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太後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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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太後之言
太後含笑看著兩人，“說什麽混話？年輕人就該在外面掙功名。晴兒也是，你就在這裏陪我兩個月，等年底，我就送你回家。這麽漂亮的人兒跟著我們這群老太婆，不是浪費嗎？靖輝要是再敢糾纏你，我就把他的腿打斷。”
“太後言重了，能得殿下看重是我的福氣，只是我福薄，承受不來。”姚初晴悄悄撇嘴，誰這麽大嘴巴，把她的底細全透露出去了吧？
不過也是，她是到太後身邊侍候，皇帝肯定會把她的底細交底給太後。唉！
路上她還在擔心，太後會不會不好相處，經過這短暫的相處，看來太後真如傳聞中那樣和藹可親。
吃完午飯，太後就讓她先回去休息，吃晚飯的時候會有人去叫她。
姚初晴卻想盡快進入角色，畢竟現在不是在家裏了，她的身份也不同了，“太後下午都做什麽安排？”
“你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太後笑著搖頭，“都說了不用侍候，先下去吧。”
蕭景璃和姚初晴一道走出來，她在惱自己果然是死腦筋，怎麽能當面問太後這種事？如果是在宮裏，太後身邊女官、嬤嬤、太監總管一大堆，各施其職。進了新人，也不是太後親自來安排人做什麽，嬤嬤或者總管會仔細考驗一番，才會根據新人擅長的方面去安排活。
現在雖然不在宮裏，規制也大有變動，侍候太後日常起居的，也還有四五個人。大家都是跟了太後幾十年的老人，鄒嬤嬤更是從太後進宮時，就跟在太後身邊的，她去問任何一個人，也比直接開口問太後好。
她的腦袋果然是越來越笨了。
蕭景璃看著她一臉糾結的表情，笑著道：“放松一點，別把自己逼得太過了。”
“殿下的傷勢嚴重嗎？”
休養了兩天，蕭景璃身上的傷口基本上都結痂，臉上的擦傷還看得出痕跡。他不是應該拿到太後的信立即回京嗎？怎麽一副不急的樣子，所以姚初晴才有此問。
“小傷而已，你們路上沒有遇到危險吧？”蕭景璃動動胳膊、腿，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我們一路都很平靜，見到了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便有些擔心殿下。殿下無事真是太好了。”
蕭景璃笑著點頭，“畢竟我也是闖蕩過江湖好幾年的，這樣的小陣勢還嚇不到我。”
姚初晴不知道他這副好像很得意的樣子，該不該誇他幾句，“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殿下日後出門，還是多帶幾個人比較穩妥。他們這一次派出的是小陣勢，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殿下不該為這一次的僥幸而自得。”
蕭景璃打量著她，一般女子聽到刺殺這種事，應該沒有這麽淡定吧？還告誡他，讓他下一次小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姚初晴心一驚，他這是在懷疑她嗎？連忙搖頭，“臣女逾越了，請殿下見諒。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你別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跟別的姑娘不同，別人聽到都會花容失色大聲驚叫。祖母也是這樣訓我的，我下次出門會小心的。”
姚初晴停住腳步，沈默了片刻，“小女不敢當。另外，殿下的事跟太後說了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怪異起來了，這是蕭景璃的感覺。
“說了，祖母寫了信，我已經讓人帶回去了，所以留下來陪祖母幾天。你既然過來了，我應該再呆個一兩天就會離開了。”
姚初晴點頭，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我先回房了，殿下也回去休息吧。”
蕭景璃點頭，看著她回房關上門才轉身離開。他的廂房在另外一邊。
姚初晴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梳洗好了，就去找鄒嬤嬤，“嬤嬤，我初來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嬤嬤多教教我。”
“姚小姐客氣了，太後聽瑞王殿下說完小姐要過來，就對我們說了，她身邊有我們這些老的侍候就行了，她會把小姐當成孫女一樣的疼。讓我們好好照顧小姐。”
“嬤嬤請叫我初晴吧，我是皇上賜過來侍候太後的人，怎麽能抗旨？”姚初晴道。
鄒嬤嬤笑了，你連皇帝賜的名字都在太後的堅持下，舍了，這層身份，舍了又有什麽關系？
“那你是想違抗太後的旨意嗎？”
姚初晴一楞，“小女不敢。”
“那就是了，在這裏，我們都是唯太後為尊的。太後是真疼你，她說了兩個月後會把小姐送回京城，也不是說假話的，就請小姐好好的跟我們呆兩個月了。”
“太後……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鄒嬤嬤卻是一笑，“小姐在這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除了遵守寺院裏的規矩，太後是不管我們的。如果怕無聊的話，就去找太後說說話，我們幾個老的，呆在山裏，也沒什麽新鮮話題哄太後開心。”
姚初晴心裏說不上是不是不安吧，只是覺得有些怪。鄒嬤嬤帶她去見了住持，又認識了幾個法師，告訴她幾個常去的地方路線，然後就回來準備晚飯。
鄒嬤嬤算是太後在這裏的總管，大小事都是報到她這裏。除了廚娘，還有兩位梳了頭的姑姑，還有一個做雜活的。每個人都像太後一樣，溫柔可親。
姚初晴就常在幾人身邊轉，看誰忙不開就去幫兩把。
於是到晚飯時，姚初晴就打聽到了太後的日常活動：卯時正起來，喝一碗甜湯之後，做一個時辰的早課，辰末用早點。早點是清粥加醬菜，另外兩碟小點心。上午看寺院裏的安排，有時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學習，有時聽法師們講課。
出家人是過午不食的，所以中午不會準備飯菜，早餐剩下的點心、粥湯餓了的人就隨便用點。
中午打坐一個時辰，之後就是自由活動，除了不能下山，想做什麽都可以。
日落吃晚飯。晚飯前會行祝禱儀式，晚飯後做晚課半個時辰，然後就洗漱歇息。
戌時，除了守夜巡邏的人，整個寺院就會陷入沈睡之中。
第一天，第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色微明時，寺院上空就響起了大鐘的沈響。
姚初晴在鐘聲裏起了床，打開房門，望著天邊的朝霞，迎接嶄新的一天。
慕善姑姑背著背簍出門，姚初晴打了聲招呼，“姑姑去哪裏？我去幫你吧？”
認真執行修行生活的只有太後和鄒嬤嬤，慕善和慕禮兩位姑姑則每天處理著雜務，上山打柴、洗衣等。
“晴小姐，你跟太後一起去做早課吧，先適應一段時間再說。”慕善笑道。
而正屋的房門此時也打開了，鄒嬤嬤和太後前後出現，姚初晴過去請了安。
太後笑道：“晴兒起得這麽早，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做早課如何？看你忍不忍得住枯燥。”
“是，太後，我不怕枯燥。”姚初晴上前，扶著太後的手臂。
早課念的是楞嚴經和十小咒，反覆念了一個時辰。姚初晴之前也只是為了討好老夫人，為了耍心計而看了些佛經，只記得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全文是沒有背下來的。因此她只是坐在人群中，用心聆聽著。
太後說枯燥，她並沒有覺得，反而覺得朗朗梵音，清凈己心。
結束之後，太後道：“看你聽得很用心。”
“或許這就是佛祖說的有慧根？”姚初晴大言不慚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太後和鄒嬤嬤都忍俊不禁。
等她們回到小院，早餐已經擺上桌了。
“殿下不過來和我們一起用膳？”姚初晴問，昨晚蕭景璃也沒出現，說是在男賓區那邊陪韋俊幾人。
鄒嬤嬤道：“殿下早餐用得早，所以都沒過來和我們一起用。”
蕭景璃雖然帶著傷，早上練功的習慣也還保持著，大開大合的武功練不了，可以練其他的和內功。練功之後，體力消耗巨大，是要盡快補充體力的。因此太後就命廚娘做好了早餐，先送過去給他用，中晚餐才過來陪著太後一起用。
太後留下鄒嬤嬤和姚初晴一起用餐。
等姚初晴吃完了出來，見到慕禮姑姑正在後門處張望。
“怎麽了？難道善姑姑還沒有回來？”
慕禮點頭，“平日她都回來得很早，今日也不用打許多柴，我還和她約好了，早膳後一起歸置宮裏昨日送來的東西。”
“我去找一下她吧。”正好熟悉一下後面。
慕禮有些擔心，“小姐你不認識路吧？我去找她就行了。”
“沒關系，說不定善姑姑正在回來的路上了，我一進山就能找到她呢？再說山裏的路能有多覆雜，你告訴我姑姑常去的方向，我循著去找就行了。姑姑也幹了一早上的活，先去歇一會吧，”
慕禮想了想，同意了，“進山只有一條路，走不了多遠就有一個三岔路，慕善喜歡往左邊走，那邊比較地勢低，經常能撿到山菇。太後喜歡吃鮮菇湯面，我懷疑她又去撿山菇而忘了時間了。她偶爾走中間。你進山之後多喊幾聲，她聽到就肯定會應你的。”
“好呢，一切交給我。”姚初晴應了一聲，歡快的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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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含笑看著兩人，“說什麽混話？年輕人就該在外面掙功名。晴兒也是，你就在這裏陪我兩個月，等年底，我就送你回家。這麽漂亮的人兒跟著我們這群老太婆，不是浪費嗎？靖輝要是再敢糾纏你，我就把他的腿打斷。”
“太後言重了，能得殿下看重是我的福氣，只是我福薄，承受不來。”姚初晴悄悄撇嘴，誰這麽大嘴巴，把她的底細全透露出去了吧？
不過也是，她是到太後身邊侍候，皇帝肯定會把她的底細交底給太後。唉！
路上她還在擔心，太後會不會不好相處，經過這短暫的相處，看來太後真如傳聞中那樣和藹可親。
吃完午飯，太後就讓她先回去休息，吃晚飯的時候會有人去叫她。
姚初晴卻想盡快進入角色，畢竟現在不是在家裏了，她的身份也不同了，“太後下午都做什麽安排？”
“你這孩子還真是死心眼。”太後笑著搖頭，“都說了不用侍候，先下去吧。”
蕭景璃和姚初晴一道走出來，她在惱自己果然是死腦筋，怎麽能當面問太後這種事？如果是在宮裏，太後身邊女官、嬤嬤、太監總管一大堆，各施其職。進了新人，也不是太後親自來安排人做什麽，嬤嬤或者總管會仔細考驗一番，才會根據新人擅長的方面去安排活。
現在雖然不在宮裏，規制也大有變動，侍候太後日常起居的，也還有四五個人。大家都是跟了太後幾十年的老人，鄒嬤嬤更是從太後進宮時，就跟在太後身邊的，她去問任何一個人，也比直接開口問太後好。
她的腦袋果然是越來越笨了。
蕭景璃看著她一臉糾結的表情，笑著道：“放松一點，別把自己逼得太過了。”
“殿下的傷勢嚴重嗎？”
休養了兩天，蕭景璃身上的傷口基本上都結痂，臉上的擦傷還看得出痕跡。他不是應該拿到太後的信立即回京嗎？怎麽一副不急的樣子，所以姚初晴才有此問。
“小傷而已，你們路上沒有遇到危險吧？”蕭景璃動動胳膊、腿，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我們一路都很平靜，見到了幾具黑衣人的屍體，便有些擔心殿下。殿下無事真是太好了。”
蕭景璃笑著點頭，“畢竟我也是闖蕩過江湖好幾年的，這樣的小陣勢還嚇不到我。”
姚初晴不知道他這副好像很得意的樣子，該不該誇他幾句，“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殿下日後出門，還是多帶幾個人比較穩妥。他們這一次派出的是小陣勢，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殿下不該為這一次的僥幸而自得。”
蕭景璃打量著她，一般女子聽到刺殺這種事，應該沒有這麽淡定吧？還告誡他，讓他下一次小心。“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姚初晴心一驚，他這是在懷疑她嗎？連忙搖頭，“臣女逾越了，請殿下見諒。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你別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跟別的姑娘不同，別人聽到都會花容失色大聲驚叫。祖母也是這樣訓我的，我下次出門會小心的。”
姚初晴停住腳步，沈默了片刻，“小女不敢當。另外，殿下的事跟太後說了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怪異起來了，這是蕭景璃的感覺。
“說了，祖母寫了信，我已經讓人帶回去了，所以留下來陪祖母幾天。你既然過來了，我應該再呆個一兩天就會離開了。”
姚初晴點頭，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我先回房了，殿下也回去休息吧。”
蕭景璃點頭，看著她回房關上門才轉身離開。他的廂房在另外一邊。
姚初晴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梳洗好了，就去找鄒嬤嬤，“嬤嬤，我初來乍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嬤嬤多教教我。”
“姚小姐客氣了，太後聽瑞王殿下說完小姐要過來，就對我們說了，她身邊有我們這些老的侍候就行了，她會把小姐當成孫女一樣的疼。讓我們好好照顧小姐。”
“嬤嬤請叫我初晴吧，我是皇上賜過來侍候太後的人，怎麽能抗旨？”姚初晴道。
鄒嬤嬤笑了，你連皇帝賜的名字都在太後的堅持下，舍了，這層身份，舍了又有什麽關系？
“那你是想違抗太後的旨意嗎？”
姚初晴一楞，“小女不敢。”
“那就是了，在這裏，我們都是唯太後為尊的。太後是真疼你，她說了兩個月後會把小姐送回京城，也不是說假話的，就請小姐好好的跟我們呆兩個月了。”
“太後……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鄒嬤嬤卻是一笑，“小姐在這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除了遵守寺院裏的規矩，太後是不管我們的。如果怕無聊的話，就去找太後說說話，我們幾個老的，呆在山裏，也沒什麽新鮮話題哄太後開心。”
姚初晴心裏說不上是不是不安吧，只是覺得有些怪。鄒嬤嬤帶她去見了住持，又認識了幾個法師，告訴她幾個常去的地方路線，然後就回來準備晚飯。
鄒嬤嬤算是太後在這裏的總管，大小事都是報到她這裏。除了廚娘，還有兩位梳了頭的姑姑，還有一個做雜活的。每個人都像太後一樣，溫柔可親。
姚初晴就常在幾人身邊轉，看誰忙不開就去幫兩把。
於是到晚飯時，姚初晴就打聽到了太後的日常活動：卯時正起來，喝一碗甜湯之後，做一個時辰的早課，辰末用早點。早點是清粥加醬菜，另外兩碟小點心。上午看寺院裏的安排，有時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學習，有時聽法師們講課。
出家人是過午不食的，所以中午不會準備飯菜，早餐剩下的點心、粥湯餓了的人就隨便用點。
中午打坐一個時辰，之後就是自由活動，除了不能下山，想做什麽都可以。
日落吃晚飯。晚飯前會行祝禱儀式，晚飯後做晚課半個時辰，然後就洗漱歇息。
戌時，除了守夜巡邏的人，整個寺院就會陷入沈睡之中。
第一天，第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色微明時，寺院上空就響起了大鐘的沈響。
姚初晴在鐘聲裏起了床，打開房門，望著天邊的朝霞，迎接嶄新的一天。
慕善姑姑背著背簍出門，姚初晴打了聲招呼，“姑姑去哪裏？我去幫你吧？”
認真執行修行生活的只有太後和鄒嬤嬤，慕善和慕禮兩位姑姑則每天處理著雜務，上山打柴、洗衣等。
“晴小姐，你跟太後一起去做早課吧，先適應一段時間再說。”慕善笑道。
而正屋的房門此時也打開了，鄒嬤嬤和太後前後出現，姚初晴過去請了安。
太後笑道：“晴兒起得這麽早，那就跟我們一起去做早課如何？看你忍不忍得住枯燥。”
“是，太後，我不怕枯燥。”姚初晴上前，扶著太後的手臂。
早課念的是楞嚴經和十小咒，反覆念了一個時辰。姚初晴之前也只是為了討好老夫人，為了耍心計而看了些佛經，只記得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全文是沒有背下來的。因此她只是坐在人群中，用心聆聽著。
太後說枯燥，她並沒有覺得，反而覺得朗朗梵音，清凈己心。
結束之後，太後道：“看你聽得很用心。”
“或許這就是佛祖說的有慧根？”姚初晴大言不慚的給自己臉上貼金。
太後和鄒嬤嬤都忍俊不禁。
等她們回到小院，早餐已經擺上桌了。
“殿下不過來和我們一起用膳？”姚初晴問，昨晚蕭景璃也沒出現，說是在男賓區那邊陪韋俊幾人。
鄒嬤嬤道：“殿下早餐用得早，所以都沒過來和我們一起用。”
蕭景璃雖然帶著傷，早上練功的習慣也還保持著，大開大合的武功練不了，可以練其他的和內功。練功之後，體力消耗巨大，是要盡快補充體力的。因此太後就命廚娘做好了早餐，先送過去給他用，中晚餐才過來陪著太後一起用。
太後留下鄒嬤嬤和姚初晴一起用餐。
等姚初晴吃完了出來，見到慕禮姑姑正在後門處張望。
“怎麽了？難道善姑姑還沒有回來？”
慕禮點頭，“平日她都回來得很早，今日也不用打許多柴，我還和她約好了，早膳後一起歸置宮裏昨日送來的東西。”
“我去找一下她吧。”正好熟悉一下後面。
慕禮有些擔心，“小姐你不認識路吧？我去找她就行了。”
“沒關系，說不定善姑姑正在回來的路上了，我一進山就能找到她呢？再說山裏的路能有多覆雜，你告訴我姑姑常去的方向，我循著去找就行了。姑姑也幹了一早上的活，先去歇一會吧，”
慕禮想了想，同意了，“進山只有一條路，走不了多遠就有一個三岔路，慕善喜歡往左邊走，那邊比較地勢低，經常能撿到山菇。太後喜歡吃鮮菇湯面，我懷疑她又去撿山菇而忘了時間了。她偶爾走中間。你進山之後多喊幾聲，她聽到就肯定會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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