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隱藏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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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隱藏的往事
還留在殿中的蕭玉清、蕭景璃、太子等人，面色均是一變——姚初晴這個名字從所有人心中浮現出來。
原來這個陰謀針對的是姚初晴嗎？
皇帝在龍椅上換了個姿勢，手指頭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姚啟明眼睛微垂，不作任何辯解。
凈寧的目光掃過眾人，把眾人臉上的驚愕盡收眼底，繼續平靜地道：“此女於宣平五年三月十四日子時出生，出生時府中雞犬不寧，生母幾度昏迷，九死一生才將此女誕下。而此女在母胎之中時，就已經搶盡一母同胞的孿生弟弟的營養，令弟弟一出生即是死胎。想必姚相還不知，十六年前，自己就有一個死去的嫡子吧？”
姚啟明這才擡頭，眼中一片陰鷙，十六年前的舊事，凈寧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林氏懷的是雙胎？為何沒有大夫能診出來？而林氏生產也屬於突然發動，他當時領了差事在外面，原以為要等他差事完成後，林氏才會生產，等他收到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來，姚初晴已經在洗三。
林老夫人當時在府裏坐鎮，也只告訴了他生產當日，林氏的兇險，並未告知他林氏懷的是雙胎，還有一胎死亡。
姚啟明不看殿上其他人等的臉色，只看著凈寧，臉上寒霜密布，“所以法師是想告訴我等，孤煞是小女嗎？”
“姚相勿怒，貧僧只是說出自己的推算結果。你若不信貧僧，難道連貧僧的師兄也不信嗎？姚大小姐在三年前，一直體弱多病，災禍不斷，都是煞星在作祟，姚夫人本是有大福報之人，卻年紀輕輕染病過世，都是因為她將福報全部轉移到了令嫒身上壓制煞星。這三年來，令嫒平安順遂，都是因為正慈師叔為她逆天改命，將自己的壽元和令夫人的福祉換到她身上。不料如今煞星功力大增，已經突破師叔的壓制，反噬到師叔身上，才造成師叔提前圓寂，京城四周出現幹旱。若不及早將她緝拿，由高僧們念經化解她身上的煞氣，只怕災禍會殃及全天下。此時還望姚相，顧全大局。”凈寧苦口婆心道。
姚啟明躬首道：“皇上，若小女真是孤煞，微臣定不為她開脫，就請皇上開恩，將她赦免回京，洗脫煞氣吧。”
蕭景璃卻心中不忍，她都從京城避到拾露寺去了，這京城之中還有人不放過她嗎？他問：“請問凈寧法師，找到孤煞之後，化解之法為何？”
凈寧一番裝模作樣的掐算，沈吟片刻後，道：“師叔慈悲，三年來想用自己的功德化解孤星煞氣，但孤煞戾氣已突破天際。貧僧自算到孤煞降世，便已邀請數位得道高僧前來京城，等尋得孤煞，我等布陣，用佛法凈化她身上的煞氣。如若不行，只能另想他法，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唯有滅殺她一途可選。”
蕭玉清垂首暗笑，真是可惜了，不知姚初晴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引得這樣一個下場。明惠……這一切是你的布局嗎？可真是錙銖必較心狠手辣啊！
皇帝心中也甚是惋惜，京城裏沒有哪家的姑娘像姚初晴那麽大膽又視權勢如糞土呢，他其實想的也是讓她在拾露寺裏呆一段時間，如果她願意，再給她賜一道婚，將她遠嫁，他邊關的將領還有不少沒有成家，這麽好的女子，怎麽能讓她在古剎裏虛耗一生？
沒想到她竟然是孤煞，他想起之前蕭玉清與蕭靖輝對她另眼相待，蕭玉清對她歇了心思，而蕭靖輝卻一再的糾纏。凈寧說是因為有正慈法師犧牲自己的功德壓制煞氣，現在正慈身故，姚初晴身上的煞氣蘇醒，品性是否會大變？到時是否會反過來對蕭玉清和蕭靖輝糾纏不清，最後兄弟鬩墻？
他是帝王，所思慮的，放在首位的，必定這是江山的安穩，他必須要將一切有可能危及江山穩固的因素，撲滅在萌芽裏。
不及皇帝令下，苦德這才向皇帝行禮，朗聲道：“貧僧有位舊友在拾露寺裏修行，前兩日他受拾露寺主持所托，來看望師父，對貧僧說起拾露寺近來發生的怪事，曾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算出孤煞在拾露寺，想來那些事就能很好的解釋了。”
“拾露寺發生什麽怪事了？”蕭玉清問。
“拾露寺荷塘裏的魚無端端於一夜之間死亡，功德池裏的長壽龜也不知什麽時候，都死了。挖藕的時候，從來不曾出過事的，卻在今年有兩人受傷，一個是山下的信客，當夜就死了，另外一個是寺僧，拖了幾日，也因傷口潰爛而亡。”苦德道。
凈寧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躬身對皇帝道：“皇上，這就是孤煞在作祟了，貧僧之前算到太後染恙，看來也不是因為姚大小姐的八字與太後相沖，而是煞氣入侵，導致太後身體有恙。”
“萬永利！”皇帝開口了。
萬永利馬上出列，應道：“奴才在。”
“命太醫院黃、劉、柳、謝、陳五位太醫隨太後鸞駕前往拾露寺，將太後迎回。命殿前侍衛司周樺林帶人前去拾露寺將姚初晴帶回京城。”
“喏！”萬永利馬上領命，出去安排了。
皇帝又問凈寧：“法師，將孤煞帶回後，宮裏可還需要做什麽準備？”
凈寧搖頭，“不必，只將孤煞帶到相國寺，在寺內做法即可。”
“相國寺是佛門凈地，確實更適合做法。”皇帝道。在宮裏做法，只怕還會引來一場風波，就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既然孤煞已經找到，貧僧也該回去做些準備，貧僧就此向皇上告辭。”
“辛苦法師了。太子，代朕送一送法師。”皇帝也不多留。
凈寧頷首，又拿出兩道黃符，遞給姚啟明，“姚相將此二道符帶回去，請林老夫人與姚老夫人帶在身上，不出三日，病情即可好轉。”
“多謝法師賜符。”姚啟明恭敬接過。
凈寧便向皇帝行禮退下了。苦德緊隨其後。
“皇上，微臣告退。”姚啟明道。
皇帝唔了一聲，想姚啟明畢竟是他的肱骨之臣，便安撫道：“姚愛卿不必擔憂，除了今日殿上之人，外面不會有人知道令嫒就是孤煞。只要令嫒身上煞氣化解了去，朕保證不予計較，還會為她尋得如意郎君。”
“微臣謝主隆恩。”
皇帝頷首，又看看殿上之人，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蕭玉清馬上道：“姚相放心，在本王眼裏，姚大小姐還是當日那個溫婉美人，絕對與孤煞掛不上號。想來太子殿下和瑞王，以及殿上諸位臣工，都不是那等嚼舌婦人，不會將此消息傳了出去的。”
“微臣謝殿下體恤，謝各位同僚體諒。”
然後便是幾位大臣拍胸脯表示，自己絕對會把這個秘密爛在心底，絕不會透露半句。
姚啟明拿著那兩個黃符神色陰沈地離開了皇宮。
他要趕緊回去問一問，十六年前，林氏生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氏既然是雙胎，為何隱瞞了這麽多年！而凈寧又是怎麽知道這個秘密的？
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麽人在針對姚府！
離開靜心殿後，宮人們遠遠地輟在後面，太子恭敬道：“法師，本宮母後染病多日不見好，能否請法師賜福？”
凈寧沈吟片刻，“貧僧曾向皇上表示過，皇後中風，實則另有蹊蹺。而皇上似乎並沒有聽出貧僧話裏的深義。這幾日來，貧僧也曾想找機會與殿下單獨相處，將此事告訴殿下，無奈一直等到此刻才有機會。”
“什麽？母後中風竟然是有人搗鬼？”太子驚訝，害他一直愧疚不安，以為是自己太不爭氣，上了那道自請廢黜的折子，才把皇後氣病了，原來是有人在搗鬼！
“殿下有時須多看看，多想想，勿輕信於人。”
“本宮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太子一臉陰鷙道。
“皇後為一國之母，乃天命所歸，自當一世榮華，此番際遇，實乃有人暗中嫉恨，用下作手段所為。太子有此孝心，乃天下萬民之幸。貧僧回去後，定會日夜為皇後和太子誦經祈福。”凈寧說完，垂下眼眸，看著腳下的路。
“多謝法師。本宮還有一問，我若找到幕後動手的人，處置了他，母後就能清醒了嗎？”
“太子一試便知。”
“多謝法師指點。”太子點頭，不再與凈寧交談。
回到鳳儀宮，自有一番動作。
皇後經過這十多天來的休養，癥狀已經比之前好很多，身體雖然還不能動，但臉沒那麽僵，眼睛裏也能表達很多情緒，手指一直無意識的摳摳抓抓，還是不肯見人。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在自己這裏虛耗光陰，她心中恨得直流眼淚，卻無計可施。
太子妃最近迷上了佛法，常在外間燃上佛香，曼語輕聲念著經書給她聽，反而讓皇後越聽越氣憤。
還真讓太子找出幾個對皇後有異心的宮人，一番嚴刑拷打，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子就把人罰到掖庭去幹活了。
而皇後還渾然不知她那個敗家兒把她身邊最值得信賴的幾個宮人給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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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留在殿中的蕭玉清、蕭景璃、太子等人，面色均是一變——姚初晴這個名字從所有人心中浮現出來。
原來這個陰謀針對的是姚初晴嗎？
皇帝在龍椅上換了個姿勢，手指頭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
姚啟明眼睛微垂，不作任何辯解。
凈寧的目光掃過眾人，把眾人臉上的驚愕盡收眼底，繼續平靜地道：“此女於宣平五年三月十四日子時出生，出生時府中雞犬不寧，生母幾度昏迷，九死一生才將此女誕下。而此女在母胎之中時，就已經搶盡一母同胞的孿生弟弟的營養，令弟弟一出生即是死胎。想必姚相還不知，十六年前，自己就有一個死去的嫡子吧？”
姚啟明這才擡頭，眼中一片陰鷙，十六年前的舊事，凈寧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林氏懷的是雙胎？為何沒有大夫能診出來？而林氏生產也屬於突然發動，他當時領了差事在外面，原以為要等他差事完成後，林氏才會生產，等他收到消息，快馬加鞭趕回來，姚初晴已經在洗三。
林老夫人當時在府裏坐鎮，也只告訴了他生產當日，林氏的兇險，並未告知他林氏懷的是雙胎，還有一胎死亡。
姚啟明不看殿上其他人等的臉色，只看著凈寧，臉上寒霜密布，“所以法師是想告訴我等，孤煞是小女嗎？”
“姚相勿怒，貧僧只是說出自己的推算結果。你若不信貧僧，難道連貧僧的師兄也不信嗎？姚大小姐在三年前，一直體弱多病，災禍不斷，都是煞星在作祟，姚夫人本是有大福報之人，卻年紀輕輕染病過世，都是因為她將福報全部轉移到了令嫒身上壓制煞星。這三年來，令嫒平安順遂，都是因為正慈師叔為她逆天改命，將自己的壽元和令夫人的福祉換到她身上。不料如今煞星功力大增，已經突破師叔的壓制，反噬到師叔身上，才造成師叔提前圓寂，京城四周出現幹旱。若不及早將她緝拿，由高僧們念經化解她身上的煞氣，只怕災禍會殃及全天下。此時還望姚相，顧全大局。”凈寧苦口婆心道。
姚啟明躬首道：“皇上，若小女真是孤煞，微臣定不為她開脫，就請皇上開恩，將她赦免回京，洗脫煞氣吧。”
蕭景璃卻心中不忍，她都從京城避到拾露寺去了，這京城之中還有人不放過她嗎？他問：“請問凈寧法師，找到孤煞之後，化解之法為何？”
凈寧一番裝模作樣的掐算，沈吟片刻後，道：“師叔慈悲，三年來想用自己的功德化解孤星煞氣，但孤煞戾氣已突破天際。貧僧自算到孤煞降世，便已邀請數位得道高僧前來京城，等尋得孤煞，我等布陣，用佛法凈化她身上的煞氣。如若不行，只能另想他法，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唯有滅殺她一途可選。”
蕭玉清垂首暗笑，真是可惜了，不知姚初晴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引得這樣一個下場。明惠……這一切是你的布局嗎？可真是錙銖必較心狠手辣啊！
皇帝心中也甚是惋惜，京城裏沒有哪家的姑娘像姚初晴那麽大膽又視權勢如糞土呢，他其實想的也是讓她在拾露寺裏呆一段時間，如果她願意，再給她賜一道婚，將她遠嫁，他邊關的將領還有不少沒有成家，這麽好的女子，怎麽能讓她在古剎裏虛耗一生？
沒想到她竟然是孤煞，他想起之前蕭玉清與蕭靖輝對她另眼相待，蕭玉清對她歇了心思，而蕭靖輝卻一再的糾纏。凈寧說是因為有正慈法師犧牲自己的功德壓制煞氣，現在正慈身故，姚初晴身上的煞氣蘇醒，品性是否會大變？到時是否會反過來對蕭玉清和蕭靖輝糾纏不清，最後兄弟鬩墻？
他是帝王，所思慮的，放在首位的，必定這是江山的安穩，他必須要將一切有可能危及江山穩固的因素，撲滅在萌芽裏。
不及皇帝令下，苦德這才向皇帝行禮，朗聲道：“貧僧有位舊友在拾露寺裏修行，前兩日他受拾露寺主持所托，來看望師父，對貧僧說起拾露寺近來發生的怪事，曾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算出孤煞在拾露寺，想來那些事就能很好的解釋了。”
“拾露寺發生什麽怪事了？”蕭玉清問。
“拾露寺荷塘裏的魚無端端於一夜之間死亡，功德池裏的長壽龜也不知什麽時候，都死了。挖藕的時候，從來不曾出過事的，卻在今年有兩人受傷，一個是山下的信客，當夜就死了，另外一個是寺僧，拖了幾日，也因傷口潰爛而亡。”苦德道。
凈寧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躬身對皇帝道：“皇上，這就是孤煞在作祟了，貧僧之前算到太後染恙，看來也不是因為姚大小姐的八字與太後相沖，而是煞氣入侵，導致太後身體有恙。”
“萬永利！”皇帝開口了。
萬永利馬上出列，應道：“奴才在。”
“命太醫院黃、劉、柳、謝、陳五位太醫隨太後鸞駕前往拾露寺，將太後迎回。命殿前侍衛司周樺林帶人前去拾露寺將姚初晴帶回京城。”
“喏！”萬永利馬上領命，出去安排了。
皇帝又問凈寧：“法師，將孤煞帶回後，宮裏可還需要做什麽準備？”
凈寧搖頭，“不必，只將孤煞帶到相國寺，在寺內做法即可。”
“相國寺是佛門凈地，確實更適合做法。”皇帝道。在宮裏做法，只怕還會引來一場風波，就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既然孤煞已經找到，貧僧也該回去做些準備，貧僧就此向皇上告辭。”
“辛苦法師了。太子，代朕送一送法師。”皇帝也不多留。
凈寧頷首，又拿出兩道黃符，遞給姚啟明，“姚相將此二道符帶回去，請林老夫人與姚老夫人帶在身上，不出三日，病情即可好轉。”
“多謝法師賜符。”姚啟明恭敬接過。
凈寧便向皇帝行禮退下了。苦德緊隨其後。
“皇上，微臣告退。”姚啟明道。
皇帝唔了一聲，想姚啟明畢竟是他的肱骨之臣，便安撫道：“姚愛卿不必擔憂，除了今日殿上之人，外面不會有人知道令嫒就是孤煞。只要令嫒身上煞氣化解了去，朕保證不予計較，還會為她尋得如意郎君。”
“微臣謝主隆恩。”
皇帝頷首，又看看殿上之人，目光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蕭玉清馬上道：“姚相放心，在本王眼裏，姚大小姐還是當日那個溫婉美人，絕對與孤煞掛不上號。想來太子殿下和瑞王，以及殿上諸位臣工，都不是那等嚼舌婦人，不會將此消息傳了出去的。”
“微臣謝殿下體恤，謝各位同僚體諒。”
然後便是幾位大臣拍胸脯表示，自己絕對會把這個秘密爛在心底，絕不會透露半句。
姚啟明拿著那兩個黃符神色陰沈地離開了皇宮。
他要趕緊回去問一問，十六年前，林氏生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林氏既然是雙胎，為何隱瞞了這麽多年！而凈寧又是怎麽知道這個秘密的？
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麽人在針對姚府！
離開靜心殿後，宮人們遠遠地輟在後面，太子恭敬道：“法師，本宮母後染病多日不見好，能否請法師賜福？”
凈寧沈吟片刻，“貧僧曾向皇上表示過，皇後中風，實則另有蹊蹺。而皇上似乎並沒有聽出貧僧話裏的深義。這幾日來，貧僧也曾想找機會與殿下單獨相處，將此事告訴殿下，無奈一直等到此刻才有機會。”
“什麽？母後中風竟然是有人搗鬼？”太子驚訝，害他一直愧疚不安，以為是自己太不爭氣，上了那道自請廢黜的折子，才把皇後氣病了，原來是有人在搗鬼！
“殿下有時須多看看，多想想，勿輕信於人。”
“本宮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太子一臉陰鷙道。
“皇後為一國之母，乃天命所歸，自當一世榮華，此番際遇，實乃有人暗中嫉恨，用下作手段所為。太子有此孝心，乃天下萬民之幸。貧僧回去後，定會日夜為皇後和太子誦經祈福。”凈寧說完，垂下眼眸，看著腳下的路。
“多謝法師。本宮還有一問，我若找到幕後動手的人，處置了他，母後就能清醒了嗎？”
“太子一試便知。”
“多謝法師指點。”太子點頭，不再與凈寧交談。
回到鳳儀宮，自有一番動作。
皇後經過這十多天來的休養，癥狀已經比之前好很多，身體雖然還不能動，但臉沒那麽僵，眼睛裏也能表達很多情緒，手指一直無意識的摳摳抓抓，還是不肯見人。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在自己這裏虛耗光陰，她心中恨得直流眼淚，卻無計可施。
太子妃最近迷上了佛法，常在外間燃上佛香，曼語輕聲念著經書給她聽，反而讓皇後越聽越氣憤。
還真讓太子找出幾個對皇後有異心的宮人，一番嚴刑拷打，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太子就把人罰到掖庭去幹活了。
而皇後還渾然不知她那個敗家兒把她身邊最值得信賴的幾個宮人給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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