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這個交易可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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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這個交易可做得
“娘娘，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擦傷了。”明惠強笑著，把手往後一縮。
這麽明顯的遮掩，貴妃哪裏會看不出異常？
明惠不上前，她就從座上下來，一把將明惠的手扯出來，袖子一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原本白嫩的纖手上，新舊傷痕交織，有燙傷、和不知什麽引起的條狀傷痕，最打眼的是手背上那一道像是被鞭打出來的傷痕，還在泛著血絲。
“這……這是怎麽來的？來人！快去請太醫！”貴妃焦急道。
明惠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臉上卻依舊笑著，“皇後娘娘最近心情不太好，嫌宮女們手腳粗笨，經常惹娘娘生氣。自我回京以來，深得娘娘的照顧，看娘娘心情不好，我便想逗她開懷，誰知我自己也是個笨拙的，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你就騙本宮吧！你是有多笨才能把自己傷成這樣？這個水泡，是燙出來的吧？難道你自己把開水往手上倒？還有這道新傷，明顯是抽打出來的，難道你是表演自殘給皇後看？”貴妃心疼地道。
又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還好，手臂上面沒有傷痕，貴妃又想，皇後估計是真的氣瘋了，否則怎麽會拿明惠來出氣？要出氣也多的是旁的方法，怎麽會做得這麽明顯？
也不知鳳儀宮裏還有多少宮女身上是完好的，她要不要借這件事參一參皇後，讓皇後的日子更雪上加霜？
太醫很快到來，替明惠把了脈，說沒有大礙，手上的這些傷痕也只是皮外傷，稍微用點藥就能好起來，之後再用一瓶冰肌玉露膏，很快就能恢覆如初。
送走了太醫，貴妃又摒退宮人，只留下兩個心腹在外殿聽候指令，貴妃才道：“好孩子，你跟本宮說實話，你這傷是怎麽來的。皇上都寵你憐你，不舍得你受半分委屈，才讓你住在鳳儀宮，而今又是本宮在協理六宮，你身上卻發生這種事，若讓皇上知道，不是讓皇上怪本宮治教不力嗎？”
明惠垂頭道：“多謝貴妃娘娘憐愛，我的傷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與他人無關。我只是想著是小傷，不妨事，便沒有麻煩皇後娘娘給我請太醫。今早這道劃傷也是意外，我剛上了藥，準備晚點請太醫來瞧瞧，就聽到宮女來說，娘娘想見我，因此我就過來了。累了娘娘，都是我的不是。”
貴妃嘆息一聲，“知道的，說你孝順，知恩圖報。不知道的，會認為你軟弱可欺，都被人傷成這樣了，還維護著，不肯透露半句。罷了，你都不計較，本宮還犯得著去當這個惡人嗎？”
明惠的頭垂得更低，只反覆說著，讓娘娘擔心了，謝娘娘關懷的話。
貴妃又問了幾句鳳儀宮裏奴才們的表現，以後各尚宮局可有因皇後禁足，而看人下菜碟，削減鳳儀宮用度的事情發生。
明惠都說沒有，她並沒有受到半點慢待。
寒暄完了，貴妃才說到正題上來：“本宮是受皇上所托來問問你與南邦七殿下的事。”
明惠猛地擡頭，臉色一白。
貴妃就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道：“皇上從外面聽說了你跟七殿下的事，很是擔心，怕南邦會反悔，毀約，但又怕給你造成太大的負擔，讓你心中不安。因此昨日才到本宮這裏來，讓本宮問問你，對七殿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明惠默然不語。
怎麽一回事？當然是她不想跟符永修有任何交集，而他卻像甩不掉的一塊臭膏藥，擾得她不安寧。
“本宮也覺得，你對七殿下的處理方式不對。哪怕再厭惡他，不想跟他結親，也不能如此讓他下不得臺來。他是南邦王子，身負著兩朝和平的重任，他若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對你求而不得，你還如此駁他的面子，惱羞成怒，明面上裝著與我們和談，轉身卻遞個消息回去，讓南邦軍隊壓境，這不就因為你，而挑起了兩國爭端了嗎？到時南府又生靈塗炭，你該如何自處？”
貴妃放開她的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目光直視著她，像要看進她的內心裏。
明惠咬唇，繼續沈默。
她看到符永修，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裏還顧及得到這麽多？事後她是暗暗後悔過，想過這種嚴重後果，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啊！
貴妃卻執意要從她嘴裏聽到回應，“你說，本宮說得在不在理？”
明惠過了好一會之後，才低聲答：“娘娘說得對，我知道錯了。”
“當然，七殿下也有錯，他只想著他自己，沒有為你著想。咱們這裏的風氣，跟南邦風氣不同。南邦男女大防沒有這麽嚴重，女子也可隨意出門，能結交女性友人，也能與男人談笑風生。婚事也自由得多，完全由父母作主的極少。七殿下是把京城當成了南邦的王城，只做自己想做的，沒有想過，他的那些行為會敗壞你的名聲。”
停了一會，見明惠沒有反應，貴妃只能繼續往下說：“皇上讓本宮問問你，你對自己的婚事到底是如何想的？之前皇後娘娘為你牽線搭橋，看上的那些人家，皇上並不是很滿意，見你意願也不強，因此才沒有插手。而皇上現在的心思是，你年紀已經這樣大了，再不說親，可就晚了。定了親，遲兩年完婚也行，皇上不許你再任性下去。”
“你說說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夫婿，本宮對著你的條件去給你找，就不信京城這麽大，沒有符合你要求的好男兒。”
明惠臉色煞白，真的到了最後做出決定的時刻了嗎？
“皇上不讓我嫁到南邦去？”
貴妃笑了一下，“皇上只恨不得把你養在眼皮子底下，哪舍得把你嫁那麽遠？南府你也不要回了，皇上打算賜你一座郡主府，給你招個郡馬，就在京城安家。皇家這麽多宗親女，沒有哪一個能有你這等榮耀呢！”
“那……南邦和親的事，不談了？”明惠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想得到這幾個字組成的句子。
貴妃沒有明確回答她，笑道：“後宮不得幹政，皇上沒交代的事，本宮就不清楚了。莫非明惠又想和親了？”
明惠馬上就搖頭。
貴妃笑了一下，看了眼心腹宮女，宮女便拿來了名冊。
“皇上交代本宮挑一下京城裏清貴門第可有與你適齡的男兒，本宮讓人挑選了一些出來，都在這裏了，你先看看。也許你看完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夫婿了。”
明惠把眼淚逼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碰都沒有碰一下名冊，道：“中秋宴上，娘娘不是說沒有什麽感情比得過青梅竹馬嗎？”
貴妃笑著點頭，心裏卻不屑地想，明惠竟然還不死心，還在打著蕭景璃的主意啊。
“娘娘，我看上去是有些傻，可我也看得出來，皇後與娘娘都想利用我的婚事，或是為爭寵，或是為太子、玉王做打算。可一聽到皇出拒絕的意思，你們便齊齊放棄了爭取，想把我隨便嫁個人。不如我與娘娘做個交易？”明惠一掃之前的沈蘼，臉帶微笑看著貴妃。
貴妃不由的面容一肅，然後笑了起來，“郡主還真是令本宮刮目相看。”隱藏得太深了，她都沒有看出明惠還有這樣的一面。
明惠眨了下眼睛，輕輕笑著，“幸得皇後與娘娘教導，我身邊現在侍候的吳嬤嬤是皇後的人，被吳嬤嬤除掉的那位仲嬤嬤是娘娘的人。仲嬤嬤很好，我一度後悔幫著吳嬤嬤除了她，不然我現在肯定更加好。”
“仲嬤嬤手段不及吳嬤嬤，被除掉是理所當然的。郡主現在已經很好了，再好下去，本宮都不知要拿你怎麽辦了。”
“所以，娘娘要不要與我做個交易？”
貴妃笑了一下，一副靜聽下文的樣子。
明惠壓低聲音，“宣國公府將倒未倒，皇上留中不發，卻又禁了皇後與太子的足，我們只要再添一把火，皇後倒了，太子離被廢也就不遠了，宣國公府傾覆更是易如反掌的事。到時候立誰為太子，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我知道娘娘與玉王殿下都擔心瑞王會從中獲利，但我知道的是，瑞王真的對大位沒有半點想法。他如今在兩大營的差事是皇上硬塞給他的，他曾對我明言，只願江湖瀟灑，不願困居於深宮內院。”
“我敢打包票，只要娘娘助我嫁給瑞王，我便能讓他加入到玉王殿下這邊，他手裏的二十萬大軍，將成為玉王手裏的一柄利劍，玉王指哪他打哪。等到玉王榮登大寶，我便帶著他回南府，為新皇鎮守邊疆，終生不再入京。”
“娘娘看，這個交易，可做得？”
貴妃臉上平靜，笑容無波，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
明惠與她平靜的對視，末了，也抿了一口茶，“這茶水涼了，味道果然就差了。”
貴妃失笑，叫人換了熱茶上來，才道：“你可知你剛才之言，是大逆不道？”
“我只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有了這樣的身份，所慮之事，自然大可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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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擦傷了。”明惠強笑著，把手往後一縮。
這麽明顯的遮掩，貴妃哪裏會看不出異常？
明惠不上前，她就從座上下來，一把將明惠的手扯出來，袖子一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原本白嫩的纖手上，新舊傷痕交織，有燙傷、和不知什麽引起的條狀傷痕，最打眼的是手背上那一道像是被鞭打出來的傷痕，還在泛著血絲。
“這……這是怎麽來的？來人！快去請太醫！”貴妃焦急道。
明惠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臉上卻依舊笑著，“皇後娘娘最近心情不太好，嫌宮女們手腳粗笨，經常惹娘娘生氣。自我回京以來，深得娘娘的照顧，看娘娘心情不好，我便想逗她開懷，誰知我自己也是個笨拙的，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你就騙本宮吧！你是有多笨才能把自己傷成這樣？這個水泡，是燙出來的吧？難道你自己把開水往手上倒？還有這道新傷，明顯是抽打出來的，難道你是表演自殘給皇後看？”貴妃心疼地道。
又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還好，手臂上面沒有傷痕，貴妃又想，皇後估計是真的氣瘋了，否則怎麽會拿明惠來出氣？要出氣也多的是旁的方法，怎麽會做得這麽明顯？
也不知鳳儀宮裏還有多少宮女身上是完好的，她要不要借這件事參一參皇後，讓皇後的日子更雪上加霜？
太醫很快到來，替明惠把了脈，說沒有大礙，手上的這些傷痕也只是皮外傷，稍微用點藥就能好起來，之後再用一瓶冰肌玉露膏，很快就能恢覆如初。
送走了太醫，貴妃又摒退宮人，只留下兩個心腹在外殿聽候指令，貴妃才道：“好孩子，你跟本宮說實話，你這傷是怎麽來的。皇上都寵你憐你，不舍得你受半分委屈，才讓你住在鳳儀宮，而今又是本宮在協理六宮，你身上卻發生這種事，若讓皇上知道，不是讓皇上怪本宮治教不力嗎？”
明惠垂頭道：“多謝貴妃娘娘憐愛，我的傷真的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與他人無關。我只是想著是小傷，不妨事，便沒有麻煩皇後娘娘給我請太醫。今早這道劃傷也是意外，我剛上了藥，準備晚點請太醫來瞧瞧，就聽到宮女來說，娘娘想見我，因此我就過來了。累了娘娘，都是我的不是。”
貴妃嘆息一聲，“知道的，說你孝順，知恩圖報。不知道的，會認為你軟弱可欺，都被人傷成這樣了，還維護著，不肯透露半句。罷了，你都不計較，本宮還犯得著去當這個惡人嗎？”
明惠的頭垂得更低，只反覆說著，讓娘娘擔心了，謝娘娘關懷的話。
貴妃又問了幾句鳳儀宮裏奴才們的表現，以後各尚宮局可有因皇後禁足，而看人下菜碟，削減鳳儀宮用度的事情發生。
明惠都說沒有，她並沒有受到半點慢待。
寒暄完了，貴妃才說到正題上來：“本宮是受皇上所托來問問你與南邦七殿下的事。”
明惠猛地擡頭，臉色一白。
貴妃就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道：“皇上從外面聽說了你跟七殿下的事，很是擔心，怕南邦會反悔，毀約，但又怕給你造成太大的負擔，讓你心中不安。因此昨日才到本宮這裏來，讓本宮問問你，對七殿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明惠默然不語。
怎麽一回事？當然是她不想跟符永修有任何交集，而他卻像甩不掉的一塊臭膏藥，擾得她不安寧。
“本宮也覺得，你對七殿下的處理方式不對。哪怕再厭惡他，不想跟他結親，也不能如此讓他下不得臺來。他是南邦王子，身負著兩朝和平的重任，他若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對你求而不得，你還如此駁他的面子，惱羞成怒，明面上裝著與我們和談，轉身卻遞個消息回去，讓南邦軍隊壓境，這不就因為你，而挑起了兩國爭端了嗎？到時南府又生靈塗炭，你該如何自處？”
貴妃放開她的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目光直視著她，像要看進她的內心裏。
明惠咬唇，繼續沈默。
她看到符永修，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裏還顧及得到這麽多？事後她是暗暗後悔過，想過這種嚴重後果，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啊！
貴妃卻執意要從她嘴裏聽到回應，“你說，本宮說得在不在理？”
明惠過了好一會之後，才低聲答：“娘娘說得對，我知道錯了。”
“當然，七殿下也有錯，他只想著他自己，沒有為你著想。咱們這裏的風氣，跟南邦風氣不同。南邦男女大防沒有這麽嚴重，女子也可隨意出門，能結交女性友人，也能與男人談笑風生。婚事也自由得多，完全由父母作主的極少。七殿下是把京城當成了南邦的王城，只做自己想做的，沒有想過，他的那些行為會敗壞你的名聲。”
停了一會，見明惠沒有反應，貴妃只能繼續往下說：“皇上讓本宮問問你，你對自己的婚事到底是如何想的？之前皇後娘娘為你牽線搭橋，看上的那些人家，皇上並不是很滿意，見你意願也不強，因此才沒有插手。而皇上現在的心思是，你年紀已經這樣大了，再不說親，可就晚了。定了親，遲兩年完婚也行，皇上不許你再任性下去。”
“你說說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夫婿，本宮對著你的條件去給你找，就不信京城這麽大，沒有符合你要求的好男兒。”
明惠臉色煞白，真的到了最後做出決定的時刻了嗎？
“皇上不讓我嫁到南邦去？”
貴妃笑了一下，“皇上只恨不得把你養在眼皮子底下，哪舍得把你嫁那麽遠？南府你也不要回了，皇上打算賜你一座郡主府，給你招個郡馬，就在京城安家。皇家這麽多宗親女，沒有哪一個能有你這等榮耀呢！”
“那……南邦和親的事，不談了？”明惠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腦袋裏一片空白，只想得到這幾個字組成的句子。
貴妃沒有明確回答她，笑道：“後宮不得幹政，皇上沒交代的事，本宮就不清楚了。莫非明惠又想和親了？”
明惠馬上就搖頭。
貴妃笑了一下，看了眼心腹宮女，宮女便拿來了名冊。
“皇上交代本宮挑一下京城裏清貴門第可有與你適齡的男兒，本宮讓人挑選了一些出來，都在這裏了，你先看看。也許你看完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夫婿了。”
明惠把眼淚逼了回去，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碰都沒有碰一下名冊，道：“中秋宴上，娘娘不是說沒有什麽感情比得過青梅竹馬嗎？”
貴妃笑著點頭，心裏卻不屑地想，明惠竟然還不死心，還在打著蕭景璃的主意啊。
“娘娘，我看上去是有些傻，可我也看得出來，皇後與娘娘都想利用我的婚事，或是為爭寵，或是為太子、玉王做打算。可一聽到皇出拒絕的意思，你們便齊齊放棄了爭取，想把我隨便嫁個人。不如我與娘娘做個交易？”明惠一掃之前的沈蘼，臉帶微笑看著貴妃。
貴妃不由的面容一肅，然後笑了起來，“郡主還真是令本宮刮目相看。”隱藏得太深了，她都沒有看出明惠還有這樣的一面。
明惠眨了下眼睛，輕輕笑著，“幸得皇後與娘娘教導，我身邊現在侍候的吳嬤嬤是皇後的人，被吳嬤嬤除掉的那位仲嬤嬤是娘娘的人。仲嬤嬤很好，我一度後悔幫著吳嬤嬤除了她，不然我現在肯定更加好。”
“仲嬤嬤手段不及吳嬤嬤，被除掉是理所當然的。郡主現在已經很好了，再好下去，本宮都不知要拿你怎麽辦了。”
“所以，娘娘要不要與我做個交易？”
貴妃笑了一下，一副靜聽下文的樣子。
明惠壓低聲音，“宣國公府將倒未倒，皇上留中不發，卻又禁了皇後與太子的足，我們只要再添一把火，皇後倒了，太子離被廢也就不遠了，宣國公府傾覆更是易如反掌的事。到時候立誰為太子，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我知道娘娘與玉王殿下都擔心瑞王會從中獲利，但我知道的是，瑞王真的對大位沒有半點想法。他如今在兩大營的差事是皇上硬塞給他的，他曾對我明言，只願江湖瀟灑，不願困居於深宮內院。”
“我敢打包票，只要娘娘助我嫁給瑞王，我便能讓他加入到玉王殿下這邊，他手裏的二十萬大軍，將成為玉王手裏的一柄利劍，玉王指哪他打哪。等到玉王榮登大寶，我便帶著他回南府，為新皇鎮守邊疆，終生不再入京。”
“娘娘看，這個交易，可做得？”
貴妃臉上平靜，笑容無波，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麽。
明惠與她平靜的對視，末了，也抿了一口茶，“這茶水涼了，味道果然就差了。”
貴妃失笑，叫人換了熱茶上來，才道：“你可知你剛才之言，是大逆不道？”
“我只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有了這樣的身份，所慮之事，自然大可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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