有點扯。

你剛才還帶人深入榕樹腹地,我怎麽看不出你有陰影?

但導演有點猶豫,月伢在導演開口之前說:“放心,我會一直留意你,如果你再次出現幻覺,我來處理。”

重點是我會盯著你,別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

月伢唇邊浮現兩道笑紋,顯得十分可靠。

導演點頭:“昨晚也是小月主播幫了你,這點你可以放心。”

瘦高青年擡了擡頭,神情有些可憐:“我……”

導演看一眼表,皺起眉頭,用力拍手引起各單位註意:“耽誤太長時間了,大家快點動起來,別耽誤進度,不然今晚要加班了啊!”

瘦高青年知道沒轍了,腦袋和肩膀又耷拉下去。

月伢這會兒總算明白哪裏怪了,這人一直低著頭,就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勒著脖子!

他想起瘦高青年除了肩膀上有黑色腳印,脖子上還有一根細細的黑線,粗細跟榕樹須差不多。

瘦高青年現在還算安分,月伢暫時沒有打草驚蛇。

在導演的指揮下,拍攝順利進行。

導演讓人找了把梯子過來,兩位主播帶著攝像師從外向裏探尋這棵古榕樹,中途月伢在其中一條枝幹上發現了繩索勒過的痕跡,巧的是,這條枝幹正好在餐桌的上方。

導演給了這個部位一個特寫,月伢看著瘦高青年說:“你說這是不是上吊的痕跡?”

瘦高青年眼神閃爍,低聲說:“我、我不知道,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去休息了嗎?”

“再探索一下吧,沒準還有更刺激的發現。”導演拍到了想要的畫面,還想繼續深入。

這裏的榕樹須實在太多了,月伢不太想惹麻煩:“導演,給觀眾留點想象空間吧。”

導演笑了:“你還挺懂,行,榕樹這段先探索到這裏吧,全部人休息十五分鐘。”

瘦高青年解放了,飛快地往外走,這逃離速度和剛才無精打采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喵嗷~”肥肥在月伢肩上扭成一條貓貓蟲。

月伢把肥肥舉到面前來,小奶團子舔了舔嘴巴,在明示月伢,它想幹飯。

月伢把它揣進兜裏,只露出個貓貓頭:“知道了,帶你幹飯去。”

月伢勾起唇角,去追瘦高青年,他腿長步子大,悠悠閑閑地走速度也快。

瘦高青年又去找之前那兩個同事了,看起來還像帶倆同事去看榕樹。

也不知道瘦高青年說了什麽,那倆同事居然一點防備沒有,又打算跟他走。

月伢大步上前,露出溫和的笑容:“你們要去哪兒?”

瘦高青年的表情僵了僵。

一個同事說:“他說項鏈丟了,讓我們幫忙找,找到請我們吃大餐。”

另一個同事說:“我記得那根項鏈是他女朋友送的,要是找不到他估計要跪鍵盤,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就幫個忙唄。”

瘦高青年點點頭,表情確實有點著急:“麻煩大家了,一定要幫我找到,答應你們的大餐我一定會兌現。”

請吃大餐?

月伢心裏嗤笑,你是想把他們當大餐吧。

月伢隨口編了句:“我今天在你房間見過一根項鏈,好像在櫃子邊上。”

瘦高青年下意識反駁:“不可能,應該在榕樹附近。”

“你怎麽那麽確定?”月伢挑眉。

“……”瘦高青年支支吾吾:“因為我在房間裏找過了,沒找到。”

“你不相信我,”月伢語氣肯定:“我真的看見了。”

說完,他掩唇咳嗽起來,臉色越發蒼白,看著病歪歪的。

兩位同事以為他是太著急,連忙安撫他,幫著打圓場:

“小月主播不是說慌的性格,你可能找漏了,我們先回房間找找,要是沒有,我們保證陪你回來榕樹邊上再找一遍。”

“對,沒準就在房間裏,那不就更好了?”

瘦高青年無法反駁,他盯著月伢病歪歪的臉,忽然改主意了,順水推舟說:“好,房間很小,我跟小月主播去找就行。”

月伢毫無防備地笑了笑:“沒問題,走吧。”

他展現出虛弱的一面,主動給瘦高青年提供一個獨處的空間,就是想測試瘦高青年會不會對自己下手。

現在看來可能性很大。

正好導演延長了休息時間,大夥兒都在玩游戲或搜線索,沒什麽人註意到他們。天時地利人和,一個絕佳的下手時機。

已經接近中午,天空卻很暗沈,厚厚的烏雲壓下來,隱隱有下雨的預兆。

就這種環境下,瘦高青年還撐了把傘,走路也低著頭,月伢走在後面,看見他高高凸起的頸椎骨,以及那根細細的黑線。

很快,他們來到了瘦高青年住的屋子,大家都在榕樹附近工作,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瘦高青年推開大門,聲音幽幽:“你在哪兒看到了項鏈?”

月伢大大咧咧地走進屋子:“在櫃子邊上。”

“砰!”大門關上,采光不良的屋子頓時更加陰郁。

月伢故意露出受驚嚇的表情:“怎麽回事?”

他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瘦高青年露出冷笑,在月伢眼前消失。

“啊啊!!”月伢沒有靈魂地喊了兩聲,一根粗礪的繩結突然從上空垂下。

繩結淌著血,上面還有皮屑,血臭味撲鼻而來。

月伢往邊上挪,繩結也沒有動,但是屋子裏響起了繩索摩擦木梁的“咯吱”聲。

接著,他面前掉下來一具光著腳的屍體,小腿部位正好對齊他的視線,能看到有密密麻麻的樹須蟄伏在屍體的皮膚下。

“是你先招惹我的。”屋子裏響起一個陰森的聲音。

“嘀嗒、嘀嗒……”有液體滴落,險些滴在月伢身上。

月伢擡頭一看,這具屍體被粗大的繩索吊在半空,脖子奇長,無力地垂著,慘白的臉距離月伢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觸摸到。這張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凸起,跟屍體蛹露出的半張臉一樣。

月伢:“鬼啊!”

月伢其實沒什麽演技,但怨靈信了。

“你三番四次打斷我的好事,是你先招惹我的。”吊死鬼一張嘴,長長的舌頭就掉了出來,往下滴著腥臭的唾液。

吊死鬼殺了真正的瘦高青年,取代了死者的身份。吊死鬼大概有偽裝天賦,不主動暴露時肥肥也無法分辨。

吊死鬼做事比較細致,還知道毀掉錄像,在說鬼裁縫的故事時也沒有露餡,若不是月伢及時發現了屍體蛹,恐怕沒那麽快能識破偽裝。

吊死鬼怨毒地盯著月伢的臉,吐出一句:“我要吃掉你。”

“我好害怕。”月伢懶得裝了,聲音毫無起伏。

“晚了……”吊死鬼幽幽地朝月伢伸出手。

一團白影從月伢的兜裏跳出來,直直撞向吊死鬼的胸膛。

吊死鬼被撞飛,踉蹌了幾下才重新穩住,他腦袋本來就一直低著,很快就看到自己胸前掛著一坨毛茸茸的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吊死鬼凸起的眼睛快要掉下來了。

肥肥餓著呢,緊緊扒著吊死鬼,大口大口汲取陰氣。

終於吃上飯了!

月伢嘆息一聲:“我的貓貓肚子餓了,你能不能讓它吃飽飯?吃飽它就會離開了。”

吊死鬼:“……”這臺詞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等它吃飽自己就沒了呀!淦!

吊死鬼擡起尖銳的指甲,插向肥肥的背脊,結果手插進去就拔不出來了,陰氣源源不斷地輸入肥肥的身體裏。

又出現了,肥肥的360°全方位吸收式幹飯。

月伢懶洋洋地說:“你不是說,幫你找到項鏈就請吃大餐嗎,先預支你這頓大餐。”

吊死鬼看到月伢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這人早就看穿了他的偽裝,什麽咳嗽什麽害怕都是騙鬼的!他一步步踩進了這人設好的圈套裏!

此地不宜久留,吊死鬼想溜,但是陰氣不穩無法閃現,只好拖著肥肥一起逃向房間——那裏有一扇開著的窗。

“貓貓還沒吃飽,你怎麽忍心走?”月伢使用禦傀術,放出小傀儡。

得到新技能後還沒有使用過,趁這個機會熟悉熟悉。

一個泥塑小人出現在月伢面前,緩慢伸展四肢,它沒有臉,但是因為全身都圓滾滾,不僅不詭異,還有點可愛。

它朝月伢歪了歪腦袋,奶聲奶氣地喊:“爸爸?”

月伢被喊懵了,糾正它:“叫主人。”

小傀儡點點腦袋:“主人爸爸。”

“……”現在沒有時間教育它,月伢指向正在奮力擺脫肥肥的吊死鬼:“去抓他回來。”

小傀儡扭頭看過去,肥肥咬著吊死鬼脖子上的繩子往回拖,吊死鬼死命往外挪,五官都擠變形了,本來就猙獰的面目變得更加恐怖。

“鬼啊!”小傀儡飛快地躲到墻角,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如果它有眼睛,現在可能已經哭出來了。

“你…怕鬼?”月伢萬萬沒想到。

仔細一看,小傀儡的一只腳還伸進了墻裏,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姿態。

小傀儡對了對圓溜溜的小短手,理直氣壯地說:“他長得太嚇人了,我害怕。”

傀儡說鬼長得嚇人,真是聞所未聞。

月伢有點懷疑這個稀有技能是騙人的。

眼看肥肥快拖不住吊死鬼了,要是今天被吊死鬼跑了,接下來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小傀儡不靠譜,月伢自己沖了,大步上前握住吊死鬼的繩子,用力一拽。

吊死鬼摔到地上,月伢拽著繩索,單腳踩上他的胸膛:“著什麽急。”

這繩索就是吊死鬼的命門,月伢掌握著他的命門,又有肥肥在虎視眈眈,他這回徹底跑不掉了。

肥肥剛剛運動一番,吞下去的陰氣都消化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又開始大口大口吞陰氣。

吊死鬼陰氣枯竭之後,肥肥的小肚子已經變得滾圓,透著粉紅色的肚皮撐起來,讓人很想摸一摸。

“吃飽了嗎?”月伢問它。

肥肥的耳朵一動一動,滿足地打了個嗝。

很明顯,喵吃飽了。

盤桓在地上的最後一點黑霧散去,一根銀項鏈露了出來,它款式比較簡潔,吊墜鑲嵌著一顆漂亮的鉆石。

這應該是真瘦高青年的項鏈,吊死鬼可能需要借助死者的貼身物品才能進行偽裝,所以取走了項鏈。

月伢撿起項鏈,系統提示:

【玩家“月牙”獲得高級道具“鎖鏈”。】

【使用說明:1、項鏈被賦予死者的恨意,能鎖住世間萬物。2、同個副本限用一次。】

可憐的瘦高青年,月伢嘆息一聲。

項鏈躺在掌心裏,觸感冰涼,切割完美的鉆石像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同時又散發著詭異危險的氣息。月伢看著,心裏生出一種陌生的渴望。

奇怪……他怎麽開始喜歡這種亮晶晶的寶石了?他以前從來不感興趣,現在竟然想收集。

月伢收起項鏈,走向墻角。

小傀儡依舊保持著一只腳伸進墻裏的姿勢,見月伢走過來了,仰起圓溜溜的小腦袋:“主人爸爸……”

月伢單膝蹲在它面前,肥肥也走到月伢身邊,好奇地看著小傀儡。

貓總是對新事物充滿好奇,月伢還沒動手,肥肥就先上了,一只爪子搭在小傀儡肩上,舔了舔它的腦袋,在上面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小傀儡低著頭,洪亮地沖肥肥喊了聲:“大哥!”

肥肥舔頭成功,擁有了貓生第一個小弟。

“……”月伢總覺得事情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梨花的聲音:“小月,你在裏面嗎?”

吊死鬼留下的封禁已經消失,月伢收起小傀儡,朗聲道:“進來。”

梨花推門進來,天氣好轉了許多,明亮的陽光跟著她一起闖入屋子,打破了陰郁。

“剛才導演在找你,現在已經準備收工吃飯了,”梨花說:“聽說你跟那個瘦瘦高高的npc過來找項鏈?”

“找到了。”還是個不錯的道具。

“那他人呢?”

“死了。”

梨花吸了口冷氣,她見月伢表情很平靜,又覺得應該沒什麽大事:“能細說一下嗎?”

月伢點頭,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所以今天早上,我看到的瘦高青年是吊死鬼偽裝的,而我還單獨和他相處了那麽久……”梨花說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昨晚吃飯時,真正的瘦高青年說有人踩他肩膀,其實就是被吊死鬼選擇了是嗎?”

“是榕樹須,”月伢當時距離瘦高青年最近,並且試驗過了:“當時有榕樹須落在瘦高青年肩上,我用水沖走榕樹須後他就恢覆了,吊死鬼通過榕樹須來選擇獵物。”

梨花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讓我們小心不要碰到那些須。”

“或許還有其他條件,我暫時沒發現。”

梨花說:“既然吊死鬼已經被解決了,我們推測得不夠準確應該影響不大。”

“未必。”月伢透過房間敞開的窗,遙望大榕樹,這棵樹很怪,比起吊死鬼,樹本身可能更難纏。

月伢收回目光時,忽然想起這房間的窗一直開著,他腦海中浮現現一個畫面——密密麻麻的榕樹須在空中游走,穿過窗戶把瘦高青年的屍體拖回了榕樹上,包裹成卵。

嘶…在兇宅睡覺還是關上窗戶比較好。

午飯的時候,梨花代替月伢,和玩家們說了上午發生的事,讓他們都小心些。玩家們反應很大,只有燈籠很木訥,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

下午,拍攝繼續。

導演見到月伢就開始念叨,讓他下午一定不能不打招呼就走。

月伢點頭應允,跟導演提起瘦高青年,發現npc們全都忘了這個人。就連那兩個被忽悠去找項鏈的同事也忘記了,他們的記憶變成了月伢去找自己丟失的項鏈。

下午探索的重點是後院,這裏灰塵厚重,月伢和梨花都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梨花走在前面,邊走邊介紹環境:“我們的工作人員都睡在前院,幾乎沒有涉足後院,可以看到這裏的人為痕跡很少,雜草比外面還茂密,到處都是蜘蛛網……”

月伢在後面補充:“完全是原汁原味的兇宅。”

“對的,那麽我們現在就要進去了,”梨花握著門把手,深呼吸一口,壓低聲音說:“我們盡量小點聲,腳步放輕,把什麽東西引出來就不好了。”

年久失修的木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不可避免地發出了刺耳的“咯吱”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響,梨花打了個寒顫。

月伢:“不用小聲了,該醒的都醒了。”

梨花: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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