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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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香？姚錦馨的丫頭？烏氏一記狠光掃過去，“還不快從實招來！你李嬤嬤被稱為姚府第一摳，一個銅子恨不得掰成三半花，怎麽舍得花幾十個銅子去買這樣一個荷包！”
李嬤嬤撲嗵一聲跪下來，哭喊道：“二夫人息怒！奴婢說實話說實話……荷包確實是風香送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前些日子，風香怎麽過來跟奴婢交好，給奴婢送吃的送用的，奴婢心裏也忐忑，又想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奴婢什麽都沒有，還怕風香對自己使什麽詭計不成？”
“所以風香對著你主子使詭計的時候，你就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了是嗎？”姚初晴淡聲問。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李嬤嬤伏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姚初晴看了一眼烏氏身後的人，烏氏便道：“青櫻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是！”
等眾人退出去，新月便守到門口，防止有人偷聽。
李嬤嬤心裏更加忐忑，只聽姚初晴問道：“聽說李嬤嬤的孫子十分聰慧，曾跟一個秀才習了兩年字，如今才十歲，卻能在莊子裏幫大人們算賬，又快又準是嗎？”
李嬤嬤猛的擡頭，看向姚初晴，這位大小姐是什麽意思？怎麽又扯到她孫子的頭上去了？
李嬤嬤之所以這麽摳，完全是為了攢錢將來給兒子、孫子贖身。老秀才曾經說過，可惜了孫兒的資質，若是生在富貴人家，指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可惜卻投錯了胎。
李嬤嬤不期望孫子能有什麽大作為，她只想著給兒子一家脫了奴籍，當個平民，將來在鋪子裏去當個掌櫃，一家人生活無憂便無憾了。
所以她一門心思討好各位主子乃至主子身邊的心腹們，可是她又太摳，她的討好根本毫無實義，人家忽視她起來也是毫不猶豫的。
直到風香來找她，說要想脫奴籍，不過主子們一句話而已，叫她別求錯了人。
“二嬸，我聽說大弟還缺一名書童是嗎？”姚初晴問烏氏。
烏氏的目光有些呆滯，一直以來，是不是她小看了姚初晴？
“是啊，你二叔說還要給德兒配一個書童，最好聰明伶俐些的，能察言觀色的。”
李嬤嬤的眼睛一亮，看向姚初晴的目光充滿希望，她只是摳，並不笨！
“風香來找你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你的黑狗？”
“有、有！風香見到的時候，還勸過奴婢，黑狗是招邪之物，讓奴婢趕緊處理了。”
“所以你就聽她的話，把黑狗淹死了，然後一只悄悄埋到二少爺的廂房外，一只埋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李嬤嬤是傻子才會把這種事攬到自己頭上，順著姚初晴的話道：“老奴那天見風香姑娘帶了些肉來，餵給兩只黑狗吃，等她走了之後，兩只黑狗便也跑了出去。老奴悄悄跟著，看到風香把兩只黑狗都掐死了，一會之後，風香去了壽康苑。從壽康苑出來後，便到了西跨院。”
姚初晴微笑起來，果然，能夠在大宅院裏活到老的，一個一個都是人精。她看向烏氏。
烏氏一臉震驚，居雲沒有進壽康苑，她們也只是猜測裏面出現的邪祟會是什麽，沒想到……
烏氏恨得咬牙切齒：“去把風香……”
“二嬸，稍等一下。”姚初晴打斷她的話，“二嬸覺得，只是風香一個奴婢，就敢謀害青兒嗎？”
烏氏心頭大震，風香是姚錦馨的丫頭，姚錦馨可是林姨娘的女兒！大房那邊一直沒有男孩，老夫人曾經還起過要把姚樹青過繼給姚啟明的心思，是她極力反對，再加上姚啟明也不同意，這件事才作罷。
所以這是林姨娘懷恨在心，特意對她展開的報覆？
“李嬤嬤可還見到風香到我的院裏去？”
李嬤嬤直覺的搖頭，黑狗可只有兩只，姚初晴的院子裏又出了什麽夭蛾子？但感受到姚初晴的目光，她還是點頭，猶疑著道：“老奴是曾見過風香鬼鬼祟祟抱著一包東西去了晴陽閣，卻不知包袱裏有什麽。”
“晴姐兒，你的院裏發現什麽了？”烏氏問，怪不得居雲給了姚初晴兩道符紙。
姚初晴笑道：“二嬸還記得道長說玲瓏閣的邪祟是裏面的人請進來的嗎？”
烏氏的目光若有所思。
姚初晴便道：“李嬤嬤，若是到了老夫人處，你也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明天去密雲縣時，會先過郊外的莊子，我會先替二叔二嬸看看你的孫子。”
李嬤嬤趕緊回答：“是，老奴知道，饒是到了天皇老子面前，老奴也會實話實說，不會有丁點隱瞞。”孫子的命都被別人捏在手裏了，她還敢怎麽說？
出了柴房，烏氏的臉很沈。
姚初晴道：“二嬸，她們怎麽能如此狠心？對付我也就算了，竟然把陰招都使到二弟身上去了！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二弟。”
“這怎麽能怪你？是她們心術不正！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她們這次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下次就還有更狠的陰招來對付我們！我一定要告訴老夫人！”
“二嬸，就算你告訴了老夫人，她們也完全可以說這事是風香一人擅自做主的，她們風香推出來背黑鍋，我們根本動不了她們分毫。”
“那你有什麽打算？”
姚初晴沈吟一會，“請二嬸忍幾天，這幾天就假裝什麽都沒發現，一邊照料二弟，一邊還是去審問李嬤嬤。等她們放松警惕，便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要烏氏忍，可真是難為她了。沒有哪個母親會容忍害自己孩子的人，可是姚初晴說的也對，如果只是讓她們損失了一個丫頭，那也太便宜她們了。
“好，暫且讓她們逍遙幾天。我也要查一查身邊的人，青兒床上掛的福袋是如何變成禍袋的，我院子裏被別人埋了邪祟都半分沒有察覺，哼！我要讓那些背主的人明白，我是善良，但也不是隨便就能被欺負的！”
“二嬸所言極是。我明日便出府了，我的院子和新月、月俏在府中就麻煩二嬸照顧了。”
烏氏打量著姚初晴，“晴兒，你還有打算沒有和盤托出是不是？難道還不信二嬸嗎？”
姚初晴笑著搖頭，卻依舊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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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撲嗵一聲跪下來，哭喊道：“二夫人息怒！奴婢說實話說實話……荷包確實是風香送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前些日子，風香怎麽過來跟奴婢交好，給奴婢送吃的送用的，奴婢心裏也忐忑，又想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奴婢什麽都沒有，還怕風香對自己使什麽詭計不成？”
“所以風香對著你主子使詭計的時候，你就當作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了是嗎？”姚初晴淡聲問。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李嬤嬤伏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姚初晴看了一眼烏氏身後的人，烏氏便道：“青櫻留下來，其他人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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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眾人退出去，新月便守到門口，防止有人偷聽。
李嬤嬤心裏更加忐忑，只聽姚初晴問道：“聽說李嬤嬤的孫子十分聰慧，曾跟一個秀才習了兩年字，如今才十歲，卻能在莊子裏幫大人們算賬，又快又準是嗎？”
李嬤嬤猛的擡頭，看向姚初晴，這位大小姐是什麽意思？怎麽又扯到她孫子的頭上去了？
李嬤嬤之所以這麽摳，完全是為了攢錢將來給兒子、孫子贖身。老秀才曾經說過，可惜了孫兒的資質，若是生在富貴人家，指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可惜卻投錯了胎。
李嬤嬤不期望孫子能有什麽大作為，她只想著給兒子一家脫了奴籍，當個平民，將來在鋪子裏去當個掌櫃，一家人生活無憂便無憾了。
所以她一門心思討好各位主子乃至主子身邊的心腹們，可是她又太摳，她的討好根本毫無實義，人家忽視她起來也是毫不猶豫的。
直到風香來找她，說要想脫奴籍，不過主子們一句話而已，叫她別求錯了人。
“二嬸，我聽說大弟還缺一名書童是嗎？”姚初晴問烏氏。
烏氏的目光有些呆滯，一直以來，是不是她小看了姚初晴？
“是啊，你二叔說還要給德兒配一個書童，最好聰明伶俐些的，能察言觀色的。”
李嬤嬤的眼睛一亮，看向姚初晴的目光充滿希望，她只是摳，並不笨！
“風香來找你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你的黑狗？”
“有、有！風香見到的時候，還勸過奴婢，黑狗是招邪之物，讓奴婢趕緊處理了。”
“所以你就聽她的話，把黑狗淹死了，然後一只悄悄埋到二少爺的廂房外，一只埋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裏，是嗎？”
“不，不是這樣的。”李嬤嬤是傻子才會把這種事攬到自己頭上，順著姚初晴的話道：“老奴那天見風香姑娘帶了些肉來，餵給兩只黑狗吃，等她走了之後，兩只黑狗便也跑了出去。老奴悄悄跟著，看到風香把兩只黑狗都掐死了，一會之後，風香去了壽康苑。從壽康苑出來後，便到了西跨院。”
姚初晴微笑起來，果然，能夠在大宅院裏活到老的，一個一個都是人精。她看向烏氏。
烏氏一臉震驚，居雲沒有進壽康苑，她們也只是猜測裏面出現的邪祟會是什麽，沒想到……
烏氏恨得咬牙切齒：“去把風香……”
“二嬸，稍等一下。”姚初晴打斷她的話，“二嬸覺得，只是風香一個奴婢，就敢謀害青兒嗎？”
烏氏心頭大震，風香是姚錦馨的丫頭，姚錦馨可是林姨娘的女兒！大房那邊一直沒有男孩，老夫人曾經還起過要把姚樹青過繼給姚啟明的心思，是她極力反對，再加上姚啟明也不同意，這件事才作罷。
所以這是林姨娘懷恨在心，特意對她展開的報覆？
“李嬤嬤可還見到風香到我的院裏去？”
李嬤嬤直覺的搖頭，黑狗可只有兩只，姚初晴的院子裏又出了什麽夭蛾子？但感受到姚初晴的目光，她還是點頭，猶疑著道：“老奴是曾見過風香鬼鬼祟祟抱著一包東西去了晴陽閣，卻不知包袱裏有什麽。”
“晴姐兒，你的院裏發現什麽了？”烏氏問，怪不得居雲給了姚初晴兩道符紙。
姚初晴笑道：“二嬸還記得道長說玲瓏閣的邪祟是裏面的人請進來的嗎？”
烏氏的目光若有所思。
姚初晴便道：“李嬤嬤，若是到了老夫人處，你也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明天去密雲縣時，會先過郊外的莊子，我會先替二叔二嬸看看你的孫子。”
李嬤嬤趕緊回答：“是，老奴知道，饒是到了天皇老子面前，老奴也會實話實說，不會有丁點隱瞞。”孫子的命都被別人捏在手裏了，她還敢怎麽說？
出了柴房，烏氏的臉很沈。
姚初晴道：“二嬸，她們怎麽能如此狠心？對付我也就算了，竟然把陰招都使到二弟身上去了！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二弟。”
“這怎麽能怪你？是她們心術不正！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她們這次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下次就還有更狠的陰招來對付我們！我一定要告訴老夫人！”
“二嬸，就算你告訴了老夫人，她們也完全可以說這事是風香一人擅自做主的，她們風香推出來背黑鍋，我們根本動不了她們分毫。”
“那你有什麽打算？”
姚初晴沈吟一會，“請二嬸忍幾天，這幾天就假裝什麽都沒發現，一邊照料二弟，一邊還是去審問李嬤嬤。等她們放松警惕，便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要烏氏忍，可真是難為她了。沒有哪個母親會容忍害自己孩子的人，可是姚初晴說的也對，如果只是讓她們損失了一個丫頭，那也太便宜她們了。
“好，暫且讓她們逍遙幾天。我也要查一查身邊的人，青兒床上掛的福袋是如何變成禍袋的，我院子裏被別人埋了邪祟都半分沒有察覺，哼！我要讓那些背主的人明白，我是善良，但也不是隨便就能被欺負的！”
“二嬸所言極是。我明日便出府了，我的院子和新月、月俏在府中就麻煩二嬸照顧了。”
烏氏打量著姚初晴，“晴兒，你還有打算沒有和盤托出是不是？難道還不信二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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