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蕭靖輝的條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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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聽到小丫頭來報，範婆子被蕭靖輝的人押著到了姚啟明的書房，腦袋裏嗡地一下，空白了。
只回響著一句話：她要死定了！
慌了一陣之後，她急匆匆來到玲瓏閣，找到姚苑麗的第一句話就是：“麗兒，娘親又犯下大錯了。”
姚苑麗的心裏也咯噔一下，立即明白過來，“範婆子那邊出差錯了？”
林姨娘點頭，“麒麟沒有來得及料理她，她被四殿下的人救走了。現在四殿下把人帶到你父親的書房了，我們怎麽辦？”
姚苑麗秀美的眉頭此時也打成了死結，眼睛平靜無波的瞪著林姨娘，心裏卻已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辦？她還能怎麽辦？每次都是讓她來收拾爛攤子，她也煩不勝煩了好嗎！
“姨娘去找父親認罪吧，求得父親與長姐的原諒，你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姚苑麗漠然道。
她早就歇了跟姚初晴作對的心思，現在她跟蕭玉清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她嫁給了自已想嫁的人，在姚府的日子也不久了，犯不著再去惹姚初晴。
她不知道姚初晴想要什麽，但她明確的知道，姚初晴是絕對不會要蕭玉清和蕭靖輝的。
男人的心她現在管不著，等以後她嫁過去，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捂熱他，只要到最後，他心裏有自已就行了。
所以在姚府最後待嫁的日子裏，她只要跟其他人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林姨娘下藥的事，雖說是為了她好，可她真的沒有看出哪一點好來。每次都這樣，都說計謀無雙，成了一定會如何如何。可實際上呢？
她不想再折騰了。
林姨娘愕然的看著自已最得意的女兒，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
“麗兒，你不打算管娘親了嗎？”她哀切地問。
“姨娘，很晚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我要進去歇息了，我好累。”姚苑麗捏著眉心往臥房裏走。
林姨娘都忘了去攔她，在屋子裏茫然若失的站了一會，最後心灰意冷的走出來，朝著前院走去。
剛出了玲瓏閣大門，管家就帶著兩個小廝在路口道：“林姨娘，相爺請你去書房。”
“哦……好。”林姨娘茫然應著。
範婆子告訴姚啟明：“老奴與莊嬤嬤舊日交好，後來她隨著林姨娘，老奴便去了園子裏幹活，來往才少了。昨日聽聞莊嬤嬤被大小姐又踢又罰，聽說還要賣出府去，老奴心中忿然，可也知人卑言微，無法改變什麽，只能暗中禱告莊嬤嬤運氣好，還能賣到好主家。”
“林姨娘來找奴婢，說要給大小姐一點顏色瞧瞧，還說大小姐不識好歹，四殿下思慕著她，她卻朝三暮四心意不定。若此番事成，四殿下能如願娶得美眷，姚府姐妹同時嫁入皇家，定能傳為佳話，相爺與四殿下定不會怪罪於老奴。而且這怎麽看怎麽是好事，所以老奴就被說動了。”
蕭靖輝此時冷哼一聲，如果真像計劃那樣，中了媚藥的是姚初晴，他能抱得美人歸，他當然不會追究。
可你們該死就死在沒有親眼看著姚初晴喝下去，沒有親手把姚初晴扶到假山去！
現在想到丫頭那張臉，他還覺得惡心不已。再想想因為受了驚嚇，自已的寶貝不知道能不能恢覆正常，範婆子和林姨娘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能消除他的心中恨！
他看向姚初晴，大約是晚上了，她的穿著沒有白天那樣隆重，一身杏黃色交領窄袖常服，臉上脂粉未沾，頭上也只是個白玉簪子攢著頭發，頭臉素凈，低眉斂目長睫濃密，在明亮的燈火下好似能發光一樣。
他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想象著他摟在懷裏的人是姚初晴，她的腰肢如想象中那樣柔軟，她的肌膚帶著少女特有的清香。
他吻過她的唇，像國王巡視自已的領土般，巡禮在她的周身……
等他醒悟過來，他已經握住了姚初晴的手，急切道：“晴兒，你就從了我吧！”
姚初晴本來就覺得他看自已的目光不對，被他握住的雙手，感覺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幸好她此時是擡著頭的，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聽到他這樣問，恨不得一巴掌打爛他的臉。
姚啟明卻看見了，騰地站起來，如果不是顧忌著身份，他都要把蕭靖輝扔出去了！
畜生啊！這是想到哪裏去了？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能如此？
“咳咳……”他輕咳幾聲，過來拉蕭靖輝，“殿下，借一步說話。”
姚初晴也強忍著不適，借由姚啟明的拉扯，從蕭靖輝的桎梏裏掙脫出來。冷聲道：“殿下魔怔了？說什麽胡話？”
蕭靖輝這才醒悟過來，仍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已剛才說了什麽。一低頭看見自已的異樣，頓時羞地無地自容。
他慌忙轉身，就著姚啟明的手問：“相爺想說什麽？”掩飾了過去。
姚啟明把他拉到書架後，便不再管他了。
“請相爺見諒，我……情不自禁。”蕭靖輝低聲道。
“殿下是少年熱血，該紓解的時候不要憋著。”姚啟明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只留下這一句他就出去了，讓蕭靖輝在裏面自已平息。
“晴兒，你想如何處置林姨娘？”
姚初晴默然不語。
三年前，她把林姨娘設計去守陵，就是想趁機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把管家大權拿到手，免得林姨娘作妖。
因為重生前那一天姚苑麗親口告訴她，母親是被她和林姨娘聯手毒死的。
可她醒來之後就開始著手查證，可她查了三年，卻一無所獲。當年侍候母親的那些人被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得幹幹凈凈。
所以三年後，她穩掌府裏的大權，又把林姨娘接回來了，為了就是想讓林姨娘作妖。她要讓林姨娘自已露出馬腳，自已親口承認害死了母親。
她不想這麽簡單就發作了林姨娘，她想讓林姨娘嘗一下絕望的滋味。
原本林姨娘就是心思縝密的人，可近來的行事，怎麽越發沒有了章法？是她變聰明了，還是林姨娘變笨了？
現在姚啟明問她想怎麽處置林姨娘，如果不是想從林姨娘嘴裏得知母親病亡的真相，她真想扒林姨娘的皮抽林姨娘的筋將她碎屍萬段！
“父親，等林姨娘來了，聽聽她如何解釋吧。”姚初晴道。
聽到她這樣說，姚啟明和蕭靖輝都驚訝了，她這是要放過林姨娘的意思？
林姨娘很快被管家帶來，驚慌了一路，在跨進書房的一瞬間，林姨娘沈靜下來了，打定主意要讓範婆子來背了這個黑鍋，否則就用她一家的性命來陪葬！
“見過相爺、四殿下、大小姐。”林姨娘行禮，絲毫不見慌亂。
“林姨娘，麗兒今日可好？聽說她上午又暈倒了，我在前面太忙，也沒有回去看她。”姚啟明仿若話家常般開口。
“多謝相爺關心，二小姐沒有大礙，只是沒有休息好，身上還有些虛弱，跟著四小姐胡鬧了會，就撐不住了。張大夫進府給她瞧過，喝了藥，中午又歇了會，二小姐晚上的精神已經很好了，沒有出席晚宴，還希望老夫人與相爺不要怪罪。”林姨娘有條不紊的回答。
“辛苦你照料了。”
林姨娘溫順的一笑，不敢放肆，“這是婢妾的份內事，擔不起相爺的辛苦二字。”
家常話完了，姚啟明便轉向正題：“這個婆子你可認識？”
範婆子低聲哀泣，“林姨娘，救救老奴。”
林姨娘只斜了她一眼，回道：“相爺，這是範媽媽，婢妾曾經代姐姐掌家，是識得她的，她在園子裏做事是極為利索的。倒不知她犯了何事，竟鬧到相爺跟前來了？”
“你近日可見過她？”
林姨娘搖頭，很幹脆道：“婢妾在芳華齋裏久不露面，後來又隨老夫人去了一趟宮裏，就是前日才回來，範媽媽又不是婢妾跟前侍候的，想來有段日子沒見了。”
範婆子聽了這話則目瞪口呆，林姨娘這是什麽意思？打算放棄她了？
“相爺，林姨娘說謊！”範婆子大叫起來，“今日下午老奴還在芳華齋裏見過她！她許諾晚上要助老奴出城，以免被相爺查到蛛絲馬跡！”
林姨娘很沈著，不解地看著範婆子，“媽媽在說什麽？我今日都在玲瓏閣忙著照顧二小姐，什麽時間見過你？”
範婆子都要氣暈了。
“相爺，老奴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範婆子發著毒誓。
林姨娘嘆息一聲，對著姚啟明道：“相爺，婢妾剛剛想起來，似乎是婢妾還在禁足時，範媽媽的兒子在外面做事受了重傷，急需銀子救命，通過莊嬤嬤來找婢妾借銀子。婢妾身上哪有多少銀子？拿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幾兩碎銀給她，聽莊嬤嬤說，範媽媽竟然還嫌少了。範媽媽的兒子沒有保住，想來她就是因此而憎恨上了婢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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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回響著一句話：她要死定了！
慌了一陣之後，她急匆匆來到玲瓏閣，找到姚苑麗的第一句話就是：“麗兒，娘親又犯下大錯了。”
姚苑麗的心裏也咯噔一下，立即明白過來，“範婆子那邊出差錯了？”
林姨娘點頭，“麒麟沒有來得及料理她，她被四殿下的人救走了。現在四殿下把人帶到你父親的書房了，我們怎麽辦？”
姚苑麗秀美的眉頭此時也打成了死結，眼睛平靜無波的瞪著林姨娘，心裏卻已起了驚濤駭浪。
怎麽辦？她還能怎麽辦？每次都是讓她來收拾爛攤子，她也煩不勝煩了好嗎！
“姨娘去找父親認罪吧，求得父親與長姐的原諒，你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姚苑麗漠然道。
她早就歇了跟姚初晴作對的心思，現在她跟蕭玉清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她嫁給了自已想嫁的人，在姚府的日子也不久了，犯不著再去惹姚初晴。
她不知道姚初晴想要什麽，但她明確的知道，姚初晴是絕對不會要蕭玉清和蕭靖輝的。
男人的心她現在管不著，等以後她嫁過去，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捂熱他，只要到最後，他心裏有自已就行了。
所以在姚府最後待嫁的日子裏，她只要跟其他人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林姨娘下藥的事，雖說是為了她好，可她真的沒有看出哪一點好來。每次都這樣，都說計謀無雙，成了一定會如何如何。可實際上呢？
她不想再折騰了。
林姨娘愕然的看著自已最得意的女兒，她怎麽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
“麗兒，你不打算管娘親了嗎？”她哀切地問。
“姨娘，很晚了，我就不多留你了，我要進去歇息了，我好累。”姚苑麗捏著眉心往臥房裏走。
林姨娘都忘了去攔她，在屋子裏茫然若失的站了一會，最後心灰意冷的走出來，朝著前院走去。
剛出了玲瓏閣大門，管家就帶著兩個小廝在路口道：“林姨娘，相爺請你去書房。”
“哦……好。”林姨娘茫然應著。
範婆子告訴姚啟明：“老奴與莊嬤嬤舊日交好，後來她隨著林姨娘，老奴便去了園子裏幹活，來往才少了。昨日聽聞莊嬤嬤被大小姐又踢又罰，聽說還要賣出府去，老奴心中忿然，可也知人卑言微，無法改變什麽，只能暗中禱告莊嬤嬤運氣好，還能賣到好主家。”
“林姨娘來找奴婢，說要給大小姐一點顏色瞧瞧，還說大小姐不識好歹，四殿下思慕著她，她卻朝三暮四心意不定。若此番事成，四殿下能如願娶得美眷，姚府姐妹同時嫁入皇家，定能傳為佳話，相爺與四殿下定不會怪罪於老奴。而且這怎麽看怎麽是好事，所以老奴就被說動了。”
蕭靖輝此時冷哼一聲，如果真像計劃那樣，中了媚藥的是姚初晴，他能抱得美人歸，他當然不會追究。
可你們該死就死在沒有親眼看著姚初晴喝下去，沒有親手把姚初晴扶到假山去！
現在想到丫頭那張臉，他還覺得惡心不已。再想想因為受了驚嚇，自已的寶貝不知道能不能恢覆正常，範婆子和林姨娘就是死上一百遍都不能消除他的心中恨！
他看向姚初晴，大約是晚上了，她的穿著沒有白天那樣隆重，一身杏黃色交領窄袖常服，臉上脂粉未沾，頭上也只是個白玉簪子攢著頭發，頭臉素凈，低眉斂目長睫濃密，在明亮的燈火下好似能發光一樣。
他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想象著他摟在懷裏的人是姚初晴，她的腰肢如想象中那樣柔軟，她的肌膚帶著少女特有的清香。
他吻過她的唇，像國王巡視自已的領土般，巡禮在她的周身……
等他醒悟過來，他已經握住了姚初晴的手，急切道：“晴兒，你就從了我吧！”
姚初晴本來就覺得他看自已的目光不對，被他握住的雙手，感覺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幸好她此時是擡著頭的，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聽到他這樣問，恨不得一巴掌打爛他的臉。
姚啟明卻看見了，騰地站起來，如果不是顧忌著身份，他都要把蕭靖輝扔出去了！
畜生啊！這是想到哪裏去了？眾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能如此？
“咳咳……”他輕咳幾聲，過來拉蕭靖輝，“殿下，借一步說話。”
姚初晴也強忍著不適，借由姚啟明的拉扯，從蕭靖輝的桎梏裏掙脫出來。冷聲道：“殿下魔怔了？說什麽胡話？”
蕭靖輝這才醒悟過來，仍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已剛才說了什麽。一低頭看見自已的異樣，頓時羞地無地自容。
他慌忙轉身，就著姚啟明的手問：“相爺想說什麽？”掩飾了過去。
姚啟明把他拉到書架後，便不再管他了。
“請相爺見諒，我……情不自禁。”蕭靖輝低聲道。
“殿下是少年熱血，該紓解的時候不要憋著。”姚啟明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只留下這一句他就出去了，讓蕭靖輝在裏面自已平息。
“晴兒，你想如何處置林姨娘？”
姚初晴默然不語。
三年前，她把林姨娘設計去守陵，就是想趁機把母親的嫁妝拿回來，把管家大權拿到手，免得林姨娘作妖。
因為重生前那一天姚苑麗親口告訴她，母親是被她和林姨娘聯手毒死的。
可她醒來之後就開始著手查證，可她查了三年，卻一無所獲。當年侍候母親的那些人被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得幹幹凈凈。
所以三年後，她穩掌府裏的大權，又把林姨娘接回來了，為了就是想讓林姨娘作妖。她要讓林姨娘自已露出馬腳，自已親口承認害死了母親。
她不想這麽簡單就發作了林姨娘，她想讓林姨娘嘗一下絕望的滋味。
原本林姨娘就是心思縝密的人，可近來的行事，怎麽越發沒有了章法？是她變聰明了，還是林姨娘變笨了？
現在姚啟明問她想怎麽處置林姨娘，如果不是想從林姨娘嘴裏得知母親病亡的真相，她真想扒林姨娘的皮抽林姨娘的筋將她碎屍萬段！
“父親，等林姨娘來了，聽聽她如何解釋吧。”姚初晴道。
聽到她這樣說，姚啟明和蕭靖輝都驚訝了，她這是要放過林姨娘的意思？
林姨娘很快被管家帶來，驚慌了一路，在跨進書房的一瞬間，林姨娘沈靜下來了，打定主意要讓範婆子來背了這個黑鍋，否則就用她一家的性命來陪葬！
“見過相爺、四殿下、大小姐。”林姨娘行禮，絲毫不見慌亂。
“林姨娘，麗兒今日可好？聽說她上午又暈倒了，我在前面太忙，也沒有回去看她。”姚啟明仿若話家常般開口。
“多謝相爺關心，二小姐沒有大礙，只是沒有休息好，身上還有些虛弱，跟著四小姐胡鬧了會，就撐不住了。張大夫進府給她瞧過，喝了藥，中午又歇了會，二小姐晚上的精神已經很好了，沒有出席晚宴，還希望老夫人與相爺不要怪罪。”林姨娘有條不紊的回答。
“辛苦你照料了。”
林姨娘溫順的一笑，不敢放肆，“這是婢妾的份內事，擔不起相爺的辛苦二字。”
家常話完了，姚啟明便轉向正題：“這個婆子你可認識？”
範婆子低聲哀泣，“林姨娘，救救老奴。”
林姨娘只斜了她一眼，回道：“相爺，這是範媽媽，婢妾曾經代姐姐掌家，是識得她的，她在園子裏做事是極為利索的。倒不知她犯了何事，竟鬧到相爺跟前來了？”
“你近日可見過她？”
林姨娘搖頭，很幹脆道：“婢妾在芳華齋裏久不露面，後來又隨老夫人去了一趟宮裏，就是前日才回來，範媽媽又不是婢妾跟前侍候的，想來有段日子沒見了。”
範婆子聽了這話則目瞪口呆，林姨娘這是什麽意思？打算放棄她了？
“相爺，林姨娘說謊！”範婆子大叫起來，“今日下午老奴還在芳華齋裏見過她！她許諾晚上要助老奴出城，以免被相爺查到蛛絲馬跡！”
林姨娘很沈著，不解地看著範婆子，“媽媽在說什麽？我今日都在玲瓏閣忙著照顧二小姐，什麽時間見過你？”
範婆子都要氣暈了。
“相爺，老奴說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範婆子發著毒誓。
林姨娘嘆息一聲，對著姚啟明道：“相爺，婢妾剛剛想起來，似乎是婢妾還在禁足時，範媽媽的兒子在外面做事受了重傷，急需銀子救命，通過莊嬤嬤來找婢妾借銀子。婢妾身上哪有多少銀子？拿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幾兩碎銀給她，聽莊嬤嬤說，範媽媽竟然還嫌少了。範媽媽的兒子沒有保住，想來她就是因此而憎恨上了婢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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