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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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欲擒故縱
蕭靖輝身體的反應比腦袋更快，他一把抓住女子的袖子，脫口而出：“晴兒……”
女子驚訝的扭頭看他，驚慌失措的甩開他的掣錮：“公子，認錯人了。”
蕭靖輝看清了她的臉，不舍的松開手，是認錯人了，這女子的側顏跟姚初晴有八分相似，但整張臉合在一起時，不過五分而已。
“不好意思，唐突小姐了。”
女子搖搖頭，忍著痛苦，重新登上醫館的臺階。
藥童堵在門口，毫不留情的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我們醫館又不是善堂，要想買藥，回去拿了銀子再來，否則別怪我再推你一次哦！”
“小哥，我的錢是在路上被人偷了，我家裏還有銀子的，你相信我！你跟掌櫃說說，我只要半株老參就行，那是給我娘親救命用的啊，你跟著我回家，我不會短了你們銀子的。”那女子哀求道。
藥童只把女子往外推，嘴裏嚷嚷著：“你這人煩不煩？都說了概不賒賬，你在這胡攪蠻纏這麽久，還不如快快回去重新取了銀子過來買藥呢！給我走，快走！你連累了我們的生意，師父都要出來打我了！”
說完狠狠的把女子一推。
女子身子踉蹌，眼看著就要從臺階上摔下來，蕭靖輝腳步一動，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上前扶住了女子，怒斥道：“醫者講究仁心仁術，就你們這跋扈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沒有醫德醫術不精的。誒……各位街坊鄰居，大叔大嬸們，你們評評理，是不是這樣？東市街上的謝家醫館，謝老神醫，每年免費診治多少的窮苦百姓，就你家醫館的這位大夫，給謝老神醫提鞋都不配！”
一席話，把藥童說得臉上青紅交加，面對圍觀群眾的指點，羞愧難當，最後躲到醫館裏面去了，不一會又冒出來，把大門關上了。
謝瓏洇問女子：“姑娘，你還好吧？你如果真有困難，去東市大街找謝家醫館就好了，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我現在帶你過去吧？”
“多謝小姐相助，我不常進城來，不知道這些。”
謝瓏洇左右環顧著，問：“姑娘，你叫什麽呀？我姓謝，名瓏洇，你叫我阿洇即可。”
“謝小姐，我姓徐，名寶枝。”
“寶枝，你好！”謝瓏洇笑著打招呼，又問四周：“哪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嬸家有馬車啊？寶枝受傷了，我想盡快帶她去謝家醫館。而且她娘的情況肯定緊急，麻煩大家幫幫忙啊！”
人群中馬上就有人應了，“搭我的馬車去吧！我正好去東市，順路！”
“謝謝這位大叔了！大叔，你真好！”
蕭靖輝看著謝瓏洇笑得兩眼彎彎，活潑大方的與人招呼著，扶著那名眉眼緊蹙著的女子上了一輛拉貨的馬車。
那女子眉頭緊蹙時的樣子，又像極了姚初晴。
蕭靖輝的手心緊了緊，問侍衛：“我是不是在宮裏見過謝瓏洇？”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
“殿下，謝瓏洇是謝國公府的庶出三小姐，中秋宴時，在長公主舉辦的詩會上是搏了才女之名的。”
雖然最後在皇後設置的才藝表演中，謝瓏洇沒有得到出場機會，但也聽了詩會上的事，最後給了她一個吊車尾的名次，但好歹也名列京城才女榜了。所以回府之後，她的日子還好過了一些。
蕭靖輝頷首，“去打聽一下姓徐那個女子家的情況。”
侍衛領命去了，蕭靖輝便回了他的皇子府。
沒想到自此後，好像跟謝瓏洇的緣分就斷不了似的，接連三天，蕭靖輝都見到了她。
一次是在一個繡莊外，謝華玲故意刁難她，她目光沈靜，並不理會。
一次是她提著一袋子饅頭，逐個發給一些年老體弱和年幼的乞丐，告訴他們有她在，她不會讓他們餓肚子。
而下一次遇見她，是她站在一個餛飩攤前，捏著空空如也的錢袋，對著鮮香的餛飩流口水。
蕭靖輝就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打趣道：“怎麽，堂堂國公府的小姐還吃不起一碗街邊小餛飩了？”
謝瓏洇斜著眼睛看了眼蕭靖輝，心裏的小人淚流滿面的捶地大吼：姐費了這麽多心思，他終於停下來跟她說話了！她還以為起碼還要裝上個三五天呢！真是老天開眼了！
幸好幸好！再這麽折騰下去，她可真的是把老本全賠進去了。
但此時還不是可以松懈的時候。
因此謝瓏洇收回目光，把錢袋收回袖袋裏，面無表情的從餛飩攤前離開了。
欲擒故縱。
心裏默念著：一、二、三……
果然在邁出第五步時，蕭靖輝跳下馬來，眉梢一挑，便帶了幾分輕浮的笑意：“謝三小姐，你是不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想要引起我的註意的？”
她的心思被拆穿，謝瓏洇不由的心驚，好在心裏素質好，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分毫，反而停下腳步，直視著蕭靖輝，清冷道：“那殿下此舉呢？是不是也想吸引我的註意？”
“本王不過是成全你罷了。”
“殿下這樣想，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殿下如果認為我矯揉造作，只為在你面前露臉的話，那你大可不理，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不就好了。”
留下這句話，謝瓏洇快步走了。
而蕭靖輝也只是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沒有再追上去。
徐寶枝的情況打聽出來了，是靠山屯裏的一個獵戶之女，父親不在了，有個哥哥，母子三人住在山裏，靠哥哥打獵為生，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的。
但不幸的是，這都到寒露時節了，徐母進山打柴，竟然被毒蛇咬了一口。雖然敷了草藥，但毒性仍未解。
徐寶枝那天進城就是因為徐母生命垂危，請來的大夫說須用百年老參來續命，再配合解蛇毒的藥草，方能有救。
百年老參不常有，徐寶枝兄妹倆一起進京，入了城門就分開行動。而她找到了老參，身上的銀子卻不知在什麽時候被人偷了去，因此才有蕭靖輝撞見的那一幕。
謝瓏洇把人帶到謝家醫館，請動了謝老神醫的嫡傳大弟子，帶著百年老參，一起去了屯子裏給徐母醫治。
如今徐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的人查過，謝瓏洇在這之前，跟徐寶枝不認識，醫館前仗義相助，實屬偶然。
而謝瓏洇的一系列表現，也出現在他的情報裏。
謝瓏洇是庶出，在謝國公府裏相當於一個小透明，生母是國公夫人的陪嫁丫頭，生了她之後，地位也沒有任何改變。
她跟姚初晴一樣，從小身體便不好，三天兩頭的病，只不過她的病一直被大夫們說是心病。她太膽小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她就一驚一乍，自己嚇自己，然後就病倒了。
謝國公府裏的眾人都見怪不怪，她病讓她病，等她想好的時候，自己就好了。
性格懦弱，在府裏的日子，甚至還不如一個二丫頭過得好。
但奇就奇在一年前，謝瓏洇不知怎麽的，又病倒了，國公夫人也沒有當回事，任她自生自滅。
三天後，謝瓏洇好了，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懂得擠兌人，面對國公府眾人的輕看，她不輕不重的打臉回去。
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作詩、作文，張口即來。
一個月之後，所有人不得不承認，從前那個怯弱的謝瓏洇好像真的死了，如今是一個全新的謝瓏洇。
她膽子大了很多，做很多事從前不會做的事，性格也完全變了。
為此她給出的解釋是，從前她裝柔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憐惜，她三天沒出門，差點死在床榻上都沒有人知道，她太寒心了。所以她要改變，要變強，要讓曾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她腳下。
當然這番話說完，自然是要得到跪祠堂的處罰的。
她去跪了，而此時又傳出了另一個消息，國公夫人手裏關於謝國公府的一個秘密賬本不見了。
據說那個賬本，現在還沒找到，謝國公夫婦整日提心吊膽的。
蕭靖輝也挺好奇這個賬本記錄了什麽，不過他派出的暗探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
而他還命人暗中跟著謝瓏洇，仔細觀察她現在每天的言行舉止。
他覺得不管人怎麽變，變化都是慢慢積累的。謝瓏洇的變化太多太快，他很懷疑，眼前的這個謝瓏洇真的是謝瓏洇嗎？
但就謝國公府的眾人來看，沒有人懷疑過這個事實，大家只是驚訝而已：原來以前那個不顯眼的小庶女，也有如此耀眼的時候，好像明珠蒙塵，如果塵埃盡消，就綻放了光彩。
因此謝瓏洇現在的日子比從前好過了很多，至少沒有人敢欺負她了，因為她會欺負回去。而且是加倍的欺負。
特別是中秋宴上得了個才女的名聲之後，國公夫人終於想起了她也及笄了，能夠談婚論嫁了。
國公夫人最近就在為她挑選合適的對象，只不過好像都帶了些報覆色彩，都是些出身寒門，沒有什麽背景的讀書人、下等軍士們。
謝瓏洇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拒絕，也沒有女子該有的嬌羞，整日往外跑，做著些八桿子打不一塊的事。
蕭靖輝帶著疑問回到王府裏，問身後的人：“拾露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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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靖輝身體的反應比腦袋更快，他一把抓住女子的袖子，脫口而出：“晴兒……”
女子驚訝的扭頭看他，驚慌失措的甩開他的掣錮：“公子，認錯人了。”
蕭靖輝看清了她的臉，不舍的松開手，是認錯人了，這女子的側顏跟姚初晴有八分相似，但整張臉合在一起時，不過五分而已。
“不好意思，唐突小姐了。”
女子搖搖頭，忍著痛苦，重新登上醫館的臺階。
藥童堵在門口，毫不留情的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我們醫館又不是善堂，要想買藥，回去拿了銀子再來，否則別怪我再推你一次哦！”
“小哥，我的錢是在路上被人偷了，我家裏還有銀子的，你相信我！你跟掌櫃說說，我只要半株老參就行，那是給我娘親救命用的啊，你跟著我回家，我不會短了你們銀子的。”那女子哀求道。
藥童只把女子往外推，嘴裏嚷嚷著：“你這人煩不煩？都說了概不賒賬，你在這胡攪蠻纏這麽久，還不如快快回去重新取了銀子過來買藥呢！給我走，快走！你連累了我們的生意，師父都要出來打我了！”
說完狠狠的把女子一推。
女子身子踉蹌，眼看著就要從臺階上摔下來，蕭靖輝腳步一動，有人比他動作更快，上前扶住了女子，怒斥道：“醫者講究仁心仁術，就你們這跋扈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沒有醫德醫術不精的。誒……各位街坊鄰居，大叔大嬸們，你們評評理，是不是這樣？東市街上的謝家醫館，謝老神醫，每年免費診治多少的窮苦百姓，就你家醫館的這位大夫，給謝老神醫提鞋都不配！”
一席話，把藥童說得臉上青紅交加，面對圍觀群眾的指點，羞愧難當，最後躲到醫館裏面去了，不一會又冒出來，把大門關上了。
謝瓏洇問女子：“姑娘，你還好吧？你如果真有困難，去東市大街找謝家醫館就好了，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我現在帶你過去吧？”
“多謝小姐相助，我不常進城來，不知道這些。”
謝瓏洇左右環顧著，問：“姑娘，你叫什麽呀？我姓謝，名瓏洇，你叫我阿洇即可。”
“謝小姐，我姓徐，名寶枝。”
“寶枝，你好！”謝瓏洇笑著打招呼，又問四周：“哪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嬸家有馬車啊？寶枝受傷了，我想盡快帶她去謝家醫館。而且她娘的情況肯定緊急，麻煩大家幫幫忙啊！”
人群中馬上就有人應了，“搭我的馬車去吧！我正好去東市，順路！”
“謝謝這位大叔了！大叔，你真好！”
蕭靖輝看著謝瓏洇笑得兩眼彎彎，活潑大方的與人招呼著，扶著那名眉眼緊蹙著的女子上了一輛拉貨的馬車。
那女子眉頭緊蹙時的樣子，又像極了姚初晴。
蕭靖輝的手心緊了緊，問侍衛：“我是不是在宮裏見過謝瓏洇？”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熟悉。
“殿下，謝瓏洇是謝國公府的庶出三小姐，中秋宴時，在長公主舉辦的詩會上是搏了才女之名的。”
雖然最後在皇後設置的才藝表演中，謝瓏洇沒有得到出場機會，但也聽了詩會上的事，最後給了她一個吊車尾的名次，但好歹也名列京城才女榜了。所以回府之後，她的日子還好過了一些。
蕭靖輝頷首，“去打聽一下姓徐那個女子家的情況。”
侍衛領命去了，蕭靖輝便回了他的皇子府。
沒想到自此後，好像跟謝瓏洇的緣分就斷不了似的，接連三天，蕭靖輝都見到了她。
一次是在一個繡莊外，謝華玲故意刁難她，她目光沈靜，並不理會。
一次是她提著一袋子饅頭，逐個發給一些年老體弱和年幼的乞丐，告訴他們有她在，她不會讓他們餓肚子。
而下一次遇見她，是她站在一個餛飩攤前，捏著空空如也的錢袋，對著鮮香的餛飩流口水。
蕭靖輝就不知為何停了下來，打趣道：“怎麽，堂堂國公府的小姐還吃不起一碗街邊小餛飩了？”
謝瓏洇斜著眼睛看了眼蕭靖輝，心裏的小人淚流滿面的捶地大吼：姐費了這麽多心思，他終於停下來跟她說話了！她還以為起碼還要裝上個三五天呢！真是老天開眼了！
幸好幸好！再這麽折騰下去，她可真的是把老本全賠進去了。
但此時還不是可以松懈的時候。
因此謝瓏洇收回目光，把錢袋收回袖袋裏，面無表情的從餛飩攤前離開了。
欲擒故縱。
心裏默念著：一、二、三……
果然在邁出第五步時，蕭靖輝跳下馬來，眉梢一挑，便帶了幾分輕浮的笑意：“謝三小姐，你是不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想要引起我的註意的？”
她的心思被拆穿，謝瓏洇不由的心驚，好在心裏素質好，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分毫，反而停下腳步，直視著蕭靖輝，清冷道：“那殿下此舉呢？是不是也想吸引我的註意？”
“本王不過是成全你罷了。”
“殿下這樣想，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殿下如果認為我矯揉造作，只為在你面前露臉的話，那你大可不理，看見了也當沒看見不就好了。”
留下這句話，謝瓏洇快步走了。
而蕭靖輝也只是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沒有再追上去。
徐寶枝的情況打聽出來了，是靠山屯裏的一個獵戶之女，父親不在了，有個哥哥，母子三人住在山裏，靠哥哥打獵為生，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的。
但不幸的是，這都到寒露時節了，徐母進山打柴，竟然被毒蛇咬了一口。雖然敷了草藥，但毒性仍未解。
徐寶枝那天進城就是因為徐母生命垂危，請來的大夫說須用百年老參來續命，再配合解蛇毒的藥草，方能有救。
百年老參不常有，徐寶枝兄妹倆一起進京，入了城門就分開行動。而她找到了老參，身上的銀子卻不知在什麽時候被人偷了去，因此才有蕭靖輝撞見的那一幕。
謝瓏洇把人帶到謝家醫館，請動了謝老神醫的嫡傳大弟子，帶著百年老參，一起去了屯子裏給徐母醫治。
如今徐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他的人查過，謝瓏洇在這之前，跟徐寶枝不認識，醫館前仗義相助，實屬偶然。
而謝瓏洇的一系列表現，也出現在他的情報裏。
謝瓏洇是庶出，在謝國公府裏相當於一個小透明，生母是國公夫人的陪嫁丫頭，生了她之後，地位也沒有任何改變。
她跟姚初晴一樣，從小身體便不好，三天兩頭的病，只不過她的病一直被大夫們說是心病。她太膽小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她就一驚一乍，自己嚇自己，然後就病倒了。
謝國公府裏的眾人都見怪不怪，她病讓她病，等她想好的時候，自己就好了。
性格懦弱，在府裏的日子，甚至還不如一個二丫頭過得好。
但奇就奇在一年前，謝瓏洇不知怎麽的，又病倒了，國公夫人也沒有當回事，任她自生自滅。
三天後，謝瓏洇好了，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懂得擠兌人，面對國公府眾人的輕看，她不輕不重的打臉回去。
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作詩、作文，張口即來。
一個月之後，所有人不得不承認，從前那個怯弱的謝瓏洇好像真的死了，如今是一個全新的謝瓏洇。
她膽子大了很多，做很多事從前不會做的事，性格也完全變了。
為此她給出的解釋是，從前她裝柔弱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憐惜，她三天沒出門，差點死在床榻上都沒有人知道，她太寒心了。所以她要改變，要變強，要讓曾經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匍匐在她腳下。
當然這番話說完，自然是要得到跪祠堂的處罰的。
她去跪了，而此時又傳出了另一個消息，國公夫人手裏關於謝國公府的一個秘密賬本不見了。
據說那個賬本，現在還沒找到，謝國公夫婦整日提心吊膽的。
蕭靖輝也挺好奇這個賬本記錄了什麽，不過他派出的暗探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
而他還命人暗中跟著謝瓏洇，仔細觀察她現在每天的言行舉止。
他覺得不管人怎麽變，變化都是慢慢積累的。謝瓏洇的變化太多太快，他很懷疑，眼前的這個謝瓏洇真的是謝瓏洇嗎？
但就謝國公府的眾人來看，沒有人懷疑過這個事實，大家只是驚訝而已：原來以前那個不顯眼的小庶女，也有如此耀眼的時候，好像明珠蒙塵，如果塵埃盡消，就綻放了光彩。
因此謝瓏洇現在的日子比從前好過了很多，至少沒有人敢欺負她了，因為她會欺負回去。而且是加倍的欺負。
特別是中秋宴上得了個才女的名聲之後，國公夫人終於想起了她也及笄了，能夠談婚論嫁了。
國公夫人最近就在為她挑選合適的對象，只不過好像都帶了些報覆色彩，都是些出身寒門，沒有什麽背景的讀書人、下等軍士們。
謝瓏洇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拒絕，也沒有女子該有的嬌羞，整日往外跑，做著些八桿子打不一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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