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真假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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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真假麒麟
等月俏帶人進了門，小丫頭笑瞇瞇地問“姚麒麟”：“剛才那位嬤嬤，你認識嗎？”
“姚麒麟”一臉茫然，望著小丫頭手裏的零食，流著口水，口齒不清地道：“吃……我要吃，姐姐。”
小丫頭給了他一點甜頭，又問：“你認識那位嬤嬤嗎？”
“姚麒麟”搖頭，含糊道：“我叫二寶，娘親說過來有糖吃。”
“二寶家住在哪裏？”
“嗯……巷子裏？我不知道。”
“二寶家裏還有什麽人？”
“爹、娘、奶奶，姐姐。”
“二寶真乖，帶你來的人，你也不認識對嗎？”
二寶嘴裏吃得歡快，點頭，又搖頭，“漂亮姨姨給我糖吃。”
小丫頭笑著把二寶重新帶到回廊，月俏走出來，她便上前悄聲回話。
莊嬤嬤進到廳內，看到林姨娘也在場，略感意外，想著應該是林姨娘替她向老夫人求了情，所以姚初晴才放過自已。她給老夫人、姚初晴磕頭道謝，“多謝老夫人、大小姐開恩。”
老夫人頷首，“起來吧，是晴兒大度，善良，憐你侄兒殘缺，網開一面，以後就罰你去守園子吧。”
“是，多謝老夫人、多謝大小姐。”莊嬤嬤重覆叩謝。
在林姨娘開口前，姚初晴搶先道：“把麒麟帶進來，他見到嬤嬤平安無事了，一定很高興。”
莊嬤嬤身體一震，擡眼看向林姨娘，林姨娘真把姚麒麟帶進府裏來了？
不……不對勁！想到剛才在院子裏見到的那個人，月俏還特意問了她一聲認識不認識，而她說不認識！
林姨娘怎麽找了一個假的“姚麒麟”進來？為何沒有提前跟她招呼一聲？
林姨娘也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想著帶一個假的更傻的“姚麒麟”進來，打消了老夫人與姚初晴的懷疑，而且還能激起她們的同情心，她順勢求情，應該會讓老夫人心軟，然後讓姚初晴松口，放莊嬤嬤一把。
等姚初晴答應下來，她就帶著“姚麒麟”先離開，等把“姚麒麟”送走，她就在芳華齋裏安心等著莊嬤嬤，見到她之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可姚初晴的反應卻不在她的意料之中，答應了放莊嬤嬤，就一直跟老夫人聊著天，還時不時的提到她，讓她沒有辦法離開。
“姚麒麟”帶了出去，月俏去帶莊嬤嬤，她有心遞句話出去，又怕引起姚初晴的懷疑。心中僥幸的想，等見到莊嬤嬤之後，她再提醒對方就好了，只要不穿幫，肯定沒有問題。
可是，根本沒有她開口的機會！而且看莊嬤嬤的臉色，似乎是要壞事的節奏啊！
小丫頭牽著二寶的手進來。
林姨娘亡羊補牢般對莊嬤嬤道：“莊嬤嬤，你幾日未歸，麒麟擔心你，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都餓瘦了。”
莊嬤嬤的臉色微妙，看看“姚麒麟”，又看看月俏，喃喃道：“是啊，瘦這麽多，我年老眼花的，剛才在院子裏都沒有認出他來。”
林姨娘的臉色一變，欲蓋彌彰道：“莊嬤嬤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繡活，早就把眼睛熬壞了，平日看人都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如果對方不開口說話的話，也認不出人來的。”
姚初晴隨口道：“剛才我和祖母也沒有說話，莊嬤嬤對著我們行禮的方向，找得真準。”
“老奴惶恐，來壽康苑的次數多了，方位都記下了，老夫人肯定是坐在上首，大小姐衣著鮮亮，身材纖細，老奴就算眼睛瞎了也是能分辨出來的。”莊嬤嬤道。
“看來要請大夫過來給莊嬤嬤治治眼睛才行，否則平日幹活多不方便？現在又去守園子，萬一看錯了路，掉進水裏怎麽辦？月俏，去把麒麟帶過來。”姚初晴道。
月俏走出來，對著老夫人行了個禮，朗聲道：“好奇怪，莊嬤嬤說不認識麒麟，是因為眼睛壞了。可麒麟也說不認識莊嬤嬤和林姨娘呢，他還說自已叫二寶，家裏有爹娘、姐姐和奶奶。”
“二寶，你說一說，為什麽會到了這裏？”小丫頭把二寶牽出來，循循誘問。
二寶的眼睛茫然的在眾人臉上掃一圈，指著林姨娘，憨憨道：“娘親說，姨姨會給我糖吃，還會給她銀子。”說完，嘴唇一嘟，“姨姨騙人，姐姐才給我糖吃了。”
“那你認識這位嬤嬤嗎？”
二寶的眼睛看向莊嬤嬤，卻哇地一聲嚇哭了：“她……好像惡婆婆！我怕！”
林姨娘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淡來形容，撲嗵一聲跪下來，戰栗著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臉色突地一沈，怒視著林姨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回老夫人的話，婢妾去莊嬤嬤家找了，她侄兒不見了！婢妾想著要借孩子的不足來激起老夫人與大小姐的惻隱之心，因此無奈之下才去外面找了個傻子進來，求老夫人恕罪！”林姨娘哭泣道。
莊嬤嬤跪在一旁，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不是我侄兒啊……林姨娘，你怎麽能隨便找一個人進來糊弄老夫人？”話音一頓，馬上又急切問：“麒麟不見了？他能去哪裏？林姨娘，你幫忙找過了嗎？”
“求老夫人恕罪！”林姨娘依舊在請罪。
老夫人失望透頂，冷聲道：“林姨娘，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連我都敢利用。”
“老夫人，婢妾不敢，求老夫人饒恕！”林姨娘慌忙道：“莊嬤嬤侍候婢妾多年，婢妾不忍心看她受罰被發落，無奈之下想到老夫人仁慈，婢妾才敢有此想法，求老夫人饒恕婢妾，婢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是給老夫人戴了一頂高帽，老夫人本想再說幾句，話到嘴邊也咽回去了，看向姚初晴。
姚初晴微微笑道：“姨娘和莊嬤嬤的話都撲朔迷離，讓人猜不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按姨娘所說的，麒麟腦袋不好，平日也不敢到處走，莊嬤嬤在府裏也經常是三五日不出府的，麒麟在外面都好好的。這次莊嬤嬤也不過是四天沒出去，依麒麟的智商，應該是發現不了異常才對，除非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麽。或者有人把他送走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林姨娘在說謊。”
姚初晴越說，林姨娘的臉色越發蒼白。
“莊嬤嬤很擔心吧？要不要我派人去你府外的住處看看，看你侄兒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從範婆子嘴裏知道那晚出來想殺她滅口是莊嬤嬤的侄兒之後，姚初晴立即就把這消息告訴了新德，並讓新德告訴了蕭靖輝，當即就去查姚麒麟的下落了。
姚麒麟住的地方離姚府幾條街而已，是賃的一個獨幢小院，平日甚少出門，與周圍的鄰居們都不熟。此時人去屋空，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什麽時候離開的。
很多人甚至都沒跟姚麒麟打過照面，隱約只知道是京城一個大官家管事賃的房子，平日院門緊閉，基本上看不到人來往進出。
所以聽到林姨娘果真帶了“姚麒麟”過來請安時，姚初晴心裏便懷疑了，一試探，果然不是真的姚麒麟。
“不敢勞煩大小姐，老奴等會回去就是了。老夫人、大小姐，老奴年邁不堪大用，留在府裏不過是浪費了府裏的錢財，因此老奴想贖回身契，望老夫人、大小姐開恩，能放老奴出府。”莊嬤嬤道。
莊嬤嬤是林姨娘的陪嫁，因此是算林姨娘的私有財產，月例雖然在府裏拿，但莊嬤嬤的身契是攥在林姨娘手裏的。若林姨娘答應，只要跟府裏說一聲，莊嬤嬤就能拿回身契，賠不賠銀子，只看林姨娘的高興。
林姨娘聽完也覺得意外，不是說好了她要給莊嬤嬤養老送終嗎？這時候提出贖回身契……也好。因此林姨娘緊張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蹙眉問：“莊婆子的身契在誰手裏？”
姚初晴道：“在林姨娘手上呢。”
“她既想贖回身契，我們府裏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只按正常的程序來即可。這事就交給晴姐兒處理吧，我乏了，你們退下吧。”老夫人站起來，回了裏臥。
姚初晴笑了一下，“姨娘，你是不是在說謊？”
“回大小姐的話，婢妾不敢有半句謊言，莊嬤嬤的侄兒確實不見了，婢妾派人問過周邊的鄰居，他們都道已經有兩日未曾見過他了。婢妾是為了救莊嬤嬤，無奈之下才另找了個傻子過來，請大小姐原諒。”林姨娘恭順道。
姚麒麟確實離開出去避風頭了，這也在林姨娘的意料之外。
“姨娘與莊嬤嬤，主仆情深，真讓人感動。關了嬤嬤幾日，新月的怒氣也該平息了，嬤嬤想要贖身，只要姨娘一句話即可。”
這話的意思是，她也不管了。莊嬤嬤和林姨娘心裏同時一喜，異口同聲道：“老奴謝大小姐開恩。”
“婢妾謝大小姐。”
“我越來越好奇，莊嬤嬤的侄兒身上到底藏了什麽秘密，你們為什麽要把他藏得這麽深？另外，姨娘別忘了，你的禁足令還沒有取消，不要隨便亂跑。”
姚初晴留下這一句，也不管她們的臉色如何，徑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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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月俏帶人進了門，小丫頭笑瞇瞇地問“姚麒麟”：“剛才那位嬤嬤，你認識嗎？”
“姚麒麟”一臉茫然，望著小丫頭手裏的零食，流著口水，口齒不清地道：“吃……我要吃，姐姐。”
小丫頭給了他一點甜頭，又問：“你認識那位嬤嬤嗎？”
“姚麒麟”搖頭，含糊道：“我叫二寶，娘親說過來有糖吃。”
“二寶家住在哪裏？”
“嗯……巷子裏？我不知道。”
“二寶家裏還有什麽人？”
“爹、娘、奶奶，姐姐。”
“二寶真乖，帶你來的人，你也不認識對嗎？”
二寶嘴裏吃得歡快，點頭，又搖頭，“漂亮姨姨給我糖吃。”
小丫頭笑著把二寶重新帶到回廊，月俏走出來，她便上前悄聲回話。
莊嬤嬤進到廳內，看到林姨娘也在場，略感意外，想著應該是林姨娘替她向老夫人求了情，所以姚初晴才放過自已。她給老夫人、姚初晴磕頭道謝，“多謝老夫人、大小姐開恩。”
老夫人頷首，“起來吧，是晴兒大度，善良，憐你侄兒殘缺，網開一面，以後就罰你去守園子吧。”
“是，多謝老夫人、多謝大小姐。”莊嬤嬤重覆叩謝。
在林姨娘開口前，姚初晴搶先道：“把麒麟帶進來，他見到嬤嬤平安無事了，一定很高興。”
莊嬤嬤身體一震，擡眼看向林姨娘，林姨娘真把姚麒麟帶進府裏來了？
不……不對勁！想到剛才在院子裏見到的那個人，月俏還特意問了她一聲認識不認識，而她說不認識！
林姨娘怎麽找了一個假的“姚麒麟”進來？為何沒有提前跟她招呼一聲？
林姨娘也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想著帶一個假的更傻的“姚麒麟”進來，打消了老夫人與姚初晴的懷疑，而且還能激起她們的同情心，她順勢求情，應該會讓老夫人心軟，然後讓姚初晴松口，放莊嬤嬤一把。
等姚初晴答應下來，她就帶著“姚麒麟”先離開，等把“姚麒麟”送走，她就在芳華齋裏安心等著莊嬤嬤，見到她之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可姚初晴的反應卻不在她的意料之中，答應了放莊嬤嬤，就一直跟老夫人聊著天，還時不時的提到她，讓她沒有辦法離開。
“姚麒麟”帶了出去，月俏去帶莊嬤嬤，她有心遞句話出去，又怕引起姚初晴的懷疑。心中僥幸的想，等見到莊嬤嬤之後，她再提醒對方就好了，只要不穿幫，肯定沒有問題。
可是，根本沒有她開口的機會！而且看莊嬤嬤的臉色，似乎是要壞事的節奏啊！
小丫頭牽著二寶的手進來。
林姨娘亡羊補牢般對莊嬤嬤道：“莊嬤嬤，你幾日未歸，麒麟擔心你，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都餓瘦了。”
莊嬤嬤的臉色微妙，看看“姚麒麟”，又看看月俏，喃喃道：“是啊，瘦這麽多，我年老眼花的，剛才在院子裏都沒有認出他來。”
林姨娘的臉色一變，欲蓋彌彰道：“莊嬤嬤年輕的時候做了太多繡活，早就把眼睛熬壞了，平日看人都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如果對方不開口說話的話，也認不出人來的。”
姚初晴隨口道：“剛才我和祖母也沒有說話，莊嬤嬤對著我們行禮的方向，找得真準。”
“老奴惶恐，來壽康苑的次數多了，方位都記下了，老夫人肯定是坐在上首，大小姐衣著鮮亮，身材纖細，老奴就算眼睛瞎了也是能分辨出來的。”莊嬤嬤道。
“看來要請大夫過來給莊嬤嬤治治眼睛才行，否則平日幹活多不方便？現在又去守園子，萬一看錯了路，掉進水裏怎麽辦？月俏，去把麒麟帶過來。”姚初晴道。
月俏走出來，對著老夫人行了個禮，朗聲道：“好奇怪，莊嬤嬤說不認識麒麟，是因為眼睛壞了。可麒麟也說不認識莊嬤嬤和林姨娘呢，他還說自已叫二寶，家裏有爹娘、姐姐和奶奶。”
“二寶，你說一說，為什麽會到了這裏？”小丫頭把二寶牽出來，循循誘問。
二寶的眼睛茫然的在眾人臉上掃一圈，指著林姨娘，憨憨道：“娘親說，姨姨會給我糖吃，還會給她銀子。”說完，嘴唇一嘟，“姨姨騙人，姐姐才給我糖吃了。”
“那你認識這位嬤嬤嗎？”
二寶的眼睛看向莊嬤嬤，卻哇地一聲嚇哭了：“她……好像惡婆婆！我怕！”
林姨娘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淡來形容，撲嗵一聲跪下來，戰栗著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臉色突地一沈，怒視著林姨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回老夫人的話，婢妾去莊嬤嬤家找了，她侄兒不見了！婢妾想著要借孩子的不足來激起老夫人與大小姐的惻隱之心，因此無奈之下才去外面找了個傻子進來，求老夫人恕罪！”林姨娘哭泣道。
莊嬤嬤跪在一旁，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不是我侄兒啊……林姨娘，你怎麽能隨便找一個人進來糊弄老夫人？”話音一頓，馬上又急切問：“麒麟不見了？他能去哪裏？林姨娘，你幫忙找過了嗎？”
“求老夫人恕罪！”林姨娘依舊在請罪。
老夫人失望透頂，冷聲道：“林姨娘，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連我都敢利用。”
“老夫人，婢妾不敢，求老夫人饒恕！”林姨娘慌忙道：“莊嬤嬤侍候婢妾多年，婢妾不忍心看她受罰被發落，無奈之下想到老夫人仁慈，婢妾才敢有此想法，求老夫人饒恕婢妾，婢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是給老夫人戴了一頂高帽，老夫人本想再說幾句，話到嘴邊也咽回去了，看向姚初晴。
姚初晴微微笑道：“姨娘和莊嬤嬤的話都撲朔迷離，讓人猜不到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按姨娘所說的，麒麟腦袋不好，平日也不敢到處走，莊嬤嬤在府裏也經常是三五日不出府的，麒麟在外面都好好的。這次莊嬤嬤也不過是四天沒出去，依麒麟的智商，應該是發現不了異常才對，除非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麽。或者有人把他送走了，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林姨娘在說謊。”
姚初晴越說，林姨娘的臉色越發蒼白。
“莊嬤嬤很擔心吧？要不要我派人去你府外的住處看看，看你侄兒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從範婆子嘴裏知道那晚出來想殺她滅口是莊嬤嬤的侄兒之後，姚初晴立即就把這消息告訴了新德，並讓新德告訴了蕭靖輝，當即就去查姚麒麟的下落了。
姚麒麟住的地方離姚府幾條街而已，是賃的一個獨幢小院，平日甚少出門，與周圍的鄰居們都不熟。此時人去屋空，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什麽時候離開的。
很多人甚至都沒跟姚麒麟打過照面，隱約只知道是京城一個大官家管事賃的房子，平日院門緊閉，基本上看不到人來往進出。
所以聽到林姨娘果真帶了“姚麒麟”過來請安時，姚初晴心裏便懷疑了，一試探，果然不是真的姚麒麟。
“不敢勞煩大小姐，老奴等會回去就是了。老夫人、大小姐，老奴年邁不堪大用，留在府裏不過是浪費了府裏的錢財，因此老奴想贖回身契，望老夫人、大小姐開恩，能放老奴出府。”莊嬤嬤道。
莊嬤嬤是林姨娘的陪嫁，因此是算林姨娘的私有財產，月例雖然在府裏拿，但莊嬤嬤的身契是攥在林姨娘手裏的。若林姨娘答應，只要跟府裏說一聲，莊嬤嬤就能拿回身契，賠不賠銀子，只看林姨娘的高興。
林姨娘聽完也覺得意外，不是說好了她要給莊嬤嬤養老送終嗎？這時候提出贖回身契……也好。因此林姨娘緊張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蹙眉問：“莊婆子的身契在誰手裏？”
姚初晴道：“在林姨娘手上呢。”
“她既想贖回身契，我們府裏也不是那等不講理的，只按正常的程序來即可。這事就交給晴姐兒處理吧，我乏了，你們退下吧。”老夫人站起來，回了裏臥。
姚初晴笑了一下，“姨娘，你是不是在說謊？”
“回大小姐的話，婢妾不敢有半句謊言，莊嬤嬤的侄兒確實不見了，婢妾派人問過周邊的鄰居，他們都道已經有兩日未曾見過他了。婢妾是為了救莊嬤嬤，無奈之下才另找了個傻子過來，請大小姐原諒。”林姨娘恭順道。
姚麒麟確實離開出去避風頭了，這也在林姨娘的意料之外。
“姨娘與莊嬤嬤，主仆情深，真讓人感動。關了嬤嬤幾日，新月的怒氣也該平息了，嬤嬤想要贖身，只要姨娘一句話即可。”
這話的意思是，她也不管了。莊嬤嬤和林姨娘心裏同時一喜，異口同聲道：“老奴謝大小姐開恩。”
“婢妾謝大小姐。”
“我越來越好奇，莊嬤嬤的侄兒身上到底藏了什麽秘密，你們為什麽要把他藏得這麽深？另外，姨娘別忘了，你的禁足令還沒有取消，不要隨便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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