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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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又道：“新月，你有什麽想說的？”
新月低聲道：“稟老夫人，奴婢與臘冬鬥嘴失了規矩，奴婢願意受罰。但四小姐說的話及臘冬說的話，奴婢卻是不認的。奴婢自小進府受老夫人、夫人和小姐的教導，雖蠢笨不堪上不得臺面，但小姐平日教導奴婢們，說府上事忙，我們做下人的該循規蹈矩不可給主子們徒添事端，奴婢一直謹記在心。”
“奴婢不知四小姐說的丫頭也可作賤是何意，更不曾謾罵過臘冬，老夫人若是不信，可傳廚房的劉二嬸子和崔先生身邊的丫頭竹尹前來對質。”
“誰不知道劉二嬸子和崔先生都是長姐的人，傳她們來對質，她們自然是站在長姐丫頭那邊，嗚嗚……崔先生只是府裏請的一個女先生，她都有燕窩的份例，一個丫頭隨便拿句話就能壓我一頭，這還不是作賤我是什麽？”姚錦馨繼續哭訴。
聽到劉二嬸那一句時，劉嬤嬤就變了臉色。廚房裏的管事劉二嬸是劉嬤嬤的二媳婦，行事向來公允，姚錦馨這句話不僅是把劉二嬸劃到姚初晴那邊去了，間接的也是在說劉嬤嬤是姚初晴的人，這話可不是老夫人喜歡聽的。
果然見到老夫人拉下了臉，目光看向姚初晴，她給她管家的大權，可不是為了讓她學林姨娘當初那樣拉幫結派的。
姚初晴站了起來，笑著道：“祖母，晴兒有幾句話要說。”
老夫人便點點頭。
姚初晴目光轉向姚錦馨，道：“四妹，我有一事不明，妹妹怎麽說劉二嬸和崔先生都是我的人？除了晴陽閣裏新月、月俏和桑媽媽三人的身契在我手裏，其他人的可都在老夫人那裏。而崔先生是父親特意請回來的女先生，只是教習我知識，並未賣身於姚府。再說當日崔先生本也是要教幾位妹妹的，是妹妹們沒有達到先生的要求，故而未拜在她的名下，可是先生對幾位妹妹日常的教導，也並不少，妹妹怎能如此誣陷先生？”
姚錦馨的臉便一陣白一陣紅，囁囁地說不出話來。
姚初晴又道：“至於崔先生能有燕窩的份例，是父親當日應允的，崔先生在府裏的一應開銷都等同當家夫人的例，這事祖母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點頭，看向姚錦馨的目光越發不滿，她平日也沒有克扣她們，怎麽眼皮子就這麽淺呢？就一碗燕窩粥都要計較。
既然她們想吃燕窩，那她也可以大方一回。姚初晴便又道：“祖母三年前把燕窩的配例收了回來，只是之前太沒章法了，就連府裏的掌事媽媽們都能日日用到，光是燕窩一個月的開銷就占了府裏所有開銷的五分之一，因此才改了規矩。”
說著瞥了一眼林姨娘，果然見到她臉色微變。
姚初晴微微一笑，“現如今林姨娘回來了，林姨娘與胡姨娘都還年輕，應該好好調養，爭取早日給我們生一個弟弟。還有就是府裏孝期結束了，日常往來多了，少不得要動用到這些東西，因此晴兒想恢覆燕窩的正常進貨，府裏的主子們請了大夫來看過平安脈之後，按大夫的囑咐來規定每人每月的份例。祖母看可好？”
老夫人點頭，說起燕窩這事，她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府裏主子們還沒吃上，而跟林姨娘交好的幾個管事媳婦子卻在外宣揚，她們把燕窩當水喝，還能品評誰家店鋪的燕窩純，誰家店鋪的燕窩貴還不好。
再看看下面還在哭著的姚錦馨，就沒了耐心，正準備發落。
姚錦馨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指著新月大聲道：“祖母，如果這個奴婢與外男私相授受呢？”
然後見到姚初晴主仆面色均是一白，姚錦馨便志得意滿的道：“祖母，有人曾見到新月在後門悄悄的會見外男，而且還送了外男自己的帕子！新月你可承認？”
新月明顯慌了，“我……奴婢……”
老夫人蹙著眉頭問：“晴姐兒，你是怎麽管教下人的？”
姚初晴看了一眼劉嬤嬤，才道：“祖母忘了？正月裏劉二嬸來給祖母拜年的時候，說想給劉三哥求親，求的便是新月。祖母當時還把我叫了來，問我同意與否。”
“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我還想留新月兩年，祖母也說我們孝期未結束，不宜辦喜事，還答應了等孝期結束後，給兩人辦個訂婚禮再公布他們的好消息。新月與劉三哥都是守規矩的人，想來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事，才私下見的面吧？”
老夫人看一眼劉嬤嬤，依稀記起有這一回事。
劉嬤嬤點點頭。
劉嬤嬤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生了兩個兒子，一家在老夫人的莊子裏幹活。老二留在府裏管車馬，媳婦就在廚房裏管事，有一兒兩女，都是自由身的平民。
姚初晴管了家，處事有度，極好相處。劉二嬸平日裏也是經常跟各位主子身邊的丫頭們打交道的，常嘆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頭，她看中了新月為人處事沈穩又溫和的性格。她曾私下裏探過姚初晴的口風，知道姚初晴並沒有想把新月等當陪嫁丫頭，將來給姑爺當通房，便動了心思。
跟劉嬤嬤商量過之後，才到府裏來求恩典。
劉三哥忠厚老實，也是個極聰明的，年紀輕輕便成了姚府一個幹貨店的掌櫃，姚初晴很滿意這門親事，是打算等孝期結束了，好好在晴陽閣熱鬧一下，給新月辦個訂婚禮，屆時再把這事說出來的。
想來是新月與劉三哥私下見面的時候，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又傳到姚錦馨的耳朵裏，才被拿出來說事。
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姚初晴竟瞞得死死的，自以為抓住她把柄，這次定能將姚初晴主仆好好羞辱一番，如果能趁機奪了姚初晴管家大權的姚錦馨很不甘心，還想開口反駁，就見到林姨娘給了她一個眼色。
林姨娘走出來道：“老夫人，別說是訂了親的兩個人，這樣在府裏悄悄來往也有損女孩們的閨譽，何況新月的事並沒有公布出來，她的做法如此大膽，有沒有想過會有損姚府的名聲？特別是府裏的小姐們都還未議親，若傳了出去……老夫人，這事定要嚴懲，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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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低聲道：“稟老夫人，奴婢與臘冬鬥嘴失了規矩，奴婢願意受罰。但四小姐說的話及臘冬說的話，奴婢卻是不認的。奴婢自小進府受老夫人、夫人和小姐的教導，雖蠢笨不堪上不得臺面，但小姐平日教導奴婢們，說府上事忙，我們做下人的該循規蹈矩不可給主子們徒添事端，奴婢一直謹記在心。”
“奴婢不知四小姐說的丫頭也可作賤是何意，更不曾謾罵過臘冬，老夫人若是不信，可傳廚房的劉二嬸子和崔先生身邊的丫頭竹尹前來對質。”
“誰不知道劉二嬸子和崔先生都是長姐的人，傳她們來對質，她們自然是站在長姐丫頭那邊，嗚嗚……崔先生只是府裏請的一個女先生，她都有燕窩的份例，一個丫頭隨便拿句話就能壓我一頭，這還不是作賤我是什麽？”姚錦馨繼續哭訴。
聽到劉二嬸那一句時，劉嬤嬤就變了臉色。廚房裏的管事劉二嬸是劉嬤嬤的二媳婦，行事向來公允，姚錦馨這句話不僅是把劉二嬸劃到姚初晴那邊去了，間接的也是在說劉嬤嬤是姚初晴的人，這話可不是老夫人喜歡聽的。
果然見到老夫人拉下了臉，目光看向姚初晴，她給她管家的大權，可不是為了讓她學林姨娘當初那樣拉幫結派的。
姚初晴站了起來，笑著道：“祖母，晴兒有幾句話要說。”
老夫人便點點頭。
姚初晴目光轉向姚錦馨，道：“四妹，我有一事不明，妹妹怎麽說劉二嬸和崔先生都是我的人？除了晴陽閣裏新月、月俏和桑媽媽三人的身契在我手裏，其他人的可都在老夫人那裏。而崔先生是父親特意請回來的女先生，只是教習我知識，並未賣身於姚府。再說當日崔先生本也是要教幾位妹妹的，是妹妹們沒有達到先生的要求，故而未拜在她的名下，可是先生對幾位妹妹日常的教導，也並不少，妹妹怎能如此誣陷先生？”
姚錦馨的臉便一陣白一陣紅，囁囁地說不出話來。
姚初晴又道：“至於崔先生能有燕窩的份例，是父親當日應允的，崔先生在府裏的一應開銷都等同當家夫人的例，這事祖母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點頭，看向姚錦馨的目光越發不滿，她平日也沒有克扣她們，怎麽眼皮子就這麽淺呢？就一碗燕窩粥都要計較。
既然她們想吃燕窩，那她也可以大方一回。姚初晴便又道：“祖母三年前把燕窩的配例收了回來，只是之前太沒章法了，就連府裏的掌事媽媽們都能日日用到，光是燕窩一個月的開銷就占了府裏所有開銷的五分之一，因此才改了規矩。”
說著瞥了一眼林姨娘，果然見到她臉色微變。
姚初晴微微一笑，“現如今林姨娘回來了，林姨娘與胡姨娘都還年輕，應該好好調養，爭取早日給我們生一個弟弟。還有就是府裏孝期結束了，日常往來多了，少不得要動用到這些東西，因此晴兒想恢覆燕窩的正常進貨，府裏的主子們請了大夫來看過平安脈之後，按大夫的囑咐來規定每人每月的份例。祖母看可好？”
老夫人點頭，說起燕窩這事，她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府裏主子們還沒吃上，而跟林姨娘交好的幾個管事媳婦子卻在外宣揚，她們把燕窩當水喝，還能品評誰家店鋪的燕窩純，誰家店鋪的燕窩貴還不好。
再看看下面還在哭著的姚錦馨，就沒了耐心，正準備發落。
姚錦馨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指著新月大聲道：“祖母，如果這個奴婢與外男私相授受呢？”
然後見到姚初晴主仆面色均是一白，姚錦馨便志得意滿的道：“祖母，有人曾見到新月在後門悄悄的會見外男，而且還送了外男自己的帕子！新月你可承認？”
新月明顯慌了，“我……奴婢……”
老夫人蹙著眉頭問：“晴姐兒，你是怎麽管教下人的？”
姚初晴看了一眼劉嬤嬤，才道：“祖母忘了？正月裏劉二嬸來給祖母拜年的時候，說想給劉三哥求親，求的便是新月。祖母當時還把我叫了來，問我同意與否。”
“我自然是願意的，可我還想留新月兩年，祖母也說我們孝期未結束，不宜辦喜事，還答應了等孝期結束後，給兩人辦個訂婚禮再公布他們的好消息。新月與劉三哥都是守規矩的人，想來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事，才私下見的面吧？”
老夫人看一眼劉嬤嬤，依稀記起有這一回事。
劉嬤嬤點點頭。
劉嬤嬤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生了兩個兒子，一家在老夫人的莊子裏幹活。老二留在府裏管車馬，媳婦就在廚房裏管事，有一兒兩女，都是自由身的平民。
姚初晴管了家，處事有度，極好相處。劉二嬸平日裏也是經常跟各位主子身邊的丫頭們打交道的，常嘆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丫頭，她看中了新月為人處事沈穩又溫和的性格。她曾私下裏探過姚初晴的口風，知道姚初晴並沒有想把新月等當陪嫁丫頭，將來給姑爺當通房，便動了心思。
跟劉嬤嬤商量過之後，才到府裏來求恩典。
劉三哥忠厚老實，也是個極聰明的，年紀輕輕便成了姚府一個幹貨店的掌櫃，姚初晴很滿意這門親事，是打算等孝期結束了，好好在晴陽閣熱鬧一下，給新月辦個訂婚禮，屆時再把這事說出來的。
想來是新月與劉三哥私下見面的時候，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又傳到姚錦馨的耳朵裏，才被拿出來說事。
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姚初晴竟瞞得死死的，自以為抓住她把柄，這次定能將姚初晴主仆好好羞辱一番，如果能趁機奪了姚初晴管家大權的姚錦馨很不甘心，還想開口反駁，就見到林姨娘給了她一個眼色。
林姨娘走出來道：“老夫人，別說是訂了親的兩個人，這樣在府裏悄悄來往也有損女孩們的閨譽，何況新月的事並沒有公布出來，她的做法如此大膽，有沒有想過會有損姚府的名聲？特別是府裏的小姐們都還未議親，若傳了出去……老夫人，這事定要嚴懲，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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