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明惠的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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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明惠的心計
雲霞走過來，遠遠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南槐，看姚初晴臉上也不甚愉快，大概猜到她對南槐說了什麽，道：“小姐的心也太狠了些。”
“我現在不對他狠，以後只會有更兇狠的事情等著他。”姚初晴低聲道，“我們回去吧，我還要抓緊時間給明惠回一封信，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過得開不開心。”
雲霞看著姚初晴故作開朗的身影，輕輕搖頭，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擔心著別人過得開不開心。
明惠自然是開心的。
十六歲的她已經不再是六歲的那個畏縮膽怯的小姑娘，她學會了很多東西，在宮裏的日子也不像六歲時那樣惶恐不安，而且她還學會利用別人去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她得知蕭景璃秘密出京去了拾露寺，她就在猜想這是偶然還是蕭景璃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護送姚初晴。
宮宴那天的事確實出乎意料，而結果卻讓她大大的驚喜。
她那天故意把姚初晴所在的位置透露給利無瑕，又說了些刺激利無瑕的話，原就打算讓兩人落水。如果把蕭靖輝引來了，蕭靖輝把姚初晴救了，那他的求婚更加名正言順，皇帝肯定人出於保護姚初晴的名聲所想，同意蕭靖輝的請求。這樣的話，蕭靖輝還欠她一個人情。
假如救姚初晴的不是蕭靖輝，而是禁軍侍衛這類人，皇帝說不定也會給姚初晴指婚下嫁。
是的，她的目的只是針對姚初晴，把姚初晴從蕭景璃的身邊推開，不管蕭景璃對姚初晴有沒有想法，她都要扼殺在萌芽狀態。
誰知姚初晴沒有落水，卻鬧了失蹤。
饒是如此，姚初晴還是沒有答應蕭靖輝的求婚。
一個女子，能夠抵抗皇權至此地步，是很讓人敬佩，假如不是蕭景璃對她的感覺不一樣的話，她會很開心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
本該三四天就回來的蕭景璃，卻只托人傳了信回來，又在拾露寺留了下來，說是陪太後，可誰知道真假？
她很不安，所以在知道皇帝派晏正道去拾露寺接蕭景璃回來時，她馬上就有了一個主意。
去見了皇帝。
皇帝招了心腹大臣正在議事，她在殿外等了兩個時辰才被宣了進去。
秋老虎的威力很大，她汗濕了一身，皇帝一見她，就立即大罵左右：“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郡主來了，不通稟就罷了，還讓她在太陽底下等？朕的勤政殿沒有多餘的宮室可以讓郡主進去等的嗎？”
“皇上息怒，傷了身子，就是惠兒不懂事了。皇上也不要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通稟的，怕打擾皇上議事。而且曬太陽，多流些汗，也不是壞事，反而對身體有益呢。”
皇帝才揮手讓左右退下了，“明惠來是為了何事？”
明惠燦然一笑，“惠兒閑著無事，跟尚食局的姑姑學了兩道點心，皇後和貴妃昨日嘗了都說好吃。惠兒今日又做了一份，還托姑姑做了一道相配的養生湯，特意送來給皇上嘗嘗。”
皇帝很給面子，示意她呈上來，“還是惠兒細心，朕還真有點餓了。”
一道帶著桂花香味的金貝酥，一道金桔翠瓜，湯是雪梨銀耳，清甜潤肺。
“不錯，惠兒心靈手巧，不僅會彈琵琶，還能洗手做羹湯，將來不知哪家有福氣能把你娶回去當媳婦。”心情好了，皇帝也能開玩笑。
明惠羞紅了雙頰，不著痕跡把這個話題避了過去。
皇帝又問了幾句皇後給她相看的人家都有哪些，明惠才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意思透露了出去：“我不想在京城找，京城的男兒不是太驕氣，就是父母不同意將來跟我回南府。我不喜歡留在京城，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京城的男兒可不嬌氣，朕知道了，是皇後沒有找對人，惠兒想要能吃苦的男子，那就是想要將門之後啰？”皇帝笑呵呵問。
明惠垂下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朕會提醒一下皇後的，惠兒是出身將門，又豈會看得上文弱書生？嗯，給你找個能保衛南府的，將來南府交給你們，朕在京城也安心。”
不愧是皇帝，她才一句話，他就想到這麽長遠了。
“皇後不也招了些貴女千金們進宮來陪你嗎？怎麽就連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了？她們不好相處？”皇帝說著，臉色微沈。皇後整天辦的什麽事，事辦不好人也看不準了嗎？
“不……請皇上恕罪，不關她們的事，是惠兒脾氣怪，難討好。京城裏流行的玩意，惠兒一概不懂，而惠兒在南府做的事，她們也不懂，因此才話不投機。”
“等你在京城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跟她們有話聊了。”
“我跟姚小姐就聊得來，可是她……皇上，我能替她求情，請你赦免她回來嗎？”
“姚初晴嗎？”
明惠點頭，“對啊皇上，原來真的有一見如故的兩個人。我和她明明是中秋宴上才第一次見面，卻像是早已交往多年的至交好友。我說的話她都懂，她說的我也都明白，我還去見了姚老夫人，跟她們約好了好些天去姚府做客，然而她卻因沖撞皇上，被送去拾露寺了。”
明惠的眼神有委屈，還有責怪，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皇帝能夠開恩。
皇帝放下碗箸，“朕當時是怎麽說的？”
明惠有腦海裏回想一下當日的情景，對啊！皇帝好像並沒有給姚初晴限定時間啊！
“姚小姐說她寧願長伴佛前，也不願嫁給四殿下。皇上同意了，並賜了法號給她，難道她一生就只能長伴佛前了？”明惠試探著問。
“她不是要朕成全她向佛的心嗎？朕可是個開明的皇帝，連字都賜給她了，她自然是餘生只能在寺院齋堂裏度過了。”
明惠差點要笑出聲來，可面上卻驚訝、擔憂不已，“這……這怎麽能行？她還那麽年輕，我們都以為皇上只是大懲小戒，讓她受點教訓而已。”
“君無戲言，她說要守一生，朕答應了，自然就是一分一毫都不能短的。”皇帝冷漠道。
“不能請皇上看在她是我在京城交的第一個好朋友的份上，饒她一回嗎？”
“皇家威嚴不允許挑釁！她一再的冒犯，朕沒有要她的小命，也沒有找姚府麻煩，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別說你，就是皇後來替她求情，朕也不會赦免她。你下去吧，朕要批折子了。”皇帝說完，下了逐客令。
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明惠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回到寢殿，便手書一封，托人交給晏正道，讓他轉交給姚初晴。
不知道朝中是發生了什麽事，蕭景璃去辭行時，太後也沒有多留他，交代幾句，又見了晏正道。
晏正道問了安，把皇帝擱置西巡計劃的事說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太後沒有半點驚訝，只與晏正道話了幾句家常，其他的事，一句沒有多問，叮囑路上小心，就讓他們離開了。
下了山，晏正道就開口：“景璃，我們就在山腳下找到了送信人的屍體。幸虧你早有防備，否則皇上收到那封假信，真的以為太後同意西巡就糟了。”可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誰幹的。
蕭景璃淡淡道：“證據不是找出來的。”而是制造出來的，信的人信了，便是證據了。
“所以回京之後，你要算賬嗎？”
蕭景璃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韋俊等人。
看著蕭景璃身後的銀甲衛，韋俊、許正艷羨的目光，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而蕭景璃只是經過時，掃了他們一眼，什麽都沒說。
蕭玉清也是很快就知道，蕭景璃還留了後手，自己安排的人馬，安排的假信，皇帝沒有相信。
皇帝收到了正確的信，並且讓萬永利去徹查，差點壞了他安排在宮裏的幾條眼線。幸好反應及時，處理得當。
皇帝在早朝宣布西巡的事壓後再議，說起了西北、北方的防務事宜。
“西隴國力日漸衰退，而我朝軍隊強盛，為何不趁機出征？由平西將軍領兵，一個月攻他數城不在話下。皇上，我等請求出兵西隴！”
“西隴皇室沒有堪大用之人，只要西隴的輔國大將軍在，我們現在出征絕對討不了便宜。現在還不到打西隴的時機，我等請皇上三思。”
“北邕人近幾年來又不太安生了，混進來打劫商鋪，襲擊來往商旅，不堪其擾。可北省都護府數次與邕王交涉，都未得到滿意的答覆。臣等認為，北方也增兵，不如今年冬天關閉互市，讓他們吃點苦頭，逼邕王交出那些不安定分子。”
“增兵是應該，關閉互市只怕不妥，納達市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商鋪沒有上千，也有七八百間，依靠互市而生的人，有四五萬人。關了互市，他們怎麽辦？”
“冬天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商鋪有一半以上都是關門的，煩請戶部侍郎做個章程出來，朝廷少收些賦稅，讓商鋪養著各自的工人……”
“這樣一來，吃虧的豈不是朝廷？不行！”
大家馬上就是否關閉互市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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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霞走過來，遠遠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南槐，看姚初晴臉上也不甚愉快，大概猜到她對南槐說了什麽，道：“小姐的心也太狠了些。”
“我現在不對他狠，以後只會有更兇狠的事情等著他。”姚初晴低聲道，“我們回去吧，我還要抓緊時間給明惠回一封信，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過得開不開心。”
雲霞看著姚初晴故作開朗的身影，輕輕搖頭，都什麽時候了，她還擔心著別人過得開不開心。
明惠自然是開心的。
十六歲的她已經不再是六歲的那個畏縮膽怯的小姑娘，她學會了很多東西，在宮裏的日子也不像六歲時那樣惶恐不安，而且她還學會利用別人去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她得知蕭景璃秘密出京去了拾露寺，她就在猜想這是偶然還是蕭景璃放心不下，所以特意護送姚初晴。
宮宴那天的事確實出乎意料，而結果卻讓她大大的驚喜。
她那天故意把姚初晴所在的位置透露給利無瑕，又說了些刺激利無瑕的話，原就打算讓兩人落水。如果把蕭靖輝引來了，蕭靖輝把姚初晴救了，那他的求婚更加名正言順，皇帝肯定人出於保護姚初晴的名聲所想，同意蕭靖輝的請求。這樣的話，蕭靖輝還欠她一個人情。
假如救姚初晴的不是蕭靖輝，而是禁軍侍衛這類人，皇帝說不定也會給姚初晴指婚下嫁。
是的，她的目的只是針對姚初晴，把姚初晴從蕭景璃的身邊推開，不管蕭景璃對姚初晴有沒有想法，她都要扼殺在萌芽狀態。
誰知姚初晴沒有落水，卻鬧了失蹤。
饒是如此，姚初晴還是沒有答應蕭靖輝的求婚。
一個女子，能夠抵抗皇權至此地步，是很讓人敬佩，假如不是蕭景璃對她的感覺不一樣的話，她會很開心交到這樣一個好朋友。
本該三四天就回來的蕭景璃，卻只托人傳了信回來，又在拾露寺留了下來，說是陪太後，可誰知道真假？
她很不安，所以在知道皇帝派晏正道去拾露寺接蕭景璃回來時，她馬上就有了一個主意。
去見了皇帝。
皇帝招了心腹大臣正在議事，她在殿外等了兩個時辰才被宣了進去。
秋老虎的威力很大，她汗濕了一身，皇帝一見她，就立即大罵左右：“朕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郡主來了，不通稟就罷了，還讓她在太陽底下等？朕的勤政殿沒有多餘的宮室可以讓郡主進去等的嗎？”
“皇上息怒，傷了身子，就是惠兒不懂事了。皇上也不要怪他們，是我不讓他們通稟的，怕打擾皇上議事。而且曬太陽，多流些汗，也不是壞事，反而對身體有益呢。”
皇帝才揮手讓左右退下了，“明惠來是為了何事？”
明惠燦然一笑，“惠兒閑著無事，跟尚食局的姑姑學了兩道點心，皇後和貴妃昨日嘗了都說好吃。惠兒今日又做了一份，還托姑姑做了一道相配的養生湯，特意送來給皇上嘗嘗。”
皇帝很給面子，示意她呈上來，“還是惠兒細心，朕還真有點餓了。”
一道帶著桂花香味的金貝酥，一道金桔翠瓜，湯是雪梨銀耳，清甜潤肺。
“不錯，惠兒心靈手巧，不僅會彈琵琶，還能洗手做羹湯，將來不知哪家有福氣能把你娶回去當媳婦。”心情好了，皇帝也能開玩笑。
明惠羞紅了雙頰，不著痕跡把這個話題避了過去。
皇帝又問了幾句皇後給她相看的人家都有哪些，明惠才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意思透露了出去：“我不想在京城找，京城的男兒不是太驕氣，就是父母不同意將來跟我回南府。我不喜歡留在京城，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京城的男兒可不嬌氣，朕知道了，是皇後沒有找對人，惠兒想要能吃苦的男子，那就是想要將門之後啰？”皇帝笑呵呵問。
明惠垂下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朕會提醒一下皇後的，惠兒是出身將門，又豈會看得上文弱書生？嗯，給你找個能保衛南府的，將來南府交給你們，朕在京城也安心。”
不愧是皇帝，她才一句話，他就想到這麽長遠了。
“皇後不也招了些貴女千金們進宮來陪你嗎？怎麽就連說話的人都找不到了？她們不好相處？”皇帝說著，臉色微沈。皇後整天辦的什麽事，事辦不好人也看不準了嗎？
“不……請皇上恕罪，不關她們的事，是惠兒脾氣怪，難討好。京城裏流行的玩意，惠兒一概不懂，而惠兒在南府做的事，她們也不懂，因此才話不投機。”
“等你在京城呆的時間久了，自然就跟她們有話聊了。”
“我跟姚小姐就聊得來，可是她……皇上，我能替她求情，請你赦免她回來嗎？”
“姚初晴嗎？”
明惠點頭，“對啊皇上，原來真的有一見如故的兩個人。我和她明明是中秋宴上才第一次見面，卻像是早已交往多年的至交好友。我說的話她都懂，她說的我也都明白，我還去見了姚老夫人，跟她們約好了好些天去姚府做客，然而她卻因沖撞皇上，被送去拾露寺了。”
明惠的眼神有委屈，還有責怪，更多的是期待，期待皇帝能夠開恩。
皇帝放下碗箸，“朕當時是怎麽說的？”
明惠有腦海裏回想一下當日的情景，對啊！皇帝好像並沒有給姚初晴限定時間啊！
“姚小姐說她寧願長伴佛前，也不願嫁給四殿下。皇上同意了，並賜了法號給她，難道她一生就只能長伴佛前了？”明惠試探著問。
“她不是要朕成全她向佛的心嗎？朕可是個開明的皇帝，連字都賜給她了，她自然是餘生只能在寺院齋堂裏度過了。”
明惠差點要笑出聲來，可面上卻驚訝、擔憂不已，“這……這怎麽能行？她還那麽年輕，我們都以為皇上只是大懲小戒，讓她受點教訓而已。”
“君無戲言，她說要守一生，朕答應了，自然就是一分一毫都不能短的。”皇帝冷漠道。
“不能請皇上看在她是我在京城交的第一個好朋友的份上，饒她一回嗎？”
“皇家威嚴不允許挑釁！她一再的冒犯，朕沒有要她的小命，也沒有找姚府麻煩，就已經是網開一面了。別說你，就是皇後來替她求情，朕也不會赦免她。你下去吧，朕要批折子了。”皇帝說完，下了逐客令。
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明惠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回到寢殿，便手書一封，托人交給晏正道，讓他轉交給姚初晴。
不知道朝中是發生了什麽事，蕭景璃去辭行時，太後也沒有多留他，交代幾句，又見了晏正道。
晏正道問了安，把皇帝擱置西巡計劃的事說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太後沒有半點驚訝，只與晏正道話了幾句家常，其他的事，一句沒有多問，叮囑路上小心，就讓他們離開了。
下了山，晏正道就開口：“景璃，我們就在山腳下找到了送信人的屍體。幸虧你早有防備，否則皇上收到那封假信，真的以為太後同意西巡就糟了。”可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誰幹的。
蕭景璃淡淡道：“證據不是找出來的。”而是制造出來的，信的人信了，便是證據了。
“所以回京之後，你要算賬嗎？”
蕭景璃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韋俊等人。
看著蕭景璃身後的銀甲衛，韋俊、許正艷羨的目光，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而蕭景璃只是經過時，掃了他們一眼，什麽都沒說。
蕭玉清也是很快就知道，蕭景璃還留了後手，自己安排的人馬，安排的假信，皇帝沒有相信。
皇帝收到了正確的信，並且讓萬永利去徹查，差點壞了他安排在宮裏的幾條眼線。幸好反應及時，處理得當。
皇帝在早朝宣布西巡的事壓後再議，說起了西北、北方的防務事宜。
“西隴國力日漸衰退，而我朝軍隊強盛，為何不趁機出征？由平西將軍領兵，一個月攻他數城不在話下。皇上，我等請求出兵西隴！”
“西隴皇室沒有堪大用之人，只要西隴的輔國大將軍在，我們現在出征絕對討不了便宜。現在還不到打西隴的時機，我等請皇上三思。”
“北邕人近幾年來又不太安生了，混進來打劫商鋪，襲擊來往商旅，不堪其擾。可北省都護府數次與邕王交涉，都未得到滿意的答覆。臣等認為，北方也增兵，不如今年冬天關閉互市，讓他們吃點苦頭，逼邕王交出那些不安定分子。”
“增兵是應該，關閉互市只怕不妥，納達市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商鋪沒有上千，也有七八百間，依靠互市而生的人，有四五萬人。關了互市，他們怎麽辦？”
“冬天的生意本來就不好做，商鋪有一半以上都是關門的，煩請戶部侍郎做個章程出來，朝廷少收些賦稅，讓商鋪養著各自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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