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探問莊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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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之間交好的，平日也多有人情往來，家裏的人也都是認識的。像莊嬤嬤這樣，把一個侄兒藏著掖著的還真不多見。
不過，姚初晴突然想到一點，問：“莊嬤嬤有兄弟嗎？”
在她前世的記憶裏，莊嬤嬤可以說是看著林姨娘長大的，是個無兒無女的寡婦，自已賣身到了林府，照顧著年幼的林姨娘。等林姨娘擡進了姚府，她便跟著來到姚府，一直是林姨娘的心腹。前世並沒有聽說莊嬤嬤有什麽侄兒，這一世，她這個神秘兮兮的侄兒又是怎麽冒出來的？
範婆子搖頭，“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似乎也從來沒聽她提起過。若不是前兩次遇到她侄兒，老奴也不知她竟還有個侄兒在城裏。”
“範嬤嬤是哪一年進府的？又是如何結交上莊嬤嬤的？”
範婆子垂頭想了一下，才道：“老奴進姚府有十五個年頭了，那時候還是夫人親自挑選了老奴。老奴的男人出事之後，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承蒙夫人憐惜，按死契的價格給老奴簽了活契。老奴本來是在浣衣房的，不小心洗爛了老夫人的一件冰絲雪綢衣，就被管事趕出了浣衣房，到了園子裏去管理花草。”
“夫人當家的時候還好，活契的下人和家生子的待遇差不多。夫人因為要照顧體弱多病的大小姐你，家事上分身乏術，便交代林姨娘幫忙。林姨娘當家後便調整了活契傭人的工錢，每個月少了半吊錢，那時候就走了不少人。老奴因為感念夫人的仁厚，留下來沒走。老奴的兒子十歲左右，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沒了，夫人那時帶著大小姐回了娘家，老奴無奈之下，通過莊嬤嬤，求到林姨娘面前。林姨娘賞了老奴銀兩，又用相爺的名帖請到了神醫，才把老奴的兒子從閻王爺手裏搶了回來。”
“後來老奴帶了兒子進府來給林姨娘磕頭，對林姨娘感恩戴德，同時也感激莊嬤嬤。後來便來往的多了，偶爾有些事情，莊嬤嬤沒空去辦時，也會請老奴代為跑腿。說起來，老奴認識莊嬤嬤快十年，除去三年前，她跟著林姨娘去給夫人守陵，不在府裏，多次聊天中，莊嬤嬤都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有一個侄兒，直到三月初偶然撞見。”
“大小姐，老奴知道的，都毫無隱瞞的說出來了。”
姚初晴點頭，三月初是母親的除服禮，也是林姨娘剛從陵園接回來的時候。莊嬤嬤也重新回到姚府，然後還多了一個侄兒。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莊嬤嬤的這個侄兒出現的莫名其妙的，看來得多去打聽一下這個人才行。
該打聽的知道了，姚初晴便準備離開了，“範嬤嬤再委屈半日，晚間若殿下再來，再提審你的話，你還按昨日說的說。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的，我會保你的。”
“老奴多謝大小姐。”
“不打擾嬤嬤用飯了，我還帶了些藥膏過來，嬤嬤吃過之後敷一敷，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範婆子再三的感恩戴德，姚初晴便離開了。
忘恩負義之輩，如果不是想著留下她以後會有大用，姚初晴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莊嬤嬤說是要處置，卻因昨日是老夫人的壽宴，而推遲了發落，此時也關在另外一處。
姚初晴順路去了。很趕巧的碰到了姚苑麗。
姚苑麗是來放人的。
姚初晴笑瞇瞇的道：“好巧啊，二妹總算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知道來看看莊嬤嬤。”
姚苑麗可沒忘記她現在才是當家的人，釋放一個自已的心腹，她覺得是沒有問題的，卻不想竟被姚初晴抓個正著。
“長姐怎麽也過來了？”
“我有事找莊嬤嬤的，若來晚一步，只怕就見不到莊嬤嬤了。敢問二妹是準備把莊嬤嬤帶到哪裏去？”姚初晴明知故問。
“長姐無理取鬧，對莊嬤嬤的懲罰過重，我是來矯枉過正的。”姚苑麗針鋒相對。
“矯枉過正？二妹這個詞沒用對吧？對莊嬤嬤的懲罰過重，我這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就過重了？要按二妹的想法，是不是把她放了才不重？”
“莊嬤嬤已經向你和新月道個歉了，長姐何必跟一個奴婢過不去？姨娘得莊嬤嬤侍候多年，已經習慣了有她的存在，能否請長姐網開一面？”姚苑麗咬唇，放低了姿態。
姚初晴笑著搖頭，“我就是太心軟了，所以才有人敢騎到我頭上撒野。她打新月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手下留情？我看她很不順眼了，她這樣送上門來讓我修理，我怎麽能不領她的情呢？”
姚苑麗道：“現在可是我當家，難道連處置一個奴才的權利都沒有了。”
姚初晴搖頭：“你有，但是莊嬤嬤不行，祖母答應過我，莊嬤嬤交給我處置的，不管今天當家的是誰，發落莊嬤嬤的只能是我。不服的話，我們要不要再到祖母面前去說道說道？”
姚苑麗被噎住，回想一下那天的話，一時不太記得姚初晴說的跟今天說的有沒有差別，最後只能暗咒一聲，憤然離去了。
姚初晴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盯著莊嬤嬤好一會。莊嬤嬤卻如老僧入定般，垂眸跪著，沒有任何表情和動靜。
“莊嬤嬤好定力，不愧是跟著林姨娘多年的。”
莊嬤嬤還是沈默，姚初晴會來找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無非是想來威脅一下她，讓她說些林姨娘的秘密罷了。她這一輩子，只有在林姨娘身邊的日子才算過得順心，因此她把林姨娘既當女兒，也當恩人，要她背叛林姨娘，這是不可能的。
姚初晴也沒想過三言兩語就能把莊嬤嬤說服，依舊慢條斯理道：“林姨娘已經把嬤嬤當成棄子了吧？假如我給嬤嬤一條活路，嬤嬤願意跟著我麽？”
看看，是不是跟她猜的一樣？莊嬤嬤心中冷笑，眼皮都沒擡一下，頗有骨氣的樣子。
姚初晴也不生氣，繼續慢悠悠道：“聽說嬤嬤還有個侄兒？”
莊嬤嬤終於擡頭，目光微有點慌亂。
“嬤嬤一直跟著林姨娘的，兩個月前，母親除服時，我們去陵園祭拜，接林姨娘返家時，嬤嬤和侄兒那時在小屋裏吧？”
莊嬤嬤心中更驚，那時候姚初晴就註意到他們了嗎？他們明明藏得很好！
莊嬤嬤雖然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出了答案。
姚初晴淡然一笑，“我還知道嬤嬤的侄兒腦袋還有些不靈光，前天差點闖了大禍，幸虧我的人把他攔下來了，也幸虧遇到的人是我，要是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聽說這是嬤嬤唯一的侄兒吧？嬤嬤要是出了事，他以後怎麽辦呢？”
莊嬤嬤不知道姚初晴說的是真是假，姚麒麟愛動，她知道，那孩子的腦袋雖然不靈光，但待人至誠，如果聽到她出了事，肯定會按捺不住進府來找林姨娘。
姚初晴遇上姚麒麟了？她發現什麽了嗎？
莊嬤嬤的心一慌，很快沈靜下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她淡淡開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總有一天要先離他而去，他以後有什麽造化，就看他自已了，我這個老太婆是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破罐破摔，也不用老奴來自稱了，落到了姚初晴手裏，是肯定落不了一個好的。
“莊嬤嬤果然見識不一般，你的侄兒叫什麽名字？”姚初晴笑問。
她的笑容親切，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如果忽略掉身上還未消除的痛感的話。莊嬤嬤低聲答：“不敢勞大小姐惦記，侄兒名喚麒麟。”
“麒麟可是傳說中的瑞獸，麒麟所至之處，必有祥瑞，真是個好名字。我和老夫人都極喜歡他，想把他要到府裏來做活，嬤嬤認為如何？”
莊嬤嬤心一驚，什麽？老夫人也見過了姚麒麟？林姨娘是幹什麽？怎麽不阻止，難道她不怕秘密被揭露嗎？
她囁囁地道：“能得老夫人和大小姐賞識，是他的福氣。”
姚初晴一拍雙手，高興道：“我就知道嬤嬤會同意！對了，麒麟多大了？”
“十六歲。只怕麒麟手腳粗笨，給府裏添麻煩。”
“當主子的都不喜歡下人們太過聰明，特別是自作聰明，麒麟很好。他還跟我同年？那他是哪月生的？”
“三……他是正月初十生的。”
“比我大了三個月啊，長得那麽壯實，嬤嬤待他肯定很好。我真羨慕麒麟有嬤嬤這麽好的姑母，可惜祖母沒有給我生兩個姑姑。”姚初晴好似惋惜地道。
莊嬤嬤想不通，怎麽話題說著說著變成了這樣？
“大小姐說笑了，我們都是賤民，蠅營狗茍的活著，有什麽好羨慕的？大小姐千金貴體，錦衣玉食的生活才是我們所艷羨的。”
姚初晴搖頭，“嬤嬤不懂，你們看到的是我生活中的光鮮，而我羨慕你們的是感情的真摯。”
莊嬤嬤沈默不語了，姚初晴肯定是看出什麽來了吧？否則怎麽一直跟他打聽姚麒麟的事？
“只是不知麒麟有什麽秘密，嬤嬤為何要把他藏著掖著，若不是此番遇上，府裏都無人知道嬤嬤還有個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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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姚初晴突然想到一點，問：“莊嬤嬤有兄弟嗎？”
在她前世的記憶裏，莊嬤嬤可以說是看著林姨娘長大的，是個無兒無女的寡婦，自已賣身到了林府，照顧著年幼的林姨娘。等林姨娘擡進了姚府，她便跟著來到姚府，一直是林姨娘的心腹。前世並沒有聽說莊嬤嬤有什麽侄兒，這一世，她這個神秘兮兮的侄兒又是怎麽冒出來的？
範婆子搖頭，“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似乎也從來沒聽她提起過。若不是前兩次遇到她侄兒，老奴也不知她竟還有個侄兒在城裏。”
“範嬤嬤是哪一年進府的？又是如何結交上莊嬤嬤的？”
範婆子垂頭想了一下，才道：“老奴進姚府有十五個年頭了，那時候還是夫人親自挑選了老奴。老奴的男人出事之後，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承蒙夫人憐惜，按死契的價格給老奴簽了活契。老奴本來是在浣衣房的，不小心洗爛了老夫人的一件冰絲雪綢衣，就被管事趕出了浣衣房，到了園子裏去管理花草。”
“夫人當家的時候還好，活契的下人和家生子的待遇差不多。夫人因為要照顧體弱多病的大小姐你，家事上分身乏術，便交代林姨娘幫忙。林姨娘當家後便調整了活契傭人的工錢，每個月少了半吊錢，那時候就走了不少人。老奴因為感念夫人的仁厚，留下來沒走。老奴的兒子十歲左右，得了一場大病，差點沒了，夫人那時帶著大小姐回了娘家，老奴無奈之下，通過莊嬤嬤，求到林姨娘面前。林姨娘賞了老奴銀兩，又用相爺的名帖請到了神醫，才把老奴的兒子從閻王爺手裏搶了回來。”
“後來老奴帶了兒子進府來給林姨娘磕頭，對林姨娘感恩戴德，同時也感激莊嬤嬤。後來便來往的多了，偶爾有些事情，莊嬤嬤沒空去辦時，也會請老奴代為跑腿。說起來，老奴認識莊嬤嬤快十年，除去三年前，她跟著林姨娘去給夫人守陵，不在府裏，多次聊天中，莊嬤嬤都從來沒有提起過她有一個侄兒，直到三月初偶然撞見。”
“大小姐，老奴知道的，都毫無隱瞞的說出來了。”
姚初晴點頭，三月初是母親的除服禮，也是林姨娘剛從陵園接回來的時候。莊嬤嬤也重新回到姚府，然後還多了一個侄兒。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莊嬤嬤的這個侄兒出現的莫名其妙的，看來得多去打聽一下這個人才行。
該打聽的知道了，姚初晴便準備離開了，“範嬤嬤再委屈半日，晚間若殿下再來，再提審你的話，你還按昨日說的說。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的，我會保你的。”
“老奴多謝大小姐。”
“不打擾嬤嬤用飯了，我還帶了些藥膏過來，嬤嬤吃過之後敷一敷，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範婆子再三的感恩戴德，姚初晴便離開了。
忘恩負義之輩，如果不是想著留下她以後會有大用，姚初晴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她。
莊嬤嬤說是要處置，卻因昨日是老夫人的壽宴，而推遲了發落，此時也關在另外一處。
姚初晴順路去了。很趕巧的碰到了姚苑麗。
姚苑麗是來放人的。
姚初晴笑瞇瞇的道：“好巧啊，二妹總算不是忘恩負義之輩，知道來看看莊嬤嬤。”
姚苑麗可沒忘記她現在才是當家的人，釋放一個自已的心腹，她覺得是沒有問題的，卻不想竟被姚初晴抓個正著。
“長姐怎麽也過來了？”
“我有事找莊嬤嬤的，若來晚一步，只怕就見不到莊嬤嬤了。敢問二妹是準備把莊嬤嬤帶到哪裏去？”姚初晴明知故問。
“長姐無理取鬧，對莊嬤嬤的懲罰過重，我是來矯枉過正的。”姚苑麗針鋒相對。
“矯枉過正？二妹這個詞沒用對吧？對莊嬤嬤的懲罰過重，我這還什麽都沒做呢，怎麽就過重了？要按二妹的想法，是不是把她放了才不重？”
“莊嬤嬤已經向你和新月道個歉了，長姐何必跟一個奴婢過不去？姨娘得莊嬤嬤侍候多年，已經習慣了有她的存在，能否請長姐網開一面？”姚苑麗咬唇，放低了姿態。
姚初晴笑著搖頭，“我就是太心軟了，所以才有人敢騎到我頭上撒野。她打新月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手下留情？我看她很不順眼了，她這樣送上門來讓我修理，我怎麽能不領她的情呢？”
姚苑麗道：“現在可是我當家，難道連處置一個奴才的權利都沒有了。”
姚初晴搖頭：“你有，但是莊嬤嬤不行，祖母答應過我，莊嬤嬤交給我處置的，不管今天當家的是誰，發落莊嬤嬤的只能是我。不服的話，我們要不要再到祖母面前去說道說道？”
姚苑麗被噎住，回想一下那天的話，一時不太記得姚初晴說的跟今天說的有沒有差別，最後只能暗咒一聲，憤然離去了。
姚初晴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盯著莊嬤嬤好一會。莊嬤嬤卻如老僧入定般，垂眸跪著，沒有任何表情和動靜。
“莊嬤嬤好定力，不愧是跟著林姨娘多年的。”
莊嬤嬤還是沈默，姚初晴會來找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無非是想來威脅一下她，讓她說些林姨娘的秘密罷了。她這一輩子，只有在林姨娘身邊的日子才算過得順心，因此她把林姨娘既當女兒，也當恩人，要她背叛林姨娘，這是不可能的。
姚初晴也沒想過三言兩語就能把莊嬤嬤說服，依舊慢條斯理道：“林姨娘已經把嬤嬤當成棄子了吧？假如我給嬤嬤一條活路，嬤嬤願意跟著我麽？”
看看，是不是跟她猜的一樣？莊嬤嬤心中冷笑，眼皮都沒擡一下，頗有骨氣的樣子。
姚初晴也不生氣，繼續慢悠悠道：“聽說嬤嬤還有個侄兒？”
莊嬤嬤終於擡頭，目光微有點慌亂。
“嬤嬤一直跟著林姨娘的，兩個月前，母親除服時，我們去陵園祭拜，接林姨娘返家時，嬤嬤和侄兒那時在小屋裏吧？”
莊嬤嬤心中更驚，那時候姚初晴就註意到他們了嗎？他們明明藏得很好！
莊嬤嬤雖然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出了答案。
姚初晴淡然一笑，“我還知道嬤嬤的侄兒腦袋還有些不靈光，前天差點闖了大禍，幸虧我的人把他攔下來了，也幸虧遇到的人是我，要是別人，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聽說這是嬤嬤唯一的侄兒吧？嬤嬤要是出了事，他以後怎麽辦呢？”
莊嬤嬤不知道姚初晴說的是真是假，姚麒麟愛動，她知道，那孩子的腦袋雖然不靈光，但待人至誠，如果聽到她出了事，肯定會按捺不住進府來找林姨娘。
姚初晴遇上姚麒麟了？她發現什麽了嗎？
莊嬤嬤的心一慌，很快沈靜下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她淡淡開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總有一天要先離他而去，他以後有什麽造化，就看他自已了，我這個老太婆是管不了那麽多了。”
她破罐破摔，也不用老奴來自稱了，落到了姚初晴手裏，是肯定落不了一個好的。
“莊嬤嬤果然見識不一般，你的侄兒叫什麽名字？”姚初晴笑問。
她的笑容親切，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如果忽略掉身上還未消除的痛感的話。莊嬤嬤低聲答：“不敢勞大小姐惦記，侄兒名喚麒麟。”
“麒麟可是傳說中的瑞獸，麒麟所至之處，必有祥瑞，真是個好名字。我和老夫人都極喜歡他，想把他要到府裏來做活，嬤嬤認為如何？”
莊嬤嬤心一驚，什麽？老夫人也見過了姚麒麟？林姨娘是幹什麽？怎麽不阻止，難道她不怕秘密被揭露嗎？
她囁囁地道：“能得老夫人和大小姐賞識，是他的福氣。”
姚初晴一拍雙手，高興道：“我就知道嬤嬤會同意！對了，麒麟多大了？”
“十六歲。只怕麒麟手腳粗笨，給府裏添麻煩。”
“當主子的都不喜歡下人們太過聰明，特別是自作聰明，麒麟很好。他還跟我同年？那他是哪月生的？”
“三……他是正月初十生的。”
“比我大了三個月啊，長得那麽壯實，嬤嬤待他肯定很好。我真羨慕麒麟有嬤嬤這麽好的姑母，可惜祖母沒有給我生兩個姑姑。”姚初晴好似惋惜地道。
莊嬤嬤想不通，怎麽話題說著說著變成了這樣？
“大小姐說笑了，我們都是賤民，蠅營狗茍的活著，有什麽好羨慕的？大小姐千金貴體，錦衣玉食的生活才是我們所艷羨的。”
姚初晴搖頭，“嬤嬤不懂，你們看到的是我生活中的光鮮，而我羨慕你們的是感情的真摯。”
莊嬤嬤沈默不語了，姚初晴肯定是看出什麽來了吧？否則怎麽一直跟他打聽姚麒麟的事？
“只是不知麒麟有什麽秘密，嬤嬤為何要把他藏著掖著，若不是此番遇上，府裏都無人知道嬤嬤還有個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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