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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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白狐
“蕭茹，你過河拆橋！”男子不甘心。
陰影裏傳來拉扯的聲音，明惠故意發出一聲輕咳，邊走邊道：“你們待會去行宮的膳房，囑他們多準備點解酒湯。”
兩個宮人應了聲是。
那邊慌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
蕭茹白著一張臉從暗處走出來，淚光微閃，還是沒有落下來，“郡主。”
“更深露重，縣主怎麽在此？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惠道，這是在告訴蕭茹，剛剛的事，她會裝作沒有發現，什麽都不知道。
蕭茹也沒有過多表示，點點頭，跟在明惠身後，進了專給女眷們安排的清芳苑。
第二天的活動依舊是狩獵。
男子們摩拳擦掌，互相叫囂著今日要大幹一場，決出勝負。還有幾個嬉皮笑臉的，沖姑娘們亂喊，要獵什麽來搏取姑娘們的歡心。
惹得小姑娘們春心萌動。
少數一些經過昨晚的宴會，有了看對眼的姑娘，便跟在姑娘們身後獻殷勤。
今天騎馬出去的姑娘比昨天更多，好在有一些有男士作陪，晏正道便沒有再抽調士兵過來，並做到了提醒每一位出去的公子小姐：山中有猛獸，註意安全，千萬不要落單，更不要往深處去。
明惠這邊，寧青雲涎著臉騎馬跟在她身側，還有落後一步的內閣侍讀許易行、翰林院柳大學士的兒子柳筠，後兩人也是明惠候選對象。
兩人年紀都比寧青雲大，身份、家世均不如寧青雲，本來都有自信讓明惠選擇自己，誰知昨天卻讓寧青雲這個小毛孩搶了先，兩人窩了一肚子火。
今日兩人就有意無意的排擠寧青雲。
許易行道：“微臣聽說郡主不擅箭術，微臣粗通一二，不知可有榮幸為郡主講解一二？”
寧青雲又強行擠入進去，挑眉道：“你都只是粗通一二，就別逞強為郡主講解了。郡主玉手纖纖，拉弓傷了怎麽辦？我可是會很心疼的。因此，郡主你只要好好坐在馬背上，今日我打的獵物，全部記在郡主名下。”
“郡主，臣不才，在家中老母與姐妹的提點下，為公主準備了一張小弓和手套，弓雖小，力度卻不小，十丈以內的獵物一出現，絕對能夠一擊必中。”柳筠趕緊從身後拿出一張不過手臂長，小巧玲瓏，精致華美的小弓，和一副輕薄的絲絹手套。
“多謝柳公子了，郡主，你跟我一起吧，我的箭術絕對比他們兩個強。”寧青雲搶先道。
寧鄉侯是行伍出身，雖然這幾年式微，並沒有掌握實權，但祖上習武強身的好習慣卻遺傳了下來。否則寧青雲昨天捉那兩只野雉也不會那麽容易。
柳筠氣了個倒卯，他送給郡主的東西，寧青雲憑什麽向他致謝？
許易行也在一旁氣得幹瞪眼。
明惠覺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很不錯，她接過柳筠的小弓和手套，挑眉笑道：“我父親是武將，圍獵從來不輸於人，你們三個，誰今日打的獵物最多，我就選擇誰好不好？不過，要憑真本事啊，日後若讓我知道是作弊得來的，哼……你們知道後果的。”
宮裝繁覆，寬袖大擺，人穿上去就多了一分內斂。而換上一身紅色騎裝的明惠，此時身上帶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張揚、神采奕奕的氣質，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三人在京城裏，見到的也多是溫婉貞靜的女子，此時不由的看呆了眼。
直到明惠一聲輕叱，打馬前行，他們才反應過來，爭先驅馬追上去。
寧青雲的騎術更佳，而且他還故意擾了下許、柳兩人的馬兒，兩人差點被馬甩下背去，就聽得他哈哈大笑兩聲，已經追上明惠，恬不知恥的拍馬屁：“郡主若是為男兒身，肯定是位威震八方的大將軍！不過，幸好你不是，否則我就要孤苦伶仃一生了！”
“郡主，你選我吧！他們兩個年紀都太大了，又酸又臭，我將來也會成為像鎮南將軍那樣威懾一方的大將軍！”
明惠失笑，還真是年少輕狂啊！
說實話，這三個人，只是她隨意從名單中抽出來的，沒想到抽中這麽個奇葩。
“郡主郡主！有只兔子，快拉弓射箭！”寧青雲回頭沖明惠喊。
明惠驅馬上前幾步，看到草叢中那只像喝醉了般暈頭轉向的灰色兔子，無奈的看向他：“你用石頭把它砸暈了？”
“哪有！估計是它自己撞暈了！”寧青雲目光躲閃，矢口否認。
餘光瞥到野兔回過神來，要逃跑了，寧青雲馬上又喊：“郡主快射啊！它要跑了！我要是用石頭砸它，才這麽點力氣？肯定直接把它砸死了！”
明惠也想試試這張弓，拉弓射箭，咻……第一箭不知偏到哪裏去了。
咻……第二箭……第三箭……
野兔呆呆地擡頭看頭頂飛過去的箭矢，這人是來逗它玩的嗎？
小短腿一翹，跳進草叢，不見了……
明惠尷尬笑著，“是弓箭的問題，不是我的箭術不好……”
寧青雲：“呵呵呵呵……”
明惠像忘記了京城裏的煩惱，和寧青雲在這邊玩得很開心。
而蕭景璃那邊還是出了事。
符永修約了蕭妗一起打獵，蕭玉清和蕭景璃怎麽可能那麽沒有眼力勁？自然是避得遠遠的。
蕭景璃打算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但蕭玉清卻來邀他進山獵虎，說：“我從萬大監那裏聽說，父皇近來坐久了，常說腰背酸痛。我來之前問了太醫，說虎骨入藥，有強筋健骨之效，因此我才讓人放了三頭老虎出來。”
蕭景璃好無奈，你真要虎骨的話，直接在籠子裏把虎殺了，不行嗎？非要這麽折騰一次。
而且他還怕蕭玉清有什麽陰謀詭計等著他，所以他才一直婉拒跟他同行，進山打獵。現在蕭玉清都這樣說了，他若還不去，傳出去只怕會說他不孝順了。
晏正道一聽蕭景璃要進山打虎，馬上帶了十幾個人趕過來，目光中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蕭玉清只帶了兩個自己的人，身邊的圍繞的全是兩大營裏抽調過來面容肅穆的精衛。
一行人呈半月狀散開，將蕭玉清、蕭景璃護衛在中央。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猛虎，周圍被驚動跑出來的山雞、野鹿等都被視而不見。
當視線中出現一抹雪白的影子時，蕭玉清停下了，輕聲道：“有只白狐！我要獵到它，送給母妃。”
蕭景璃點頭，並沒有打算跟他相爭。
雪狐似乎沒有發現他們，停在一處，搜尋食物。
蕭玉清道：“三弟，你留兩個人給我，其他的人你就帶著繼續去找老虎的蹤跡，等我獵到這只白狐，就去與你們匯合。”
蕭景璃一想也好，最好是等蕭玉清獵到白狐，他和他的人就已經獵老虎了。他看了一眼晏正道。
晏正道眉頭輕蹙，自己是皇帝的密探，只為保護蕭景璃而存在的，他去獵虎，卻要把自己留下保護蕭玉清？
晏正道搖頭。
蕭景璃就直接開口：“晏將軍，你帶四個人，好好保護皇兄，若有任何差池，我饒不了你們。”
“是，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不辜負所托。”晏正道無奈領命，點了四名精衛出來，再警告的看了一眼其他人。
蕭玉清笑道：“三弟真是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放心吧，我的身手也不差，一般的野獸還奈何不了我。”
說完，率先驅馬前行。
蕭景璃也帶著人馬繼續深入山林。這一次他把人員分得更散，防線拉得更開，任何一隊人找到老虎，就把之往中心處趕。所有的人一合攏，就成了一個口袋，老虎再猛，也難逃他這四十多個精衛的圍捕。
當蕭玉清帶著人，把白狐趕到陷阱裏時，晏正道才發現白狐居然拖著一個大肚子！怪不得剛才行動那麽遲緩。
為保證狐皮的完整，蕭玉清搭弓瞄準了白狐的眼睛。
一箭射出去落了空。白狐的動作突然變得迅捷無比，差點就要從包圍圈裏跑出去，是晏正道成功阻截了。
而他卻好像從白狐的眼睛裏看到了淚光，從白狐淒然的嗚咽聲中聽出了哀求。
蕭玉清殘戾道：“呵！不愧是狐，最是反應迅捷。晏將軍，本王這一箭能不能中，就看你的配合了。”
再度搭弓瞄準了，手指頭一勾，泛著寒光的箭羽就激射出來。
白狐就地一軟，伏在地上，小巧的頭依舊擡著，目光盈盈看著晏正道。
晏正道的長劍揮了下來，叮地一聲，把箭矢打偏了，射入草叢中。
“你什麽意思？”蕭玉清怒道。
他身後的隨從已經劍指晏正道。
晏正道下馬，抱起白狐，單膝跪地告罪道：“請殿下恕罪，末將見此白狐似通靈性，目光淒淒，能否請殿下放它一馬？”
“晏將軍原來還通獸語嗎？一只畜生而已，本王怎麽看不出來它目光淒淒？”蕭玉清譏誚道。
“殿下請恕罪，白狐腹部脹圓，卻在覓食，又行動遲緩，可知它不是吃飽了肚脹，而是腹中有胎，臨近生產。雖是畜生，卻也知道為腹中胎兒著想，末將甚為感動，還望殿下放此白狐一馬，末將願另獵一只白狐賠償殿下。”晏正道繼續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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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茹，你過河拆橋！”男子不甘心。
陰影裏傳來拉扯的聲音，明惠故意發出一聲輕咳，邊走邊道：“你們待會去行宮的膳房，囑他們多準備點解酒湯。”
兩個宮人應了聲是。
那邊慌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
蕭茹白著一張臉從暗處走出來，淚光微閃，還是沒有落下來，“郡主。”
“更深露重，縣主怎麽在此？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明惠道，這是在告訴蕭茹，剛剛的事，她會裝作沒有發現，什麽都不知道。
蕭茹也沒有過多表示，點點頭，跟在明惠身後，進了專給女眷們安排的清芳苑。
第二天的活動依舊是狩獵。
男子們摩拳擦掌，互相叫囂著今日要大幹一場，決出勝負。還有幾個嬉皮笑臉的，沖姑娘們亂喊，要獵什麽來搏取姑娘們的歡心。
惹得小姑娘們春心萌動。
少數一些經過昨晚的宴會，有了看對眼的姑娘，便跟在姑娘們身後獻殷勤。
今天騎馬出去的姑娘比昨天更多，好在有一些有男士作陪，晏正道便沒有再抽調士兵過來，並做到了提醒每一位出去的公子小姐：山中有猛獸，註意安全，千萬不要落單，更不要往深處去。
明惠這邊，寧青雲涎著臉騎馬跟在她身側，還有落後一步的內閣侍讀許易行、翰林院柳大學士的兒子柳筠，後兩人也是明惠候選對象。
兩人年紀都比寧青雲大，身份、家世均不如寧青雲，本來都有自信讓明惠選擇自己，誰知昨天卻讓寧青雲這個小毛孩搶了先，兩人窩了一肚子火。
今日兩人就有意無意的排擠寧青雲。
許易行道：“微臣聽說郡主不擅箭術，微臣粗通一二，不知可有榮幸為郡主講解一二？”
寧青雲又強行擠入進去，挑眉道：“你都只是粗通一二，就別逞強為郡主講解了。郡主玉手纖纖，拉弓傷了怎麽辦？我可是會很心疼的。因此，郡主你只要好好坐在馬背上，今日我打的獵物，全部記在郡主名下。”
“郡主，臣不才，在家中老母與姐妹的提點下，為公主準備了一張小弓和手套，弓雖小，力度卻不小，十丈以內的獵物一出現，絕對能夠一擊必中。”柳筠趕緊從身後拿出一張不過手臂長，小巧玲瓏，精致華美的小弓，和一副輕薄的絲絹手套。
“多謝柳公子了，郡主，你跟我一起吧，我的箭術絕對比他們兩個強。”寧青雲搶先道。
寧鄉侯是行伍出身，雖然這幾年式微，並沒有掌握實權，但祖上習武強身的好習慣卻遺傳了下來。否則寧青雲昨天捉那兩只野雉也不會那麽容易。
柳筠氣了個倒卯，他送給郡主的東西，寧青雲憑什麽向他致謝？
許易行也在一旁氣得幹瞪眼。
明惠覺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很不錯，她接過柳筠的小弓和手套，挑眉笑道：“我父親是武將，圍獵從來不輸於人，你們三個，誰今日打的獵物最多，我就選擇誰好不好？不過，要憑真本事啊，日後若讓我知道是作弊得來的，哼……你們知道後果的。”
宮裝繁覆，寬袖大擺，人穿上去就多了一分內斂。而換上一身紅色騎裝的明惠，此時身上帶了一種與生俱來的張揚、神采奕奕的氣質，完全像換了一個人。
三人在京城裏，見到的也多是溫婉貞靜的女子，此時不由的看呆了眼。
直到明惠一聲輕叱，打馬前行，他們才反應過來，爭先驅馬追上去。
寧青雲的騎術更佳，而且他還故意擾了下許、柳兩人的馬兒，兩人差點被馬甩下背去，就聽得他哈哈大笑兩聲，已經追上明惠，恬不知恥的拍馬屁：“郡主若是為男兒身，肯定是位威震八方的大將軍！不過，幸好你不是，否則我就要孤苦伶仃一生了！”
“郡主，你選我吧！他們兩個年紀都太大了，又酸又臭，我將來也會成為像鎮南將軍那樣威懾一方的大將軍！”
明惠失笑，還真是年少輕狂啊！
說實話，這三個人，只是她隨意從名單中抽出來的，沒想到抽中這麽個奇葩。
“郡主郡主！有只兔子，快拉弓射箭！”寧青雲回頭沖明惠喊。
明惠驅馬上前幾步，看到草叢中那只像喝醉了般暈頭轉向的灰色兔子，無奈的看向他：“你用石頭把它砸暈了？”
“哪有！估計是它自己撞暈了！”寧青雲目光躲閃，矢口否認。
餘光瞥到野兔回過神來，要逃跑了，寧青雲馬上又喊：“郡主快射啊！它要跑了！我要是用石頭砸它，才這麽點力氣？肯定直接把它砸死了！”
明惠也想試試這張弓，拉弓射箭，咻……第一箭不知偏到哪裏去了。
咻……第二箭……第三箭……
野兔呆呆地擡頭看頭頂飛過去的箭矢，這人是來逗它玩的嗎？
小短腿一翹，跳進草叢，不見了……
明惠尷尬笑著，“是弓箭的問題，不是我的箭術不好……”
寧青雲：“呵呵呵呵……”
明惠像忘記了京城裏的煩惱，和寧青雲在這邊玩得很開心。
而蕭景璃那邊還是出了事。
符永修約了蕭妗一起打獵，蕭玉清和蕭景璃怎麽可能那麽沒有眼力勁？自然是避得遠遠的。
蕭景璃打算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但蕭玉清卻來邀他進山獵虎，說：“我從萬大監那裏聽說，父皇近來坐久了，常說腰背酸痛。我來之前問了太醫，說虎骨入藥，有強筋健骨之效，因此我才讓人放了三頭老虎出來。”
蕭景璃好無奈，你真要虎骨的話，直接在籠子裏把虎殺了，不行嗎？非要這麽折騰一次。
而且他還怕蕭玉清有什麽陰謀詭計等著他，所以他才一直婉拒跟他同行，進山打獵。現在蕭玉清都這樣說了，他若還不去，傳出去只怕會說他不孝順了。
晏正道一聽蕭景璃要進山打虎，馬上帶了十幾個人趕過來，目光中暗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蕭玉清只帶了兩個自己的人，身邊的圍繞的全是兩大營裏抽調過來面容肅穆的精衛。
一行人呈半月狀散開，將蕭玉清、蕭景璃護衛在中央。
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猛虎，周圍被驚動跑出來的山雞、野鹿等都被視而不見。
當視線中出現一抹雪白的影子時，蕭玉清停下了，輕聲道：“有只白狐！我要獵到它，送給母妃。”
蕭景璃點頭，並沒有打算跟他相爭。
雪狐似乎沒有發現他們，停在一處，搜尋食物。
蕭玉清道：“三弟，你留兩個人給我，其他的人你就帶著繼續去找老虎的蹤跡，等我獵到這只白狐，就去與你們匯合。”
蕭景璃一想也好，最好是等蕭玉清獵到白狐，他和他的人就已經獵老虎了。他看了一眼晏正道。
晏正道眉頭輕蹙，自己是皇帝的密探，只為保護蕭景璃而存在的，他去獵虎，卻要把自己留下保護蕭玉清？
晏正道搖頭。
蕭景璃就直接開口：“晏將軍，你帶四個人，好好保護皇兄，若有任何差池，我饒不了你們。”
“是，請殿下放心，末將一定不辜負所托。”晏正道無奈領命，點了四名精衛出來，再警告的看了一眼其他人。
蕭玉清笑道：“三弟真是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放心吧，我的身手也不差，一般的野獸還奈何不了我。”
說完，率先驅馬前行。
蕭景璃也帶著人馬繼續深入山林。這一次他把人員分得更散，防線拉得更開，任何一隊人找到老虎，就把之往中心處趕。所有的人一合攏，就成了一個口袋，老虎再猛，也難逃他這四十多個精衛的圍捕。
當蕭玉清帶著人，把白狐趕到陷阱裏時，晏正道才發現白狐居然拖著一個大肚子！怪不得剛才行動那麽遲緩。
為保證狐皮的完整，蕭玉清搭弓瞄準了白狐的眼睛。
一箭射出去落了空。白狐的動作突然變得迅捷無比，差點就要從包圍圈裏跑出去，是晏正道成功阻截了。
而他卻好像從白狐的眼睛裏看到了淚光，從白狐淒然的嗚咽聲中聽出了哀求。
蕭玉清殘戾道：“呵！不愧是狐，最是反應迅捷。晏將軍，本王這一箭能不能中，就看你的配合了。”
再度搭弓瞄準了，手指頭一勾，泛著寒光的箭羽就激射出來。
白狐就地一軟，伏在地上，小巧的頭依舊擡著，目光盈盈看著晏正道。
晏正道的長劍揮了下來，叮地一聲，把箭矢打偏了，射入草叢中。
“你什麽意思？”蕭玉清怒道。
他身後的隨從已經劍指晏正道。
晏正道下馬，抱起白狐，單膝跪地告罪道：“請殿下恕罪，末將見此白狐似通靈性，目光淒淒，能否請殿下放它一馬？”
“晏將軍原來還通獸語嗎？一只畜生而已，本王怎麽看不出來它目光淒淒？”蕭玉清譏誚道。
“殿下請恕罪，白狐腹部脹圓，卻在覓食，又行動遲緩，可知它不是吃飽了肚脹，而是腹中有胎，臨近生產。雖是畜生，卻也知道為腹中胎兒著想，末將甚為感動，還望殿下放此白狐一馬，末將願另獵一只白狐賠償殿下。”晏正道繼續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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