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一輩子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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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一輩子的好朋友
“嬤嬤再說下去我就翻臉了！”明惠怒道。
她會去爭取，但不是被人慫恿去的。更不是現在，她需要點時間，也要給蕭景璃一點時間，等他重新適應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絲微茫的希望。
景璃哥哥向來高冷，這麽多年下來，沒有聽到過他跟任何女子有牽連，可今日宴會上，他卻替姚初晴說了好話。
而且下午在福安長公主那裏見到景璃哥哥時，姚初晴的神情明顯有異，不像旁的貴女們那樣欣喜若狂，蠢蠢欲動。
她還要去查一查，景璃哥哥跟姚初晴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
吳嬤嬤沈默下來，暗想，只能從別的方面去贏得明惠的信任了。
姚初晴扶著老夫人，放輕了腳步，誰知剛走出兩步，又聽到另外兩個聲音朝這邊走來，並且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姚初晴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四殿下這麽優秀癡情的男子都不要，我真懷疑她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姚初晴站在黑暗中，嘴角直抽：我的眼睛不瞎，你們才是集體失明！看上蕭靖輝，等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兩人的談論還在繼續：
“你不是希望全京城的女子眼睛都瞎，都看不到四殿下才好嗎？她拒絕了四殿下，你才有機會啊！”
“聽你這麽一說，也真是。但我不會感謝她的，我還想踢她兩腳，讓她拒絕四殿下，讓四殿下傷心！”
“咳！”老夫人咳了一聲，那兩人就剛好轉過花樹，出現在她們面前。
兩人均是後退一步，沒有什麽比說人壞話，卻被人撞個正著更尷尬的事了。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就走，走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溜煙的很快不見了。
姚初晴摸著鼻頭，剛想說幾句，只聽左邊腳步一響，明惠帶著一個中年嬤嬤出現了。
來宴會之前，她又招來嬤嬤，特別打聽了一下姚府的事，因此現在見到姚初晴扶著的老人，明惠馬上就認了出來。
“姚老夫人、姚大小姐。”明惠神態自若的跟她們打招呼，只對姚嵐姝略一頷首。
“明惠郡主。”老夫人的品階跟明惠的一樣，只是欠欠身，打個招呼。
但姚初晴、姚嵐姝卻是白身，因此見了明惠是要行禮的。
“見過郡主。”姐妹倆雙雙福禮。
“快起來，不必見外。”明惠笑得很真誠。
就在姚初晴以為要翻過這一頁時，就聽明惠道：“在南府那邊，入了秋，天氣還有秋老虎之說，京城雖然比南府靠北，但秋老虎也很厲害。這裏有風，視野開闊，又有丹桂飄香，是個上好的去處。你們過來多久了？怎地沒有打個燈籠？”
“老婆子年紀大了，逛累了想休息會，這不剛來，就聽到那兩個小姑娘說我們晴姐兒的壞話，我們還沒開口，她們自己就嚇得跑掉了。”老夫人笑道。
“京城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兇猛至極。”明惠笑著扮了個鬼臉，性子一下子就歡脫起來了。
馬上又意識到這句話不妥，眼前這家人都是京城的，而且家裏還有不少姑娘，她趕緊道歉：“我口無遮攔慣了，見到老夫人就感覺到親切，一下子就暴露本性了，還望老夫人勿怪，我並不是要抨擊她們，只是有感而發。”
“說實話，我們也很不喜歡京城裏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貴女們，郡主爽直，老身敢會怪罪？”老夫人笑道。
姚初晴聽了卻驚訝了，老夫人這是故意討好明惠還是怎麽的？竟然也會開玩笑？
“姚府的姑娘就不這樣，只有糊塗的人才會說姚府的壞話，我在宮裏聽嬤嬤與女官們說起，都是誇獎的多，都說老夫人好福氣，養了一群好孫女。”明惠也給老夫人戴高帽。
“兒女多，操心多，福氣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降臨。”
明惠又誇了幾句，還從姚嵐姝手裏接過老夫人的手臂，一左一右和姚初晴一起攙扶著老夫人往回走。
姚初晴真是意外，老夫人和明惠這是怎麽回事？她們竟然能聊到一起？
“我與姚大小姐一見如故，希望下回有機會，能夠去姚府做客。”
好一會之後，姚初晴聽到明惠這樣說。她更是眨眼表示不懂，她們只是下午打了個照面而已，並沒有說多少話。而晚上更是，只聽到明惠與老夫人你來我往聊得痛快，她一個字都沒插嘴，明惠說跟她一見如故？
這聽起來怎麽像別有用心似的呢？
老夫人拍著明惠的手。笑道：“那是歡迎，郡主能夠駕臨，是姚府的榮幸。”轉頭又對姚初晴道：“晴兒回去好好收拾下，郡主哪天方便，直接上門就是了。”
“好啊，多謝老夫人。晴兒，我也能這樣稱呼你嗎？”明惠嬌笑著道。
姚初晴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重新回到席上，老夫人就和沒離開的夫人們聊天去了，姚嵐姝逛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明惠把吳嬤嬤支開了，拉著姚初晴坐到一邊，輕聲道：“在南府，過了十五歲還沒訂親、出嫁的，就算異類。我是個掛著郡主頭銜的，雖然沒人敢當面說什麽，背後議論卻是不少。嬤嬤們也勸解不少，可我就是不敢想象自己隨便找個男人，然後跟他同床共枕，生兒育女。這次被召回京城，也鐵定躲不過了，也不知皇上、皇後會給我挑什麽樣的對象。”
這還真把她當成知心好友，聊起這麽私密的事來了？
姚初晴露出幾分僵硬的笑意，“皇上、皇後都寵愛你，肯定不會委屈你，會挑京城最優秀溫柔的男子給你的。”
明惠的臉頰在燈光的照映下，更加通紅，她胡亂的點頭，“你是哪一年生的？我最遺憾的是，我父母沒有給我一個兄弟姐妹，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我虛歲十七了，是三月初生的。”
“那我們不是同年？你比我大三個月，我是六月中旬生的！”明惠很高興，兩只眼睛都像能發光一般。
姚初晴的界線崩裂了一點點，或許她只是寂寞而已？她雖貴列郡主，自小父母雙亡，到了南府，饒是身邊仆從如雲，她真正擁有的也只有她自己。到了京城，京城的貴女們最是拉幫結派的嚴重，她是一個新來的，短時間內肯定交不到什麽好朋友。
而自己也是一個被排斥的，所以她才找過來。
或許兩個被眾人嫌棄的人，能成為好朋友。
“只是大三個月而已，就不必姐姐妹妹的稱呼了，我叫你晴兒，你以後叫我惠兒，好不好？”明惠興奮的抓住姚初晴的手，緊緊握著，眼睛裏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她會拒絕一般。
“好啊，惠兒。”姚初晴笑起來，眉眼彎彎，從心裏鄙視自己大概是得了幻想迫害癥，竟然覺得明惠接近自己是別有用心。
“真好！我在南府時，大家都把我捧成高高在上的郡主，沒有人會不顧及身份的跟我相交。現在我終於交到一個好朋友了，我太高興了，晴兒！”
姚初晴失笑，真難想象，明惠在南府過的是什麽日子，只是交了一個聲名狼藉的朋友而已，就高興成這樣。
“晴兒，我們說好，將來不管怎樣，誰都不許背叛誰，好不好？”笑了一會之後，明惠突然情緒又低落下來，如此道。
“好，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誰都不許背叛。”姚初晴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
明惠把頭靠上姚初晴的肩膀，重覆著：“一輩子的好朋友。”不可能的。
她蹭了蹭，其實是在搖頭，而姚初晴卻以為她是害羞，拍著她的肩膀，無聲的淺笑。
吳嬤嬤又找了過來：“郡主，夜色已深，你該回去安置了。”
明惠的神情有些戀戀不舍，姚初晴笑道：“回去吧，我們也差不多要出宮了。等你哪天有空了，直接過來就行了，我和祖母都在家，不會去哪裏的。”
“嗯，你們也不要準備太多東西，不要太把我當成客人，否則我會拘束的。”明惠叮囑。
姚初晴點頭，“放心吧，只要你到時候不嫌棄我家亂七八糟就行。”
明惠這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只不過一走出姚初晴的視線範圍，她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急，慢慢來，最重要的是先取得她的信任。
姚初晴送走了明惠，再回到老夫人身邊，請示了一下，是她們先走，留個口信給姚啟明，還是去找到姚啟明，一起回去。
“你托人去找找你父親吧，我們一起回去，讓他別喝了。”老夫人道。
姚初晴點頭，便去找了個宮人，請他幫忙去找一下姚啟明。
老夫人那邊有姚苑麗照顧著，她便站在原地等候那宮人的消息，擡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想起一句詞，“明月不谙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正靜靜的感傷，冷不防的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快速襲來。
她猛地轉身，正好就避過了襲擊。
要知道，她剛才是對著一汪碧潭緬懷感傷，如果沒有避過去，這會她就掉進水裏了。
那人有些眼熟，正是不久前才在園子裏說過她壞話的那個——鴻臚寺正卿的女兒利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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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再說下去我就翻臉了！”明惠怒道。
她會去爭取，但不是被人慫恿去的。更不是現在，她需要點時間，也要給蕭景璃一點時間，等他重新適應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絲微茫的希望。
景璃哥哥向來高冷，這麽多年下來，沒有聽到過他跟任何女子有牽連，可今日宴會上，他卻替姚初晴說了好話。
而且下午在福安長公主那裏見到景璃哥哥時，姚初晴的神情明顯有異，不像旁的貴女們那樣欣喜若狂，蠢蠢欲動。
她還要去查一查，景璃哥哥跟姚初晴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
吳嬤嬤沈默下來，暗想，只能從別的方面去贏得明惠的信任了。
姚初晴扶著老夫人，放輕了腳步，誰知剛走出兩步，又聽到另外兩個聲音朝這邊走來，並且是在說自己的壞話。
“姚初晴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四殿下這麽優秀癡情的男子都不要，我真懷疑她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姚初晴站在黑暗中，嘴角直抽：我的眼睛不瞎，你們才是集體失明！看上蕭靖輝，等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兩人的談論還在繼續：
“你不是希望全京城的女子眼睛都瞎，都看不到四殿下才好嗎？她拒絕了四殿下，你才有機會啊！”
“聽你這麽一說，也真是。但我不會感謝她的，我還想踢她兩腳，讓她拒絕四殿下，讓四殿下傷心！”
“咳！”老夫人咳了一聲，那兩人就剛好轉過花樹，出現在她們面前。
兩人均是後退一步，沒有什麽比說人壞話，卻被人撞個正著更尷尬的事了。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就走，走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一溜煙的很快不見了。
姚初晴摸著鼻頭，剛想說幾句，只聽左邊腳步一響，明惠帶著一個中年嬤嬤出現了。
來宴會之前，她又招來嬤嬤，特別打聽了一下姚府的事，因此現在見到姚初晴扶著的老人，明惠馬上就認了出來。
“姚老夫人、姚大小姐。”明惠神態自若的跟她們打招呼，只對姚嵐姝略一頷首。
“明惠郡主。”老夫人的品階跟明惠的一樣，只是欠欠身，打個招呼。
但姚初晴、姚嵐姝卻是白身，因此見了明惠是要行禮的。
“見過郡主。”姐妹倆雙雙福禮。
“快起來，不必見外。”明惠笑得很真誠。
就在姚初晴以為要翻過這一頁時，就聽明惠道：“在南府那邊，入了秋，天氣還有秋老虎之說，京城雖然比南府靠北，但秋老虎也很厲害。這裏有風，視野開闊，又有丹桂飄香，是個上好的去處。你們過來多久了？怎地沒有打個燈籠？”
“老婆子年紀大了，逛累了想休息會，這不剛來，就聽到那兩個小姑娘說我們晴姐兒的壞話，我們還沒開口，她們自己就嚇得跑掉了。”老夫人笑道。
“京城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兇猛至極。”明惠笑著扮了個鬼臉，性子一下子就歡脫起來了。
馬上又意識到這句話不妥，眼前這家人都是京城的，而且家裏還有不少姑娘，她趕緊道歉：“我口無遮攔慣了，見到老夫人就感覺到親切，一下子就暴露本性了，還望老夫人勿怪，我並不是要抨擊她們，只是有感而發。”
“說實話，我們也很不喜歡京城裏這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貴女們，郡主爽直，老身敢會怪罪？”老夫人笑道。
姚初晴聽了卻驚訝了，老夫人這是故意討好明惠還是怎麽的？竟然也會開玩笑？
“姚府的姑娘就不這樣，只有糊塗的人才會說姚府的壞話，我在宮裏聽嬤嬤與女官們說起，都是誇獎的多，都說老夫人好福氣，養了一群好孫女。”明惠也給老夫人戴高帽。
“兒女多，操心多，福氣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降臨。”
明惠又誇了幾句，還從姚嵐姝手裏接過老夫人的手臂，一左一右和姚初晴一起攙扶著老夫人往回走。
姚初晴真是意外，老夫人和明惠這是怎麽回事？她們竟然能聊到一起？
“我與姚大小姐一見如故，希望下回有機會，能夠去姚府做客。”
好一會之後，姚初晴聽到明惠這樣說。她更是眨眼表示不懂，她們只是下午打了個照面而已，並沒有說多少話。而晚上更是，只聽到明惠與老夫人你來我往聊得痛快，她一個字都沒插嘴，明惠說跟她一見如故？
這聽起來怎麽像別有用心似的呢？
老夫人拍著明惠的手。笑道：“那是歡迎，郡主能夠駕臨，是姚府的榮幸。”轉頭又對姚初晴道：“晴兒回去好好收拾下，郡主哪天方便，直接上門就是了。”
“好啊，多謝老夫人。晴兒，我也能這樣稱呼你嗎？”明惠嬌笑著道。
姚初晴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重新回到席上，老夫人就和沒離開的夫人們聊天去了，姚嵐姝逛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明惠把吳嬤嬤支開了，拉著姚初晴坐到一邊，輕聲道：“在南府，過了十五歲還沒訂親、出嫁的，就算異類。我是個掛著郡主頭銜的，雖然沒人敢當面說什麽，背後議論卻是不少。嬤嬤們也勸解不少，可我就是不敢想象自己隨便找個男人，然後跟他同床共枕，生兒育女。這次被召回京城，也鐵定躲不過了，也不知皇上、皇後會給我挑什麽樣的對象。”
這還真把她當成知心好友，聊起這麽私密的事來了？
姚初晴露出幾分僵硬的笑意，“皇上、皇後都寵愛你，肯定不會委屈你，會挑京城最優秀溫柔的男子給你的。”
明惠的臉頰在燈光的照映下，更加通紅，她胡亂的點頭，“你是哪一年生的？我最遺憾的是，我父母沒有給我一個兄弟姐妹，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我虛歲十七了，是三月初生的。”
“那我們不是同年？你比我大三個月，我是六月中旬生的！”明惠很高興，兩只眼睛都像能發光一般。
姚初晴的界線崩裂了一點點，或許她只是寂寞而已？她雖貴列郡主，自小父母雙亡，到了南府，饒是身邊仆從如雲，她真正擁有的也只有她自己。到了京城，京城的貴女們最是拉幫結派的嚴重，她是一個新來的，短時間內肯定交不到什麽好朋友。
而自己也是一個被排斥的，所以她才找過來。
或許兩個被眾人嫌棄的人，能成為好朋友。
“只是大三個月而已，就不必姐姐妹妹的稱呼了，我叫你晴兒，你以後叫我惠兒，好不好？”明惠興奮的抓住姚初晴的手，緊緊握著，眼睛裏小心翼翼的，似乎怕她會拒絕一般。
“好啊，惠兒。”姚初晴笑起來，眉眼彎彎，從心裏鄙視自己大概是得了幻想迫害癥，竟然覺得明惠接近自己是別有用心。
“真好！我在南府時，大家都把我捧成高高在上的郡主，沒有人會不顧及身份的跟我相交。現在我終於交到一個好朋友了，我太高興了，晴兒！”
姚初晴失笑，真難想象，明惠在南府過的是什麽日子，只是交了一個聲名狼藉的朋友而已，就高興成這樣。
“晴兒，我們說好，將來不管怎樣，誰都不許背叛誰，好不好？”笑了一會之後，明惠突然情緒又低落下來，如此道。
“好，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誰都不許背叛。”姚初晴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
明惠把頭靠上姚初晴的肩膀，重覆著：“一輩子的好朋友。”不可能的。
她蹭了蹭，其實是在搖頭，而姚初晴卻以為她是害羞，拍著她的肩膀，無聲的淺笑。
吳嬤嬤又找了過來：“郡主，夜色已深，你該回去安置了。”
明惠的神情有些戀戀不舍，姚初晴笑道：“回去吧，我們也差不多要出宮了。等你哪天有空了，直接過來就行了，我和祖母都在家，不會去哪裏的。”
“嗯，你們也不要準備太多東西，不要太把我當成客人，否則我會拘束的。”明惠叮囑。
姚初晴點頭，“放心吧，只要你到時候不嫌棄我家亂七八糟就行。”
明惠這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只不過一走出姚初晴的視線範圍，她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急，慢慢來，最重要的是先取得她的信任。
姚初晴送走了明惠，再回到老夫人身邊，請示了一下，是她們先走，留個口信給姚啟明，還是去找到姚啟明，一起回去。
“你托人去找找你父親吧，我們一起回去，讓他別喝了。”老夫人道。
姚初晴點頭，便去找了個宮人，請他幫忙去找一下姚啟明。
老夫人那邊有姚苑麗照顧著，她便站在原地等候那宮人的消息，擡頭望著天上的明月。
想起一句詞，“明月不谙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正靜靜的感傷，冷不防的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快速襲來。
她猛地轉身，正好就避過了襲擊。
要知道，她剛才是對著一汪碧潭緬懷感傷，如果沒有避過去，這會她就掉進水裏了。
那人有些眼熟，正是不久前才在園子裏說過她壞話的那個——鴻臚寺正卿的女兒利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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