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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小嬌妻出墻記

作者:女王不在家

文案

杜衡的計劃是很好的,將蘇葉猶如一只金絲小雀般養在金屋裏,在蘇葉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在美國登記結婚。他覺得自己算盤打得很好,蘇葉這個小女孩這輩子註定是自己的了。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這個安靜的小嬌妻,竟然學會了紅杏出墻。

內容標簽:婚戀 高幹 豪門世家 小三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葉,杜衡 ┃ 配角: ┃ 其它:養成系,大叔蘿莉配,嬌妻要出軌,嬌妻保衛戰

☆、周末夫妻相會

這一天是周五,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蘇葉回到宿舍收拾行李。蘇葉一個人獨享一個宿舍,平日有保姆過幫忙收拾。當蘇葉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帶著青瓷紋的秀氣行李包已經被收拾妥當放在不染絲毫塵土的地板上。

蘇葉隨手提起來,轉身離開宿舍。其實她根本不用回來取行李的,杜衡一定會派人將這些都打點妥當,哪裏用她自己費心。不過蘇葉很喜歡自己在這個學校裏的感覺,她是以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來讀書的,她並不喜歡在眾多同學中太過特殊,所以她還是多此一舉地走一趟了。

拉著行李包,蘇葉安靜地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此時夕陽透過年代悠遠的參天古樹灑在她的發間,風吹起剪裁得體的米色大衣,有斑駁的黃色葉子從她身邊落下。不遠處,有一群男學生們正在足球場上追逐笑鬧。

蘇葉停下腳步,感受著這秋日的陽光,微微瞇起眼睛。

蘇葉喜歡在學校裏的感覺,在這裏她可以當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早早失去父母的遺憾,沒有匆忙嫁為人妻的無奈,更沒有如今猶如金絲雀般被養在籠中的落寞。

沈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葉被一聲巨響驚醒,她猛地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足球飛到了樹幹上,又因為強大的力道而反彈向自己。驚叫聲在耳邊響起,蘇葉整個人呆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足球向自己飛來而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一個身影飛撲過來,楞是把那個足球截住,足球在這個人懷裏打著強力的旋兒,最後終於安靜下來。

蘇葉反應過來,暗暗松了一口氣,向眼前這個男孩子淡笑了下:“謝謝你。”

這個救下蘇葉的男孩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應該是本校的在校大學生吧,此時他擦了擦額角的汗,帶著歉意地笑了下:“把你嚇壞了吧?”

這個男孩子穿著白色的運動衣,一笑之間,仿佛有陽光將周圍都照亮了。

男孩子說完這句,楞了下,看著蘇葉不說話,目光中是赤裸裸的驚艷。蘇葉自然是熟悉這種目光的,以前父母在時,每次她打扮過後出席舞會晚會,都會引起周圍驚艷的讚嘆聲。後來父母沒了,自己由杜衡養著,杜衡很少讓自己出門,但偶爾家裏來個新的保姆仆人,那些人的目光根本無法從自己身上移開。

蘇葉矜持地淡笑著,對著男孩微點了點頭,轉身拉著行李往外走去。這時候圍觀的人有人碰了那個男孩子一下,男孩子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蘇葉的背影喊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喊出這個的時候,身後響起口哨聲。

蘇葉沒有回頭,她有些懊惱地微皺起眉頭,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人註意到了,事實上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杜衡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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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所在的P大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名牌大學,這所學校由於歷史原因占據了這個城市的黃金地段。出了校門便是商廈林立車水馬龍。蘇葉在這喧囂中有一刻的失神,不過很快她便看到馬路商廈的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賓利,那是杜衡在非工作時間最愛的一輛車。杜衡偶爾喜歡帶著蘇葉出去玩,都是開這輛車的。

這時候正好綠燈,她正打算擡腳過馬路,卻聽到旁邊一個低沈的聲音:“我在這裏。”緊接著,一個溫暖有力的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蘇葉低頭,只見牽住自己的那只手修長優雅,無名指還戴著鉆戒,那只鉆戒與自己放在首飾盒裏的鉆戒恰好是一對。一克拉的鉆戒,切工色澤純度卻是世界頂級的,這恰如杜衡這個人,不溫不火,手中把握著足可以呼風喚雨的財富,卻是永遠那樣低調內斂地站在那裏。

一聲低啞的笑聲在耳邊響起,緊接著是略帶寵溺的話語:“看什麽呢?”

蘇葉擡起頭,丈夫堅毅的臉龐映入眼底,她抿唇輕笑了下問:“今天你怎麽親自來接我呢?”

杜衡很忙,忙到周末的時候也只能匆忙見一面。平時來接蘇葉的都是蘇葉自己的司機,杜衡從來不會來接自己的。

杜衡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牽著她的手,引著她過馬路,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恰好有空,想著周五了就過來接你。”

杜衡領著蘇葉過馬路的時候十分謹慎,仿佛他手中牽著的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他將她牽到了賓利旁,彎身打開車門,看著她進到車裏,然後將行李箱放到後車廂,這才繞到一旁進入駕駛座。

當車子平穩地在車流中行進時,杜衡轉頭看了眼身旁的蘇葉:“今晚想吃什麽?”

蘇葉搖了搖頭:“沒什麽胃口,隨便吃點吧。”

杜家請了三位大廚,分別精通中式菜、西式菜以及地方特色菜,蘇葉其實覺得杜家的飯菜可以媲美外面許多飯店的菜了。況且她本來對吃食要求並不高,學校的食堂不是照樣吃得下嘛。

杜衡見蘇葉沒什麽興趣的樣子,挑眉“哦”了聲:“那我們還是回家去吃吧,家裏應該在準備了。”

蘇葉點頭,低頭把握著車廂裏的金屬掛件,那個掛件和這輛賓利車是一個色系的,和車裏的行李箱一樣,都配有刻著蘇葉名字的金屬標示牌。蘇葉看著這個,她心裏竟然莫名地想,或許自己身上也應該掛一個金屬牌,上面自然是寫著杜衡的名字。

車裏的氣氛開始沈悶起來。

杜衡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有意無意地開始找話,問起蘇葉在學校的情景,問起老師怎麽樣,同學怎麽樣,功課累不累,飯菜是否可口。蘇葉都乖巧地一一作答了。

後來杜衡笑了下,隨便問道:“有沒有男同學追你?”

在中國,蘇葉十九歲的年紀應該是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的,所以學校的人應該沒想到蘇葉這麽年輕的女孩已經結婚了吧。蘇葉長得又這麽精致,學校裏的小毛頭們眼睛不瞎的話,自然會覬覦他杜衡的這個寶貝。

蘇葉聽到這個話題興趣缺,搖了搖頭說:“沒有。”

杜衡不信:“怎麽會?”

蘇葉沒來由地想起今天學校林蔭道上的那一幕,沒來由地心一跳,隨即竟然有些惱了:“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難道我還騙你不成。”說著不自覺地抿起嘴兒,扭過頭看窗外,不再搭理杜衡。

杜衡見她竟然使出這樣的小性子,寵溺地輕笑了聲,不再追問了。

杜家就在位於這個城市東部的一群別墅區,這裏環境幽靜車輛稀少,花園般的小區內是稀落的獨棟別墅,算是充分照顧到了這群有錢人們的隱私。

杜衡將車子駛入自家的地下車庫,停好後,下了車為蘇葉打開車門,又為她取下後車廂的行李,牽著她的手做電梯上樓。

到了一樓大廳的時候,杜家的管家陳媽殷切地立在門口,見到他們兩個回來頓時滿臉笑意:“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陳媽了。”

陳媽是杜家的保姆,不過自從蘇葉十三歲失去父母住在杜家開始,便是由陳媽照顧的,六年下來,感情自然是很好。

不過蘇葉這個人一向神情寡淡,她只是對陳媽輕笑了下,禮貌地點頭說:“陳媽,我也想你了。”

陳媽對於蘇葉的生分並沒有見怪,她已經習慣了,當下她又和杜衡打了招呼,這才引著他們進了餐廳。

餐廳裏已經擺好了潔白的餐布和光亮的餐具,陳媽上前請示:“小姐今天想吃什麽?”

蘇葉依然覺得沒什麽胃口,事實上每當看著空蕩蕩的餐廳和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和杜衡兩個人時,她便再也沒有任何胃口了。她淡淡地說了句:“隨便吧。”

杜衡牽著她的手,輕笑了聲說:“陳媽,她在學校食堂吃了一周,我怕她營養不好,你就按照你的食譜上菜,好好給她補補。”

杜衡發話,陳媽自然是連連答應,當下笑著命令廚房的下人上菜。

吃飯過程中,蘇葉低頭不語,好幾次她可以感覺到杜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對於這個,她也習慣了。

杜衡比自己大十二歲,現在已經三十一歲了,這個年紀的男人不能說是血氣方剛,也應該是正當壯年。自己一個人在學校倒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單身一人怕是會寂寞。

蘇葉一邊喝著中式廚子煲出來的雞湯,一邊在心裏暗暗地想,其實杜衡肯定有其他女人的吧。聽說杜衡的規矩是不和美貌女下屬有感情糾紛,但他既然有這樣的規矩,這說明他還是有很多這樣的機會的。蘇葉還知道,杜衡有一個來往密切的律師朋友,對方年二十七,知性幹練優雅。

蘇葉正想著,杜衡卻忽然出聲:“這碗湯你已經喝了很久了。”

蘇葉一驚,低頭一看,果然見半碗湯依然是半碗湯,絲毫未下。她有一絲尷尬,臉上紅了下,擡眼看向杜衡。

杜衡原本深沈到看不出感情的眸子裏帶著笑意,擡手拿著一個紙巾幫蘇葉擦了擦唇角:“快點喝,喝完了去洗個澡吧。”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蘇葉的心漏跳了一拍。

喝完了湯去洗澡,洗完澡做什麽,蘇葉自然是明白。

☆、一周一次的情事

蘇葉洗過澡後,躺在她和杜衡的那張大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拿著遙控器換臺。關於身下這張頂級奢華的大床,蘇葉所記得的是,這是去年他們結婚前杜衡特意從意大利定制的,全世界算是獨一無二的了。

蘇葉躺在散發著清香的蠶絲被下,尚且濕潤的黑發用毛巾包起來,她在等著杜衡洗完澡。杜衡洗完澡,會幫自己吹頭發。杜衡好像很迷戀自己的一頭黑發,只要有他在,一定要等著他過來給自己吹幹頭發的。

蘇葉對著那個緊閉的浴室門研究,她其實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她和杜衡一直是一個人先洗,另一個後洗呢?蘇葉雖然無知,但也知道世界上有一個詞要鴛鴦浴。想到她和杜衡光著身子在浴室裏洗澡的情景,蘇葉放下遙控器,臉上稍微發燙。其實她並不是對這一件事有興趣,她只是好奇,杜衡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行為呢。

蘇葉想了一會兒,很快給自己一個結論。杜衡這個人,其實是世上最為循規蹈矩的人,他在世人面前永遠是風度翩翩成熟內斂,很少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喜好。即使作為杜衡的枕邊人的蘇葉,面對杜衡那雙如深海一般高深莫測的眸子,蘇葉也時常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一個讓人難以琢磨的人,你能想象他和一個女人不著一絲地相對嗎?肯定不會,要想他取出文明的包裝,只有在被子下面了。

浴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杜衡身上包裹著一個白色的浴巾走出來。他的黑色短發已經擦過了,有些微的淩亂,一縷濕潤的發絲垂在飽滿的額前。這個樣子的杜衡很少見,蘇葉看過去,莫名覺得現在的杜衡有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她胡亂地想著詞語來形容,是什麽呢,莫非竟然是邪魅?是性感?

杜衡已經走到了床邊,他坐在床沿,拿起旁邊的吹風機開始幫蘇葉打理長發。

蘇葉順從地挪動了下,配合著他的姿勢,讓他搭理得更為順手。

吹風機的聲音烏拉烏拉地響,蘇葉閉上眼睛,感受著那個男人的長指穿過自己的發絲,感受著柔軟的發吹拂著腮邊的感覺。

杜衡關掉了吹風機放在一旁,滿意地看著被自己打理得柔亮順澤的發絲,坐下來將鼻子湊到蘇葉的耳邊,輕聲呢喃著說:“乖,你先上床躺著,我很快就好。”

溫熱的鼻息噴在耳畔,蘇葉左臉有些發燙,微微點了下頭,小聲嗯了下。

杜衡很快地吹幹了自己的頭發,將浴巾掛在一旁,關掉臥室的大燈只留下床頭的橘色罩燈,這才上床鉆進被窩。

杜衡剛進到被子裏時,蘇葉感到一陣涼意,她想躲,但顯然杜衡不讓她躲,她被杜衡牢牢地抱在結實的胸膛上,又被他用有力的雙腿禁錮住她的雙腿。蘇葉很輕地抗議了下:“涼……”

杜衡抱著她,喘息急切地吻著她的耳垂,她的臉頰,還有她的唇。

他氣息迷亂地說:“一會兒就不冷了。”

蘇葉漸漸地沒有了抗議之聲,她的些許呻吟也被杜衡吞下了。

後來果然不涼了,杜衡身上散發出驚人的熱力,蘇葉身上也開始發燙。杜衡的動作越來越急切,霸道的吻從她的唇到她的頸部,接著延續往下。

蘇葉基本是任憑宰割了,她就如同一只被老鷹捉住的小鳥般,無助地在他懷裏輕輕戰栗著。

她的眸子帶著幾分迷茫望向天花板,腦子卻在一片混沌中想著,杜衡這個人,果然是最讓人難以琢磨的。

不要說在外人面前看起來成熟內斂穩重,哪怕在前一刻,他依然是謙謙君子淡定自若。

可是就這麽片刻功夫,他卻轉化為吃人的豹子。

這頭豹子是急迫的,又是克制的,他從容不迫地掌控著一切進度,看著蘇葉在自己身下展現出外人所不能見到的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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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蘇葉真正能開始休息時,已經是很晚了。

她閉著眼睛假裝睡去,腦中確實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心事。在這個和丈夫團聚的秋夜,她想起了去世多年的父母。

蘇葉的父親是一個商人,一個投資家,眼光獨到,曾經投資過許多回報豐厚的項目,她的母親是一個從孤兒院走出的鋼琴家。蘇葉的父母對她寵愛有加,從小她都是過著小公主一般的生活。

十三歲那年,父母出了車禍,母親當場死亡,父親在送往醫院的路上逝去,只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蘇葉。

蘇葉的父母並沒有來往的親戚,蘇葉一下子成了沒人管的孩子。那時候,多少人覬覦著蘇葉所繼承的偌大家產呢,小小的蘇葉便是那鬧市之中抱著金娃娃行走的孩童。

就在這時,杜衡站出來了,說蘇父臨終前曾經對身邊的人說過口頭的遺囑,說自己若是不在了,把蘇葉交給杜衡。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杜衡是誰呢?

那時候的杜衡只有二十五歲,年紀輕輕卻已是身擁億萬財富。而杜衡之所以有這樣的成就,和蘇葉的父親是分不開的。

在杜衡還是個大學生的時候就開始在互聯網領域暫露頭角,那時候他要開公司,但他沒有資金。他回到家向父親求助,誰知道父親直接希望他棄商從政。那時候杜衡和父親關系不好,加上家裏還有一個繼母,於是血氣方剛的他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家,不再和父親來往。就在這時,經驗老道的蘇慕容發現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潛力,也是看中了互聯網領域的發展前景,於是為杜衡的公司註入了一大筆資金。

當時蘇慕容註入這筆資金,許多人都勸他,說這項投資成功率太低了,估計註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蘇慕容當時喝著咖啡悠哉從容地說,一個肉包子打出去,若是真能打到狗,那投資回報率將是非常可觀的。

事實證明蘇慕容沒看錯這個行業,也沒看錯這個人,後來的杜衡把那家公司做大做強,再註資,擴發新股,上市。直到蘇慕容車禍去世時,杜衡的公司已經在全球能排到名號了,而杜衡也憑借這個登上了財富的雜志封面。

如今,蘇慕容要把蘇葉留給杜衡,周圍人都不禁感嘆,這個杜衡到底是哪裏入了蘇慕容的眼,竟然如此得他看重。要知道,這不光是一個十三歲小女孩的撫養權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蘇慕容所留下的億萬身家的管理權問題。

杜衡並沒有讓蘇慕容失望,在蘇慕容喪事還沒有辦完的時候,他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蘇葉帶回了自己的家保護起來。到了這個時候,有心人想通過蘇葉搞些花招已經是不可能了。

杜衡照顧蘇葉五年,一直到蘇葉十八歲,他帶著蘇葉去美國登記結婚。從此之後,蘇葉和蘇葉所屬的巨額財富,正式落入杜衡的囊中。

關於這件事,商界的人知道的並不多,因為杜衡對自己的嬌妻保護得滴水不漏。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輿論界都知道杜衡娶了自己養大的那個女孩,順便接管了這個小女孩的億萬身家。不過大部分都不敢說什麽,因為杜衡在商界的勢力大,也因為杜衡的父親在本地很有些背景,大家並不敢惹。

這年頭,經商的人沒有點政府背景,誰敢輕易出來混?杜衡雖然和父親早已決裂,但到底他父親的身份在那裏擺著,父子血緣關系也是割不斷的。

其實這些事對於蘇葉來說,都是非常遙遠的。億萬身家,對她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對於蘇葉來說,更重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安全的港灣。

有時候她睡不著也會去想,想杜衡這個人到底為什麽娶自己,是真的如外界所猜測的那樣,其實是為了自己的身家吧?又或者說,他當初收養自己本就是抱了這樣的目的的。

想完這個,她有一絲歉疚,也許她實在是不應該這樣去揣度杜衡的。因為杜衡真得對她不錯,從她來到杜家別墅的那一刻開始,杜衡就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的。

對於她這樣一個一無用處的小女孩來說,就算是拿著那億萬身家怕是也不知道怎麽去花,還不如把一切交給杜衡,讓他來為自己打點一切吧。

蘇葉也許是剛才被杜衡折騰累了,她想著這些,想著想著也就睡去了。

月光透過淡藍色布藝窗簾灑在大床上,灑在蘇葉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臉上。

杜衡睜開眼睛,小心地半側著身子,靜靜地凝視著睡在自己臂彎裏的小妻子。

濃密的睫毛如同小蒲扇般垂下,在如玉般的肌膚上投下一個動人的半月型陰影。好看的鼻子下,潤澤中透著粉紅的唇瓣微微張著,讓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

杜衡的喉結動了動,不過終究忍下了。

今晚真得把小家夥累到了,她應該得到更好的休息的。

杜衡看了很久,正要重新躺下,誰知這時候蘇葉卻皺起眉頭動了動身子,這讓杜衡不再敢動,他以為自己的動作驚到了她的睡眠。

誰知蘇葉扭了扭身子後,竟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抱住,然後動了動嘴巴繼續睡去了。

杜衡望著睡得香甜的蘇葉如同小女孩抱著泰迪熊般摟著自己的臂膀,唇邊禁不住溢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他微低下頭,讓自己的唇劃過蘇葉的唇角,卻不敢在上面有所停留。

“睡吧,我的小妻子。”他這樣輕聲呢喃著。

☆、她,並不懂他

早上,蘇葉正在好夢之中,卻忽然被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吵醒。她迷糊中睜開眼睛,發現是杜衡的手機。這時候杜衡也醒過來了,見蘇葉被吵醒,臉上便不太好看,先將蘇葉攏用淡藍色的牛奶蠶絲被攏住,這才伸手拿過電話。

蘇葉無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心裏明白杜衡是有起床氣的,周六的早上被吵醒,杜衡心情必然不好,那個吵醒他的人怕是要遭殃。

因為緊靠在杜衡懷中的關系,蘇葉可以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個聲音清脆動聽的女聲,對方笑著問杜衡什麽。杜衡依然沒好氣,嗆了對方一句,對方倒是沒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

蘇葉低垂下頭,這個聲音她聽過的,是鄭暈,一個非常有名的律師事務所的首席大律師。鄭暈和杜衡私交很好,平時來往比較多。蘇葉暗暗地想,鄭暈這個人對於杜衡來說,至少算得上是紅顏知己吧。

至少在這周六的早上,杜衡還抱著妻子在被窩裏時,鄭暈就開始打電話了,這紅顏未免有些太不知心了。

就在蘇葉暗暗腹誹的時候,杜衡隨口和鄭暈說了幾句,便說了句明天見,然後掛上了電話。

杜衡隨手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強有力的臂膀攬著蘇葉將她放倒在床上:“時候還早,才八點,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蘇葉情緒有些低落,垂下眸子,淡淡地說:“睡不著了。”杜衡應該知道的,蘇葉一旦被吵醒便很難入睡。

杜衡也想到了這個,臉上便帶了幾分歉意,大手擡起來憐惜地撫了撫蘇葉的額發:“那就再多躺一會兒吧。”

蘇葉不置可否,閉眸不語。

杜衡替蘇葉重新蓋好被子,俯首在她耳邊柔聲說:“乖,以後我手機都會關機的,好不好?”

蘇葉輕輕地“嗯”了聲,軟糯地說:“好的。”

杜衡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笑了下,拿拇指蹭了蹭她嫣紅柔軟的雙唇,又輕聲囑咐說:“你再躺一會兒,等會兒記得下去吃早餐。”說完起身洗漱去了。

蘇葉其實真得睡不著了,她先在床上懶散地躺了一會兒,後來杜衡洗漱完了走到床前,她便閉上眼睛假裝睡著呢,感覺到杜衡在她身邊流連了一番後終於下樓去了,她才放心地睜開眼睛。

他們夫妻每周相聚也就是周末,有時候周末恰好趕上她不方便,也只是能在床上幹抱著而已。這樣算起來的話,夫妻二人真正能夠在床上團聚的時候一個月都沒四次。因為這個的關系吧,杜衡每次見面總是向她索取許多。

雖然有時候蘇葉自己想想這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夫妻間有熱情總比相敬如賓好,可是她也才十九歲而已,對這種事情還沒有那麽大的興趣,更何況平時看起來穩重內斂的杜衡在床上強橫起來實在要人命,所以她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避著這個的。

蘇葉匆忙洗漱過後,眼看著竟然已經九點過了幾分鐘,她趕緊穿上衣服下樓去。下樓到了餐廳,只見餐具早已經擺好了,陳媽侍立在一旁,杜衡正手拿著報紙坐在餐桌前等著呢。

蘇葉有些歉意地笑了下:“我竟然晚了,你應該先吃的。”

杜衡放下報紙,從容地看了眼蘇葉,發現她臉頰微紅:“不用著急,反正是周六,晚一些沒什麽。”

杜衡的習慣是,只要在家裏,一定會和蘇葉一起吃早餐的。如果蘇葉晚了,他會等著蘇葉的。

這個早飯吃得千篇一律正襟危坐,杜衡偶爾會叮囑蘇葉不要偏食,說話的樣子很是嚴肅,不像一個丈夫反而更像一個父親。蘇葉倒是不覺得奇怪,她已經習慣了。杜衡這個人的奇怪之處就在於,在任何地方,他都如同一個高精度的時鐘一絲不茍。當然,床上除外。

吃過飯後,杜衡坐在客廳裏看報紙,蘇葉很想上樓去,但她知道杜衡希望她也坐在這裏,於是她只好不動。

蘇葉看著認真地讀著報紙的杜衡,她忍不住想,世上的其他夫妻是怎麽相處的呢?

她努力地回憶著父親和母親的相處,她記得他們是會在飯後一起散步的,手牽著手,父親偶爾還會吻母親的唇角。蘇葉的印象中,父母相處的氛圍總是融洽溫馨的。

她想象著自己和杜衡若是那樣,又會如何?杜衡會吻她的唇角嗎?會笑著和她一起欣賞花園裏的薰衣草嗎?

蘇葉在心裏嘆了口氣,其實杜衡也會對自己笑,據陳媽說那種笑是帶著寵溺的笑,可是在蘇葉看來,那種笑裏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朦朧感。她不懂杜衡這個人,於是她總覺得那個笑容隔著千山萬水,她看不清這個笑容背後的心思。

她,並不懂他。

蘇葉禁不住想,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才能猜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什麽樣的女人能夠把握住這個男人的心事?會有這樣的女人嗎?想起早上電話裏那無拘無束的笑容,她忍不住想,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鄭暈?

想到這些的時候,蘇葉並沒有什麽酸澀的意思,她心裏知道,自己和杜衡無所謂情愛,反正兩個人登記結婚了,以後是要永遠在一起的。自己的翅膀過於稚嫩,自己是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所以她註定要在這個男人的臂膀下生存。而這個男人呢……蘇葉垂頭,默默地回憶起之前偶爾捕捉到的只言片語。

撇開蘇葉所繼承的巨額財富不提,蘇葉的父親在生前擁有杜衡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杜衡自己也只是擁有百分之四十五而已。只有杜衡享有了蘇葉繼承的那百分之三十,他在公司的董事大會中才有絕對的權威。

在蘇葉的父母還在時,在蘇葉還是個懵懂的少女時,她也曾夢想過書中所說的那種美好愛情。不過這一切隨著蘇葉父母的離開而再也不會想起,身負億萬身家的稚齡女子,單純的愛情太過奢侈了,她此生只求安穩度過。

杜衡從報紙中擡起頭,審視地看著面前凝視著自己的妻子,輕笑了聲問:“你今天一直在看我?”

杜衡三十過一,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再者他本來就長得好看,只因為平時太過冷峻深沈而給人一種沈悶之感。如今他帶著輕笑望著自己的妻子,倒是猶如春風吹過寒冬,讓人心生陶醉。

蘇葉想起自己一早上所想,自己也輕笑了,不過並沒有回答。她其實也明白,杜衡又也沒真要她的回答。

杜衡見蘇葉笑著的樣子,幹脆放下了報紙,示意蘇葉坐在自己身旁。蘇葉望望旁邊收拾的傭人,有些不好意思。

杜衡輕“咳”了聲,傭人頗有眼色地退下了。

蘇葉輕巧地站起來,坐在杜衡身邊,杜衡擡起手環住她,沙啞地問:“要不要出去玩?或者去逛街?”

蘇葉搖頭:“不要。”

家裏日常所需自有陳媽操心,而自己平時的衣物也有人定期送上,她不需要出去玩,更不需要逛街的。

杜衡顯然也不知道周末夫妻二人應該做些什麽,所以他擡手幫她順了順頭發後問:“你剛才想什麽呢?”

蘇葉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才小心地回答說:“我在想我爸爸和媽媽。”

杜衡聽到這個,皺了下眉頭說:“想你爸媽了?那要不要我們去看看他們?”杜衡說得看看他們,自然是帶著蘇葉去掃墓。

蘇葉搖了搖頭:“算了,我只是想起他們以前的事來了。”

“什麽事?”蘇葉並不喜歡說太多關於她父母的事,難得今天蘇葉提起,杜衡便順便多問幾句了。

蘇葉輕嘆了口氣:“沒什麽啦,只是想起以前家裏院子種著薰衣草,爸爸會帶著媽媽去散步。”

杜衡一聽笑了:“這個好辦,回頭我讓人給我們園子裏也種上薰衣草,然後我帶著你去散步,好不好?”

蘇葉有一絲感動,乖巧點頭:“好的。”

其實,其實以前他們園子裏除了有薰衣草,還有其他許多許多的花。他們的涼亭裏還有一架鋼琴,媽媽會在散步過後對著園子裏的花兒蝶兒彈琴的。

不過蘇葉當然沒有對杜衡提起這些。

自從父母去後,蘇葉再也沒有摸過鋼琴。

☆、英雄難過美人關

杜衡雖然是全力讓蘇葉開心,可是他到底是忙,於是在周日早上他就乘坐飛機離開去美國了。

午飯前,蘇葉一個人在樓上的書房裏翻著書本,感受著陽光從窗欞間灑落進來,心裏卻想著杜衡現在在做什麽,應該是和鄭暈見面了吧,兩個人或許正有說有笑地吃著午餐呢。

正在這時,蘇葉聽到樓下傭人上來喚道:“小姐,先生的電話。”

蘇葉平時在學校時被杜衡勒令一定要隨身帶手機的,但是回到家裏她就懶得再帶了,反正杜衡隨時都能查崗的,不是嗎?杜衡也明白她的小性子,於是周末打電話回家總是打樓下客廳中的電話。

蘇葉聽到這個,無精打采地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靠在真皮沙發靠背上淡淡地說:“你就說我有點累,睡著了。”

傭人猶豫了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蘇葉呆呆地望著窗外,想著這個男人的心真是大,大到能容下多少女人呢。也虧得他和紅顏知己相聚後還記掛著自己呢。

片刻之後,傭人上來,輕聲向蘇葉匯報,說是先生叮囑午飯的時候一定要把小姐叫醒,不然誤了飯點對身體不好,還說要陳媽幫小姐收拾好行李,傍晚讓司機送到學校去。

這些事都是一年來的例行公事,其實根本不用杜衡囑咐的。蘇葉一邊胡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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