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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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收獲
蕭玉清沒有告訴谷妃、姚苑麗孤煞就是姚初晴。而皇宮裏沒有所謂的秘密，除非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姚苑麗的手還沒有那麽長，能伸到皇宮裏去，但谷妃可以。
她知道凈寧說孤煞是姚初晴，本想說出來，看看姚苑麗知道了會是什麽表情。但想了想，姚苑麗在閨中時與姚初晴的關系並不和睦，說不定她知道了姚初晴就是孤煞，會樂得合不攏嘴，那她何必要說一件讓人家高興的事？
於是就說起其他的事來：“謝國公府裏的三小姐今日又來找妹妹了？”
姚苑麗過門後，姚府的親姐妹們都還沒有登門一次，而謝瓏洇卻來了好幾回了。謝國公府與姚府的交情也很一般啊。
姚苑麗目光微閃，笑道：“是啊，沒想到謝三小姐其實是個風趣性子，她說中秋宴上受過我長姐的援手之恩，認為我們姚家都是好女子，定要與我義結金蘭。”
谷妃聽了只覺得好笑，謝瓏洇受了姚初晴的恩，卻來找與姚初晴不和的妹妹義結金蘭，這人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啊。
“謝三小姐說的不錯，你們姚府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性子又討巧，那妹妹定是沒有答應她，不然也不會帶著自己的義妹大冷天的去水榭上吹風。怎麽，院子裏讓你沒有安全感？怕你們談的什麽秘密，被我知道了？”谷妃故意道。
“不是，姐姐冤枉死我了。是謝三小姐說王府風景如畫，饒是深秋也別有景致，定要我帶著她游園。說實話，我也覺得凍死了，偏她喜歡什麽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說水榭那邊的風景最好。”姚苑麗委委屈屈解釋。
自她進府，按規制，她有四個大丫頭、四個婆子、六個二等丫頭、四個粗使婆子，總共十八個下人。而她帶的陪房不多，身邊提起來的幾個丫頭，也都擔不起大用，因此就勉強帶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進來，因此貼身侍候的都是她從姚府帶出來的丫頭和婆子，谷妃按例補進來的人，都在外面打雜。
而那些個丫頭、婆子，也不知是受了谷妃的意，還是真想良禽擇木，三不五時的往她跟前湊，這讓她多有不喜。
因此她與謝瓏洇見面的時候，很少在屋裏，基本上都到庭院裏的水榭，那裏視野開闊，她的人守在入口處，視野裏一裏之內出現個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真有點冷，雖然水池裏面水都已經半幹了。
沒想到谷妃看著是個不怎麽來事的人，這樣的事也要故意提起來。
谷妃才不信姚苑麗的這番解釋，只是仍舊笑瞇瞇道：“我還以為是府裏的人侍候不盡心，讓妹妹覺得不舒服了，所以才來了客人都要往院子裏跑，是我誤會妹妹了，妹妹勿怪。”
“府裏的人都很盡職盡責，規矩比姚府大多了，我還怕我帶來的人會讓姐姐覺得粗鄙，常日裏說著讓她們好好跟著學學。”姚苑麗道。
“妹妹是個精細人，你的下人哪有不好的？嘗一口當歸烏雞湯，多補補身子，爭取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是，謝謝姐姐。”
飯後姚苑麗才想，這蹭的飯果然不好吃。
話說丹槿宮裏，鄭大人的羅盤在貴妃的寢殿裏慢慢轉著不動了，而指針正對著貴妃的寢榻，那裏還沒有人敢去翻找，因此他才大喊了一聲“有發現”。
頓時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胖大海最先跑進殿裏，其他人，包括丹槿宮的人也都停下手裏的動作，齊齊跑進去。
貴妃自己都被那一聲“有發現”嚇得小腿發軟，果然與她料想的那般，她以為丹槿宮是一個鐵桶，被她治理得密不透風，不會有短板，沒想到她還是被人捏住了命門。
不然怎麽解釋，她日日安眠，最覺得安全的寢殿竟然都被人動了手腳！
“你們放肆！”
等貴妃扶著宮女的手，強壓著心頭的不安，邁著端莊的步子走到寢殿時，已經有陌生的宮人爬到她的床榻上。
她最喜歡的紫色飄紗床帳被扯了下來，層層疊疊軟在地上，她的被褥被掀開，富貴花開的錦被上被踩了數個烏黑的腳印，還有人拿了剪刀要把錦被剪開來檢查。
貴妃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控制不住厲喝出聲：“誰給你們膽子？本宮每日在這床上安寢，皇上也在這張床上安睡過不知多少個日子，你們說床上有東西？有什麽東西？誰敢亂動，我就把誰的腦袋切下來，那樣床上就是真的有東西了！”
搜索的宮人們不約而同停下手裏的動作，對於他們這樣的低階宮人，一品貴妃對捏死他們如捏死一只螞蟻。
胖大海躬身道：“請娘娘息怒，奴才等也是聽令行事，望娘娘配合。要殺要剮也請娘娘稍等片刻，等奴才們完成手裏的活，成全奴才們對皇上的忠心。”
“呵！你們就篤定我這床上有東西？如果沒有呢？”貴妃冷笑道。
“奴才等也希望是鄭大人的羅盤壞了，娘娘的床上沒有東西才是最好的結果。但娘娘一直阻止著奴才們搜查，那就顯得有些心虛了，娘娘說是不是這個理？而奴才說了，有東西也罷，沒東西也好，等奴才們找過了，要殺要剮都隨娘娘的便。”胖大海的態度恭敬，這話卻說得沒那麽恭敬了。
貴妃氣得臉色烏青，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太子，這一次，她記住了，只要她能逃過這一劫，絕對要讓你們母子加倍償還今日之辱！
床榻連木架子都拆下來了，錦被裏的羽絨全被扯了出來，一室狼藉。
貴妃懸著的心又悄悄回落，“海公公，本宮說過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有發現，你們還是盡快往別處去尋吧，今日這賬，本宮且先記下了。”
饒是鎮定如初的胖大海也忍不住額上冒冷汗，目光悄悄脧向鄭大人，沒有發現啊！在皇宮裏得罪了貴妃，無異於自尋死路啊！鄭大人，你的羅盤到底有用沒用？說了有東西的，東西呢？
鄭大人心裏也很焦急，目光死死盯著羅盤上的指針，指針在輕微的顫動，說明這裏一定有東西！
他舉著羅盤又在寢殿裏走了一圈，最後還是停在床榻那個方向。他的目光似穿透了地上的狼藉，直看到了地底，“東西在地下。”
貴妃都要氣笑了，真的是，誰這麽大的本事，竟然能往她寢宮的地下藏東西，而她還一無所知。
“好，你們挖，挖不出個好歹來，本宮就讓你們今日填了這個坑！”
欺人太甚！
胖大海看了眼鄭大人，而鄭大人信心十足：“就在這床榻下。”說著他抓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帳縵，隨意掃出一塊幹凈地方來，手就在地上拍了起來。
咚咚的聲音簡直如拍在人的心坎上。
胖大海使了個眼色，讓兩個太監去拿工具，心裏暗暗想著他能活命的機率有多大。
有眼力勁，也想活命的幾個太監有拿掃帚進來的，有抱著帳縵、布條往外走的，很快把地面清掃幹凈。
等鄭大人的手在地上拍了一圈，拿著鐵鍬等物的太監也回來了。
鄭大人指著一處讓太監們開挖，臉上帶著勝利般的笑容道：“貴妃娘娘果然是深藏不露，以為把東西埋在暗格裏，就無人能知了？”
貴妃臉色慘白，目光死死盯著太監們的開挖的地方，她在丹槿宮二十年，從來不知道她這寢殿之中有有暗格！
她都不知道的地方，什麽人能知道？
誰這麽狠的心，這樣來對她？
果然幾鐵鍬之後，一塊木板發出一聲哢嚓聲，下面還有一層隔板，手指一擡，就將隔板拿出來了，然後下面出現一個暗格。
“找到了！”
這一聲無異於晴天驚雷，震得所有人心神俱是一驚，目光緊追過去。
就見一個太監從中起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鄭大人趕緊接過去打開，果不其然，裏面是穿著冠服寫有皇後名諱的布偶，而還有一個布偶上寫著太後的名諱。
胖大海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了，有了這兩個布偶，他們的小命保住了，而貴妃死定了！
貴妃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後，淒厲叫道：“不可能！那跟我無關！有人栽贓陷害！是誰？是誰幹的？”
貴妃目瞠欲裂，暗含冰刀，緩緩劃過昔日對她無數次表達了自己忠心不二的宮人們的臉龐。
而他們所有人都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胖大海慢悠悠合上蓋子，心平氣和道：“有什麽話請貴妃娘娘留到皇上跟前去說吧。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不是從別的地方挖出來的，而是從娘娘日日深睡的寢殿裏找到的，除了娘娘，誰又有這樣的本事呢？”
“是啊，我也想知道誰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能瞞過我的眼睛，在我的睡榻之下埋進這樣的東西！哈哈……皇後娘娘，六宮果然是你的天下啊！”貴妃心裏一片哀涼。
除了被她信任的心腹，沒有人能做下這件事。她也真是太大意了，執掌一宮二十年，竟然都沒有挖出這顆釘子，直到今日被人算計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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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清沒有告訴谷妃、姚苑麗孤煞就是姚初晴。而皇宮裏沒有所謂的秘密，除非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姚苑麗的手還沒有那麽長，能伸到皇宮裏去，但谷妃可以。
她知道凈寧說孤煞是姚初晴，本想說出來，看看姚苑麗知道了會是什麽表情。但想了想，姚苑麗在閨中時與姚初晴的關系並不和睦，說不定她知道了姚初晴就是孤煞，會樂得合不攏嘴，那她何必要說一件讓人家高興的事？
於是就說起其他的事來：“謝國公府裏的三小姐今日又來找妹妹了？”
姚苑麗過門後，姚府的親姐妹們都還沒有登門一次，而謝瓏洇卻來了好幾回了。謝國公府與姚府的交情也很一般啊。
姚苑麗目光微閃，笑道：“是啊，沒想到謝三小姐其實是個風趣性子，她說中秋宴上受過我長姐的援手之恩，認為我們姚家都是好女子，定要與我義結金蘭。”
谷妃聽了只覺得好笑，謝瓏洇受了姚初晴的恩，卻來找與姚初晴不和的妹妹義結金蘭，這人的腦袋裏裝的是什麽啊。
“謝三小姐說的不錯，你們姚府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性子又討巧，那妹妹定是沒有答應她，不然也不會帶著自己的義妹大冷天的去水榭上吹風。怎麽，院子裏讓你沒有安全感？怕你們談的什麽秘密，被我知道了？”谷妃故意道。
“不是，姐姐冤枉死我了。是謝三小姐說王府風景如畫，饒是深秋也別有景致，定要我帶著她游園。說實話，我也覺得凍死了，偏她喜歡什麽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說水榭那邊的風景最好。”姚苑麗委委屈屈解釋。
自她進府，按規制，她有四個大丫頭、四個婆子、六個二等丫頭、四個粗使婆子，總共十八個下人。而她帶的陪房不多，身邊提起來的幾個丫頭，也都擔不起大用，因此就勉強帶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進來，因此貼身侍候的都是她從姚府帶出來的丫頭和婆子，谷妃按例補進來的人，都在外面打雜。
而那些個丫頭、婆子，也不知是受了谷妃的意，還是真想良禽擇木，三不五時的往她跟前湊，這讓她多有不喜。
因此她與謝瓏洇見面的時候，很少在屋裏，基本上都到庭院裏的水榭，那裏視野開闊，她的人守在入口處，視野裏一裏之內出現個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真有點冷，雖然水池裏面水都已經半幹了。
沒想到谷妃看著是個不怎麽來事的人，這樣的事也要故意提起來。
谷妃才不信姚苑麗的這番解釋，只是仍舊笑瞇瞇道：“我還以為是府裏的人侍候不盡心，讓妹妹覺得不舒服了，所以才來了客人都要往院子裏跑，是我誤會妹妹了，妹妹勿怪。”
“府裏的人都很盡職盡責，規矩比姚府大多了，我還怕我帶來的人會讓姐姐覺得粗鄙，常日裏說著讓她們好好跟著學學。”姚苑麗道。
“妹妹是個精細人，你的下人哪有不好的？嘗一口當歸烏雞湯，多補補身子，爭取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
“是，謝謝姐姐。”
飯後姚苑麗才想，這蹭的飯果然不好吃。
話說丹槿宮裏，鄭大人的羅盤在貴妃的寢殿裏慢慢轉著不動了，而指針正對著貴妃的寢榻，那裏還沒有人敢去翻找，因此他才大喊了一聲“有發現”。
頓時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胖大海最先跑進殿裏，其他人，包括丹槿宮的人也都停下手裏的動作，齊齊跑進去。
貴妃自己都被那一聲“有發現”嚇得小腿發軟，果然與她料想的那般，她以為丹槿宮是一個鐵桶，被她治理得密不透風，不會有短板，沒想到她還是被人捏住了命門。
不然怎麽解釋，她日日安眠，最覺得安全的寢殿竟然都被人動了手腳！
“你們放肆！”
等貴妃扶著宮女的手，強壓著心頭的不安，邁著端莊的步子走到寢殿時，已經有陌生的宮人爬到她的床榻上。
她最喜歡的紫色飄紗床帳被扯了下來，層層疊疊軟在地上，她的被褥被掀開，富貴花開的錦被上被踩了數個烏黑的腳印，還有人拿了剪刀要把錦被剪開來檢查。
貴妃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控制不住厲喝出聲：“誰給你們膽子？本宮每日在這床上安寢，皇上也在這張床上安睡過不知多少個日子，你們說床上有東西？有什麽東西？誰敢亂動，我就把誰的腦袋切下來，那樣床上就是真的有東西了！”
搜索的宮人們不約而同停下手裏的動作，對於他們這樣的低階宮人，一品貴妃對捏死他們如捏死一只螞蟻。
胖大海躬身道：“請娘娘息怒，奴才等也是聽令行事，望娘娘配合。要殺要剮也請娘娘稍等片刻，等奴才們完成手裏的活，成全奴才們對皇上的忠心。”
“呵！你們就篤定我這床上有東西？如果沒有呢？”貴妃冷笑道。
“奴才等也希望是鄭大人的羅盤壞了，娘娘的床上沒有東西才是最好的結果。但娘娘一直阻止著奴才們搜查，那就顯得有些心虛了，娘娘說是不是這個理？而奴才說了，有東西也罷，沒東西也好，等奴才們找過了，要殺要剮都隨娘娘的便。”胖大海的態度恭敬，這話卻說得沒那麽恭敬了。
貴妃氣得臉色烏青，卻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太子，這一次，她記住了，只要她能逃過這一劫，絕對要讓你們母子加倍償還今日之辱！
床榻連木架子都拆下來了，錦被裏的羽絨全被扯了出來，一室狼藉。
貴妃懸著的心又悄悄回落，“海公公，本宮說過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有發現，你們還是盡快往別處去尋吧，今日這賬，本宮且先記下了。”
饒是鎮定如初的胖大海也忍不住額上冒冷汗，目光悄悄脧向鄭大人，沒有發現啊！在皇宮裏得罪了貴妃，無異於自尋死路啊！鄭大人，你的羅盤到底有用沒用？說了有東西的，東西呢？
鄭大人心裏也很焦急，目光死死盯著羅盤上的指針，指針在輕微的顫動，說明這裏一定有東西！
他舉著羅盤又在寢殿裏走了一圈，最後還是停在床榻那個方向。他的目光似穿透了地上的狼藉，直看到了地底，“東西在地下。”
貴妃都要氣笑了，真的是，誰這麽大的本事，竟然能往她寢宮的地下藏東西，而她還一無所知。
“好，你們挖，挖不出個好歹來，本宮就讓你們今日填了這個坑！”
欺人太甚！
胖大海看了眼鄭大人，而鄭大人信心十足：“就在這床榻下。”說著他抓起剛才掉在地上的帳縵，隨意掃出一塊幹凈地方來，手就在地上拍了起來。
咚咚的聲音簡直如拍在人的心坎上。
胖大海使了個眼色，讓兩個太監去拿工具，心裏暗暗想著他能活命的機率有多大。
有眼力勁，也想活命的幾個太監有拿掃帚進來的，有抱著帳縵、布條往外走的，很快把地面清掃幹凈。
等鄭大人的手在地上拍了一圈，拿著鐵鍬等物的太監也回來了。
鄭大人指著一處讓太監們開挖，臉上帶著勝利般的笑容道：“貴妃娘娘果然是深藏不露，以為把東西埋在暗格裏，就無人能知了？”
貴妃臉色慘白，目光死死盯著太監們的開挖的地方，她在丹槿宮二十年，從來不知道她這寢殿之中有有暗格！
她都不知道的地方，什麽人能知道？
誰這麽狠的心，這樣來對她？
果然幾鐵鍬之後，一塊木板發出一聲哢嚓聲，下面還有一層隔板，手指一擡，就將隔板拿出來了，然後下面出現一個暗格。
“找到了！”
這一聲無異於晴天驚雷，震得所有人心神俱是一驚，目光緊追過去。
就見一個太監從中起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鄭大人趕緊接過去打開，果不其然，裏面是穿著冠服寫有皇後名諱的布偶，而還有一個布偶上寫著太後的名諱。
胖大海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裏了，有了這兩個布偶，他們的小命保住了，而貴妃死定了！
貴妃目瞪口呆，回過神來後，淒厲叫道：“不可能！那跟我無關！有人栽贓陷害！是誰？是誰幹的？”
貴妃目瞠欲裂，暗含冰刀，緩緩劃過昔日對她無數次表達了自己忠心不二的宮人們的臉龐。
而他們所有人都低垂著頭，不言不語。
胖大海慢悠悠合上蓋子，心平氣和道：“有什麽話請貴妃娘娘留到皇上跟前去說吧。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不是從別的地方挖出來的，而是從娘娘日日深睡的寢殿裏找到的，除了娘娘，誰又有這樣的本事呢？”
“是啊，我也想知道誰有這麽大的本事，竟然能瞞過我的眼睛，在我的睡榻之下埋進這樣的東西！哈哈……皇後娘娘，六宮果然是你的天下啊！”貴妃心裏一片哀涼。
除了被她信任的心腹，沒有人能做下這件事。她也真是太大意了，執掌一宮二十年，竟然都沒有挖出這顆釘子，直到今日被人算計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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