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告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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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姚家是支持蕭靖輝的，至於最後蕭靖輝有沒有成功坐上那個位置，並善待姚家，姚初晴就不知情了。
而這一世，她是打定主意，要嚴懲蕭靖輝和姚苑麗，也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姚啟明，別選錯了人站錯了隊。
姚初晴到書房的時候，姚苑麗還沒離開，竟是讓姚啟明在指點她的書法：“直筆為努，不宜過直，太挺直則木僵無力。為父以為，女子寫出來的字，一定要帶有靈氣才稱好。”
“是，麗兒記住了。”姚苑麗站在燈光下，盈盈而笑：“姐姐來了。”
姚初晴行禮：“晴兒見過父親。”沒想到她算準了時間來，還是沒有錯開姚苑麗。每見她一次，心裏的恨就多幾分，實在沒辦法跟她上演一出出姐妹情深的好戲。
姚啟明淡淡地應一聲：“這麽晚，你怎麽到外院來了？”
這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她不能來，可這麽晚了，姚苑麗不也沒走嗎？
姚初晴垂眸一笑，前世今生的論起來，姚啟明最寵愛的女兒一定是姚苑麗，沒有之一。
姚苑麗狀似無意地問：“姐姐今日去參加藍大人家的宴會，好玩嗎？”
這話說得很陰毒。姚啟明前幾日才發作了穿紅裙的白氏，而姚初晴做為林氏嫡親的女兒，卻在熱孝期間外出參加宴會，如果她今日不能好好的解釋清楚，只怕她的下場比白氏好不了多少。
姚啟明的聲音果然更冷：“你今天去參加宴會了？”
原本覺得又多了一個好女兒，誰知這幾天三不五時的聽到下人們議論：
這個說：大小姐自得了正慈法師批過的命格後，真是越來越輕狂了。除了對老夫人恭敬，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了。林姨娘以前對大小姐多好啊，現在的大小姐卻把她當成仇人似的。
那個道：對啊對啊，前天二小姐在花園裏跟她打招呼，她竟然頭都沒點一下，完全無視了。我還看到二小姐委屈地哭了。
還有的說：那天還打了四小姐一巴掌呢！四小姐都躲了幾天沒敢出來見人。不是說大小姐身體弱嗎？怎麽打人的時候那麽大的勁兒？她從前莫不是裝的吧？
有人附和：這事我知道！四小姐本來是好好地跟大小姐說話，誰知大小姐根本不理會，四小姐才急了，推了她一下，誰知她就下那麽大的狠手。唉呀，老爺和老夫人都宅心仁厚，怎麽會教養出這麽狂妄的大小姐？
……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說也就算了，他還讓人去喝斥了，奴才敢妄議主子的是非，找死是不是。然而防民之口如防川，他越禁反而越禁不住，聽到的議論更多，而且都是不經意間聽來的。
姚苑麗來送參湯，他也問過姚初晴最近在做什麽，與從前相比有無變化。姚苑麗都是說的好話，只是眼底有怎麽也掩藏不住的落寞與悲傷。
因此姚啟明心中對姚初晴之前的好印象便大打了折扣，現在再聽到她在她母親的熱孝期間去參加了宴會，眼底更是濃濃的失望與憤怒。
正慈法師的命相會不會批錯了？受寵而驕，這樣愚蠢的人會有大富大貴？應該是會給姚家帶來滅頂之災才對吧！
姚初晴冷笑，要告黑狀是吧？來啊，看看誰怕誰。
“父親，請容女兒細稟。”姚初晴的聲音不急不緩，清清淡淡：“藍大人家並未舉辦宴會，女兒數日前去神廟為祖母求相國寺新譯的壽經，得遇藍夫人。而藍夫人是母親舊日好友，見到女兒很是憐惜，便帶著女兒去了莊子上小住了兩日。”
“女兒便與藍小姐成了好友。女兒想，京兆尹雖然一個五品官職，京城裏大把比這官階高的，但若姚府能與藍大人交好，由父親主導戶部推行的戶籍改良政策，若是有藍大人和京兆尹府上下的支持，推行起來必定更為順利。”
說到此處，姚啟明臉上的怒氣便全都消散了，甚至臉上還有些幾分讚許。再聽到接下來的話，臉上更是欣喜。
“想必父親不知道，藍大人一家五年前才從西邊調回京城，藍小姐性子活潑，卻不與京城的大家閨秀們交好。而女兒與藍小姐交好，就會得到藍夫人與藍大人的重視，進而他們也會與姚府交好。女兒想，父親大志，日後若有了封侯進爵的機會，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是吧？”
“那一日，藍小姐送女兒回府的時候，在門外遇到了四妹，四妹可是出言不遜，說藍小姐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寒酸，叫女兒別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還揚言讓父親去抄了人家家裏。”
姚初晴娓娓道來，及至說到此處，才語音一頓，擡眼看了一下姚啟明。
“孽女！”姚啟明大怒，抄家的話是可以隨便說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參他一本，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那日女兒才打了四妹一巴掌。當日藍小姐說不會放在心上，女兒當時也未多想，所以也未及時稟告給父親。但近幾日女兒細想，就一直惴惴不安，要是藍小姐回家之後，不小心說漏嘴，說給了藍大人或藍夫人聽，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可如何是好？”
“及至昨日接到藍小姐的短箴，邀女兒今日出去，女兒想著定要好好解釋一番，並未知道今日還是藍家小公子十歲的生日。今日藍大人休沐也在，對女兒很親切，毫無芥蒂。小公子的家宴辦得很簡單，除了藍家五位主子，再無旁人在場。並未逾越，請父親放心，藍大人和藍夫人都是想跟姚家交好的，自然不會讓人留下話柄。”
等她的聲音停下來，過了一會之後，姚啟明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姚苑麗。姚苑麗不明所以，斷章取義的說那樣一句話，如果不是姚初晴條理清楚的為自己辯明白，他是不是就會冤枉了姚初晴？
姚苑麗是有心還是無意？姚啟明的心裏有了一點疑惑，隨即又打消了，才對姚初晴道：“你做得很好。”
“是祖母與父親教導得好。”姚初晴輕聲道。
“麗兒，”姚啟明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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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世，她是打定主意，要嚴懲蕭靖輝和姚苑麗，也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姚啟明，別選錯了人站錯了隊。
姚初晴到書房的時候，姚苑麗還沒離開，竟是讓姚啟明在指點她的書法：“直筆為努，不宜過直，太挺直則木僵無力。為父以為，女子寫出來的字，一定要帶有靈氣才稱好。”
“是，麗兒記住了。”姚苑麗站在燈光下，盈盈而笑：“姐姐來了。”
姚初晴行禮：“晴兒見過父親。”沒想到她算準了時間來，還是沒有錯開姚苑麗。每見她一次，心裏的恨就多幾分，實在沒辦法跟她上演一出出姐妹情深的好戲。
姚啟明淡淡地應一聲：“這麽晚，你怎麽到外院來了？”
這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她不能來，可這麽晚了，姚苑麗不也沒走嗎？
姚初晴垂眸一笑，前世今生的論起來，姚啟明最寵愛的女兒一定是姚苑麗，沒有之一。
姚苑麗狀似無意地問：“姐姐今日去參加藍大人家的宴會，好玩嗎？”
這話說得很陰毒。姚啟明前幾日才發作了穿紅裙的白氏，而姚初晴做為林氏嫡親的女兒，卻在熱孝期間外出參加宴會，如果她今日不能好好的解釋清楚，只怕她的下場比白氏好不了多少。
姚啟明的聲音果然更冷：“你今天去參加宴會了？”
原本覺得又多了一個好女兒，誰知這幾天三不五時的聽到下人們議論：
這個說：大小姐自得了正慈法師批過的命格後，真是越來越輕狂了。除了對老夫人恭敬，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了。林姨娘以前對大小姐多好啊，現在的大小姐卻把她當成仇人似的。
那個道：對啊對啊，前天二小姐在花園裏跟她打招呼，她竟然頭都沒點一下，完全無視了。我還看到二小姐委屈地哭了。
還有的說：那天還打了四小姐一巴掌呢！四小姐都躲了幾天沒敢出來見人。不是說大小姐身體弱嗎？怎麽打人的時候那麽大的勁兒？她從前莫不是裝的吧？
有人附和：這事我知道！四小姐本來是好好地跟大小姐說話，誰知大小姐根本不理會，四小姐才急了，推了她一下，誰知她就下那麽大的狠手。唉呀，老爺和老夫人都宅心仁厚，怎麽會教養出這麽狂妄的大小姐？
……
如果只是一兩個人說也就算了，他還讓人去喝斥了，奴才敢妄議主子的是非，找死是不是。然而防民之口如防川，他越禁反而越禁不住，聽到的議論更多，而且都是不經意間聽來的。
姚苑麗來送參湯，他也問過姚初晴最近在做什麽，與從前相比有無變化。姚苑麗都是說的好話，只是眼底有怎麽也掩藏不住的落寞與悲傷。
因此姚啟明心中對姚初晴之前的好印象便大打了折扣，現在再聽到她在她母親的熱孝期間去參加了宴會，眼底更是濃濃的失望與憤怒。
正慈法師的命相會不會批錯了？受寵而驕，這樣愚蠢的人會有大富大貴？應該是會給姚家帶來滅頂之災才對吧！
姚初晴冷笑，要告黑狀是吧？來啊，看看誰怕誰。
“父親，請容女兒細稟。”姚初晴的聲音不急不緩，清清淡淡：“藍大人家並未舉辦宴會，女兒數日前去神廟為祖母求相國寺新譯的壽經，得遇藍夫人。而藍夫人是母親舊日好友，見到女兒很是憐惜，便帶著女兒去了莊子上小住了兩日。”
“女兒便與藍小姐成了好友。女兒想，京兆尹雖然一個五品官職，京城裏大把比這官階高的，但若姚府能與藍大人交好，由父親主導戶部推行的戶籍改良政策，若是有藍大人和京兆尹府上下的支持，推行起來必定更為順利。”
說到此處，姚啟明臉上的怒氣便全都消散了，甚至臉上還有些幾分讚許。再聽到接下來的話，臉上更是欣喜。
“想必父親不知道，藍大人一家五年前才從西邊調回京城，藍小姐性子活潑，卻不與京城的大家閨秀們交好。而女兒與藍小姐交好，就會得到藍夫人與藍大人的重視，進而他們也會與姚府交好。女兒想，父親大志，日後若有了封侯進爵的機會，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是吧？”
“那一日，藍小姐送女兒回府的時候，在門外遇到了四妹，四妹可是出言不遜，說藍小姐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寒酸，叫女兒別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還揚言讓父親去抄了人家家裏。”
姚初晴娓娓道來，及至說到此處，才語音一頓，擡眼看了一下姚啟明。
“孽女！”姚啟明大怒，抄家的話是可以隨便說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參他一本，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那日女兒才打了四妹一巴掌。當日藍小姐說不會放在心上，女兒當時也未多想，所以也未及時稟告給父親。但近幾日女兒細想，就一直惴惴不安，要是藍小姐回家之後，不小心說漏嘴，說給了藍大人或藍夫人聽，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可如何是好？”
“及至昨日接到藍小姐的短箴，邀女兒今日出去，女兒想著定要好好解釋一番，並未知道今日還是藍家小公子十歲的生日。今日藍大人休沐也在，對女兒很親切，毫無芥蒂。小公子的家宴辦得很簡單，除了藍家五位主子，再無旁人在場。並未逾越，請父親放心，藍大人和藍夫人都是想跟姚家交好的，自然不會讓人留下話柄。”
等她的聲音停下來，過了一會之後，姚啟明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姚苑麗。姚苑麗不明所以，斷章取義的說那樣一句話，如果不是姚初晴條理清楚的為自己辯明白，他是不是就會冤枉了姚初晴？
姚苑麗是有心還是無意？姚啟明的心裏有了一點疑惑，隨即又打消了，才對姚初晴道：“你做得很好。”
“是祖母與父親教導得好。”姚初晴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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