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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可以……放開了麽?」

剛才的擁抱,雖然不是很緊,但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陷阱一樣,讓她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總覺得什麽,讓她越陷越深……?

想到這裏,原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輕聲低語還是傳到了迪諾的耳朵裏。

「嗯,可以了。」

迪諾張開雙臂,然後把一顆精美的巧克力球放在嘴裏、

濃郁而帶著些許苦澀的香味在舌尖綻放開來,順著下去進入到他的體內。心裏也是暖暖的,這種感覺就叫做甜蜜吧?並不是同他人所說一般沒有真實性,只是……

是一種,能清楚感到自己還活在這世上。

純粹的,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人並不是生老病死而已,即使有小小的幸福,也會小心翼翼的好好留藏於心底。

謝謝你,阿滺。

心中莫名的就冒出一種名為感謝的想法。

他以為僅僅只是感謝而已。

◇◇◇

「吶。阿滺,啊——」

迪諾沖原滺眨眨眼,做了一個張嘴的動作。

「哈?」

不知所措的開口,下一刻嘴巴就被塞滿了。

迪諾很好笑的看著原滺鼓起的小小的包子臉,真的很可愛吶,這就是阿滺有些惱怒時候的表情麽?

「MO,真是的,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話就請不要做這種動作啊。」

好不容易咽下了巧克力,用指尖擦了擦沾在嘴角上的淡奶油,原滺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迪諾金色的腦袋。

他們就好像是一起放學回家的孩子,有些吵吵鬧鬧,也有嘻嘻笑笑,又好似青梅竹馬。

誰又知道他們只是相識了不到三個月而已?

原滺看著迪諾露出的大大笑容,也沒再追究。

剛才……他忽然擁抱了自己,著實是把自己嚇了一跳。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迪諾……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好呢?」

想想剛才自己和迪諾的舉動,原滺垂下眼,把加百羅涅先生幾個字咽了下去,叫了他的名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又怕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想對你好啊,畢竟你是第一個不嫌棄我笨手笨腳的女孩子啊。而且,兔子小姐很可愛不是麽?」

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原滺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只不過那塊石頭頑皮的使勁砸在心底的湖泊,濺起一圈圈漣漪。不知不覺的把拳頭握緊,真是的,自己在想些什麽呢。然後有些無奈的苦笑起來。

原本會以為,他會說出什麽讓人不知所措的話,可是,他沒有。

原滺平靜了下來,他並沒有想多什麽,反倒是自己……

他對自己的好,僅僅是因為這樣嗎。

不知為什麽,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

「如果……第一個不嫌棄你的女生不是我,你會對她好嗎?」

她低著頭,剛好可以看見自己淡藍色棉質的裙角,隨著腳步的擺動,一蕩一蕩的。

迪諾停下了腳步,他確實是頓住了,原滺擡起頭,剛好對上他詫異的眼神。

……怎麽辦?

雙方在心中的如此想著,想要開口,又似乎是有意的等著對方打破尷尬。

如果不是她的話,你又會怎麽樣呢?

他在心中如是問著自己,卻不知如何回答。

但是,至少,在這個世界裏,沒有如果。

那麽,我就當做,你把我當做是好朋友的關系。

……就這樣。

◇◇◇

按照記憶的路線,看到了熟悉的門牌。「沢田」二字。

沢田與迪諾似乎很熟的樣子,有什麽事情麻煩他就好了吧。

對迪諾擺擺手,然後站在門口目送他進屋。

來開門的是沢田綱吉,他似乎有些驚訝的看著本是很隨和的兩人卻擁有著的尷尬氣氛。

「那個……請問迪諾先生和原老師有什麽事情嗎?」

想了想,那個褐色頭發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開了口,想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了。

「啊啊,沒什麽事情的喲,我們只不過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而已。……然後我就順便帶加百羅涅先生來沢田家了呢。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面擺出自己慣有的淺笑,一面輕輕擺擺手,示意自己和迪諾真的只是偶然遇見而已。

「……是麽?原老師呢?要不要進來坐坐?」

有些擔心的把想說的話咽回了喉嚨,沢田綱吉一手還在門的拉手上,一邊詢問準備離開的原滺。

「我還有些事情呢,所以今天恐怕就沒有時間來沢田家做客了呢~下次我一定會來的呀。」

微笑著解釋,讓人完全沒有反駁的理由。

「……那,這樣吧,我先走了。」

沢田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一些挽留的話,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

迪諾有些不放心的回望了一眼,還是進去了。

剛才還擺動著的手,忽然就垂了下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喜歡。

◇◇◇

眼看著沢田家的門關上以後,迪諾他們的腳步聲也漸漸變為一片寂靜。

看吧看吧,我們真的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很鴕鳥的逃避了剛才是誰和誰在街上擁抱的問題。

「阿滺姐果然很溫柔呢。」

腦中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剛才的畫面,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麽。

就在這個時候,原滺聽到一個稚嫩的嗓音,有些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轉過身就看到了一個小男孩。

他從另外一條路的拐角走了出來。

栗子色的短發柔柔順順,大大的雙眼,很可愛的一個孩子。白色的圍巾長長的從他的脖頸一直垂到膝蓋。

他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記事本,他似乎剛剛在本子上記錄了什麽。

合上本子,男孩帶著溫柔的微笑擡起頭——

「初次見面吶,阿滺姐。我是風太。」

◇◇◇

黑手黨先生,就是因為你當初的那一番話。

讓當時的兔子小姐就真的以為,她有了一種近乎於真實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有點少,因為最近比較忙,休息時間越來越不穩定……昨天熬夜三十分鐘的速成物,質量不好的話,見諒。錯字當然也許會有很多,希望大家幫我找找,方便修改。————————————————————————————已修簡介。2010.10.30——————————————————————已修。2010.11.8

☆、Try To Love_10

作者有話要說:發出小便當一只。味道如何?——————我說,難道有人看不懂麽……——————————————————————————已修。2010.11.8手動播放

Vol.10

那個名為風太的小男孩走近她,一雙帶著純真的眼眸望著原滺的眼睛。

但是那種充滿探知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看透,想起剛才的事,原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難過過。除了某件事。

不知道為什麽。

也許是習慣了,嘴角彎起微笑,蹲下去,用手輕輕撫了撫風太栗子色的發絲。

很柔軟,很溫暖,就像另外一個人一樣。

「風太……是麽?你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呢。」

微風輕輕拂過,俏皮的把原滺的發絲吹了起來,也吹起了風太白色的圍巾。

「阿滺姐,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哦。」

依舊是有些軟軟的童音,說得很慢。卻是無比的認真。

看著這個溫柔的笑著的孩子,原滺忽然笑不出來了。

如果,是那個人就好了。

「但是風太啊……姐姐……真的是,很自然的在笑呢。」

說了一個傻瓜都能夠拆穿的謊言。

「阿滺姐,別這樣了。」

你看上去很難過的樣子啊……

◇◇◇

帶著一身疲倦回到家,脫下鞋子,揉了揉有些痛的腳腕,明明自己沒有走多久。

身體,真的是越來越糟糕了嗎?

很疲倦,想要睡一覺。

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剛好可以看見米黃色的天花板。

看太久了沒有眨眼,米黃色的天花板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小點。閉上同樣有些酸澀的眼睛。

整個房間,聽不到其他聲音。

為什麽,很想哭。卻哭不出來了。

原滺很少會哭,經常會笑。從沒有特別開心過,卻是常常笑著的。

特別傷心過,卻沒有哭出來。——依舊是笑著的。

依舊閉著眼睛,伸出右手,在床頭櫃上觸碰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質感。光滑的表面,木頭的質感,感覺不到木紋的存在。

那長方形的物體就被扣在那兒,再也沒有被打開過。

都快忘記那是什麽了,睜開眼睛,那木質的相框被扣在那裏,絲毫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

依稀記得,童年時候,最愛的是他。

現在愛著的,還是他,除了他之外……介入了另外了一個人。

親情和愛情是不一樣的。

◆◆◆

那個少年,跟父親一樣的米色發絲,臉很蒼白,一副總也看不起別人的樣子。

原滺知道不是的,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

他的命運是如此。

那日問他關於花火和金魚的問題時,看到他那麽傷心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這是他的命運。

他的身體從小就不好,成績卻也是優異的。只不過從十二歲之後就待在家裏沒有出去過了。

除了那次夏日祭。

然而也是最後一次。

原滺不記得細節了,冰冷的水花濺在她的臉上她也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水中不停地咳嗽著,很費力的想要上岸。

她沒有多加思索就跳了下去,水底是一片黑暗,看得到水面上折射下來的點點星光,還有,看到了他不停揮動著的手。

終於……抓到了,他的手。小手已經冰涼,但是依舊在不停擺動著。

水花濺在原滺的臉上,很疼,應該可以那樣說,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她看著他的臉,那種表情,分明就是——

想要活下去。

在對面店鋪正說著話的父親母親也感覺到了異樣,立馬慌亂的跑了過來。

你們那麽慌亂的表情是什麽?我不是已經把他救上來了嗎?

和服邊緣的水滴滴答答,她光著腳,感覺到土壤上的溫暖。

我把他救上來了啊。

懷裏的他不斷咳嗽著,面部因為咳嗽顯得潮紅。小小的身體不斷顫抖著,他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睛。

「滺……」

他虛弱的叫著她的名字,她卻楞楞的看著父母,沒有聽到。

這樣嗎……他還在咳嗽著,意識卻模糊了。

大家二話沒說就沖去了醫院。

原滺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她光著腳,踩在醫院光滑的瓷磚地上。摔了好幾次。

完全不顧清潔工有些嫌惡的眼神,她楞楞的站在那裏,和服邊緣的水還在滴。

滴滴答答,濺起一朵水花。

我把他救上來了啊。

為什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

我想你了,Aruka。

◇◇◇

恍惚中是被手機發出的音樂吵醒的,迷糊著按下收聽鍵。

話筒另一頭傳來男子的聲音。

「滺,最近並中要來一個中國轉學生。明天你去幫她註冊下吧。」

男子沒有問原滺為何如此疲倦。

「是……父親。」

父親常年不在學校也是事實,雲雀在的話誰也不敢有怨言吧。原滺也沒有多做解釋,揉揉發痛的太陽穴,掛了電話。

◇◇◇

想起童年時那個少年的臉龐,原滺瞇起眼睛,如果他還在的話……

也有十七歲了吧。

如果能夠再快一點到達醫院,就不會是那樣的結果了。

Aruka……我的弟弟啊。

「你還在嗎?」

『嗯。』

似乎聽到他熟悉的聲音,她知道,他沒有離開,他還在。

我該怎麽辦? 悠……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的,不知道有多少個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她總是面帶著淺笑說,是啊,真是可惜。

內心卻在憤怒的咆哮著,你懂什麽?你能明白那種無能為力和不甘嗎?

……所以,請你們,請你們,不要再說這種自以為是的話了好不好。

把那張微笑的面具拿掉的話,可以看到一張暴戾的臉吧,可是那面具,怎麽也撕不掉。

原滺無力的把身子蜷成一團,雖然蓋著被子,但還是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就像那日水中的冰涼觸感一樣,還有水花濺在身上的疼痛感,一下子都逆卷襲來,痛苦的像是要把她吞噬掉。

難受得無法呼吸。

用那雙已經布滿了冷汗的雙手捂住發痛的額頭,終於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我就算一個人哭泣,也不願意讓人聽到。

……就原諒我,這可悲的自尊吧。

房間內的光線漸漸暗下來,遠方亮著的燈光不知道是誰家的人沒有睡。

☆、Try To Love_11

Vol.11

「你好。」

早早的,原滺到了校長室,之前的副校長叔叔已經回到他原本的學校去了。等了不久,就聽到門扉那邊傳來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走音,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點緊張的緣故。

「請進。」原滺把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下子,然後端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對方的到來。

然後校長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先露出來的是一雙帆布鞋,辨不清對方的性別。

「唔,我叫宮冢,請問原校長在麽?」對方有些奇怪的說話方式,大概就是那個轉來的新生了吧。

名字……似乎就是宮冢。

「宮冢?」重覆了一遍她的名字,本來還有些疑惑的神色一瞬間恍然大悟。

聽著原滺嘴裏清晰吐出的她的名字,宮冢忍不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巴巴看著對方。

「嗯,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原滺,我父親就是那個逃班的校長,讓你見笑了。」無奈的笑著招呼著宮冢坐,起身去倒水的瞬間才像想起什麽了似的不怎麽確定的看著宮冢:「那個,你能聽懂麽?聽父親說你是中國人呢。」

自己說話的速度很慢,希望她能夠聽懂呢。

「沒事,我能聽懂的。」似乎怕自己的中式日語意思沒能說清楚,宮冢連帶著動作一起上陣,又是點頭又是擺手的。

「呼,能聽懂就好了,你的事父親有說過哦。所以今天他沒在就讓我來代替了,不會介意吧?」

和宮冢在校長室用半吊子的日語交流了半天,然後在一起去辦理了需要的手續,領了屬於她的課本,校服。一切都弄完的時候早就過了午飯時間。

宮冢把領來的東西理好塞進自己隨身的挎包裏,反正包夠大只是校服和課本足夠裝進去的。

「那個,為什麽是會領的男生校服?」

宮冢塞完課本塞校服的時候,一直坐在一邊看著的原滺突然開了口,好奇的看著她拿在手裏的校服。

宮冢本身就是有些中性化的打扮,這種時尚的少女在日本並不少見,但是上學也穿男生制服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給大家造成會。 「個人習慣。」宮冢快速的回覆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意外的一點也沒有口誤說的很順溜。

聽著她有些不悅的語調,原滺無奈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宮冢擡頭看向原滺,很認真的開口:「能請你幫我保密麽?」

歪了歪頭,原滺不知道在看著她想些什麽,然後才爽快的開口答應:「好啊。」

也許是原滺過於的爽快的態度說不讓宮冢詫異都是騙人的。

「啊,已經這麽晚了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這麽客氣的。」

「當老師的請學生吃東西很正常的,壽司可以嗎?有記得山本同學他們家就是壽司店誒……」

◇◇◇

宮冢一下子被那口壽司給哽住,灌了一大口氣海帶湯,猛烈的拍著胸脯順氣才終於大松了一口氣,真的是,差點被咽死。

「沒事吧?吃東西也要小心點呢。」原滺有些擔心的拍了拍宮冢的後背。

「沒沒沒沒事,喝點湯就行了真的。」趕緊的又連灌兩大口來遮掩剛才的失態,宮冢擺了擺手後才看向一邊好笑的看著她的原滺,「老師,你經常來這裏吃東西?」

「這還是第一次誒,因為和那幾個孩子比較熟悉才會知道呢,而且聽說山本君家的壽司很不錯……因為你是第一次來所以就想起來帶你來了。」

「山本君?」宮冢似乎聽到了感興趣的事,好奇的看著原滺。

「嗯,這裏就是山本君家的店哦,覺得好吃的話要經常來哦……有可能宮同學會和他一個班的,很好相處的呢,還有沢田君,獄寺君……」

「……雖然會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不過大家要好好相處哦。」說到最後更像是自言自語,恍惚著好像想起了什麽連忙打斷,失笑的搖頭。黑手黨之類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多嘴,這種隱私自己能夠知道已經是十分失禮了。原滺有些沮喪的用指甲摁了摁手背白皙的皮肉。

「老師叫我小冢就好了,聽老師這麽說想要知道更多了,老師能再多說說麽?」

一下子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原滺仔細思索著這類似於套話的對話,還是打算裝作自己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更多麽……好呀,雖然現在是在山本君家不過還是先說沢田君好了。」原滺偏著頭想了會,才繼續說著。

「……沢田君啊,雖然很多事都做不好還被大家叫做廢材,可是卻是意外可愛的孩子呢,每天都慌慌張張的就像一只容易受驚的兔子……誒誒?沢田君?」

宮冢似乎因為被打斷了對話有些不悅, 憋著一口氣宮冢順著原滺的視線看過去,陰郁的臉卻在看清楚後瞬間大放光彩。

那是幾個人在一起說著什麽,一個是銀色章魚頭看上去就很暴躁的少年,虎著一張臉就好像見誰誰都欠他錢一樣;背著棒球袋手上拿著很大一個便當盒的元氣少年,好少年!然後是帶著奇怪護目鏡手上同樣一手提著一個超大便當盒的粉色頭發女人,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懷裏還抱著一個穿西裝戴黑色禮帽的奇怪嬰兒。

「沢田君……山本君他們也在啊,又要去做什麽危險的事嗎……」看著已經遠去的人群原滺自顧自的嘀咕著。

「那就是老師說的沢田君麽?」宮冢很興奮。閃耀星星眼看著原滺。

「嗯,山本君和獄寺君他們也在呢,肯定是有什麽事吧……」而回答她的原滺的樣子好像很不在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隨口應答著。

「那我們去找他們好了,老師就幫我介紹一下好了,走嘛。」想也沒想的付了錢,宮冢抓起還不在狀態的原滺的手,也不等原滺的回應就追著跑過去。

☆、Try To Love_12

作者有話要說:已修。2010.11.14

Vol.12

「我們這是在做什麽?小宮不是要我幫你介紹麽?」

說話的是有些疑惑的跟在宮冢身後的原滺,說實話,她有點弄不懂宮冢在想什麽。剛才那種像是套話一樣的問話,還有見到沢田他們那種迫不及待的眼神。

原滺本來就不笨,自然能猜出個七八分。原滺沒有直接叫宮冢的名字,她對宮冢還抱著戒心。

不,與其說是戒心,還不如說只是……懷疑而已?

兩者雖然差別不大的樣子,但是原滺認為還是後者更加有說服力。

只是因為……宮冢千裏迢迢來到日本,難道是與黑手黨有關?

「跟蹤。」

精神力全開的宮冢小心翼翼躲開原滺的視線尾隨著澤田一行人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後才驚覺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連忙停下來對著原滺擺手,幹笑著解釋,「哈他們走太快了都追不上誒,哈、哈哈……」

「這樣麽……」心裏還想著沢田他們與宮冢的關系的原滺,有些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句。

跟蹤!?

「就是這樣!」毫不猶豫肯定。宮冢似乎很興奮的樣子,握緊了原滺的手。

……真的是這樣嗎?原滺有些擔心的看著逃避者她眼睛的宮冢。

「其實我們可以跑的我不要緊的哦。」原滺小心翼翼的抿抿嘴唇,說出了一句試探的話。

「……」宮冢卻似乎因為太興奮的緣故而沒有聽到原滺的呢喃。

算了。

◇◇◇

一路追著沢田一行人跑了大半天,終於在一座似乎是被廢棄了的廢墟大門前停下,沢田一行人進去了後宮冢才拉著原滺跑過去。

「老師,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

宮冢很頭疼的看著那亂七八糟的字,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這裏啊,我也沒有來過……」聞言原滺退後一些擡頭看向那塊破爛的門牌,「是……黑曜樂園,有聽父親說過,是打算推到重建而被廢棄了的。」

這裏,是被父親唯一提起不允許靠近的地方,有些擔心的看看宮冢,即使她和沢田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還是稍稍提醒她一下好了。

「老師不管聽到什麽奇怪的響動都千萬不要進去,就在這裏等我好麽。」

宮冢思索了良久,然後放開了原滺的手,擡頭認真凝視著原滺。

下一秒,宮冢沒來得及等到原滺的回答,似乎是怕錯過了什麽,她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黑曜。

「誒小宮……」

原滺終於擔心的喊了出聲,只是宮冢沒有聽見。

可是……她知道為什麽學校的人那麽少嗎?

就是因為最近黑曜學生襲擊風紀委員們的關系啊。今天早上雲雀也只是在校園裏巡邏了一圈就不見了,天臺上也難得沒有他的影子。應該是去黑曜中學了吧?

看著眼前這片廢墟,還可以隱隱聞到血腥味,不知道雲雀在這裏大開殺戒沒有。

黑曜中學……不知道曾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已經看不出原型,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屹立不倒的校門,還有那磚瓦的殘骸,玻璃碎渣在地上淩亂的散著,到處都是。

聽到從廢墟裏傳出的猛烈撞擊聲,原滺想要沖進去,卻又不得不在黑曜門口停下了腳步。

原來,她做了一件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但是,她進去了又能怎麽樣呢?

況且宮冢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千萬不要進去,在這裏等她。

等她……

自己……真是沒有用啊。

和那個時候一樣。

◇◇◇

在黑曜門口猶豫的徘徊著,心裏默默念著宮冢的名字,希望下一秒就能看見她從廢墟裏飛跑出來的影子。

但是,希望總能變成失望。

那頭耀眼的金發,還有幹凈的帆布鞋,她再也沒看到。

有些發楞的掏出正響著鈴聲的手機,都沒來得及看來電人是誰,就被對方說的第一句話給楞住了。

「迪諾那家夥,回意大利了喲。」

然後手一滑,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抓住手機。

這次,清晰的聽見Reborn的聲音。

「……餵?」

「啊啊……不好意思,Reborn君,請繼續講。」

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失態,原滺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原滺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腦袋裏簡直就像是一團亂糟糟的,什麽都不知道。

迪諾回意大利了……?

為什麽他回去,也不和我說聲再見呢?

然後突然這麽想,腦子算是清醒了一些。

隨即又很矛盾的打消了上面的念頭。

他和你是什麽關系?他做他的事情,你有你的生活。

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句道別,他可以不說,因為這對於他們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關系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無所謂,自己的想法真的是……荒唐的可笑。

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不是麽?

只是認識的人罷了,僅僅是如此。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

聽著電話那頭Reborn糯糯的嗓音,原滺感覺有些麻木,周圍的聲音都沒有。

像是黑曜中學裏的動靜都消失了一樣。

不對……突然想起一件事,Reborn分明就和沢田在一起,還有裏面猛烈地撞擊聲,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Reborn怎麽會有空閑來給她打電話?還是無關緊要的事。

好吧,目前來說確實是這樣。

所以說……Reborn的意思是……讓她進去?

稍稍有些猶豫的擡起頭,看見在這片廢墟之上,天空竟然意外的是藏藍色,那種沒有任何雜質的顏色。雲也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天上的美麗分明和這地上的景象格格不入,但它卻是真實存在著的。

藏藍色的天幕,一塵不染,澄澈得……讓人難以置信。

就像是沢田還有……迪諾,在黑手黨這混亂的世界裏,卻像是白紙一張,上面什麽都沒有。

什麽……都沒有。

可惡,自己為什麽又想到他了!

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的在心裏低聲咒罵著。

沢田還在裏面……!

一定要進去!原滺狠狠的抿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笨蛋,這個時候你哭什麽!

☆、Try To Love_13

Vol.13

他離開了……是嗎?

然後就聽到Reborn那邊傳來劇烈的響聲。

剛剛才想起Reborn是和沢田他們一起進入黑曜的。

「Reborn君,你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還有……有沒有遇見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年?」

說是少女,沢田他們大概也認不出來。況且現在原滺很擔心宮冢,已經有些亂了方寸。 「呵……你還是先進來吧,畢竟蠢綱那家夥還有事情要忙呢。」

Reborn放低了聲音,先是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電話似乎是因為信號問題,斷掉了。

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原滺一下子加快了速度,晃晃蕩蕩,眼前的廢墟也隨著她因奔跑而晃動的視野顫抖起來。

裏面有沢田,有宮冢,還有獄寺君他們。

無論原滺對於他們來說是什麽,他們對於原滺來說,都是重要的人。

重要的……

◇◇◇

黑曜,其意義本是黑暗中的光明。

不知到底是經歷了什麽,這裏透露著濃重的腐朽之氣。

原滺喘著粗氣奔跑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這裏的光線很昏暗,時不時從附近的房間傳來打鬥的聲音。

目前大概可以確定沢田他們所在的方向了。

但是,宮冢呢……?

和沢田他們在一起嗎?

『啪』的一聲,包中似乎有什麽硬物掉了出來,手機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顯得刺眼。

算了……不管了。

原滺轉過頭繼續向前跑,響聲已經停止,黑暗中只有她一個人奔跑的聲音。

忽然就感到好害怕,這沒有盡頭的黑暗,連一個生命的存在都感覺不到。

覺得自己好無助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

在看到那光亮的時候,原滺不禁楞住了,那間房間已經破亂不堪,但依稀可以看見沢田他們。

房間本來就是淩亂的,經過了激烈的戰鬥,已經與前方的廢墟無異。

沢田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但是精神看上去還蠻不錯的樣子。

「小宮呢?」

抿抿嘴唇,才發現自己的緊張,手心都布滿冷汗。

沢田聽到原滺的聲音,稍稍驚訝了一下,發出了一個短暫的尾音,想要說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出口。然後他只是從那破爛的窗口指出去——

只見一個個像是醫生的人從救護車上下來,開始用擔架把傷者擡走。

「太好了……」

沢田呼了口氣,放心了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的樣子,猛地轉過頭,看著地上緊閉著眼睛,墨藍色頭發的少年。

「骸,還沒死吧?他沒事吧?」

最後一句話更像是急切需要得到肯定的問站在他身邊的Reborn。

「你心腸真是太好了……」

Reborn無奈的吐出這麽一句話,正想接著說下去的時候,被兩個聲音打斷了。

原滺也正好打量著那個叫做骸的少年,他受的傷並不是很重,對於宮冢和雲雀來說。

這個時候也被突然發出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不要靠近……黑手黨不要碰骸先生……」

話的末尾夾著biang的尾音,一個黃色碎發的少年拖著受重傷的身子從旁邊爬了過來,說著,他擡起了頭,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有些駭人。

原滺看著那兩個少年訴說著曾經那悲慘的日子,不禁捂住了嘴。

活生生的一個人,被家族當做是小白鼠一樣來做實驗……

這是……何等的殘忍!

難道所有黑手黨……都是這樣嗎?

心中受到的震撼足以立馬把她給擊倒,但是她站直了些,心中為兩個溫柔的人辯解著。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那個特例,眼前就有一個,只見沢田也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迪諾的話……也不會那麽做的吧?

又想起了那個人的名字,只是連責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

「我們……好不容易有了容身之所……可現在……怎麽能……被你們破壞掉呢!?」

黃發少年最後的話像是動物的嘶吼,陣陣哀鳴。

「但是……我也不能看著朋友們受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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