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將軍府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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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將軍府的帖子
聽說，姚苑麗回去之後，砸碎了屋裏所有的瓷器。
聽說，林姨娘回去之後就病倒了，後背上的冷汗就一直沒有斷過，脊柱裏還有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說不清道不明，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束手無策。
姚苑麗把姚錦馨禁足了，窗戶都上了封條。聽說姚錦馨恨死了姚苑麗，整整在房裏罵了一天一夜，而姚苑麗就斷了她三天的飲食。到第二天，姚錦馨就整個人都蔫了，想再罵人，卻沒有了力氣。而服軟，姚苑麗也根本不聽她的。
她們鬧的事，有沒有傳到老夫人耳朵裏，姚苑麗是沒有去揣測的，反正這個家裏也沒有什麽真正的秘密，何況那天姚初晴的陣仗那麽大。
老夫人裝聾作啞當然是最好的，姚苑麗又不傻，也不會把這事鬧到她跟前去。
她想著給姚錦馨議婚。
又為是把姚錦馨遠嫁出京城，不管她的死活，還是如了姚錦馨的意，聘給虎威大將軍的傻兒子。
姚錦馨其實對婚事很看得開，當她和林姨娘都得知她跟一個傻子要好的時候，都勸過她，哪怕石平有萬貫家財，以後衣食無憂，但終究是一個傻子，不會疼人，跟他在一起，只會無限悲涼。
而姚錦馨看著她們，冷笑道：“只有你們才看不開，上趕著給人做妾，永遠被嫡妻壓一頭，等生了孩子，孩子又被嫡女嫡子壓一頭。他傻怎麽了？不會有其他的女人看上他，沒有人跟我分享他，我是正妻，我的孩子是嫡出，沒有人敢壓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等我嫁過去，整個將軍府都是我做主，你們有什麽？明面上的風光，一肚子骯臟，要跟嫡妻算計一輩子。嫡妻死了又如何？還是爬不上那個位置，哈哈……你們說我傻？到底傻的是誰？”
這番話既叫她們心寒，又叫她們心驚。
各人選的路，各人去走。冷暖自知。
姚錦馨禁足三天後，側門的婆子悄聲來報，門外有個傻子，自稱跟四小姐是好朋友，兩人約了去莊子裏摘蓮蓬，他久等不見人，才找上門來。
婆子不敢自作主張，又怕石平鬧起來，壞了姚錦馨的清白，悄悄來請示姚苑麗。
姚苑麗沈吟片刻，最後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就推兩人一把吧。
當天下午，大將軍府的帖子就到了姚啟明的書桌上。
姚啟明還有些疑惑，在朝堂上，虎威大將軍石勇向來是中立派，不偏不倚，甚至還有些看不起那些上趕著站隊的同僚。兩人向來也沒有私交，石勇怎麽發一張帖子來，請他明天中午去喝酒？
姚啟明猶豫片刻，幕僚道：“相爺不妨應承下來。顏某猜想，大將軍應該是想跟相府結親家。府裏有人曾見到四小姐與石公子自七夕之後，有數次往來。”
這些幕僚就是姚啟明在京城裏的耳目，京城有什麽值得關註的點，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而自已的女兒與石勇家的傻兒子有來往，這件事還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若真如先生所猜測的那般，先生認為，本相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的好？”
“京中最近各派的勢力，像重新被洗牌了一般，半點未受影響的沒有幾家，其中就有相府和大將軍府。顏某認為，這樁親事可結。”幕僚說得有些隱晦。
姚啟明沈思，就像幕僚說的那樣，瑞親王蕭景璃像投進京城這潭深水中的大石塊，激起了千層浪。
借由反貪倡廉，肅清吏治這塊大牌匾，貪官汙吏被拉下來不少，太子、蕭玉清的勢力都有所削減，但也只有他們這些站得高看得遠的人才知道，上來的人也不一定清白，只不過他們隱藏得更深。
就像姚啟明，姚府半點未受波及，並不代表他就完全清白。
同樣的，他也不相信大將軍府裏的石勇，也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半點花花腸子都沒有，否則他的大將軍府怎麽會在京城矗立十年不倒？
幕僚又把姚錦馨那番“只願做個心無雜念的傻子妻，不願跟正常男人的三妻四妾搶丈夫”的言論說了，姚啟明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隨即笑了。沒想到，他的女兒們，一個比一個與眾不同。
“那明日就見見大將軍，看他如何說，再做決定吧。”
沈默一會，姚啟明又問：“府裏最近還有發生了什麽事？”
幕僚便把府裏值得說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姚初晴數次出門前往晏家，要與藍玉合夥做生意的事。姚錦馨見過石平幾次，分別去過哪些地方，做過什麽，都大略說了。然後就是三天前，姚初晴一人力戰林姨娘三母女，把林姨娘母女打壓得落花流水的事，都說了。
最後，幕僚嘆一句：“大小姐自雲城回來後，性子灑脫了許多。” 愛憎更分明了，不似從前那般溫和。
姚啟明也是這樣想的，姚初晴現在的性子豈是用灑脫二字可形容的？幕僚的評價還太溫和了。他的這種感覺，自林氏去世後，就有了。
姚初晴從小體弱多病，而林氏過世後，她的身體反而日漸見好。聽說姚錦馨曾對此有過疑義，她淡淡道，大概是林氏在天之靈保佑著她，又或者是，林氏把自已的命給她了，她要替自已和林氏好好活下去，所以精氣足了，身體自然就好了。
這話傳到他耳朵裏時，還有人道，說那話的姚初晴，表情陰森，有膽小的回去都做了一晚上惡夢。
而他聽了之後，卻有些心疼和愧疚。
他愧對林氏與這個女兒。
所以後來才縱容她在府裏行事，只要她開心就好，只要她身體康健的活著就好。
林氏溫婉，她的性子與林氏如出一轍，管家一年，就贏得府裏上下一致的稱讚。
但細觀之下，還是有不同的。林氏做事滴水不漏，而姚初晴就更加恣意，若有人觸及到她的底線，便有雷霆手段。
特別是出了被擄的事情之後。
可是她連對她直接下手的姚妙音都放過了，為何現在要專門針對林姨娘與姚苑麗？
哦，對，其實這也是林姨娘自作孽在前，上次從林姨娘那時坑了一萬兩銀子走，現在又要林姨娘賠她一個鋪子。
雖然林姨娘和姚錦馨有錯在先，但比起被擄受的傷害，怎麽看也是後者比較嚴重吧？姚初晴都放過了姚妙音，為何卻連半點便宜都不肯給林姨娘？
姚啟明又想到，不應該吧，姚初晴年幼時，跟林姨娘的感情比跟林氏的還好。姚初晴又不是那等睚眥必報之人，哪怕林姨娘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也不至於會這樣對待林姨娘吧？
坐了許久之後，姚啟明叫來管家，“去查一查，林姨娘當年可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夫人與大小姐的事。”
姚啟明已經不知不覺中站到了姚初晴這一邊，認為她所做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管家走後，姚啟明又與幕僚聊了會，就去了壽康苑請安。
翌日上朝，姚啟明就在宮門外遇到了石勇，兩人跟平常無異的寒暄幾句，便排隊站好。
太子與蕭玉清還在外面查辦貪官汙吏，東西兩大營的主帥，算不得正經的官位，只每月大朝之日才會上殿。是以如今在京城中的皇子，就唯蕭靖輝一人而已。
蕭靖輝每日只要時間來得及，是一定要與姚啟明交談幾句的，不動聲色的在姚啟明的心裏刷存在感。
姚初晴每日做了什麽，他之前都有派暗衛跟著，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前段時間來了雲影與雲霞之後，他的暗衛常常被甩，有一次，還被人發現了行蹤，打了一頓。
他見到她身邊有這麽厲害的人手之後，就把暗衛撤了回來，心中發酸，卻也分不出精力去見她。
不見她又想她，見到她之後，看著她冷漠的態度，自已又覺得受傷。
唉！
所以蕭靖輝現在是卯足了勁辦差，若是這次辦得好，說不定可以跟皇帝要個恩典，請求賜婚。
姚初晴軟的不吃，他就唯有用強硬態度，把她徹底跟自已綁在一根線上再說了。
辰時末，朝會便結束了，各自去了差館辦完手裏的事，姚啟明提前了如指一柱香的時間到約定的酒樓。
而石勇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
包廂外也沒有見到侍候的人，包廂裏除了石勇，還有石平。
如果忽略掉石平呆滯的眼睛，別扭的神情，看外表，他也算得上俊美。身高七尺，唇紅齒白，白皙的皮膚，大約也是練過的，不像普通的少年那樣瘦弱。
石勇一見到姚啟明，就立馬拉著石平站起來了，拱手道：“承蒙姚兄賞臉，石某無限榮光。此乃犬子。”
石平也像模像樣的行禮，“小侄見過世伯。”語速很慢，但勝在口齒清晰。
“大將軍客氣。小公子很精神，我也沒帶好東西出門，手上這串檀木手珠是從開過光的，就贈於小公子，願小公子得佛祖保佑，順遂平安。”姚啟明比石勇更客氣。
石勇心裏知道，他所求的事，姚啟明應該是猜到了，只怕沒那麽容易達成，否則他本年長，一開口就自貶身份，稱姚啟明為兄。而姚啟明卻稱自已為大將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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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姚苑麗回去之後，砸碎了屋裏所有的瓷器。
聽說，林姨娘回去之後就病倒了，後背上的冷汗就一直沒有斷過，脊柱裏還有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說不清道不明，大夫來了一撥又一撥，束手無策。
姚苑麗把姚錦馨禁足了，窗戶都上了封條。聽說姚錦馨恨死了姚苑麗，整整在房裏罵了一天一夜，而姚苑麗就斷了她三天的飲食。到第二天，姚錦馨就整個人都蔫了，想再罵人，卻沒有了力氣。而服軟，姚苑麗也根本不聽她的。
她們鬧的事，有沒有傳到老夫人耳朵裏，姚苑麗是沒有去揣測的，反正這個家裏也沒有什麽真正的秘密，何況那天姚初晴的陣仗那麽大。
老夫人裝聾作啞當然是最好的，姚苑麗又不傻，也不會把這事鬧到她跟前去。
她想著給姚錦馨議婚。
又為是把姚錦馨遠嫁出京城，不管她的死活，還是如了姚錦馨的意，聘給虎威大將軍的傻兒子。
姚錦馨其實對婚事很看得開，當她和林姨娘都得知她跟一個傻子要好的時候，都勸過她，哪怕石平有萬貫家財，以後衣食無憂，但終究是一個傻子，不會疼人，跟他在一起，只會無限悲涼。
而姚錦馨看著她們，冷笑道：“只有你們才看不開，上趕著給人做妾，永遠被嫡妻壓一頭，等生了孩子，孩子又被嫡女嫡子壓一頭。他傻怎麽了？不會有其他的女人看上他，沒有人跟我分享他，我是正妻，我的孩子是嫡出，沒有人敢壓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等我嫁過去，整個將軍府都是我做主，你們有什麽？明面上的風光，一肚子骯臟，要跟嫡妻算計一輩子。嫡妻死了又如何？還是爬不上那個位置，哈哈……你們說我傻？到底傻的是誰？”
這番話既叫她們心寒，又叫她們心驚。
各人選的路，各人去走。冷暖自知。
姚錦馨禁足三天後，側門的婆子悄聲來報，門外有個傻子，自稱跟四小姐是好朋友，兩人約了去莊子裏摘蓮蓬，他久等不見人，才找上門來。
婆子不敢自作主張，又怕石平鬧起來，壞了姚錦馨的清白，悄悄來請示姚苑麗。
姚苑麗沈吟片刻，最後站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就推兩人一把吧。
當天下午，大將軍府的帖子就到了姚啟明的書桌上。
姚啟明還有些疑惑，在朝堂上，虎威大將軍石勇向來是中立派，不偏不倚，甚至還有些看不起那些上趕著站隊的同僚。兩人向來也沒有私交，石勇怎麽發一張帖子來，請他明天中午去喝酒？
姚啟明猶豫片刻，幕僚道：“相爺不妨應承下來。顏某猜想，大將軍應該是想跟相府結親家。府裏有人曾見到四小姐與石公子自七夕之後，有數次往來。”
這些幕僚就是姚啟明在京城裏的耳目，京城有什麽值得關註的點，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而自已的女兒與石勇家的傻兒子有來往，這件事還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若真如先生所猜測的那般，先生認為，本相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的好？”
“京中最近各派的勢力，像重新被洗牌了一般，半點未受影響的沒有幾家，其中就有相府和大將軍府。顏某認為，這樁親事可結。”幕僚說得有些隱晦。
姚啟明沈思，就像幕僚說的那樣，瑞親王蕭景璃像投進京城這潭深水中的大石塊，激起了千層浪。
借由反貪倡廉，肅清吏治這塊大牌匾，貪官汙吏被拉下來不少，太子、蕭玉清的勢力都有所削減，但也只有他們這些站得高看得遠的人才知道，上來的人也不一定清白，只不過他們隱藏得更深。
就像姚啟明，姚府半點未受波及，並不代表他就完全清白。
同樣的，他也不相信大將軍府裏的石勇，也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半點花花腸子都沒有，否則他的大將軍府怎麽會在京城矗立十年不倒？
幕僚又把姚錦馨那番“只願做個心無雜念的傻子妻，不願跟正常男人的三妻四妾搶丈夫”的言論說了，姚啟明的眼睛倒是亮了一下，隨即笑了。沒想到，他的女兒們，一個比一個與眾不同。
“那明日就見見大將軍，看他如何說，再做決定吧。”
沈默一會，姚啟明又問：“府裏最近還有發生了什麽事？”
幕僚便把府裏值得說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姚初晴數次出門前往晏家，要與藍玉合夥做生意的事。姚錦馨見過石平幾次，分別去過哪些地方，做過什麽，都大略說了。然後就是三天前，姚初晴一人力戰林姨娘三母女，把林姨娘母女打壓得落花流水的事，都說了。
最後，幕僚嘆一句：“大小姐自雲城回來後，性子灑脫了許多。” 愛憎更分明了，不似從前那般溫和。
姚啟明也是這樣想的，姚初晴現在的性子豈是用灑脫二字可形容的？幕僚的評價還太溫和了。他的這種感覺，自林氏去世後，就有了。
姚初晴從小體弱多病，而林氏過世後，她的身體反而日漸見好。聽說姚錦馨曾對此有過疑義，她淡淡道，大概是林氏在天之靈保佑著她，又或者是，林氏把自已的命給她了，她要替自已和林氏好好活下去，所以精氣足了，身體自然就好了。
這話傳到他耳朵裏時，還有人道，說那話的姚初晴，表情陰森，有膽小的回去都做了一晚上惡夢。
而他聽了之後，卻有些心疼和愧疚。
他愧對林氏與這個女兒。
所以後來才縱容她在府裏行事，只要她開心就好，只要她身體康健的活著就好。
林氏溫婉，她的性子與林氏如出一轍，管家一年，就贏得府裏上下一致的稱讚。
但細觀之下，還是有不同的。林氏做事滴水不漏，而姚初晴就更加恣意，若有人觸及到她的底線，便有雷霆手段。
特別是出了被擄的事情之後。
可是她連對她直接下手的姚妙音都放過了，為何現在要專門針對林姨娘與姚苑麗？
哦，對，其實這也是林姨娘自作孽在前，上次從林姨娘那時坑了一萬兩銀子走，現在又要林姨娘賠她一個鋪子。
雖然林姨娘和姚錦馨有錯在先，但比起被擄受的傷害，怎麽看也是後者比較嚴重吧？姚初晴都放過了姚妙音，為何卻連半點便宜都不肯給林姨娘？
姚啟明又想到，不應該吧，姚初晴年幼時，跟林姨娘的感情比跟林氏的還好。姚初晴又不是那等睚眥必報之人，哪怕林姨娘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也不至於會這樣對待林姨娘吧？
坐了許久之後，姚啟明叫來管家，“去查一查，林姨娘當年可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夫人與大小姐的事。”
姚啟明已經不知不覺中站到了姚初晴這一邊，認為她所做的事，一定是有原因的。
管家走後，姚啟明又與幕僚聊了會，就去了壽康苑請安。
翌日上朝，姚啟明就在宮門外遇到了石勇，兩人跟平常無異的寒暄幾句，便排隊站好。
太子與蕭玉清還在外面查辦貪官汙吏，東西兩大營的主帥，算不得正經的官位，只每月大朝之日才會上殿。是以如今在京城中的皇子，就唯蕭靖輝一人而已。
蕭靖輝每日只要時間來得及，是一定要與姚啟明交談幾句的，不動聲色的在姚啟明的心裏刷存在感。
姚初晴每日做了什麽，他之前都有派暗衛跟著，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前段時間來了雲影與雲霞之後，他的暗衛常常被甩，有一次，還被人發現了行蹤，打了一頓。
他見到她身邊有這麽厲害的人手之後，就把暗衛撤了回來，心中發酸，卻也分不出精力去見她。
不見她又想她，見到她之後，看著她冷漠的態度，自已又覺得受傷。
唉！
所以蕭靖輝現在是卯足了勁辦差，若是這次辦得好，說不定可以跟皇帝要個恩典，請求賜婚。
姚初晴軟的不吃，他就唯有用強硬態度，把她徹底跟自已綁在一根線上再說了。
辰時末，朝會便結束了，各自去了差館辦完手裏的事，姚啟明提前了如指一柱香的時間到約定的酒樓。
而石勇已經在包廂裏等著了。
包廂外也沒有見到侍候的人，包廂裏除了石勇，還有石平。
如果忽略掉石平呆滯的眼睛，別扭的神情，看外表，他也算得上俊美。身高七尺，唇紅齒白，白皙的皮膚，大約也是練過的，不像普通的少年那樣瘦弱。
石勇一見到姚啟明，就立馬拉著石平站起來了，拱手道：“承蒙姚兄賞臉，石某無限榮光。此乃犬子。”
石平也像模像樣的行禮，“小侄見過世伯。”語速很慢，但勝在口齒清晰。
“大將軍客氣。小公子很精神，我也沒帶好東西出門，手上這串檀木手珠是從開過光的，就贈於小公子，願小公子得佛祖保佑，順遂平安。”姚啟明比石勇更客氣。
石勇心裏知道，他所求的事，姚啟明應該是猜到了，只怕沒那麽容易達成，否則他本年長，一開口就自貶身份，稱姚啟明為兄。而姚啟明卻稱自已為大將軍，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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