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念念不忘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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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淩交代完事，便起身走了，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已經厚厚的積了一層。
李婉兒和辭香把她送到門口，見她消失在雪地裏才回屋。
“辭香……”李婉兒開口想勸她，辭香現在這副模樣讓她很擔心，她會不會又變成以前那樣？那個樣子她只要想想就頭疼得像殺人。
“少谷主，沒事的。”辭香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不等她說出來就說道，看著她擔憂的眼神，扯著唇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少谷主說過的，做人不要那麽辛苦，得為自己活著才好，那樣才能自在。”
她一直都貫徹著這一點，只是多了個沈淵，讓她的心境出了差錯，可是就算現在沈淵不在，她以前不也是經歷過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就沒什麽好怕的。
李婉兒看著她，眉頭擰成結，辭香越是這樣不哭不鬧的，她才覺得恐怖，所謂修心並不是壓抑自己的情緒，而是掌握以及順應，當初辭香跟著玄機婆婆修煉時她也在旁邊聽過，可是現在辭香明明放不下，卻要逼著自己去相信去貫徹那句話。
這個沈淵……
李婉兒撓頭，發現自己越來越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先去休息，自己在屋裏等著李霄雲回來。
辭香進了裏頭卻睡不著，盯著燭火發呆，腦子裏飄來飄去的全都是沈淵，其實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沈淵什麽，身份實力相貌還是性格？沒有一樣能給她答案，可是就是喜歡啊。
喜歡個自己其實根本不了解的人，辭香苦笑，她對沈淵其實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朋友只見過戧淩和菡淩，只知道他是浮生幻海的人，只知道他死不了，可是加起來又抵得上什麽？
現在究竟該是什麽樣的心情？辭香說不清楚，其實她不是在安慰李婉兒，她是真的打算那麽狠心的，盡管沈淵說過他在浮生幻海沒有人，可是記起過去的他和忘記過去的他，總會有區別吧。
她沒有在，連浮生幻海都進不去，如果有什麽變化，她連聽都聽不到……
喵。
小貍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跳到她膝上望著她，打斷了她惴惴不安的心思。
“姐姐你在害怕嗎？”小貍不解的問道，鴛鴦色的瞳孔在燈下閃著疑惑，它似乎一直都不能明白姐姐在想什麽。
害怕？辭香怔了下：“害怕什麽？”
小貍眨了眨眼，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姐姐在害怕，哥哥說那種情緒叫害怕。”
它竟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辭香皺眉把它提起來，先前聽沈淵提起來過，她昏迷的時候小貍變成人跟她說話，就提到過這個哥哥，還說不能跟人在一起：“山怪也有哥哥？”
“我，”小貍揮著爪子叫道，剛開口又頓了下，聲音弱了兩分，“我當然也有啊。”
山怪真的會有哥哥？辭香看她認真的樣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應該有道理，山裏頭又不是只會有一只山怪，有兩只合得來要做兄妹，也不是沒有吧。
“那你哥哥呢？”辭香本來對小貍家裏有什麽人並沒有興趣，不過是可有可無，現在卻有些想知道，不然一直想著沈淵，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越來越重，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貍刨著自己新長出來的胡須，有些扭捏的看著辭香：“哥哥他很忙的，”見辭香不信急忙叫道，“哥哥他真的很忙的，阿娘說最近他要去上星洞，要去十年呢，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辭香：“……”看來不是兩只山怪合得來，而是三只。
“你們家裏？”辭香小聲問道，見小貍點頭小聲失落道：“阿娘說我們原本住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可是家裏出了事，我們就被趕下來了。”
也是被趕出來了嗎？辭香看著它，驀然對它有種同病相憐的同情。
阿爹死後，他們也是被趕出來，盡管沒有搬出來多遠，可是房子變小了，修煉的資源也少了許多，接替阿爹的那個人時常打著探望的名義來家裏白吃白喝，後來阿娘就帶著她和哥哥搬到了外頭。
她再回到那座城，是跟著霄伯伯來到靈荒大陸的時候，黑龍潭與外族的交易，要在龍城裏的聖像下進行，她便“有幸”再次見到那個地方！
“小貍你有回去見過嗎？”被趕出來了，還有沒有機會偷偷回去看一眼。
“回去過的。”小貍急忙點頭，“哥哥帶我去過，那裏好大的，我們家只有那裏面的一個小院子那麽大，比黑龍山莊還要大。”
辭香笑了笑，揉著小貍的腦袋：“小貍回去了還會再來嗎？”
小貍搖頭：“不知道誒，哥哥每次都教訓我不用功，可能不會允許我再出來了，不過姐姐可以去我家呀，阿娘一定會很喜歡姐姐的。”
“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辭香答應著，如果有機會的話，去看看別人家如何回到從前，多少也會有些安慰吧，不知道她那個狠心的阿娘，有沒有機會回去？
“那就說定了，阿娘看到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小貍很興奮的揮著爪子，如果不是現在是個貓樣子，她都要抱著辭香親上兩口表示高興。
辭香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心底嘆口氣，躺在床榻上縮了縮身子：“小貍，你說沈淵還會回來嗎？”
小貍的興奮勁兒過了，正趴在枕頭上舔著爪子，聽見辭香問，急忙點頭：“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要是不會來，我就叫哥哥去打碎他的牙，讓他以後都沒臉出門。”
辭香楞了下：“打碎牙，這也太狠了吧。”沈淵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打碎牙就不能笑了。
小貍搖頭，一本正經的教育道：“才不狠呢，哥哥說始亂終棄的人最可惡了，不論男女都要打得他沒臉出門，被人唾棄才好。”
呃，好吧，說得也蠻有道理的。
“那以後就請，嗯，小貍哥哥叫什麽名字？”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呢。
“不知道誒，不過阿娘叫哥哥阿肅，不是姐姐那個字，是另一個，哥哥說是嚴肅的肅。”小貍歪著腦袋說道，辭香有些驚訝，阿肅？嚴肅的肅？巧合吧，阿娘可沒有閑工夫收個山怪做女兒。
“那小貍叫什麽名字？”不可能也是叫小貍吧。
“阿娘叫我小念，哥哥說是念念不忘的念。”小貍小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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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兒和辭香把她送到門口，見她消失在雪地裏才回屋。
“辭香……”李婉兒開口想勸她，辭香現在這副模樣讓她很擔心，她會不會又變成以前那樣？那個樣子她只要想想就頭疼得像殺人。
“少谷主，沒事的。”辭香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不等她說出來就說道，看著她擔憂的眼神，扯著唇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少谷主說過的，做人不要那麽辛苦，得為自己活著才好，那樣才能自在。”
她一直都貫徹著這一點，只是多了個沈淵，讓她的心境出了差錯，可是就算現在沈淵不在，她以前不也是經歷過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就沒什麽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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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沈淵……
李婉兒撓頭，發現自己越來越拿她沒辦法，只好讓她先去休息，自己在屋裏等著李霄雲回來。
辭香進了裏頭卻睡不著，盯著燭火發呆，腦子裏飄來飄去的全都是沈淵，其實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喜歡沈淵什麽，身份實力相貌還是性格？沒有一樣能給她答案，可是就是喜歡啊。
喜歡個自己其實根本不了解的人，辭香苦笑，她對沈淵其實根本就不了解，他的朋友只見過戧淩和菡淩，只知道他是浮生幻海的人，只知道他死不了，可是加起來又抵得上什麽？
現在究竟該是什麽樣的心情？辭香說不清楚，其實她不是在安慰李婉兒，她是真的打算那麽狠心的，盡管沈淵說過他在浮生幻海沒有人，可是記起過去的他和忘記過去的他，總會有區別吧。
她沒有在，連浮生幻海都進不去，如果有什麽變化，她連聽都聽不到……
喵。
小貍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跳到她膝上望著她，打斷了她惴惴不安的心思。
“姐姐你在害怕嗎？”小貍不解的問道，鴛鴦色的瞳孔在燈下閃著疑惑，它似乎一直都不能明白姐姐在想什麽。
害怕？辭香怔了下：“害怕什麽？”
小貍眨了眨眼，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姐姐在害怕，哥哥說那種情緒叫害怕。”
它竟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緒？
辭香皺眉把它提起來，先前聽沈淵提起來過，她昏迷的時候小貍變成人跟她說話，就提到過這個哥哥，還說不能跟人在一起：“山怪也有哥哥？”
“我，”小貍揮著爪子叫道，剛開口又頓了下，聲音弱了兩分，“我當然也有啊。”
山怪真的會有哥哥？辭香看她認真的樣子，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應該有道理，山裏頭又不是只會有一只山怪，有兩只合得來要做兄妹，也不是沒有吧。
“那你哥哥呢？”辭香本來對小貍家裏有什麽人並沒有興趣，不過是可有可無，現在卻有些想知道，不然一直想著沈淵，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越來越重，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貍刨著自己新長出來的胡須，有些扭捏的看著辭香：“哥哥他很忙的，”見辭香不信急忙叫道，“哥哥他真的很忙的，阿娘說最近他要去上星洞，要去十年呢，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辭香：“……”看來不是兩只山怪合得來，而是三只。
“你們家裏？”辭香小聲問道，見小貍點頭小聲失落道：“阿娘說我們原本住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可是家裏出了事，我們就被趕下來了。”
也是被趕出來了嗎？辭香看著它，驀然對它有種同病相憐的同情。
阿爹死後，他們也是被趕出來，盡管沒有搬出來多遠，可是房子變小了，修煉的資源也少了許多，接替阿爹的那個人時常打著探望的名義來家裏白吃白喝，後來阿娘就帶著她和哥哥搬到了外頭。
她再回到那座城，是跟著霄伯伯來到靈荒大陸的時候，黑龍潭與外族的交易，要在龍城裏的聖像下進行，她便“有幸”再次見到那個地方！
“小貍你有回去見過嗎？”被趕出來了，還有沒有機會偷偷回去看一眼。
“回去過的。”小貍急忙點頭，“哥哥帶我去過，那裏好大的，我們家只有那裏面的一個小院子那麽大，比黑龍山莊還要大。”
辭香笑了笑，揉著小貍的腦袋：“小貍回去了還會再來嗎？”
小貍搖頭：“不知道誒，哥哥每次都教訓我不用功，可能不會允許我再出來了，不過姐姐可以去我家呀，阿娘一定會很喜歡姐姐的。”
“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去的。”辭香答應著，如果有機會的話，去看看別人家如何回到從前，多少也會有些安慰吧，不知道她那個狠心的阿娘，有沒有機會回去？
“那就說定了，阿娘看到姐姐一定會很高興的。”小貍很興奮的揮著爪子，如果不是現在是個貓樣子，她都要抱著辭香親上兩口表示高興。
辭香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心底嘆口氣，躺在床榻上縮了縮身子：“小貍，你說沈淵還會回來嗎？”
小貍的興奮勁兒過了，正趴在枕頭上舔著爪子，聽見辭香問，急忙點頭：“他一定會回來的，他要是不會來，我就叫哥哥去打碎他的牙，讓他以後都沒臉出門。”
辭香楞了下：“打碎牙，這也太狠了吧。”沈淵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打碎牙就不能笑了。
小貍搖頭，一本正經的教育道：“才不狠呢，哥哥說始亂終棄的人最可惡了，不論男女都要打得他沒臉出門，被人唾棄才好。”
呃，好吧，說得也蠻有道理的。
“那以後就請，嗯，小貍哥哥叫什麽名字？”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呢。
“不知道誒，不過阿娘叫哥哥阿肅，不是姐姐那個字，是另一個，哥哥說是嚴肅的肅。”小貍歪著腦袋說道，辭香有些驚訝，阿肅？嚴肅的肅？巧合吧，阿娘可沒有閑工夫收個山怪做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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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叫我小念，哥哥說是念念不忘的念。”小貍小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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