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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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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族一向重女輕男。在被伊娜執政官改革以前,男子只能呆在家裏不能露面,並且大多數古民甚至認為女子應該在任何方面強於男子。乃至於三夫四漢更是不用說的。盡管伊娜的執政改變了大多數古族男性的命運,但不平等依舊存在。古族女子大都樂意這種不平等根生蒂固。古族的大氏族女子更是男寵無數。而古族人人都知道某一個古族大氏族女奇葩不一樣,那就是古雨絲。

而大氏族就像諾亞族的貴族一樣。

古雨絲視角。

N32行星,古族,古地坷垃。

古雨絲走在黑色聖石鋪就的路上。聖石是古族的特產,聽傳說是創造古族的母神賜予給古族的。聖石是一種在極高溫度時可以像沙子一樣流動便於塑形而在一般正常溫度範圍內極為結實光潔但不打滑的一種石頭。它在高溫時儲存三個恒星的能量因而變得冰涼,低溫時又釋放能量使道路和建築溫熱。萬年來,古族一直利用聖石的特性做出各種生活用品,現在更是用於建造各種各樣的新興事物上。

雨絲的周圍盡是聖木樓,聖木閣。聖木也是創造古族的母神專門為古族制造的一種特殊的樹木,自帶魔力結界可以遮風擋雨,冬暖夏涼。通體呈微微帶黃的白色,而連接建築中的聖木與聖木之間的就是黑色的聖石。這種黑白相間風格的建築與條條道道上的和黑色聖石做的路成了一種美麗的對比。

與聖石成對比的還有古白鶴,它們在地上舞動著,時而吃著古族人民散在仙鶴餵食區上的金色用麥穗做的通過環境部門認證的綠色無汙染鳥糧。

再往上看,古白鶴在聖木建築的頂上優雅的拍著翅膀,在建築間飛飛停停。藍天無垠,白雲舒卷,古民安靜,周圍群群青山環繞這便是首都古地坷垃的古族的生活畫卷。

古雨絲走在學院的路上,準備去上政治法律公眾課。成為一名首席執政官需要學習很多知識,有書本,課,也有各地視察,有私教也有公眾課,有理論也有實踐。總而言之,內容繁多。

古族總是這麽靜怡古雅,哪怕第一次工業和科技革命後都保留了大部分原樣。沒有諾亞布滿天空的浮空器。以後會不會又改變政策,使浮空器在古地坷垃通行……

古雨絲一想到政策,她就想到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為什麽是我?我一點也不配做古族首席執政官。我沒有弟弟的聰慧與圓潤還有上進心,只會在舞臺上唱唱跳跳,和粉絲一起談笑……只有那樣,我才能閃耀……閃耀!對!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和芙蕾雅一起閃耀!在舞臺上,享受著聚光燈和臺下的目光眾聚為一,我才感到我活著,快來的活著,閃耀的活著。而做古族首席執政官……是灰暗的。是灰色的。

古族喜歡黑色和白色,因為這是創造古族的母神代表的顏色,也是聖石和聖木——母神對古族的恩賜的顏色。但是,由於幸存的少數傳說資料中說母神不喜歡灰色的混沌,所以現在的古族討厭灰暗的灰色。

古雨絲來到了一個面積巨大的三層聖木閣,來上課的男男女女,皆舉止優雅,身形高挑,容貌端正秀麗,衣著冷色調的長袍。長袍是學院發的統一樣式,黑色聖石紐扣,白色的裁剪的端端正正的外衣。而長袍內的衣物則五顏六色的,好在被寬大的外袍所遮著。這樣,他們還是整齊劃一的。古族喜歡整齊。

他們用通用語言彼此說著話,談著天。“聽說了嗎?開山族有好多棵心願樹。只要最近的許願成真,心願樹就會開花。”“我覺得我們的教授太嚴厲了,布置這麽多的任務,我根本無法看完那麽多書,除非熬通宵!”

通用語的學習是強制的。這始於伊娜前首席執政官的通用化計劃:為了促進古族在幾大勢力中的溝通越來越順利,得到越來越多貿易學習的機會等等。現任首席執政官仍然堅持著這個計劃。

看向那位正在抱怨的古女手在空氣中感慨的劃動著手,古雨絲不禁感嘆:“不愧是母神的孩民,連抱怨都這麽優雅!”

“古雨絲來啦,她正看著你呢!”抱怨的古女旁邊的古族男子用自認為小聲的話語說道。

這時,人們終於註意到到來的古雨絲了。

“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大人好!”古女古男紛紛異口同聲,向她微微點頭行禮。

性格向來潑辣的古女們大多數對身份元老院欽定的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的她眼中直直寫著三分鄙夷。有的圓滑一些的眼中有些討好。還有的同樣是大氏族的古女直接無視了這個在她們心中只會做低等的唱歌跳舞的偶像的古雨絲。

而少數一些習慣性依賴女性的古族男生三五成群地,時不時偷瞄她,低聲地討論她,時而發出溫柔的笑聲。這是古族男子示好的方式。此刻,這些同上政法課的古族男性很優雅的向她表示自己的好感。

而大多數並不是為了找歸宿而是為了自己以後發展上學的古男點頭後直接無視了古雨絲。畢竟她無論現在還是以前並不像她的天才弟弟一樣值得人尊重。

這個班裏的某些古族男性到書院裏讀書,並不僅僅是為了學習知識,更為了找到一位未來的好妻子,成為她們的第幾丈夫。好妻子就是有實力的有上進心的或出自大氏族又或古雨絲這樣被元老院欽點的執政官候選人。

古男和古女一樣很聰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怎麽得到。

雨蒙,我的弟弟,和那些這些好歹還知道禮儀的古男完全不一樣!

想到弟弟古雨蒙,古雨絲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來這兒上課的盡是可能的未來執政官或其配偶。

古雨絲雖然是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但古族法律森嚴更有元老院的監督。在這種情況下,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甚至首席執政官也無法因為私人恩怨做出什麽。更何況,雨絲不想為已經從政弟弟雨蒙添麻煩。兩人出自同一字輩,做的任何舉動都是被視為一體的。

已經習慣這種對了的古雨絲卻仍然有些苦澀不適。

畢竟我僅僅只會唱唱跳跳打架而已,更不是憑本事上的書院。更不是憑本事成為首席執政官的第一候選人的,很正常。而我們雨字輩也僅僅是沒落的普通的下等大氏族。不被人尊重真是再正常不過。

在政治法律課上,某知名古女教授正在講臺上操作三維浮空屏幕來講課。“依憲治國是依法治族的核心……憲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維護……法律權威……”聽著聽著,古雨絲感覺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意識開始模糊,雙眼漸漸闔上……

註意到古雨絲聽得睡著了,法律老師生氣的說,“請同學們註意一下!註意一下!看過來!看過來!!”

古雨絲還是沈醉在睡夢中。

政法老師生氣的走向古雨絲。“古雨絲!站起來!看課本!”政法老師嘴邊的擴音筒的音量似乎要爆炸。

古雨絲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幹嘛呀?我正舒服著呢……”

政法老師強壓怒火:“古雨絲,我說個案子,你說怎麽處理!若是一個人……”

古雨絲思維還在做皇帝抱美男的夢裏,覺得教授的聲音十分刮躁,有起床氣說:“拉下去,斬了。”政法教授被她打斷,冰冷而失望的說:“好,滾出去,站著!”

於是哄堂大笑。

“只會賣藝的下等廢物!”有一個攻擊性強的大氏族女性直接說。

這時一個古男出聲:“古小認大人,古雨絲大人只是志不在此而已。”

那個叫古雨絲廢物的古小認一聽就恨恨的看了古雨絲一眼:“古愛思,你不應該為了這種女人費心!”

為古雨絲出聲的古男——古愛思搖搖頭:“古小認,這是我的選擇!”

“古愛思,你是個男人,不懂我們古女!你應該忠於我!別再為了一個廢物,而想取消我們的婚約了!”古小認冷哼一聲:“古雨絲,我要讓古愛思知道你只不過是我們婚約之間的絆腳石!真不知道姐姐喜歡你哪兒了!等下課後,我要和你決鬥!”

古雨絲吊兒郎當的起身,朝教室外走去:“古小認是吧?我賭上雨字輩的尊嚴,與你決鬥~”

無所謂。反正我是個廢物。

“古雨絲!”政法老師忽略了古小認。畢竟小字輩是古族第一大氏族。政法老師生氣的說:“還不快滾?!”

幾乎從小被人罵到大的古雨絲滾了,但她不會好好站著。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為什麽元老院指定我做首席執政官的第一候選人。我這是才不配位啊!眾人的不滿,元老院看不出來嗎?元老院都已經被古族記者罵了數十次了!我來做首席執政官的話,天下不是會大亂了……我根本就對政治沒有興趣,連上課都可以睡著。我的同學們每個都聽得比我認真,哪怕是那些來找妻子為目的的古男們。我不知道這些知識呀!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聽!沒興趣!沒什麽非要強人所難!我想做偶像!

古雨絲嘆氣。看向元老院所處。

在中央政府的後面一座山,山頂下都被雲霧所包圍,恰好只留下一個遠看很小的聖木閣立在群雲之上的山頂。古雨絲知道那個聖木閣其實比整個政法教室還要大幾倍,那就是元老院所在的地方。非重要時刻,元老院絕不出手。連她這個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的委任儀式都只能在中央政府上辦,而非元老院。這足以說明13位長老的地位的超凡。

她陷入了回憶。

……

回憶中。

剛開始每次上課睡著被罰站,她就乖乖站著。直到媽媽古青九重櫻看到她站著教室外,說:“與其站著不如四處走走看眾生百態或者去修煉,畢竟你也不想除了做偶像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會吧。”

那次她就按媽媽說的偷偷的離開了歷史聖木樓。那感覺像做賊一樣,稀奇的很,又刺激了她的腎上腺。又激動又難以抑制。她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仙鶴,感覺自己像是逃出了一個牢籠,一個長老院將她押入的牢籠。那個牢籠外觀華麗無比,寫著首席執政官第一候選人,但裏面卻是古族最討厭的灰色。

而偶像不是牢籠,是她自由自在做一個快樂的人的極樂。

那第一次逃課,她和母親古青九重櫻一同走出了學院,踏著黑色的聖石路,來到了古地坷垃的市區。走出學院時,她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但媽媽看出了她的緊張,一直安慰她:“雨絲,這樣做沒事,又不犯法。站在那兒才是有事,那完全是浪費時間。”

兩人一起走到一家叫做“古族第一訓練場”的聖木閣前,這個地方提供按修行者的階級提供擬態訓練場所和賽博虛體敵人。

媽媽牽著古雨絲的手,向“古族第一訓練場”裏面走去。但古雨絲停住了。

“媽媽,我不想修煉。我不想當首席執政官管,我想唱歌跳舞。”

古青九重櫻放開了古雨絲的雙手:“雨絲,你現在不修煉,以後會受苦的。”“媽媽,我真的不想。”“那便算了。”

古青九重櫻有些失望,但還是摸摸古雨絲的頭:“雨絲,媽媽還有事,先走了。你隨便逛逛,記得下課了回學校。”

古雨絲閑逛著來到一家面館,這家面館的名字甚是有趣,她便入了面館……

之後她逃課雖然被古民們發現了,甚至上了星系新聞,幾大勢力的人都可能知道了:偉大的強盛的古族下一任領袖居然是個只想當偶像的廢物。但元老院居然沒有斥責她。剛開始,她也因為不想丟臉而上課,但她每次都會睡著,然後罰站。老師們也不太敢真的對這位未來的首席執政官做些什麽。罰著罰著,她就覺得到處走走也可以的。擺脫了愧疚的心理後,以後她便徹底放飛自我了。

……

時間回到現在。

這兒是古族的中心,萬古民的聖地:古地柯拉。而她上課的學院正是位於古族的古地坷垃,在古族諸學院中成立最悠久學術最富盛名並堅持在第一科技紀元以人為本來教學的又兒大班書院,簡稱又兒書院。裏面除了她外幾乎都是精英。

想到這兒,走出學院的古雨絲忍不住感慨。

我和雨蒙真是同母不同命。一個是精英。一個是廢物退役偶像。

古雨絲的弟弟古雨蒙是個身形高挑,標準的古族美男。小時候還胖呼呼的,長大了卻很修長秀美。和大多其他古族男性不同,他眼睛裏就像有一團冰冷的火在燃燒。

和其他又兒書院就讀者一樣,他憑優異的成績和能力以及出色的修行實力表現得到了又兒書院的錄取通知書。

雨蒙和他玩世不恭的留級姐姐不一樣,早已經提前政治學法律雙學位畢業,正在做一名執政官,他的政治生涯早已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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