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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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知道
明惠出去走了一圈，沒有找到機會單獨去見蕭景璃，回到後院便打算向谷妃提出告辭。問了下人，得知谷妃正在悠然亭布置詩會，她便笑了笑找過去。
真不知京城的千金小姐們有多熱愛詩詞，她在宮裏也接到好幾張參加詩會的請柬，她都推辭了。
皇後在宮裏舉辦宴會，這一群人在談論詩詞歌賦，那一群人也在品詩鬥詩，每個姑娘不在宴會上來那麽幾首，都顯得不好意思。
她看著一群人故作風雅，還真是怕了。
而這一次，她覺得是蕭玉清另有所謀，才讓這些千金小姐拋頭露面的展現才藝。所以說，這樣的行為有何高雅？這些千金小姐，與外面待價而沽的商品有多大區別？
結果剛到了悠然亭，就聽到婆子稟報谷妃：“南邦貴客和太子爺答應了過來做評判，王爺已經帶著南邦殿下、太子殿下並瑞王和靖王、上一屆的狀元郎、探花郎過來了，問娘娘已經準備好了沒有。”
“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待會讓各家小姐進來就可開始了。你請王爺帶著貴客們在園子裏多逛一下再過來，我這邊就全部準備好了。”谷妃道。
明惠要離開的話到了嘴邊便又咽回去了。
蕭景璃會出現，太好了。
那她要不要也表現一番？詩詞歌賦不是她的強項，但也不至於丟臉，中規中矩寫幾句也不難。
而吳嬤嬤一見明惠的表情，便知她改了主意，不會馬上離開了。留下來也好，確認一下謝瓏洇是在跟誰通風報信。
谷妃見到明惠這麽快過來，笑道：“郡主過來了，快來幫我瞧瞧，可有哪裏還需要改進。我是頭一回在府裏辦這麽盛大的宴會，全都是胡來的，只希望沒有讓大家感覺到失禮才好。”
明惠客套地笑：“娘娘過謙了，宴會安排得如此妥當，下人們俱體貼周到，看大家臉上的笑容便知，大家有多舒心，宴會辦得有多好了。”
谷妃也笑道自謙幾句，拉著明惠，就自己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問了明惠幾句意見。
悠然亭兩面臨水，亭子加上長廊，足夠容納兩百多人。參加詩會的小姐大約有二十餘位，亭子裏的空間已經足夠。
為避嫌，亭子四邊都垂起了輕盈的粉色薄紗，既不阻攔視線，又不讓外面的人看清裏面。
亭子的另一面便是一個寬敞的坪子，搭了戲臺，待會有節目的小姐們便是在臺上表演。
臺下就擺了一張長案，案上擺了蔬果、茶酒，設了十張椅子，等會便是蕭玉清等人組成的品鑒團坐的位置。
這般安排既不影響雙方觀看節目，又巧妙的避了嫌，不算太出格。
明惠是客，就算真有意見，也不會討嫌的提出來，只一味誇獎谷妃安排、布置得好。
明惠識趣，谷妃自然是心花怒放的。
審查完畢，谷妃讓人去請參加詩會的小姐們入席，又對明惠道：“中秋宴上，郡主的一曲《將軍賦》精美絕倫，回音裊繞，令文武百官、貴婦千金都感受到了將軍征戰艱難和無數征人的血淚。待會的詩會上，有幾位小姐前來告訴我願意獻藝，我安排了幾場歌舞。現在腆著臉想問問郡主，不知郡主能否獻奏一曲？”
明惠在留在場中作詩，還是下場奏曲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選擇了奏曲。
“我技藝粗淺，只怕大家嫌棄。不知娘娘安排的歌舞都是什麽類型的？”
“開場曲是嚴太傅家的孫女、衡陽侯家的兩位小姐，三人用琴、瑟、箜篌合奏《登高曲》。接下來是安遠伯家的五小姐，泛舟而來，玉笛獨奏《有朋自遠方來》……”
谷妃一一介紹了，因是詩會，所以演奏的都是比較舒緩柔和，意境高遠的曲子。有兩場歌舞，都是在詩會結束，品鑒團評閱詩作時上演。
谷妃說如果明惠答應的話，就安排她演壓軸曲。類型、樂器、曲子都由明惠自行安排，可獨奏，也可與人合奏，只要有要求，她都會全力支持安排。
如果是最後才上場，那她在上場之前，也可參加詩會，視題目難易程度和自己的狀態而定，如果覺得自己的作品不夠拿得出手的話，她就不交，只等待最後的舞曲表演就可。如果狀態好，那她又可以像中秋宴那天，大放異彩。
“我今日的琵琶未曾帶出來了，不熟悉的我也使不來，合奏的話必須是相熟的人，彼此之間有默契才能演奏得精彩。我就還是獨奏吧，只是樂器……”明惠沈吟著。
尋常的樂器就是那幾樣，而今日上臺的小姐們也是有備而來，琴、瑟、簫、笛、箜篌都出來了，她要想出彩，就必須再出奇制勝。
“娘娘能否讓我去府上的樂師那裏瞧瞧？”明惠想選編鐘，不知道蕭玉清府上有沒有。
“好啊，郡主盡管去挑。”谷妃一口答應，叫了人帶明惠去找樂師們。
前往樂師們所居住的院子時，在一條游廊上與蕭玉清帶領的眾人。
蕭玉清熱情的招呼：“明惠妹妹這是去往哪裏？”
“見過諸位殿下。”
其他品階低於明惠的，也向她行了禮，明惠又回禮之後才回答：“我去一下樂師房，尋一樣樂器。”
蕭玉清便知道明惠答應了他們的安排，會演奏曲目，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眼睛卻盯得緊的符永修，而蕭景璃在他的後面，他便觀察不到了。倒是明惠回答完了，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不用猜也知道她看的是誰。
而符永修的表情卻依舊沒有半點變化，蕭玉清高興道：“明惠妹妹等會也有節目上演？那我們可有耳福了。”
明惠羞澀一笑，退到一邊，讓他們先行通過。
蕭景璃剛才對她笑了，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哪怕知道他的笑沒有任何多餘的含義，她也依舊一見到就高興。
符永修也是知道明惠會出席才留到現在的，而現在還知道明惠會演奏曲目，頓時有些期待。他當年在郡主府外就時常聽到裏面傳來琴聲，從最初簡單的樂音，到覆雜悠揚的旋律，明惠並沒有練習很久。
他還聽到過郡主府的下人說，教習誇明惠於五音上很有天賦。還有下人道年幼的明惠心裏卻像憋著一口氣，要與什麽人競爭一般，常常練琴練得雙手手指紅腫。他還曾為她去尋過藥，卻一直沒有送出去過。
進京之後，打聽了些關於明惠的事，卻得知中秋宴上，明惠用琵琶演奏一曲《將軍賦》大放異彩，得到帝後一致的稱讚。
他從來不知道長琴與琵琶的不同，也不知當年明惠練習的是長琴還是琵琶，不過只要是明惠的一切，他都喜歡。
明惠在樂師那裏找到一套編鐘，試了幾個音，頓覺滿意，當場先練習了一下等會要表演的曲目，得到樂師們的一致好評。
明惠演奏的是古曲《幽蘭》，樂師們也俱是會的，只不過甚少有機會演奏。在她練習的時候，樂師們不由自主的加入進去，有琴、笙、笛、排簫。雙方配合得契，樂師們也想上場表現一番，就問她能不能一起合奏。
如果光是她一個人表演編鐘，鐘音清越，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可加入了其他的樂器之後，曲子的表現力才更豐滿，更悠揚。
明惠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下來。
樂師們還很感激能有此次機會上臺，不用她吩咐，立即安排下人們把編鐘和合奏的樂器搬了出去。
明惠回到悠然亭時，詩會已經開始了。
谷妃並沒有參加，在游廊上看到明惠，便馬上迎了過來，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明惠選擇的樂器和樂師們的行為，還是裝作不知情的詢問：“挑好了？選了什麽？”
明惠點頭稱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谷妃也很滿意，“需要我這邊做什麽？”
“謝謝娘娘，樂師那邊有人，都安排好了，只要我等會上場就行了。”
谷妃還是不放心的叫了心腹嬤嬤去幫忙，然後道：“郡主現在進去參加詩會吧？還只演了開場曲，題目和規則都還未宣布。”
明惠頷首，而謝瓏洇已經在裏面擡手跟她打招呼了。
“娘娘也入座吧？”明惠道。
“我才疏學淺，就不進去獻醜了。晚宴還有些事情沒有安排好，我在這看一會，就要到後面去。郡主快進去吧。”谷妃笑道。
明惠這才擡腿走進去，視線不由自主的往戲臺那邊張望了兩眼，蕭景璃沒有在座位上，她的視線卻突然與符永修對個正著，驚得她腳步一個趔趄，差點絆倒。
還好吳嬤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並沒有讓人發現她的失態。
符永修卻看到了，身子一驚，慵懶的姿態陡然一收，如果不是看到吳嬤嬤扶住了明惠，他都要控制不住沖過來了。
難道自己的目光太過熱切，驚著她了？
他餘光一瞥，發現蕭玉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的心頓時一沈，看來他自己覺得掩飾得很好的情感，其實並不盡然。明惠有沒有發覺，他不敢肯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蕭玉清一定是知道了。
今日這場宴會，或許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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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出去走了一圈，沒有找到機會單獨去見蕭景璃，回到後院便打算向谷妃提出告辭。問了下人，得知谷妃正在悠然亭布置詩會，她便笑了笑找過去。
真不知京城的千金小姐們有多熱愛詩詞，她在宮裏也接到好幾張參加詩會的請柬，她都推辭了。
皇後在宮裏舉辦宴會，這一群人在談論詩詞歌賦，那一群人也在品詩鬥詩，每個姑娘不在宴會上來那麽幾首，都顯得不好意思。
她看著一群人故作風雅，還真是怕了。
而這一次，她覺得是蕭玉清另有所謀，才讓這些千金小姐拋頭露面的展現才藝。所以說，這樣的行為有何高雅？這些千金小姐，與外面待價而沽的商品有多大區別？
結果剛到了悠然亭，就聽到婆子稟報谷妃：“南邦貴客和太子爺答應了過來做評判，王爺已經帶著南邦殿下、太子殿下並瑞王和靖王、上一屆的狀元郎、探花郎過來了，問娘娘已經準備好了沒有。”
“場地已經布置好了，待會讓各家小姐進來就可開始了。你請王爺帶著貴客們在園子裏多逛一下再過來，我這邊就全部準備好了。”谷妃道。
明惠要離開的話到了嘴邊便又咽回去了。
蕭景璃會出現，太好了。
那她要不要也表現一番？詩詞歌賦不是她的強項，但也不至於丟臉，中規中矩寫幾句也不難。
而吳嬤嬤一見明惠的表情，便知她改了主意，不會馬上離開了。留下來也好，確認一下謝瓏洇是在跟誰通風報信。
谷妃見到明惠這麽快過來，笑道：“郡主過來了，快來幫我瞧瞧，可有哪裏還需要改進。我是頭一回在府裏辦這麽盛大的宴會，全都是胡來的，只希望沒有讓大家感覺到失禮才好。”
明惠客套地笑：“娘娘過謙了，宴會安排得如此妥當，下人們俱體貼周到，看大家臉上的笑容便知，大家有多舒心，宴會辦得有多好了。”
谷妃也笑道自謙幾句，拉著明惠，就自己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問了明惠幾句意見。
悠然亭兩面臨水，亭子加上長廊，足夠容納兩百多人。參加詩會的小姐大約有二十餘位，亭子裏的空間已經足夠。
為避嫌，亭子四邊都垂起了輕盈的粉色薄紗，既不阻攔視線，又不讓外面的人看清裏面。
亭子的另一面便是一個寬敞的坪子，搭了戲臺，待會有節目的小姐們便是在臺上表演。
臺下就擺了一張長案，案上擺了蔬果、茶酒，設了十張椅子，等會便是蕭玉清等人組成的品鑒團坐的位置。
這般安排既不影響雙方觀看節目，又巧妙的避了嫌，不算太出格。
明惠是客，就算真有意見，也不會討嫌的提出來，只一味誇獎谷妃安排、布置得好。
明惠識趣，谷妃自然是心花怒放的。
審查完畢，谷妃讓人去請參加詩會的小姐們入席，又對明惠道：“中秋宴上，郡主的一曲《將軍賦》精美絕倫，回音裊繞，令文武百官、貴婦千金都感受到了將軍征戰艱難和無數征人的血淚。待會的詩會上，有幾位小姐前來告訴我願意獻藝，我安排了幾場歌舞。現在腆著臉想問問郡主，不知郡主能否獻奏一曲？”
明惠在留在場中作詩，還是下場奏曲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選擇了奏曲。
“我技藝粗淺，只怕大家嫌棄。不知娘娘安排的歌舞都是什麽類型的？”
“開場曲是嚴太傅家的孫女、衡陽侯家的兩位小姐，三人用琴、瑟、箜篌合奏《登高曲》。接下來是安遠伯家的五小姐，泛舟而來，玉笛獨奏《有朋自遠方來》……”
谷妃一一介紹了，因是詩會，所以演奏的都是比較舒緩柔和，意境高遠的曲子。有兩場歌舞，都是在詩會結束，品鑒團評閱詩作時上演。
谷妃說如果明惠答應的話，就安排她演壓軸曲。類型、樂器、曲子都由明惠自行安排，可獨奏，也可與人合奏，只要有要求，她都會全力支持安排。
如果是最後才上場，那她在上場之前，也可參加詩會，視題目難易程度和自己的狀態而定，如果覺得自己的作品不夠拿得出手的話，她就不交，只等待最後的舞曲表演就可。如果狀態好，那她又可以像中秋宴那天，大放異彩。
“我今日的琵琶未曾帶出來了，不熟悉的我也使不來，合奏的話必須是相熟的人，彼此之間有默契才能演奏得精彩。我就還是獨奏吧，只是樂器……”明惠沈吟著。
尋常的樂器就是那幾樣，而今日上臺的小姐們也是有備而來，琴、瑟、簫、笛、箜篌都出來了，她要想出彩，就必須再出奇制勝。
“娘娘能否讓我去府上的樂師那裏瞧瞧？”明惠想選編鐘，不知道蕭玉清府上有沒有。
“好啊，郡主盡管去挑。”谷妃一口答應，叫了人帶明惠去找樂師們。
前往樂師們所居住的院子時，在一條游廊上與蕭玉清帶領的眾人。
蕭玉清熱情的招呼：“明惠妹妹這是去往哪裏？”
“見過諸位殿下。”
其他品階低於明惠的，也向她行了禮，明惠又回禮之後才回答：“我去一下樂師房，尋一樣樂器。”
蕭玉清便知道明惠答應了他們的安排，會演奏曲目，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眼睛卻盯得緊的符永修，而蕭景璃在他的後面，他便觀察不到了。倒是明惠回答完了，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不用猜也知道她看的是誰。
而符永修的表情卻依舊沒有半點變化，蕭玉清高興道：“明惠妹妹等會也有節目上演？那我們可有耳福了。”
明惠羞澀一笑，退到一邊，讓他們先行通過。
蕭景璃剛才對她笑了，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哪怕知道他的笑沒有任何多餘的含義，她也依舊一見到就高興。
符永修也是知道明惠會出席才留到現在的，而現在還知道明惠會演奏曲目，頓時有些期待。他當年在郡主府外就時常聽到裏面傳來琴聲，從最初簡單的樂音，到覆雜悠揚的旋律，明惠並沒有練習很久。
他還聽到過郡主府的下人說，教習誇明惠於五音上很有天賦。還有下人道年幼的明惠心裏卻像憋著一口氣，要與什麽人競爭一般，常常練琴練得雙手手指紅腫。他還曾為她去尋過藥，卻一直沒有送出去過。
進京之後，打聽了些關於明惠的事，卻得知中秋宴上，明惠用琵琶演奏一曲《將軍賦》大放異彩，得到帝後一致的稱讚。
他從來不知道長琴與琵琶的不同，也不知當年明惠練習的是長琴還是琵琶，不過只要是明惠的一切，他都喜歡。
明惠在樂師那裏找到一套編鐘，試了幾個音，頓覺滿意，當場先練習了一下等會要表演的曲目，得到樂師們的一致好評。
明惠演奏的是古曲《幽蘭》，樂師們也俱是會的，只不過甚少有機會演奏。在她練習的時候，樂師們不由自主的加入進去，有琴、笙、笛、排簫。雙方配合得契，樂師們也想上場表現一番，就問她能不能一起合奏。
如果光是她一個人表演編鐘，鐘音清越，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可加入了其他的樂器之後，曲子的表現力才更豐滿，更悠揚。
明惠沒有猶豫，立即答應下來。
樂師們還很感激能有此次機會上臺，不用她吩咐，立即安排下人們把編鐘和合奏的樂器搬了出去。
明惠回到悠然亭時，詩會已經開始了。
谷妃並沒有參加，在游廊上看到明惠，便馬上迎了過來，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明惠選擇的樂器和樂師們的行為，還是裝作不知情的詢問：“挑好了？選了什麽？”
明惠點頭稱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谷妃也很滿意，“需要我這邊做什麽？”
“謝謝娘娘，樂師那邊有人，都安排好了，只要我等會上場就行了。”
谷妃還是不放心的叫了心腹嬤嬤去幫忙，然後道：“郡主現在進去參加詩會吧？還只演了開場曲，題目和規則都還未宣布。”
明惠頷首，而謝瓏洇已經在裏面擡手跟她打招呼了。
“娘娘也入座吧？”明惠道。
“我才疏學淺，就不進去獻醜了。晚宴還有些事情沒有安排好，我在這看一會，就要到後面去。郡主快進去吧。”谷妃笑道。
明惠這才擡腿走進去，視線不由自主的往戲臺那邊張望了兩眼，蕭景璃沒有在座位上，她的視線卻突然與符永修對個正著，驚得她腳步一個趔趄，差點絆倒。
還好吳嬤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並沒有讓人發現她的失態。
符永修卻看到了，身子一驚，慵懶的姿態陡然一收，如果不是看到吳嬤嬤扶住了明惠，他都要控制不住沖過來了。
難道自己的目光太過熱切，驚著她了？
他餘光一瞥，發現蕭玉清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的心頓時一沈，看來他自己覺得掩飾得很好的情感，其實並不盡然。明惠有沒有發覺，他不敢肯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蕭玉清一定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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