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疫病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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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疫病前兆
姚初晴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場旱災，會跟她扯上關系，差點讓她成為這場災害的祭品。
山澗的水越來越少，為防止過度挖取和引發矛盾，主持派了武僧在澗水邊把守，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家主持戶牒，按人頭數，每人每天兩瓢水。
一時間整個京城，清水貴於黃金。
有門路及在其他未受旱災的州縣有親戚的，都相繼拖家帶口，暫時離開京城。官府沒有任何為難，甚至還鼓勵民眾們離開，甚至有朝臣建議皇帝前往錦州行宮過冬抗旱。
錦州行宮離京城五百餘裏，是前朝末代皇帝為一位出身錦州的寵妃所建，耗盡民脂民膏，富麗堂皇，極盡奢華。
到了本朝，保存了下來，並安排了宮人打理，只當作皇室們偶爾巡游玩耍之地，或者是皇帝們南巡時，暫時的落腳之地。
錦州沒有幹旱，且冬天比京城裏濕潤暖和些，不常下雪，是個過冬的好去處。
但皇帝出巡，陣仗不小，再加上後妃們、宗親及有品階的官員們，一去就相當於去了半個京城的人，皇帝覺得勞民傷財。再加上凈寧說了，只要孤煞找出來，旱災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除，說不定那時候他們的隊伍都還沒有到錦州，京城的旱災就結束了，何必多此一舉？因此皇帝沒答應，只催促薛存容快點把孤煞的行蹤找出來。
蕭玉清跟沈國公密談之後，得知這次的孤煞事件不是他們計劃內的事，也不管是什麽人所為，意欲何為，他們就只管利用就好了。最好是能先一步找到孤煞女，然後將此女與蕭景璃扯上關系，再把一個巫祝的陰謀安在蕭景璃身上，最後再揭穿他的身世，給予他和皇帝最致命的一擊。
只要蕭景璃這個最大的對手死了，皇帝病倒，到時就是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了。
沈國公提出的條件是保太子、太子妃一命。太子已經自請廢黜了，等蕭景璃死後，太子可以再上一道讓賢書，把太子之位讓給蕭玉清，蕭玉清只消給太子一道封王的旨意，讓太子夫婦離京就藩，過閑散日子就行。
至於皇後和宣國公一府的生死，不在沈國公的考量範圍內，任由蕭玉清和貴妃處置。而他們沈氏一脈，自與他合謀以來，就是他玉王殿下一條狗，任他驅使。
沈國公只求一府人性命安穩，而這當中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只有他一人涉及，蕭玉清若不放心，事後留下他性命即可。
沈國公的姿態可謂放到了最低，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慈父，為全家人性命甘願放棄自己性命。
蕭玉清自然是感動連連，信誓旦旦，一副我若登基為帝，你必為肱骨大臣，你和你的家人必富貴榮華無窮盡的模樣。
但是兩人都還防著對方有後招。畢竟這是掉一個人腦袋還不夠，一掉就是全家人的腦袋的大事，不能不防。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蕭景璃正和幾個宗親子弟，加入戶部的災情統計中，一邊安撫民眾，一邊查探到底是什麽人在幕後故弄玄虛。
他的第一懷疑人物是他在京城的兩個皇兄，但據他的人打聽回來的消息看，兩人似乎都沒有嫌疑。
太子還是一門心思在皇宮裏侍疾，除了上朝，幾乎不出鳳儀宮的大門。也沒有人進來探望他，宣國公一家，男丁還在牢獄中受苦，女眷們依舊被看押。沈國公似乎也放棄這個女婿了，連沈國公夫人都未曾進宮探望過太子妃。他的門人似乎因他的自請廢黜而統統對他失望了，一部分人散了，一部分人則留在東宮裏醉生夢死。
蕭玉清則與新側妃過著蜜裏調油的好日子，旱災未爆發前，玉王府裏日夜笙歌不停，蕭玉清也只是與妻妾們獨樂樂，未曾邀請過什麽人，進皇宮都是在婚後第二天，帶新側妃進宮給皇帝、貴妃敬茶那一次。
也沒有誰那麽沒有眼力勁去打擾他，他的那些幕僚們似乎也沈浸在一種空前的無所事事狀態，飲樂尋歡不亦樂乎。
就是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才讓他覺得不正常。可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至於他離京去南方撫慰失地民眾的那位四弟，要做這些事，似乎又有些鞭長莫及。而他的四弟向來隱藏得深，他回京大半年，朝廷上有哪些人是靖王派的，他還沒有探到一個大概。
除了他的這幾個皇兄弟之外，他想不到什麽樣的人會有這樣的手筆，制造出一個天災人禍來誤導皇帝。
自己最近風頭太勁，他小心戒備著，覺得這個陰謀有可能是針對自己的。
特別是對於可能會出現讓他們兄弟鬩墻的那個女子，他得提防著。
拾露寺裏，因挖藕受傷的那位寺僧，最終沒挺過來，昏迷兩天之後，也去世了。寺院裏的氣氛空前的低迷。
那天傍晚，天氣陰沈下來，似山雨欲來，大家心中都暗含期待，然而最終令大家失望了，烏雲最終飄散，雨不知下到哪裏去了。
山澗的水流出來的更少了。甚至連每人一瓢水都保證不了了。
山下的村民們也都在想辦法，掘井。最終也是白忙活一場。牲畜都幹死了，很多人甚至開始喝尿。
雲霞從京城回來了，帶來了很多消息，其中讓姚初晴最震驚的是：“你說正慈法師圓寂了？”
前世她死的時候，正慈法師都還在開課弘揚佛法，這一世怎麽可能？
這一世，如果沒有正慈法師破例給她批的那個必有後福的命格，她恐怕早就不能在這個世間立足。而且她總覺得，她的秘密似乎被正慈法師看穿了，可是他不僅沒有拆穿她，而且還替她圓了這個天大的謊。
他是得道高僧，假如要圓寂，也不可能沒有半點預兆，就這樣突然圓寂了吧？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蹊蹺！
“關於正慈法師的圓寂，相國寺裏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嗎？”
雲霞不知道姚初晴跟正慈的淵源，她只聽到這人消息，壓根沒有深想，聽到姚初晴如此問，她立即答：“需要我再回京去打探一番嗎？”
姚初晴臉上露出沈思神色，饒是有異，也輪不到她來質疑吧？她如今身在拾露寺，手中無任何的勢力，知道了又能為法師做什麽？
最終，她搖頭，“不必了，外祖父和大舅跟法師的交情更深，他們也更方便打聽到消息，我寫一封信回去問問他們就好了。你繼續說。”
雲霞就道：“京城裏形勢還好，高門大戶的後院裏，基本上都有兩口井，很多都還能出水，喝不到水的是那些貧苦人家，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自由組織起來，往京城外逃難去了。姚府的三口井，還有兩口能出水，能保證一府人的正常生活。林府我也去探過，老侯爺命人把水井又往深裏挖了好幾丈，出的水也能保證一府人的正常使用。大夫人的意思是讓老侯爺、老夫人和少夫人到莊子上去，但老夫人卻在這時候病倒了。姚老夫人也病倒了。”
“外祖母和祖母都病倒了？嚴重嗎？什麽病？”姚初晴急切問。兩老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麽在這種時候病倒了？
“先是腹脹、腹痛，後來變成拉肚子，請了太醫，開了藥都沒有好轉。兩位老夫人都吃不下東西，人消瘦了一圈。”雲霞沒說的是，她跟在人群裏，看了一眼，差點被嚇倒。不管是林老夫人，還是姚老夫人，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臉色蒼白如紙，幹瘦如骷髏，呼吸垂弱，不知能撐多久。
“太醫沒有用的話，父親和舅舅、舅母沒有請民間的大夫回去給二老看看嗎？” 姚初晴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請了，城裏還有不少老人、孩子都有這種癥狀，都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命太醫院院首親自出馬，聽太醫們的意思是，這像是疫病。”
姚初晴怔住了，任何癥狀只要跟瘟疫扯上關系，就會變成舉朝皆驚的大事。她想起這幾日到寺院裏來求藥的民眾也有不少，還有太後和鄒嬤嬤身子都不爽利，疫病都傳到這裏來了？
“我去找一下太後。雲霞、雲影，你們到山下去打聽一下，看看附近的村莊裏，老人、孩子是不是也患了同樣的病癥。”
“是，小姐。”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小心些，別離他們太近。”姚初晴又叮囑。
如果真是疫病，就麻煩了，現在是老人、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傳到年輕人身上來了。
這不用她交代，她們二人也會多加小心，不管是不是時疫，病了總是不好。雲霞二人又應了聲是，就下山去了。
姚初晴想，只怕是有心之人要利用這一場幹旱來達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私欲呢！孤煞降世？還是個女子？不知為何，她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到了外面，她腳步一轉，又先去找了鄒嬤嬤。
鄒嬤嬤作為醫女，數十年來，連一次傷風感冒都沒染上過，這一次小小的不適，卻變成了一場大病，讓她不得不感慨歲月不饒人，果然是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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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初晴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場旱災，會跟她扯上關系，差點讓她成為這場災害的祭品。
山澗的水越來越少，為防止過度挖取和引發矛盾，主持派了武僧在澗水邊把守，按先來後到的順序，家主持戶牒，按人頭數，每人每天兩瓢水。
一時間整個京城，清水貴於黃金。
有門路及在其他未受旱災的州縣有親戚的，都相繼拖家帶口，暫時離開京城。官府沒有任何為難，甚至還鼓勵民眾們離開，甚至有朝臣建議皇帝前往錦州行宮過冬抗旱。
錦州行宮離京城五百餘裏，是前朝末代皇帝為一位出身錦州的寵妃所建，耗盡民脂民膏，富麗堂皇，極盡奢華。
到了本朝，保存了下來，並安排了宮人打理，只當作皇室們偶爾巡游玩耍之地，或者是皇帝們南巡時，暫時的落腳之地。
錦州沒有幹旱，且冬天比京城裏濕潤暖和些，不常下雪，是個過冬的好去處。
但皇帝出巡，陣仗不小，再加上後妃們、宗親及有品階的官員們，一去就相當於去了半個京城的人，皇帝覺得勞民傷財。再加上凈寧說了，只要孤煞找出來，旱災用不了多久就能解除，說不定那時候他們的隊伍都還沒有到錦州，京城的旱災就結束了，何必多此一舉？因此皇帝沒答應，只催促薛存容快點把孤煞的行蹤找出來。
蕭玉清跟沈國公密談之後，得知這次的孤煞事件不是他們計劃內的事，也不管是什麽人所為，意欲何為，他們就只管利用就好了。最好是能先一步找到孤煞女，然後將此女與蕭景璃扯上關系，再把一個巫祝的陰謀安在蕭景璃身上，最後再揭穿他的身世，給予他和皇帝最致命的一擊。
只要蕭景璃這個最大的對手死了，皇帝病倒，到時就是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了。
沈國公提出的條件是保太子、太子妃一命。太子已經自請廢黜了，等蕭景璃死後，太子可以再上一道讓賢書，把太子之位讓給蕭玉清，蕭玉清只消給太子一道封王的旨意，讓太子夫婦離京就藩，過閑散日子就行。
至於皇後和宣國公一府的生死，不在沈國公的考量範圍內，任由蕭玉清和貴妃處置。而他們沈氏一脈，自與他合謀以來，就是他玉王殿下一條狗，任他驅使。
沈國公只求一府人性命安穩，而這當中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只有他一人涉及，蕭玉清若不放心，事後留下他性命即可。
沈國公的姿態可謂放到了最低，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慈父，為全家人性命甘願放棄自己性命。
蕭玉清自然是感動連連，信誓旦旦，一副我若登基為帝，你必為肱骨大臣，你和你的家人必富貴榮華無窮盡的模樣。
但是兩人都還防著對方有後招。畢竟這是掉一個人腦袋還不夠，一掉就是全家人的腦袋的大事，不能不防。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蕭景璃正和幾個宗親子弟，加入戶部的災情統計中，一邊安撫民眾，一邊查探到底是什麽人在幕後故弄玄虛。
他的第一懷疑人物是他在京城的兩個皇兄，但據他的人打聽回來的消息看，兩人似乎都沒有嫌疑。
太子還是一門心思在皇宮裏侍疾，除了上朝，幾乎不出鳳儀宮的大門。也沒有人進來探望他，宣國公一家，男丁還在牢獄中受苦，女眷們依舊被看押。沈國公似乎也放棄這個女婿了，連沈國公夫人都未曾進宮探望過太子妃。他的門人似乎因他的自請廢黜而統統對他失望了，一部分人散了，一部分人則留在東宮裏醉生夢死。
蕭玉清則與新側妃過著蜜裏調油的好日子，旱災未爆發前，玉王府裏日夜笙歌不停，蕭玉清也只是與妻妾們獨樂樂，未曾邀請過什麽人，進皇宮都是在婚後第二天，帶新側妃進宮給皇帝、貴妃敬茶那一次。
也沒有誰那麽沒有眼力勁去打擾他，他的那些幕僚們似乎也沈浸在一種空前的無所事事狀態，飲樂尋歡不亦樂乎。
就是這種異乎尋常的平靜，才讓他覺得不正常。可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至於他離京去南方撫慰失地民眾的那位四弟，要做這些事，似乎又有些鞭長莫及。而他的四弟向來隱藏得深，他回京大半年，朝廷上有哪些人是靖王派的，他還沒有探到一個大概。
除了他的這幾個皇兄弟之外，他想不到什麽樣的人會有這樣的手筆，制造出一個天災人禍來誤導皇帝。
自己最近風頭太勁，他小心戒備著，覺得這個陰謀有可能是針對自己的。
特別是對於可能會出現讓他們兄弟鬩墻的那個女子，他得提防著。
拾露寺裏，因挖藕受傷的那位寺僧，最終沒挺過來，昏迷兩天之後，也去世了。寺院裏的氣氛空前的低迷。
那天傍晚，天氣陰沈下來，似山雨欲來，大家心中都暗含期待，然而最終令大家失望了，烏雲最終飄散，雨不知下到哪裏去了。
山澗的水流出來的更少了。甚至連每人一瓢水都保證不了了。
山下的村民們也都在想辦法，掘井。最終也是白忙活一場。牲畜都幹死了，很多人甚至開始喝尿。
雲霞從京城回來了，帶來了很多消息，其中讓姚初晴最震驚的是：“你說正慈法師圓寂了？”
前世她死的時候，正慈法師都還在開課弘揚佛法，這一世怎麽可能？
這一世，如果沒有正慈法師破例給她批的那個必有後福的命格，她恐怕早就不能在這個世間立足。而且她總覺得，她的秘密似乎被正慈法師看穿了，可是他不僅沒有拆穿她，而且還替她圓了這個天大的謊。
他是得道高僧，假如要圓寂，也不可能沒有半點預兆，就這樣突然圓寂了吧？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蹊蹺！
“關於正慈法師的圓寂，相國寺裏有什麽消息傳出來嗎？”
雲霞不知道姚初晴跟正慈的淵源，她只聽到這人消息，壓根沒有深想，聽到姚初晴如此問，她立即答：“需要我再回京去打探一番嗎？”
姚初晴臉上露出沈思神色，饒是有異，也輪不到她來質疑吧？她如今身在拾露寺，手中無任何的勢力，知道了又能為法師做什麽？
最終，她搖頭，“不必了，外祖父和大舅跟法師的交情更深，他們也更方便打聽到消息，我寫一封信回去問問他們就好了。你繼續說。”
雲霞就道：“京城裏形勢還好，高門大戶的後院裏，基本上都有兩口井，很多都還能出水，喝不到水的是那些貧苦人家，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自由組織起來，往京城外逃難去了。姚府的三口井，還有兩口能出水，能保證一府人的正常生活。林府我也去探過，老侯爺命人把水井又往深裏挖了好幾丈，出的水也能保證一府人的正常使用。大夫人的意思是讓老侯爺、老夫人和少夫人到莊子上去，但老夫人卻在這時候病倒了。姚老夫人也病倒了。”
“外祖母和祖母都病倒了？嚴重嗎？什麽病？”姚初晴急切問。兩老的身體一向不錯，怎麽在這種時候病倒了？
“先是腹脹、腹痛，後來變成拉肚子，請了太醫，開了藥都沒有好轉。兩位老夫人都吃不下東西，人消瘦了一圈。”雲霞沒說的是，她跟在人群裏，看了一眼，差點被嚇倒。不管是林老夫人，還是姚老夫人，都像是蒼老了幾十歲，臉色蒼白如紙，幹瘦如骷髏，呼吸垂弱，不知能撐多久。
“太醫沒有用的話，父親和舅舅、舅母沒有請民間的大夫回去給二老看看嗎？” 姚初晴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請了，城裏還有不少老人、孩子都有這種癥狀，都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命太醫院院首親自出馬，聽太醫們的意思是，這像是疫病。”
姚初晴怔住了，任何癥狀只要跟瘟疫扯上關系，就會變成舉朝皆驚的大事。她想起這幾日到寺院裏來求藥的民眾也有不少，還有太後和鄒嬤嬤身子都不爽利，疫病都傳到這裏來了？
“我去找一下太後。雲霞、雲影，你們到山下去打聽一下，看看附近的村莊裏，老人、孩子是不是也患了同樣的病癥。”
“是，小姐。”兩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小心些，別離他們太近。”姚初晴又叮囑。
如果真是疫病，就麻煩了，現在是老人、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傳到年輕人身上來了。
這不用她交代，她們二人也會多加小心，不管是不是時疫，病了總是不好。雲霞二人又應了聲是，就下山去了。
姚初晴想，只怕是有心之人要利用這一場幹旱來達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私欲呢！孤煞降世？還是個女子？不知為何，她心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到了外面，她腳步一轉，又先去找了鄒嬤嬤。
鄒嬤嬤作為醫女，數十年來，連一次傷風感冒都沒染上過，這一次小小的不適，卻變成了一場大病，讓她不得不感慨歲月不饒人，果然是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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