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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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徹查
貴妃定了定心神，才道：“前不久，尚工局的人研制出了一種新香，名曰醍醐香，我聞著像檀香，名兒也討喜，覺得今日來見太後，太後肯定喜歡，所以才讓人熏了這種香。倒不知石太醫說的秘香是怎麽回事。”
石達飛木著一張臉，沒回答。
石達飛不會無緣無故提到貴妃的熏香，既然提了那就肯定有問題。皇帝掃了一眼萬永利。
萬永利馬上領悟，吩咐人去查尚工局做此熏香的人和配方。
蕭景璃已經被擡下去了，皇帝強忍著不適，對太後歉疚道：“本想好好的跟母後一起吃餐飯，沒想到……連吃餐飯的時間都不安寧。攪了母後的雅興，兒子以後再向母後賠罪。”
“我們母子不說那些。你先去後面，好好讓石太醫給你診一診脈，這裏交給母後。別以為我慈眉善目，就真的有了一副菩薩心腸，早年在我手裏搗鬼的人，都不知投胎多少回了。”
太後臉上一片戾色，然後又閉眼，念了一聲佛號，“我有心向佛，偏偏總有人來尋死。”
後妃們的心不由的都一顫。
等皇帝轉到後面，太後就吩咐汪院首：“請汪院首開始查案吧。馬上要到戌時了，一夜時間可是很快就會過去的。”
汪院首暗暗叫苦，他是太醫啊，怎麽幹起刑部審案的活來了？可皇帝發了話，他就只能接著。
幸好皇帝的日常起居都有記錄，每日吃什麽，吃了幾口都有記錄在冊。汪院首首先叫了禦膳房的人過來，把皇帝最近一段時間吃過的東西，做法、配料等全都查一遍，看是否能查到些什麽。
而今日在殿上的人，則查每個人身上的配飾等有沒有含沖撞的東西在內，特別是貴妃、蕭玉清與皇帝重點接觸過的人，都差扒光了來檢查。
之前蕭玉清是假裝疼痛，為了使臉色變蒼白，而故意掐自己的大腿。石達飛拆穿了他，皇帝連個眼神都沒看向他，就關切的去了後面。而殿上少不更事的六、七皇子看他的目光都帶了些鄙夷，多大的人了，還來裝病這一招，嘖嘖……
蕭玉清的手狠狠攥起來。
他的計劃是今晚起事，在宴席上多勸皇帝和蕭景璃喝酒，把他們灌醉。等他離開之後，宮裏的內應會做出蕭景璃醉酒之下，行為失常，錯手殺了皇帝的景象。今天在皇帝寢殿外守夜的不是萬永利，而是他的人，等蕭景璃殺了人之後，他會大喊，侍衛們沖進來，趁亂殺了蕭景璃，天亮之後，天下就變成他的了！
可是現在貴妃鬧了這一出，他被扣在宮中，是皇帝有所察覺了還是怎麽回事？就像石達飛說的，直接下毒這一招太蠢了，貴妃肯定不會這樣做，皇帝和蕭景璃的疑似中毒，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留在宮裏也有好處。他本來就沒有嫌疑，汪院首暗中早就是他的人，只要這邊查出那疑似下毒的人，他們這些身份清白的就可以離開大殿了。
那時宮門已落鑰，他可以名正言順留在宮裏，親手把皇帝和蕭景璃送上絕路！
想到這裏，他又忍下來了，道：“本王剛才是真的很痛，只是痛過一陣，便好了而已。”
沒有人說話，他便坐直了身體，看向貴妃。兩人今天晚上還沒有好好聊一下，他要做的事太大，因此決定好了之後並沒有告訴貴妃。貴妃不知情，等事發的時候，她的表現便越越可靠。
可是貴妃要行事，怎麽不先跟他通個氣？
谷妃這時才低聲告訴蕭玉清，午後丹槿宮來了人，但是在王府裏找遍了，還沒找到他，便把貴妃的意思說給她聽，讓她轉告他。可她也一直到進宮前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便把貴妃的意思告訴了一個侍衛，讓侍衛見到他之後告訴他，貴妃說，今日宴席上，少喝酒。
蕭玉清第一次有種被命運玩弄的感覺。如果他聽到了貴妃的傳話，他一定會讓人告訴貴妃，她什麽都不需要做，只等著他把天下至尊的位置捧到她面前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他和貴妃的做法，反而弄巧成拙。
貴妃的嫌疑最大，太後讓人挑了一套不含任何香氣的宮裝過來，讓貴妃在帳縵後面換了，身上穿的那一套，被送去給太醫們仔細檢測。
貴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好比胯下之辱！她原本的一點歉疚之情經過這一遭後，蕩然無存，甚至還後悔，怎麽沒有更早一點動手，不然她早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後了，哪裏會被這樣對待！
後殿的消息一點一點傳出來：瑞王昏過去了……瑞王醒了吐了，皇帝震怒……石太醫確認瑞王殿下中毒了，但皇帝的癥狀是中毒還是怒極傷肝，不確定……瑞王又吐了……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太後進去瞧了，蕭景璃和皇帝正坐在裏面下棋，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裏。
萬永利和石達飛就在外間忙碌著。
尚工局制香處的人先到被萬永利審過，才到了前面。
制香處的熏香從配方到成品都沒有問題，石達飛也品嘗過貴妃帶來的酒，就是差了一點。
石達飛又命人從太醫院裏搬了不少醫書出來，指使著太監們查找一個秘方。
太後問：“是貴妃和玉兒做的？”
蕭景璃道：“大皇兄準備逼宮。”這要感謝他抓到的那個活口。那人比較得蕭玉清的信任，而且幫蕭玉清幫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隨便拿一件出來也夠蕭玉清喝一壺的了。
蕭玉清一直想把太子、皇後拉下馬，把他和蕭靖輝幹掉，成年的皇子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了，百官們要選太子，按著後妃品階高低來數，他是第一順位的候選人。
而皇帝在太子和皇後事件的處理上，太慢了，似乎又在想別的什麽事，對他過於寵信，蕭玉清便按捺不住了。
蕭景璃上午進宮，就和皇帝密談了這件事。皇帝安排在蕭玉清身邊的暗線，也終於發揮了作用，傳了密信進來，說了蕭玉清準備今晚起事。不僅要對付京城裏面他和皇帝，連遠在南邊的蕭靖輝也不放過，找了江湖中人，準備借河匪的名義把蕭靖輝幹掉。
蕭玉清和貴妃有此動作，也是在皇帝的預料之中，只是聽到確切的消息後，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石達飛又進來請了一次脈，皇帝的癥狀是中毒，他已經有五成的把握，只是還無法查出毒的來歷和名字。
貴妃來參加晚宴前，在丹槿宮的一切也被人監視著，一切行為表現都很正常，可是貴妃的衣裳讓人特意熏了醍醐香，還倒了一壺醉仙翁——嗯，他們埋著的那壇酒，昨天在搜宮的時候，也被挖出來了。貴妃就放在殿裏，沒有再埋下去。
皇帝想起一個月前，皇後突然中風倒下，他覺得生命無常，受了些打擊，而貴妃也曾帶著酒菜前來安慰他。
他胸口隱隱作痛的感覺，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只不過痛得不明顯，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石達飛請脈是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莫非毒就是那時候下的？
皇帝把自己的疑惑說了，萬永利就把丹槿宮小廚房的人也請過來了。從他們手裏出去的每一道菜都有記錄在案，但貴妃做菜時，那次把他們都趕了出來，只有貴妃身邊的誰誰留在裏面，桂花藕片和豆腐丸子的配料是他們準備的，他們有記錄，但做法步驟，貴妃親筆寫了個“略”。
於是蕭景璃和皇帝商量了，假如席上貴妃和蕭玉清有動作，他們便先來一招假裝中毒，引蛇出洞。
有石達飛在，一顆藥下肚，那疼痛可不是假裝的，蕭景璃頗受了一番苦，到了後殿，吃了解藥，才好轉。
前面沒有進展，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帝的臉色卻很不好看。他的這些後妃們啊，嘴上說得再愛他，心裏更愛的卻是她們的孩子，他的江山，以及這無邊的榮華富貴。
知道兩人沒事，太後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是很難看。
到了亥時，很多後妃都有些精神不濟了。太後也快撐不下去了，而汪院首這邊還沒有半點進展。
該查的人，該註意的地方，都查過了，汪院首很懷疑石達飛說中毒，是不是聯合皇帝在玩他們。
這毒從哪裏來？誰有嫌疑？汪院首看了眼蕭玉清，決定找個替罪羊出來。
“太後，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微臣請求動用大刑，每個宮人先拉出去打三十大板，打完了之後還是不說，就再加三十大板，不說的話，一直打到死為止！不，有太醫院的人在，他們死不了，但卻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太後站了起來，“佛門講究慈悲為懷，對於這等要尋死的人，哀家也束手無策了，就依汪院首所奏，用刑吧。哀家不願看到這種流血事件，也乏了，殿上的事……”
太後的目光在堂上掃了一圈，後妃們大多垂著頭，事不關己般，少數幾個擡著頭，眼裏是深深的茫然。只有福安和明惠，眼裏是興奮和急切。
“福安、明惠，你們是好孩子，就替哀家看著吧。有了進展再去後面稟報。”
“是！”福安和明惠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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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定了定心神，才道：“前不久，尚工局的人研制出了一種新香，名曰醍醐香，我聞著像檀香，名兒也討喜，覺得今日來見太後，太後肯定喜歡，所以才讓人熏了這種香。倒不知石太醫說的秘香是怎麽回事。”
石達飛木著一張臉，沒回答。
石達飛不會無緣無故提到貴妃的熏香，既然提了那就肯定有問題。皇帝掃了一眼萬永利。
萬永利馬上領悟，吩咐人去查尚工局做此熏香的人和配方。
蕭景璃已經被擡下去了，皇帝強忍著不適，對太後歉疚道：“本想好好的跟母後一起吃餐飯，沒想到……連吃餐飯的時間都不安寧。攪了母後的雅興，兒子以後再向母後賠罪。”
“我們母子不說那些。你先去後面，好好讓石太醫給你診一診脈，這裏交給母後。別以為我慈眉善目，就真的有了一副菩薩心腸，早年在我手裏搗鬼的人，都不知投胎多少回了。”
太後臉上一片戾色，然後又閉眼，念了一聲佛號，“我有心向佛，偏偏總有人來尋死。”
後妃們的心不由的都一顫。
等皇帝轉到後面，太後就吩咐汪院首：“請汪院首開始查案吧。馬上要到戌時了，一夜時間可是很快就會過去的。”
汪院首暗暗叫苦，他是太醫啊，怎麽幹起刑部審案的活來了？可皇帝發了話，他就只能接著。
幸好皇帝的日常起居都有記錄，每日吃什麽，吃了幾口都有記錄在冊。汪院首首先叫了禦膳房的人過來，把皇帝最近一段時間吃過的東西，做法、配料等全都查一遍，看是否能查到些什麽。
而今日在殿上的人，則查每個人身上的配飾等有沒有含沖撞的東西在內，特別是貴妃、蕭玉清與皇帝重點接觸過的人，都差扒光了來檢查。
之前蕭玉清是假裝疼痛，為了使臉色變蒼白，而故意掐自己的大腿。石達飛拆穿了他，皇帝連個眼神都沒看向他，就關切的去了後面。而殿上少不更事的六、七皇子看他的目光都帶了些鄙夷，多大的人了，還來裝病這一招，嘖嘖……
蕭玉清的手狠狠攥起來。
他的計劃是今晚起事，在宴席上多勸皇帝和蕭景璃喝酒，把他們灌醉。等他離開之後，宮裏的內應會做出蕭景璃醉酒之下，行為失常，錯手殺了皇帝的景象。今天在皇帝寢殿外守夜的不是萬永利，而是他的人，等蕭景璃殺了人之後，他會大喊，侍衛們沖進來，趁亂殺了蕭景璃，天亮之後，天下就變成他的了！
可是現在貴妃鬧了這一出，他被扣在宮中，是皇帝有所察覺了還是怎麽回事？就像石達飛說的，直接下毒這一招太蠢了，貴妃肯定不會這樣做，皇帝和蕭景璃的疑似中毒，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留在宮裏也有好處。他本來就沒有嫌疑，汪院首暗中早就是他的人，只要這邊查出那疑似下毒的人，他們這些身份清白的就可以離開大殿了。
那時宮門已落鑰，他可以名正言順留在宮裏，親手把皇帝和蕭景璃送上絕路！
想到這裏，他又忍下來了，道：“本王剛才是真的很痛，只是痛過一陣，便好了而已。”
沒有人說話，他便坐直了身體，看向貴妃。兩人今天晚上還沒有好好聊一下，他要做的事太大，因此決定好了之後並沒有告訴貴妃。貴妃不知情，等事發的時候，她的表現便越越可靠。
可是貴妃要行事，怎麽不先跟他通個氣？
谷妃這時才低聲告訴蕭玉清，午後丹槿宮來了人，但是在王府裏找遍了，還沒找到他，便把貴妃的意思說給她聽，讓她轉告他。可她也一直到進宮前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便把貴妃的意思告訴了一個侍衛，讓侍衛見到他之後告訴他，貴妃說，今日宴席上，少喝酒。
蕭玉清第一次有種被命運玩弄的感覺。如果他聽到了貴妃的傳話，他一定會讓人告訴貴妃，她什麽都不需要做，只等著他把天下至尊的位置捧到她面前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他和貴妃的做法，反而弄巧成拙。
貴妃的嫌疑最大，太後讓人挑了一套不含任何香氣的宮裝過來，讓貴妃在帳縵後面換了，身上穿的那一套，被送去給太醫們仔細檢測。
貴妃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好比胯下之辱！她原本的一點歉疚之情經過這一遭後，蕩然無存，甚至還後悔，怎麽沒有更早一點動手，不然她早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後了，哪裏會被這樣對待！
後殿的消息一點一點傳出來：瑞王昏過去了……瑞王醒了吐了，皇帝震怒……石太醫確認瑞王殿下中毒了，但皇帝的癥狀是中毒還是怒極傷肝，不確定……瑞王又吐了……皇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太後進去瞧了，蕭景璃和皇帝正坐在裏面下棋，她懸著的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裏。
萬永利和石達飛就在外間忙碌著。
尚工局制香處的人先到被萬永利審過，才到了前面。
制香處的熏香從配方到成品都沒有問題，石達飛也品嘗過貴妃帶來的酒，就是差了一點。
石達飛又命人從太醫院裏搬了不少醫書出來，指使著太監們查找一個秘方。
太後問：“是貴妃和玉兒做的？”
蕭景璃道：“大皇兄準備逼宮。”這要感謝他抓到的那個活口。那人比較得蕭玉清的信任，而且幫蕭玉清幫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隨便拿一件出來也夠蕭玉清喝一壺的了。
蕭玉清一直想把太子、皇後拉下馬，把他和蕭靖輝幹掉，成年的皇子裏就只剩下他一個了，百官們要選太子，按著後妃品階高低來數，他是第一順位的候選人。
而皇帝在太子和皇後事件的處理上，太慢了，似乎又在想別的什麽事，對他過於寵信，蕭玉清便按捺不住了。
蕭景璃上午進宮，就和皇帝密談了這件事。皇帝安排在蕭玉清身邊的暗線，也終於發揮了作用，傳了密信進來，說了蕭玉清準備今晚起事。不僅要對付京城裏面他和皇帝，連遠在南邊的蕭靖輝也不放過，找了江湖中人，準備借河匪的名義把蕭靖輝幹掉。
蕭玉清和貴妃有此動作，也是在皇帝的預料之中，只是聽到確切的消息後，心裏還是很不好受。
石達飛又進來請了一次脈，皇帝的癥狀是中毒，他已經有五成的把握，只是還無法查出毒的來歷和名字。
貴妃來參加晚宴前，在丹槿宮的一切也被人監視著，一切行為表現都很正常，可是貴妃的衣裳讓人特意熏了醍醐香，還倒了一壺醉仙翁——嗯，他們埋著的那壇酒，昨天在搜宮的時候，也被挖出來了。貴妃就放在殿裏，沒有再埋下去。
皇帝想起一個月前，皇後突然中風倒下，他覺得生命無常，受了些打擊，而貴妃也曾帶著酒菜前來安慰他。
他胸口隱隱作痛的感覺，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只不過痛得不明顯，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石達飛請脈是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莫非毒就是那時候下的？
皇帝把自己的疑惑說了，萬永利就把丹槿宮小廚房的人也請過來了。從他們手裏出去的每一道菜都有記錄在案，但貴妃做菜時，那次把他們都趕了出來，只有貴妃身邊的誰誰留在裏面，桂花藕片和豆腐丸子的配料是他們準備的，他們有記錄，但做法步驟，貴妃親筆寫了個“略”。
於是蕭景璃和皇帝商量了，假如席上貴妃和蕭玉清有動作，他們便先來一招假裝中毒，引蛇出洞。
有石達飛在，一顆藥下肚，那疼痛可不是假裝的，蕭景璃頗受了一番苦，到了後殿，吃了解藥，才好轉。
前面沒有進展，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帝的臉色卻很不好看。他的這些後妃們啊，嘴上說得再愛他，心裏更愛的卻是她們的孩子，他的江山，以及這無邊的榮華富貴。
知道兩人沒事，太後出來的時候，臉色還是很難看。
到了亥時，很多後妃都有些精神不濟了。太後也快撐不下去了，而汪院首這邊還沒有半點進展。
該查的人，該註意的地方，都查過了，汪院首很懷疑石達飛說中毒，是不是聯合皇帝在玩他們。
這毒從哪裏來？誰有嫌疑？汪院首看了眼蕭玉清，決定找個替罪羊出來。
“太後，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微臣請求動用大刑，每個宮人先拉出去打三十大板，打完了之後還是不說，就再加三十大板，不說的話，一直打到死為止！不，有太醫院的人在，他們死不了，但卻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太後站了起來，“佛門講究慈悲為懷，對於這等要尋死的人，哀家也束手無策了，就依汪院首所奏，用刑吧。哀家不願看到這種流血事件，也乏了，殿上的事……”
太後的目光在堂上掃了一圈，後妃們大多垂著頭，事不關己般，少數幾個擡著頭，眼裏是深深的茫然。只有福安和明惠，眼裏是興奮和急切。
“福安、明惠，你們是好孩子，就替哀家看著吧。有了進展再去後面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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