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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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發酵
皇後氣沖沖的離開了。
謝瓏洇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副果然如她所料的樣子。
是的，明惠和蕭靖輝兩人舉辦的慈善宴會，主意都是來自謝瓏洇。
當皇後出現在宴會上時，謝瓏洇就來提醒明惠，要小心皇後會來搶功勞。並仔細為她分析時局。明惠頗有些自負，可現在聽了謝瓏洇的判斷和分析，她才知道，自己的眼界還是太窄了，洞察力太差了。
“阿洇，謝謝你。”
謝瓏洇嘿嘿一笑，“謝我做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該互相幫扶，幫彼此解決麻煩嘛！”
明惠笑著牽起謝瓏洇的手。假如她們兩個沒有利益沖突，她會跟對方做朋友的。
想到這，不由的又想起如今遠在拾露寺裏面姚初晴。
世界上的傻子太多，她應該不會遇到第二個了吧？
太子往蕭靖輝那邊送了銀子，難得聰明一回，讓掌管宣國公名下產業的大掌櫃出面，號召所有的商戶為失地失家的百姓捐款。幸好外面的人不知道，那些產業是宣國公的，否則只怕又會引起一番口誅筆伐。
外面的人不知道，不代表蕭靖輝不知道。本來號召商戶捐款，也是他計劃內的，現在卻被太子那邊的人搶了先，這口氣他當然不會忍下。
於是就有知情人士出來提醒大家，別上了大掌櫃的當，那什麽鋪子名義上是誰誰的，其實都是宣國公暗中掌控的。
宣國公府的人前腳占了別人的田地，現在又出來故作姿態為失地百姓捐款，誰知道是真是假？別打著捐款的名義中飽私囊！
這個消息一出，要去捐款的商戶，馬上就揣著銀子回家了。而捐了款的，也都湧上門去要把捐出去的銀子要回來。
太子這一招，讓宣國公府邀功不成又蝕一把米——名聲更壞了。
太子按皇後說的那樣，抱緊蕭景璃的大腿，因此三不五時的往兩大營跑。再怎麽說他是一國儲君，兩大營轅門口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攔他的駕啊！何況主帥並沒有做這樣的要求。
太子的熱乎勁讓蕭景璃感到害怕，而不管他躲到哪個角落，太子好像總有辦法找到他。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還有太子布下的眼線。
太子自然把京城裏蕭靖輝號召捐款的事說了出來，並建議道：“三弟，你這軍營二十萬人馬，一人出一兩銀子，就能有二十萬，你也號召大家捐一捐款吧，你這麽做了，父皇一定很高興。”太子也是打著讓蕭景璃出面去做這事，但最後到皇帝跟著領功的卻是他。
蕭景璃不同意，道：“二皇兄這建議是好的，只是我不想這麽做。軍士們本來就辛苦，最低等的士兵，一年的餉銀不過二兩銀子。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就等著這二兩銀子過活，你讓他們捐一兩，無異於要了他們半條命。”
“不是我沒有同情心，只是失地百姓算起來只有不到十萬人，有父皇的三十萬兩銀子，皇兄說四弟這邊籌集了也將近二十萬，足足五十萬兩銀子，按人頭平分下去，他們領到的錢比我麾下的士兵多多了。”
“我不能要求所有士兵都按規定捐款，倒也可以吩咐下去，自願捐款，覺得閑錢多的就多捐點，沒錢的，不捐也沒關系。皇兄覺得如何？”
雖然與設想的不同，但也算顧及到他的面子了，太子點頭，“還是三弟思慮周全些，就如你所說，捐款不論多少，都是將士們的一片心意。那不如現在就吩咐下去？三弟這兩日可要回宮？不然的話，我幫你把銀子帶回去，呈給父皇。我聽說四弟很快就要出發了。”
“那就麻煩皇兄了，我現在去吩咐一聲，請皇兄稍候。”蕭景璃不疑有他。
兩大營的將士，有一半是世家子弟，不知人間疾苦，每逢休沐，便出去花天酒地，那麽一點餉銀根本不夠他們揮霍的。聽到要捐款，還開著玩笑道，他們也是窮人，急需救濟。
有一半來自民間，有不少是出身窮苦，深知百姓之苦，都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捐了銀子。
只不過大家都是窮的，就連主帥薛不失都只捐了區區一百兩，其他將士十兩、二十兩的，都算多的了。
蕭景璃也很無奈，他安家建府，皇帝賞了很多東西給他，卻沒有給他銀子啊！而那些給他送禮，恭賀他的，就更加沒有銀子這種俗物了，都是各種奇珍異寶，他全讓管家鎖在庫房裏。
他當了快兩個月的副帥，還沒見過餉銀長什麽樣呢！
回京這麽久，請客吃飯什麽的，他都是花的老本，現在老本全掏出來了，就剩下十幾兩碎銀了。
太寒酸了！太有損他瑞王的威名了！
他決定下次回宮，一定要跟皇帝好好談談人生與金錢的關系，順便讓管家把庫房裏一些紮眼的東西，全拿出來換成錢！
所以當蕭景璃提著不到一千多兩捐款進來時，太子的眼睛都快瞪瞎了！他聽到心裏有個小人在怒吼，有沒有搞錯，你二十萬人，才刮出來一千多兩銀子？你好意思嗎蕭景璃！
“對不起，皇兄，將士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剛才出去問了一下，軍餉是三個月發一次，兄弟們手上剩下的這點，都是兩個多月前發的，這相當於從他們的牙縫裏摳出來的，你別嫌少。”蕭景璃看到太子臉上的震驚神情，如此解釋道。
“哦，這是東大營的，西大營我讓人去傳話了，我們現在趕過去，應該正好。”
太子無力的擺手，“算了，就像你說的，失地百姓們那邊能分到的銀子已經夠多了，我就不要從將士們的嘴裏摳食了。我先回去了。”
“拿著吧，雖然少，但也是將士們的一點心意。”
太子拗不過蕭景璃，只能無奈收下這一千多兩。然後兩人又騎馬去了西大營，這邊的數目更少。
真是太寒磣了！
太子還添了一點，勉強湊夠三千兩，就像拿著燙手山芋般，回了京城。
林家和魯家有錢，雙方各出了十萬兩，打算把南省的幾條河道疏浚一番，此舉又贏得皇帝的讚賞。
而蕭靖輝與明惠呈上來的單子，數目之巨，讓皇帝不得不感嘆，他的百官們似乎比他還要富裕啊！這隨便一籌款，就有三四十萬之巨！再看看捐款最多的人，太子、宣國公、蕭玉清都是一萬、符永修八千，蕭靖輝六千……
翻了一頁紙之後，才看到“蕭景璃及東西兩大營將士共捐贈三千兩”，皇帝不由的疑惑，他們有這麽窮？
再看看明惠這邊的名單，皇後六千，太子妃五千，太子妃娘家五千，貴妃四千五百兩，谷妃三千兩……
這些名門望族的財富，果然不能小覷。有了這次的先例，下次國庫再為難時，也就照搬這套法子來好了。
宣國公那邊的事，事態還在繼續推動。
宣國公年過花甲，一等侯爵，不缺吃穿，更不缺銀子，要馬場和糧倉做什麽？
朝廷軍隊的馬匹有三分之一來自林家的馬場，另外三分之一是朝廷自己的馬場，可馬駒的質量不及林家的優秀，還有三分之一則來自另外三家馬場。
南省是魚米之鄉，整個天朝的糧倉，軍糧有一半來自這裏。
宣國公是什麽心？或者說皇後與太子存了什麽心思，真是很容易聯想到那兩個讓人聞之色變的詞上去。
便有人在朝堂中提出，宣國公欺君罔上，強取豪奪，身為侯爵，享一等俸祿，卻不思盡忠報國，反而包藏禍心，應削去爵位，嚴加查辦。皇後失察，不足以母儀天下，應另選賢德女子為後。太子資質平常，甘於平庸，沒有強國之心，實在愧為聖祖子孫，不能立為儲君……
不僅如此，事件還發酵到宣國公的九族都被牽扯進來了。
比如說宣國公府的管家宅第都儼然成了一方高門，家中奴仆如雲，許多人要想進宣國公府的大門，都必先到管家這裏來打個招呼。從管家家裏的後院，足足挖出了十口寶箱，裏面的金銀財寶達百萬之巨！
就更加不用說宣國公府的那些姻親了。
皇後的庶妹，嫁了中軍都督的小兒子，而中軍都督假造兵士名錄騙取軍餉，中飽私囊；
皇後的庶兄，經營家裏的產業，為兼並附近的良田，逼死了好幾戶小地主，更別提他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了。
皇後的嫡兄弟，宣國公世子的第四房小妾家的父兄，在街上買東西從來不給銀子，讓商販們去宣國公府拿，而宣國公府的大門他們都靠近不了，還怎麽去要銀子？
……
劣跡斑斑的宣國公府，原來這就是皇後的娘家啊！
敢問出身這種家庭的皇後，能有多賢良淑德？
太子就列不用說了，立為儲君十幾年，沒有一樁拿得出手的政績，這樣的太子，將來何以睥睨天下？
整個事件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推著這些人一直往前，將宣國公府、皇後和太子陷入了一種疲於應對的境地。
但皇帝除了嚴查宣國公府的罪行之外，對廢立皇後和太子的言論卻是一概不理，卻又讓皇後禁足在鳳儀宮，太子禁於東宮，讓人猜不透皇帝真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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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氣沖沖的離開了。
謝瓏洇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副果然如她所料的樣子。
是的，明惠和蕭靖輝兩人舉辦的慈善宴會，主意都是來自謝瓏洇。
當皇後出現在宴會上時，謝瓏洇就來提醒明惠，要小心皇後會來搶功勞。並仔細為她分析時局。明惠頗有些自負，可現在聽了謝瓏洇的判斷和分析，她才知道，自己的眼界還是太窄了，洞察力太差了。
“阿洇，謝謝你。”
謝瓏洇嘿嘿一笑，“謝我做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就該互相幫扶，幫彼此解決麻煩嘛！”
明惠笑著牽起謝瓏洇的手。假如她們兩個沒有利益沖突，她會跟對方做朋友的。
想到這，不由的又想起如今遠在拾露寺裏面姚初晴。
世界上的傻子太多，她應該不會遇到第二個了吧？
太子往蕭靖輝那邊送了銀子，難得聰明一回，讓掌管宣國公名下產業的大掌櫃出面，號召所有的商戶為失地失家的百姓捐款。幸好外面的人不知道，那些產業是宣國公的，否則只怕又會引起一番口誅筆伐。
外面的人不知道，不代表蕭靖輝不知道。本來號召商戶捐款，也是他計劃內的，現在卻被太子那邊的人搶了先，這口氣他當然不會忍下。
於是就有知情人士出來提醒大家，別上了大掌櫃的當，那什麽鋪子名義上是誰誰的，其實都是宣國公暗中掌控的。
宣國公府的人前腳占了別人的田地，現在又出來故作姿態為失地百姓捐款，誰知道是真是假？別打著捐款的名義中飽私囊！
這個消息一出，要去捐款的商戶，馬上就揣著銀子回家了。而捐了款的，也都湧上門去要把捐出去的銀子要回來。
太子這一招，讓宣國公府邀功不成又蝕一把米——名聲更壞了。
太子按皇後說的那樣，抱緊蕭景璃的大腿，因此三不五時的往兩大營跑。再怎麽說他是一國儲君，兩大營轅門口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攔他的駕啊！何況主帥並沒有做這樣的要求。
太子的熱乎勁讓蕭景璃感到害怕，而不管他躲到哪個角落，太子好像總有辦法找到他。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還有太子布下的眼線。
太子自然把京城裏蕭靖輝號召捐款的事說了出來，並建議道：“三弟，你這軍營二十萬人馬，一人出一兩銀子，就能有二十萬，你也號召大家捐一捐款吧，你這麽做了，父皇一定很高興。”太子也是打著讓蕭景璃出面去做這事，但最後到皇帝跟著領功的卻是他。
蕭景璃不同意，道：“二皇兄這建議是好的，只是我不想這麽做。軍士們本來就辛苦，最低等的士兵，一年的餉銀不過二兩銀子。很多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就等著這二兩銀子過活，你讓他們捐一兩，無異於要了他們半條命。”
“不是我沒有同情心，只是失地百姓算起來只有不到十萬人，有父皇的三十萬兩銀子，皇兄說四弟這邊籌集了也將近二十萬，足足五十萬兩銀子，按人頭平分下去，他們領到的錢比我麾下的士兵多多了。”
“我不能要求所有士兵都按規定捐款，倒也可以吩咐下去，自願捐款，覺得閑錢多的就多捐點，沒錢的，不捐也沒關系。皇兄覺得如何？”
雖然與設想的不同，但也算顧及到他的面子了，太子點頭，“還是三弟思慮周全些，就如你所說，捐款不論多少，都是將士們的一片心意。那不如現在就吩咐下去？三弟這兩日可要回宮？不然的話，我幫你把銀子帶回去，呈給父皇。我聽說四弟很快就要出發了。”
“那就麻煩皇兄了，我現在去吩咐一聲，請皇兄稍候。”蕭景璃不疑有他。
兩大營的將士，有一半是世家子弟，不知人間疾苦，每逢休沐，便出去花天酒地，那麽一點餉銀根本不夠他們揮霍的。聽到要捐款，還開著玩笑道，他們也是窮人，急需救濟。
有一半來自民間，有不少是出身窮苦，深知百姓之苦，都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捐了銀子。
只不過大家都是窮的，就連主帥薛不失都只捐了區區一百兩，其他將士十兩、二十兩的，都算多的了。
蕭景璃也很無奈，他安家建府，皇帝賞了很多東西給他，卻沒有給他銀子啊！而那些給他送禮，恭賀他的，就更加沒有銀子這種俗物了，都是各種奇珍異寶，他全讓管家鎖在庫房裏。
他當了快兩個月的副帥，還沒見過餉銀長什麽樣呢！
回京這麽久，請客吃飯什麽的，他都是花的老本，現在老本全掏出來了，就剩下十幾兩碎銀了。
太寒酸了！太有損他瑞王的威名了！
他決定下次回宮，一定要跟皇帝好好談談人生與金錢的關系，順便讓管家把庫房裏一些紮眼的東西，全拿出來換成錢！
所以當蕭景璃提著不到一千多兩捐款進來時，太子的眼睛都快瞪瞎了！他聽到心裏有個小人在怒吼，有沒有搞錯，你二十萬人，才刮出來一千多兩銀子？你好意思嗎蕭景璃！
“對不起，皇兄，將士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剛才出去問了一下，軍餉是三個月發一次，兄弟們手上剩下的這點，都是兩個多月前發的，這相當於從他們的牙縫裏摳出來的，你別嫌少。”蕭景璃看到太子臉上的震驚神情，如此解釋道。
“哦，這是東大營的，西大營我讓人去傳話了，我們現在趕過去，應該正好。”
太子無力的擺手，“算了，就像你說的，失地百姓們那邊能分到的銀子已經夠多了，我就不要從將士們的嘴裏摳食了。我先回去了。”
“拿著吧，雖然少，但也是將士們的一點心意。”
太子拗不過蕭景璃，只能無奈收下這一千多兩。然後兩人又騎馬去了西大營，這邊的數目更少。
真是太寒磣了！
太子還添了一點，勉強湊夠三千兩，就像拿著燙手山芋般，回了京城。
林家和魯家有錢，雙方各出了十萬兩，打算把南省的幾條河道疏浚一番，此舉又贏得皇帝的讚賞。
而蕭靖輝與明惠呈上來的單子，數目之巨，讓皇帝不得不感嘆，他的百官們似乎比他還要富裕啊！這隨便一籌款，就有三四十萬之巨！再看看捐款最多的人，太子、宣國公、蕭玉清都是一萬、符永修八千，蕭靖輝六千……
翻了一頁紙之後，才看到“蕭景璃及東西兩大營將士共捐贈三千兩”，皇帝不由的疑惑，他們有這麽窮？
再看看明惠這邊的名單，皇後六千，太子妃五千，太子妃娘家五千，貴妃四千五百兩，谷妃三千兩……
這些名門望族的財富，果然不能小覷。有了這次的先例，下次國庫再為難時，也就照搬這套法子來好了。
宣國公那邊的事，事態還在繼續推動。
宣國公年過花甲，一等侯爵，不缺吃穿，更不缺銀子，要馬場和糧倉做什麽？
朝廷軍隊的馬匹有三分之一來自林家的馬場，另外三分之一是朝廷自己的馬場，可馬駒的質量不及林家的優秀，還有三分之一則來自另外三家馬場。
南省是魚米之鄉，整個天朝的糧倉，軍糧有一半來自這裏。
宣國公是什麽心？或者說皇後與太子存了什麽心思，真是很容易聯想到那兩個讓人聞之色變的詞上去。
便有人在朝堂中提出，宣國公欺君罔上，強取豪奪，身為侯爵，享一等俸祿，卻不思盡忠報國，反而包藏禍心，應削去爵位，嚴加查辦。皇後失察，不足以母儀天下，應另選賢德女子為後。太子資質平常，甘於平庸，沒有強國之心，實在愧為聖祖子孫，不能立為儲君……
不僅如此，事件還發酵到宣國公的九族都被牽扯進來了。
比如說宣國公府的管家宅第都儼然成了一方高門，家中奴仆如雲，許多人要想進宣國公府的大門，都必先到管家這裏來打個招呼。從管家家裏的後院，足足挖出了十口寶箱，裏面的金銀財寶達百萬之巨！
就更加不用說宣國公府的那些姻親了。
皇後的庶妹，嫁了中軍都督的小兒子，而中軍都督假造兵士名錄騙取軍餉，中飽私囊；
皇後的庶兄，經營家裏的產業，為兼並附近的良田，逼死了好幾戶小地主，更別提他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了。
皇後的嫡兄弟，宣國公世子的第四房小妾家的父兄，在街上買東西從來不給銀子，讓商販們去宣國公府拿，而宣國公府的大門他們都靠近不了，還怎麽去要銀子？
……
劣跡斑斑的宣國公府，原來這就是皇後的娘家啊！
敢問出身這種家庭的皇後，能有多賢良淑德？
太子就列不用說了，立為儲君十幾年，沒有一樁拿得出手的政績，這樣的太子，將來何以睥睨天下？
整個事件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推著這些人一直往前，將宣國公府、皇後和太子陷入了一種疲於應對的境地。
但皇帝除了嚴查宣國公府的罪行之外，對廢立皇後和太子的言論卻是一概不理，卻又讓皇後禁足在鳳儀宮，太子禁於東宮，讓人猜不透皇帝真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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